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少年 第二十四回 眾人皆醒,朝歌獨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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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還在與六個黑衣壯漢纏鬥著,雖然朝歌越戰越勇,能夠與六人作戰不落下風,但也隻能不落下風而已。
從剛開始一直被六人圍攻,隻能被迫防守,再到現在從容的應對著四周的招式,可見朝歌最近一段時間練武還是很有成效的。
但朝歌才十二歲,不管是體力還是內力都遠遠不及一個成年人,朝歌能夠做到被六個黑衣人圍攻不落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所習的武學是天階武學,而對麵的六個黑衣人恐怕隻學過人階武學。
雖然朝歌目前學的還隻是淩風決的上冊,但天階武學就是天階武學,哪怕隻是一部上冊的武功就已經能夠讓朝歌在如此長的時間裏表現出色,立於不敗之地。
單憑著武學的品質,朝歌在戰鬥中就占了很大便宜,六個黑衣人所學的人階武學與淩風決對比起來就像是一堆破銅爛鐵與精心打造的寶劍撞擊在一起一樣,破銅爛鐵看似數量多於寶劍,但卻無法對寶劍造成實質性的破壞,而寶劍雖然鋒利異常,但一時間也無法同時斬斷這堆破銅爛鐵,雙方形成僵持的局麵。
戰鬥中的情景就如同六個大人揮舞著樹枝攻擊著一個拿著鐵劍的少年一樣,雙方你來我往,形成了一種巧妙的平衡。
可這種平衡終究隻是朝歌拿數倍於對手的體力與內力消耗換來的,隨著朝歌體力與內力的流失,這種平衡也逐漸被打破。
長槍揮舞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每擋一次黑衣人的攻擊,朝歌的身體就會往後小撤一步,抵擋住了身前的攻擊,身後的攻擊又立馬打了過來。
朝歌此時分身乏術,疲於應付,有些獨木難支了。
六個黑衣人見狀,眼中流露精光,想趁此機會,拿下朝歌。
一道聲音吼出:“住手,你們幾個還不快給我住手,都想死嗎?”
袁褚對上那雙冰冷的仿佛沒有感情的眼眸,渾身一哆嗦,立馬吼出了剛剛那句話。
聽到是少爺的聲音,六個黑衣人在疑惑中收手,轉身看向袁褚,沒想到竟看到了那個整天跟在少爺身後的神秘高手被還沒他們胸口高的少女拿槍指著脖子。
六個黑衣人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眼前這個少女顯然是他們無法理解的存在,畢竟少爺身邊那個地玄境的高手都落敗了。
紅衣手執白桃,槍刃指著傅淳,但一雙美目卻冰冷的看著袁褚,沒有說話。
袁褚現在是不敢亂動了,但見紅衣沒有任何表示,隻好用認栽的眼神看向了紅衣身後的朝歌。
朝歌:“……”
其實朝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陷戰鬥的朝歌不可能有功夫留意到戰鬥外的動靜,但他也能看出來應該是紅衣打傷了袁褚後又打敗了那個下午跟在袁褚後的黑衣人。
察覺到袁褚的目光,朝歌甩了甩左邊的手臂,然後將槍換到左手,又甩了甩右邊的手臂,感覺稍微放鬆些後,這才走到紅衣身旁。
朝歌在紅衣耳邊說道:“聽聞風桂城縣令袁思很有才能,愛護百姓,將風桂城治理的很好,雖然他的兒子不怎麼樣,但我們還是看在袁縣令的麵子上放他們一馬吧,否則失去了寶貝兒子,袁縣令傷心起來,不理政務,我們可就罪過大了,怎麼樣?”
紅衣點點頭,收回了白桃,不再去看那個不停顫抖的袁褚。
朝歌知道不能殺掉這些人,尤其是袁褚,否則他們一行人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出風桂城了,但也不能明說不敢殺袁褚,這樣會讓朝歌落於下風,很可能還會被袁褚找上麻煩,所以就以袁思之名為借口放過袁褚。
朝歌對袁褚笑道:“袁公子,看來你沒機會請我吃飯了,不過,一頓飯而已嘛,吃不吃也無所謂,相信袁公子也不會在意這些。”
說完朝歌轉身帶著紅衣和趙通往凰麟走去,路上嬉笑著誇讚紅衣真是威風,少年少女一路耍鬧著回到了凰麟。
首飾店門外的大街上,袁褚已經平靜下來,眼神晦暗地看著朝歌三人離去的方向。
先前與朝歌廝殺的六個黑衣人單膝跪地,低頭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少爺責罰。”
袁褚沒有說話,他雖然驕橫跋扈,但卻不糊塗,袁褚豈能沒有從剛剛紅衣與傅淳的戰鬥中瞧出端倪。
“哼,如此年輕地玄境,我今天認栽了,走,我們回府。”
袁褚帶著六個黑衣人和傅淳往袁府走去,他誰都沒有怪罪,袁褚剛剛看過兩處戰鬥的全過程,紅衣武功之高是他也沒能想到的,傅淳落敗隻能說是沒有考慮周全,小瞧了紅衣,而另一邊很明顯六個壯漢即將要打敗朝歌了,是被袁褚自己喊停的,當然無過,不過朝歌的武功也出乎了袁褚的預料。
剛踏進凰麟,一直守在外樓大廳的墨琴、青棋和蔚宓就圍了上來,蔚宓更是直接跑到朝歌麵前,抱住了朝歌的胳膊。
青棋關心的問道:“公子,沒出事吧。”
朝歌輕輕一笑,說道:“沒事,怎麼可能有事,你們是沒瞧見紅衣姐有多厲害!”
