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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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易王爺雖然成了親,可他依然住在原來的院子裏,珍寶也還憩在雅翠軒。其實當初易天朗那些應付皇後的成親說詞,並不完全在胡謅,倒有一半實情在裏頭。雖然他不知道兩個男人成親該如何相處,可若是多了一個知心好友或者把兄弟,就容易多了。不管心意果的作用是否真實,就算兩個人一輩子綁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會讓心意果的毒有發作的機會。更何況他真的很喜歡珍寶,看著珍寶傻嗬嗬地害羞或是臉紅,都讓易天朗打心眼裏高興。
珍寶也很喜歡跟易天朗在一起,畢竟易王爺是個很有趣的人,常常奇思妙想,逗得他捧腹大笑。珍寶還從未這樣放肆過,所謂近墨者黑,在一起時間長了,飄逸優雅的王子也漸漸活潑起來。
都說日久生情,閑王夫妻卻始終停留在朦朦朧朧,曖曖昧昧,說不清、道不明,似似而非的某種情感裏。兩個人每日都在一處,甚至晚上也常常互相留宿,不過易王爺,閑王妃在床上卻是再純潔不過,純粹的聊聊天,交交心。
一晃到了新年,宮裏一成不變地在年三十這天開了宮宴。京裏各府的王爺帶著王妃陸續進宮賀年。
易天朗帶著珍寶一早進了宮。因為珍寶是男人,便與各府的王妃們少有來往。皇嫂、皇嬸、皇弟妹們,如今難得在宮宴上見了,豈能不被易王妃的天人之姿所折服,紛紛花癡發作。
“珍寶,你好帥呀!”
“珍寶,你帥呆了,酷畢了,簡直沒法比喻啦!”
“珍寶,你是偶的大帥哥!你是偶的巧克力!巧克力過分了,你是偶的剁椒魚!”
“你是我的麻辣燙!”
“你是額的香酥雞!”
皇上看了看,扭頭對皇後道:“王妃們挺接地氣呀,怎麼都是大眾菜?”
皇後優雅地笑了笑,“陛下,與民同樂嘛,充分說明各府王爺都很親民。”
皇上點點頭,“我們要為人民服務,一定要搞好老百姓的菜籃子工程。”
皇後讚同地也點點頭。
王妃們圍繞著珍寶,有說有笑,易天朗在一旁看著不禁著急起來,這還了得?再這麼下去,不是珍寶被王妃們吃了,就是他易天朗被王爺們吃了。趕忙放下吃了兩口的,麵師新研製的提拉糕,嘴巴一抹,上前樓了珍寶道:“嫂嫂、弟妹,我吃的有點撐了,借珍寶陪我出去消消食,你們慢慢吃啊。”笑眯眯地說著,摟了人就走。
王妃們還沒看夠,親近夠,易天朗就這麼煞風景地拖走了珍寶。
兩人悠閑地走在禦花園的青石路上,珍寶笑道:“天朗,你的家人都很熱情,很有趣。”
“是嗎?有沒有趣不好說,但還算融洽。我兄弟姐妹多,有時候鬧點小矛盾也是難免的,不過不影響感情就是了。”走進回廊裏,易天朗拉著珍寶坐下,聽著假山上淌下來的流水聲。
“來到大粥國也有幾個月了,沒想到羽霧島外竟是這樣的天地,真叫人大開眼界。”珍寶感歎道。
易天朗拉起珍寶的手,在外麵久了,有些凍得冰涼,易天朗將那雙漂亮手捧在手中邊搓邊嗬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最初到羽霧島時,也覺得新鮮。”想了一下又問:“你們羽霧島上也過春節嗎?”
“羽霧島沒有什麼特定節日,隻有三個最重要的日子,出生、結伴、死亡。餘下的便隻看心情,想唱歌跳舞便唱歌跳舞,想飲酒便飲酒,沒有規定,參加也隨意。”珍寶道。
“還真夠隨心所欲的,”易天朗看著珍寶,“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珍寶,你想念羽霧島嗎?”
