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貴金不是很滿意，“要我說就應該直接嚴刑逼供。做壞事的還想要好處，呸。”
    少年卻怡然不懼，“有種你來啊。”
    商貴金擼起袖子，像是要和少年幹架。
    大晚上的起來幹活的蘇從歡本來就不爽，說話還不聽，真當爺是沒脾氣的？蘇從歡冷冷地說：“那你們聊吧，我不管了。”
    商貴金急忙拽住蘇從歡的袖子，“別別別，聽你的，聽你的。”
    “帶進來吧。”
    少年坐在凳子上，蘇從歡沒有取出後麵的銀針，又重新拿了幾根，紮滿了少年的右臉。
    少年算是知道為什麼還一直要兩人壓製他了，敢情不是怕他逃跑啊，疼的他快咽氣兒了。當時被逼著喝下藥，臉毀容的時候都沒這麼痛的吧。
    蘇從歡看著新出爐的刺蝟拍了拍手，“行了，明兒早上把針取下來再喂他點巴豆就行了，你們把他弄走吧。我要睡覺了。”
    商貴金一宿沒睡，跟少年大眼瞪小眼，還一直叨叨著自己的兒子商唯多慘多慘，他怎麼能助紂為虐？
    少年就回他一個白眼，後來甚至是閉上了眼，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如果商唯慘，誰不慘呢？他被地主害的家破人亡，流落青樓不慘？他被恩客的姐姐下藥毀容不慘？他被逼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不慘？少年想，或許他能美美的去死，不知屍體還會不會被人利用？
    第二天一早，蘇從歡沒吃早飯就跑去找少年了。把銀針捏在手指裏又撚了撚才拔出來。少年都以為蘇從歡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痛的。尤其是後邊還讓他喝巴豆煮出來的粥的時候，肚子痛的時候，少年的怨念快掀翻房頂了。
    等蘇從歡把銅鏡搬到少年的麵前，少年看著自己吹彈可破的嫩臉蛋所有怨念都消散了。他的皮膚更甚以前，那些醜陋的傷疤不見了。
    蘇從歡抱臂笑說：“怎麼樣？幕後黑手是誰？”
    少年忙著欣賞自己美美的臉蛋，沒有心情理會蘇從歡。蘇從歡嗬嗬笑了兩聲，“你再不說我就沒興趣聽了，你的半邊臉的毒素遲早蔓延到另一邊。”
    少年不耐煩地說：“商胖子的第三小妾，快給我解毒。”
    蘇從歡嗬了一聲，“你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嗎？”
    商貴金在聽到派他來的人是自己的小妾的時候感覺一道驚雷把自己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他雖不是因為喜歡才把小妾們抬進來，隻是想要她們生一個兒子，但他自問沒有半點虧待她們的地方，無論是銀錢還是尊重，他都給了，這人心怎麼就這麼難琢磨呢？
    商貴金失魂落魄，商三卻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商三說：“我早就告誡過老爺三姨娘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未出嫁就與外男有染怎麼會是好女人？您偏偏聽了媒婆說的人家好生養，是，女兒是生了兩個，但人家現在要害小少爺，要害您兒子啦。”
    少年嘴角劃過一聲嗤笑，看吧，所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