第一卷 東周篇 第二十九章 死而複生【參賽,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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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回微皺眉,他這是想一口吞了?也不怕被噎死,便問道,“金老板這是打算一人壟斷?”
金老板卻笑眯了眼,“對於李兄弟來說,賣給誰不是一樣的賣,我們臨江酒樓在這一帶可是最大的酒樓,你就是有成千上萬斤的土豆,我們也買得起!況且,這總比你東賣一家,西賣一家的不是要省事的多。”
李燕回勾唇笑了笑,又問他,“那金老板,打算出個什麼價呢?”
金老板說,“我一口氣全買了,給你每斤七百文,如何?”
李燕回一聽,心裏不禁冷笑,這樣算下來,每斤要少三百文,自己分明是虧了,這金老板當自己是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嗎?這麼一點錢就想將人給打發了?當下也不再理會他,轉身便要出門。
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名大漢給攔住了,李燕回扭頭看向金老板,隻見他正笑得一臉得意,便問,“金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
金老板雖是一臉笑,眼中卻盡是狠意,“李兄弟,今天,你若是能出得了這個門,我便不攔你,可若是出不了,你可就要給我來寫一份買賣契約了。”
他這是打算強買強賣了!李燕回冷冷地看著他,又回頭看門口的兩個壯漢,招呼也不打就迅速揮拳出去,那壯漢沒防備他如此快的速度,竟狠狠地挨了一下。另一個見狀可就不依了,忙抽出佩刀來,便與李燕回纏打起來。
李燕回曾在現代時,被老師逼著去學了幾年的少林武術,當時是為了強身健體,以防他成天呆在實驗室裏,將身體給拖垮了。沒想到,來了這裏,竟還有用得上的地方。
這些時日,李燕回經過神水的洗滌,體質早已異於常人。對方出手時,在他的眼中如同一個個的慢動作般,可身體的協調卻還沒跟上來,總是要反應慢半拍,不過一會兒,就被那兩個練家子給纏住了,心中雖急,卻一時也脫不開身。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藍衣的人踹門而入,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寶劍,三兩下便將那兩壯漢給逼退。
同時,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也隨後走了進來,一把畫著山水圖的折扇擋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桃花眼來,輕斥著,“光天化日之下,竟也有這種強買強賣的事,你們眼裏還有王法嗎?”
金老板看著眼前的兩人氣度不凡,謹慎地問,“敢問,兩位英雄貴姓?”
白衣服的男子將頭扭向一邊,顯然是不屑回答他。
剛才那個持劍的藍衣男子冷著聲音說,“你不配知道!”
那白衣男子對一旁站著的李燕回說,“這位兄台若是有事,就趕緊去忙你的吧。”
李燕回正求之不得,對他道了聲謝,便連忙出了門。
不管這人是出於何種原因救了他,但他都不想與這些明顯不一般的人打太多的交道。這一生,他隻想守著家人,做個平平凡凡的莊稼人就好。
出了酒樓,他連忙向縣衙的方向跑去。
到了縣衙,對著衙役說明情況,便被帶到了大堂之上。
不一會兒,便傳出了升堂的呼喊聲。李燕回隻聽得旁邊有人喊了一聲,“見了大人,為何不跪?”
萬惡的舊社會!眼下有求於人,李燕回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將狀紙舉至頭頂。一旁的衙役接了過去,遞至案台上。
隻聽得翻動紙張的聲音,忽然,聽到上麵的人說,“抬起頭來。”
李燕回慢慢地抬起了頭,一看,卻愣了,坐在大堂之上的縣令大人,竟是才剛見過的——杜衡的哥哥!
杜衍早在見到狀紙的時候,就認出了是自家弟弟的筆跡,此時再一看人,也是很訝異,這不就是才見過麵的那個人嗎?
“李燕回,你要狀告江華損毀你的莊稼地,是嗎?”
“是!請杜大人明察!”
杜衍頓了頓,便吩咐衙役,“帶江華,還有狀子上所有的證人一並帶來。”
一旁的衙役領命而去。
一時之間,大堂上一片寂靜。
良久,隻聽得杜衍問,“李燕回,聽說,你種的土豆很受大家的喜受。”
李燕回納悶地抬起頭,看著一臉微笑的杜大人,心中疑惑著,杜大人是準備與他閑話家常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聊聊吧。
“還好,大概是個新鮮玩意,大家還沒有吃膩味。”
杜衍又笑了笑,“那你這新鮮玩意兒,大概一畝地能產多少斤?”
李燕回斟酌著伸出了一根手指,杜衍問,“一千斤?”