紅衣莞爾一笑,白了朝歌一眼。
舒澤蘭與舒空青姐弟二人也跟著眾人走到朝歌麵前,舒空青伸手拍了拍朝歌的肩膀,笑道:“許兄可以啊,能讓袁褚吃癟,我可想了好久都沒機會的。”
舒澤蘭牽起紅衣的手,詢問紅衣事情經過,有無凶險的地方,紅衣笑著一一回答。
舒空青伸出一條胳膊朝向樓裏,側過身子,對眾人說道:“請諸位前往內院,我以讓人備好晚餐與美酒,今晚就當慶祝朝歌與表姐成功渡險,舉行晚宴。”
舒空青摟住朝歌的肩膀往內院走去,問道:“會喝酒嗎?”
朝歌老實回答:“隻喝過幾次,不勝酒力。”
舒空青大笑道:“哈哈哈,既然喜歡喝酒那今晚不醉不歸。”
朝歌:“?”
中午剛來凰麟的第一頓,眾人的午餐是各自在房間裏吃完的,晚上在後院一個很大的客廳裏,一個長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舒家姐弟帶著眾人落座。
欒天各地的習俗不一樣,有的地方餐桌上是不允許女性上桌的,有的地方隻有特殊日子才允許女性上桌,而有的地方是沒有這些風俗的束縛的。
舒家因為家族弟子常年來往於欒天大陸各個地方,遇到的風俗習慣眾多,受不同的風俗影響後,舒家的弟子思想比較開放,族規也博采眾長,進行了許多次的改良,如今家族裏並沒有多少約束性的陋習。
長桌的首尾位置沒有坐人,舒澤蘭坐在長桌左側第一個椅子上,舒空青坐在右側第一個椅子上,紅衣與朝歌分別挨著姐弟兩人坐下,朝歌的左邊的椅子上坐的是蔚宓,小家夥喜歡黏著自己,所以朝歌就讓蔚宓做到了自己旁邊,而蔚宓的另一邊是趙通,青棋與墨琴兩人則挨著紅衣坐下,結果長桌的左側坐了四個少女。
舒澤蘭與舒空青是風桂城凰麟的話事人,也是舒家的嫡係弟子,但平日裏除了習武和值守外並不對其他事進行管理,都是交給了舒家其他人。
舒家培養弟子因材施教,並無固定的培養方法,什麼人喜歡做什麼,擅長做什麼,舒家就會出資源進行培養,就比如舒澤蘭舒空青姐弟倆,從小對武學感興趣,舒家就讓兩人走了習武這條道路,不僅學習輕煙步,還學習了劍術,由族中習劍的長輩傳授劍法,哪怕兩人對舒家的本業——從商不感興趣也沒關係。
舒家曾經有一位家主說過這樣一句話:“咱舒家辛辛苦苦在欒天大陸四處跑商,四處賺錢是圖個什麼?不是圖什麼榮華富貴,金銀財寶,而是為了族中的每個人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會被生活所壓迫,束縛了手腳,為了這個咱們才不辭辛苦,拚命賺錢,因為咱們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還真做不成事。”
那位家主的話實際上就是如今舒家的育人觀念,用辛辛苦苦賺來錢來幫助族中弟子做想做的事,所以在舒家可以看到這樣一個情況,父母善經商,子女舞刀槍;父母不出戶,子女遊八荒。
飯桌上,紅衣與舒澤蘭一邊說話一邊喝酒,兩人輕聲細語間,擺在她們麵前的那壺佳釀就見底了,舒澤蘭就又去拿了一壺過來,兩人對酌染紅霞,一杯一杯複一杯。
朝歌被旁邊位置的舒空青不停地灌酒,連吃口菜的機會都難得,舒空青給朝歌倒酒,給趙通倒酒,自己也一杯接著一杯倒酒喝下肚。
朝歌暗自想著,難道舒家人有喝酒的天賦嗎,怎麼人人都愛喝酒,似乎酒量還都不差,舒澤蘭是這樣,舒空青是這樣,有舒家血脈的紅衣也是這樣。
終於,朝歌端起剛被舒空青滿上的一杯酒,還沒碰到嘴邊就“啪”一聲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舒空青驚訝道:“這才一壺酒怎麼就倒了?不過,我怎麼記得朝歌說過他酒力不行,算了,不管了,來,通叔,咱兩喝,小侄敬你一杯!”
朝歌趴下的動靜沒對眾人造成太大影響,紅衣瞥了朝歌一眼後接著和舒澤蘭對飲起來,青棋和墨琴相視一笑,湊到一起說著悄悄話,舒空青幹脆坐到了趙通旁邊,與趙通一杯接著一杯的豪飲。
隻有蔚宓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趴在桌上的朝歌,放下筷子用白嫩的手推了推朝歌,不見反應,又用力的推了一下,說道:
“大哥哥,你擋著蔚宓夾菜了!”
作者閑話:
為什麼溫柔的人會受到傷害,為京阿尼感到心痛,希望京阿尼能度過難關,涅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