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 意外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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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發小,劉杗不得不慎重,本想要和朱禹舒盡快去現場看一看,但想到他們同時想到的那個可能,保險起見,兩人決定先和周叔說一聲,然而不巧的是周叔目前不在白晃晃家裏。
“小白說周叔兩天後就回來了,我們就等兩天吧。”朱禹舒放下電話跟劉杗商量。
劉杗還是不放心,皺著眉說:“那我先交代齊衍,讓他這兩天別往那邊去,項目也先停兩天。”
然而,千叮嚀萬囑咐的,齊衍卻依舊遇上了麻煩。
出事的時候劉杗正在吃清水燉血旺,看到譚江南的電話,他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
“劉杗,你快給齊衍打電話試試能不能接通。”譚江南急得直接喊了劉杗的全名,而且這句話一說完就立馬掛了電話,生怕耽誤劉杗打電話的時間。
朱禹舒正坐在劉杗身邊,聞言和劉杗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劉杗馬上給齊衍打電話,然而三秒之後卻得到了“你所撥打的電話暫不在服務區”的提示。
“不再服務區,”譚江南的電話接得飛快,劉杗焦急地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今天上午九點多,工地那邊說有個工人出了事,齊衍就非要去處理,我攔不住他,再加上當時忙著應付記者沒法跟他一起,隻好讓他一個人去了,十一點多他打電話說已經處理地差不多了,中午還能趕回來和我一起吃飯,結果我等到了一點都沒等到他人,你知道的,如果他遲到的話他是一定會跟我聯係的,可是這期間他卻沒有一個信息,我就覺得不對勁,打電話過去發現不在服務區,又問工地那邊,工地那邊說他早就走了。”
“你別急,”譚江南的聲音帶著哭腔,劉杗知道他是真的擔心齊衍,但目前他也不知道齊衍的情況到底怎麼樣,隻能先安慰他,“這樣,我馬上去那邊一趟,也許齊衍是路上遇上了什麼事呢?”
“我和你一起去!”譚江南立馬說。
“你。。。。。。”劉杗本來想說你不要去,我和朱禹舒去就可以了,但想到譚江南和齊衍之間的種種,他最終還是轉了口風,“好,那那你就在家等著,我這就去接你。”
“齊衍沒事,”開車去譚江南家裏的路上,坐在副駕的朱禹舒突然說,“至少目前沒事。”
劉杗猛地轉頭,盯著朱禹舒問:“你怎麼知道。”
“臥槽,你看路!”朱禹舒被劉杗嚇了一跳,眼見著車子堪堪擦過一輛小三輪車,他嚇得頓時大叫起來。
劉杗一腳踩下刹車,同時猛打方向盤,車輪在路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隨即在路邊停了下來。
“臥槽,你特麼會不會開車啊!”
“不想活也別拉著別人!”
“。。。。。。”
車子後麵喇叭聲一陣高過一陣,夾雜著指天罵地的破口大罵,這一切劉杗都充耳不聞,他手裏還握著方向盤,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朱禹舒,“你最好給我個說法。”
劉杗說著眼中暗光一閃,朱禹舒馬上戒備地將手伸進了外套口袋,那裏麵他裝了許多防身符。
“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走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在他們身上下了一個追蹤符,那種符一旦中下當事人是看不見的,但是我卻能感應到他們的氣息。”
“所以,你知道齊衍在哪兒?”劉杗蹙眉追問。
“你不要這麼看我,”朱禹舒攤手,娃娃臉上滿是不服氣,“如果我知道他在哪兒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你了,輕重緩急我還是分得清的,問題是追蹤符雖然名叫追蹤符,實際上它更像是吉凶符,這種符隻能根據其氣息波動判斷人的安全情況,並不能追蹤人。”
“目前我還能感覺到齊衍的氣息,這說明他暫時還在這個世界,但是有一點我也要跟你打個預防針,他的氣息相對於昨晚來說,弱了許多。”
“所以,這就說明他遇到了危險是嗎?”劉杗反問。
朱禹舒果然點了點頭,劉杗不再多話,迅速踩下油門:“我也不問他到底有多危險,我隻問你你你覺得這事是不是跟工地有關?”