“……是。”李燕回猶豫著回答,其實是三千斤都不止,可他不想暴露太多,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畝地一千斤,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呢。”杜衍連思索著邊自言自語,“若是家家戶戶都能種上土豆,那豈不是交完稅後,還會有很多餘糧嗎?”
李燕回聽他的嘀咕聲,心內連連打鼓,大人啊,這個問題我比你早想過了,可是現在種子有限,他的金幣不足以買那麼多的種子啊!
杜衍又問,“目前東周國還是頭次見到此物,不知你是從何處得來的種子呢?”
“國外。”李燕回隻得繼續撒謊。
“哪一國?”
這位杜大人還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了,李燕回有些頭疼,他是來打官司的,難道不應該聊聊案子的情況嗎?
杜衍見他不說話,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太急切了,便又說,“不想說也無妨,這些我們下次私下聊發了。”、
正說著,江華和吳森、張二柱都被帶到了大堂上。
隻聽得驚堂木“啪”的一聲,三人都被嚇得一哆嗦,不用吩咐就連忙跪在了地上。
杜衍的聲音又恢複到了冰冷,“江華,李燕回狀告你燒毀他家的莊稼,可屬實?”
江華在李燕回的玉米地裏縱完火之後,便回了家中得意洋洋。誰知,下午就官差進了村子,二話不說就將他給拿了過來,一路上嚇得是膽顫心驚的。
況且他又從未上過公堂,此時見到一身官威的縣太爺,還有兩旁嚴肅的衙役,早已是嚇得兩腿發軟,連話都就不利嗦了,“大……大人,沒……沒有的事……”
杜衍又是一拍,“老實交待!否則大刑伺候!”
江華被這一嚇,膽子都快破了,又見吳森和張二柱對他怒目相視,便越發膽怯了,很沒用的便招認了,“回、回大人,草、草民不是故意的,是、是無意的……”
“啪!”的一聲,隻聽得江衍喊了一聲,“損毀莊稼,簡直是可惡!既然你已經承認,那就來人!將江華帶下去領三十大板!”
江華一聽三十大板,緊繃的神經終於撐到極致,人一下子就被嚇暈了過去。即便如此,該領的罰也不會因為人暈了就會免了。
當第一板子打在身上時,江華就被打醒了,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啊——”
那些衙役們早已被李燕回打點過的,此時下手簡直是往死裏打。
待江華受完刑罰,人都已經不成型了。
杜衍問,“江華,你可知罪?”
江華哼了半天,才奄奄的“知”了一聲。
杜衍又問,“下次可還犯否?”
江華如蚊子般又哼了一聲“否”。
“既如此,那便退堂吧。”杜衍又是一拍驚堂木。
雖然江華被狠狠打了三十大板,李燕回卻仍不解氣,但這個時代的律法如此,他也隻能作罷了,便帶著吳森和張二柱一起坐著牛車回家去了。
獨留江華一人在大街上,一瘸一拐地走著,雙眼盛滿了恨意。
忽然一個人攔在他麵前,他抬頭看去,竟是臨江酒樓的馮掌櫃。
待李燕回到家時,沈明暉正坐在院子的門檻上等著,一見他回來了,忙撲了過來,“相公,你可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李燕回握著他的手,說,“解決了,江華被縣太爺給打了三十板子,希望他能長點教訓,以後不會再來招惹我們了。”
沈明暉一聽,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那就好,相公餓了吧,我去把飯菜熱一熱。”
李燕回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不餓也不想吃,你和秋兒先吃吧,我想去玉米地裏再看看。”
“那,我陪你一起去。”沈明暉忙說。
“不用了,秋兒還在家裏,天又快黑了,你陪著他吧。”說完,拍了拍他的手,李燕回便轉身往西邊的玉米地裏去了。
一大片的焦黑,看得人難受極了。
李燕回雙手叉腰,想要對天咆哮!花費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才種下的玉米,竟被江華那個混蛋一把火給毀了,想想都是難過!
現在玉米沒了,可還能再種些什麼呢?李燕回思索著,天將暗未暗,陰沉沉的,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李燕回從口袋裏掏出那瓶神水準備喝一口,忽然腦子一個念頭閃起,這水如此神奇,不知對損毀的莊稼有沒有什麼作用呢?
如此想著,便小小地滴出一滴水來,隻見那水滴落在一片未燒盡的玉米葉子上,順著光滑的葉子一直滑到葉心裏。隨即,那棵本已經燒黑的玉米苗竟發出瑩潤的光澤來,慢慢地,焦黑恢複翠綠,葉片緩慢抽長,玉米竟死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