“十有八九。”朱禹舒說。
一路最高速度,劉杗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齊衍他們家的小區,譚江南已經等在了小區外麵的路口,見劉杗的車子過來,還沒等車停穩,直接拉開後門就坐了上去。
“齊衍電話還是打不通。”
一上車譚江南就急急地說,透過後視鏡,劉杗看見他眼圈通紅。
別看譚江南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樂天模樣,總是指使著齊衍做這做那的,但劉杗知道這人其實膽小得很,他還記得有一次齊衍指使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這人就心疼地哭了足足半個小時,齊衍怎麼哄都哄不好。
“你別急,朱禹舒。。。。。。”
劉杗正想把朱禹舒說的都告訴譚江南,話出口的那一刻他卻突然想到一件事:譚江南並不知道朱禹舒的身份。
“我認識一個道家的朋友請他算了一卦,他說齊衍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關鍵時刻,朱禹舒瞬間反應過來,趕緊接過劉杗的話頭,隔著座椅費勁地扭著半個身子去安慰譚江南。
“那你能不能打電話叫你那個朋友過來?我覺得這次的事真的不簡單。”
譚江南說著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反正他在劉杗麵前哭都哭過了,朱禹舒又是劉杗的男朋友,約等於自家人,他也就不介意了,帶著濃濃的鼻音又問了一句:“還有,你朋友能不能算出來齊衍現在在哪兒啊?!”
朱禹舒:額,我算不出。
“他就是個半吊子,”朱禹舒尷尬地撓了撓頭,脫口而出,“找人這種事太高端了,他可能玩不來。”
聞言,劉杗瞥了朱禹舒一眼,心說,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半吊子啊。
可惜時間緊迫,他全神貫注地開著車,沒時間和朱禹舒瞎貧。
周城不小,但幸運的是齊衍買下的這塊地就在西郊,而他們離西郊還蠻近的。
郊區的路修得挺寬,車也少,劉杗一路暢通無阻,在譚江南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工地。
路上他們也觀察了路邊的情況,並沒有看見齊衍的車子。
“齊總昨晚就通知我們暫停項目了,離家近的公認昨晚就走了,還剩下一些遠處的本來說好了今天一起走的,可誰知道今天一早就出了這種事。”工頭認識譚江南,見他過來趕緊拉著他問情況。
“今天早上出的事?”眼見著譚江南的樣子實在不適合談話,劉杗過去站在工頭身邊問,餘光裏看到朱禹舒朝著一道溝的地方去了。
工頭見劉杗和譚江南一起,識趣地沒有多問,給劉杗解釋說:“是啊,可不就是這麼倒黴,就出事的那個人,好好的一個壯實小夥子,平時也沒見有什麼毛病呀,結果今天一起床,直接就一頭栽地上了,我們這些人什麼都不懂,就聽人家說過要是有人暈倒了千萬別亂動,於是就趕緊給齊總打了電話,齊總。。。。。。”
“那個人,”工人正說著話,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了,他一轉頭就看見朱禹舒指著水溝的方向問他,“他是不是去過那裏?”
“這我不知道哦,”工頭撓了撓頭,“對了,他一個屋裏的工友還沒走,我去把他給你們叫出來。”
“那條溝有問題?”劉杗見工頭走了,皺眉問朱禹舒。
朱禹舒沒說話,隻是神色凝重地盯著那條淺淺的溝,劉杗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道溝就像是一道長長的傷疤,橫穿整個工業區。
“這就是我們你們說的引水用的溝渠,”譚江南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望了過去,“前天這條溝渠裏麵還是滿滿的水。”
“可是現在卻已經幹裂地堪比三年大旱了。”朱禹舒借口道。
譚江南皺了皺眉,這樣的話配上娃娃臉,總讓他有一種濃濃的違和,而且,朱禹舒一到這地方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這道溝渠,還有他問工頭的那句話。。。。。。
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譚江南看了一眼劉杗,劉杗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是絲毫沒想到這點。
這。。。。。。
譚江南咬了咬唇,問朱禹舒:“你剛才問工頭那個人是不是去過溝渠,所以,那個人暈倒的事和它有關?”
譚江南伸手指著溝渠,眼睛卻是不錯眼地盯著朱禹舒。
“不確定,”朱禹舒說,“我隻是覺得那條溝渠確實邪門。”
“所以,你說的那個朋友其實是你?!”
朱禹舒猛地頓住了,就連劉杗都轉過頭看向了譚江南。
這人也太敏銳了,朱禹舒暗自咂舌,正要否認,就聽譚江南輕笑了一聲,說:“看來我是猜對了。”
他明明說的是朱禹舒,看的卻是劉杗,劉杗知道他的意思,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個人確實會一點歪門左道的東西。”
“臥槽,你才歪門左道,老子是正宗世家好嗎?不懂不要亂說!”一聽師門被褥,朱禹舒立馬炸了,差點原地跳起和劉杗幹架!
譚江南才不管什麼歪門左道,他看著劉杗頗為擔心地問:“我們去露營回來的那天晚上,這娃就非要跟著你了,我老早就瞧著他不像是會喜歡你的樣子,怎麼偏偏還非要跟著你,現在看來,你。。。。。。”
譚江南擔心地看著劉杗。
劉杗同樣緊張地盯著譚江南。
“你是不是被髒東西附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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