珍寶歪著頭想了想,“有一些,可我還是喜歡出來,能聽到看到這麼多有意思的東西。”
易天朗瞧著珍寶認真思考的模樣,不知是興奮還是喝多了梅花釀,如脂似玉的臉頰染上微醺的粉,帶著嬌憨迷離的笑意,煞是可愛,易王爺難以自抑地又咽了下口水,“你真好看。”
珍寶似乎沒聽清,“王爺說的什麼?”
“我說一會兒放煙花,得看看。”易天朗覺得對著男人流口水這件事,有一次就夠丟臉的,再一次就該挖個坑埋了,可自己看著珍寶流口水沒十次也有八次,這坑得挖多深啊,易王爺舍不得埋自己,卻不能不鄙視自己。
易天朗一直把珍寶的手捂在自己的掌中,看著禦花園裏的燈籠一個個被點亮,紅通通點綴著夜晚,異樣地溫暖、祥和,心中頓起一團攪不碎、化不開的柔軟,聽見周遭都開始流淌出脈脈溫情。
“閑王爺、王妃,皇後娘娘找您去看煙花呢。”小太監尋了過來。
“走吧。”易天朗溫柔地拉著珍寶起身。
觀星台上眾人都已到齊,亂哄哄地說笑著。不一會,遠處響起一陣尖嘯,隨後“嘭”的幾聲,無垠的黑暗夜幕上,突然綻放出朵朵絢爛煙花。一時間,夜空中姹紫嫣紅,光芒閃耀,裝點出如夢如幻的精彩世界。
易天朗摟著珍寶,指著天空中不斷綻放的禮花,隨心所欲地起著各色名字。
“看,這個五顏六色的,叫萬紫千紅。”
“砰”的一下,天上又炸開一朵金花,“這叫金光閃閃。”
“王爺,你好隨意呀,”珍寶指著另一朵銀色的禮花,“那這個豈不就叫銀光閃閃?”
“你真聰明,深得吾心。唔啊!”易天朗不知怎的頭腦一熱,摟緊珍寶,照著那冰玉似的臉蛋就是一口,珍寶措不及防,實實在在親個正著,周圍還有百十個人,珍寶登時臉熱耳紅,低頭不是,躲開也不是,竟一時不知所措,嗔怪地瞪了易天朗一眼。
易天朗其實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不過酒壯熊人膽,親都親了,這時再扭捏,豈不更尷尬?瞧著不象有人注意,便若無其事地仍摟了珍寶胡說八道。
禮花放完,眾人都下了觀星台。小十六躥到易天朗身邊,“八哥,剛才我看見你親王妃了。”小十六笑嘻嘻的,邊上的人聽了,意味不明地笑著看過來。
“胡說,那是王妃臉上有個蚊子,我不能用手拍,隻好用嘴吹了!”易天朗瞪著眼睛編瞎話。
“八哥,現在是冬天!”
“那是過冬的蚊子,沒看見穿著棉猴兒呢嗎?”
“母後,有穿棉猴的蚊子嗎?”小十六被蒙住了,趕忙求證。
“聽你八哥胡說!”皇後笑道,扭頭走了。餘下的眾人也怕閑王妃尷尬,都加快了腳步。
易天朗被揭了底,拖著珍寶,英雄氣短地踱在人群後麵。
守歲過後,王爺們各自回府。易天朗和珍寶到府裏時,已過子時,熱鬧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已困頓疲憊。
“珍寶,今天太晚了,到雅翠軒還得再走一會,不如就歇在我這吧。”易天朗看出珍寶也困得不行,挽留道。
“好吧。”珍寶沒有推辭。二人洗漱過後,熄燈上床。不一會,珍寶的呼吸輕淺均勻起來。珍寶睡得安靜,易天朗原本也困,無奈躺在床上,就有些睡不著。輕輕翻了個身,“今天怎麼了?怎麼就親了人家?不是當他知己的嗎?”
再輕輕翻一下,仰麵朝天,“我沒毛病吧,雖然珍寶是個絕世美人,但我怎麼也不應該去親一個男人呀。不過珍寶的確討人喜歡,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美的地方,性子又好,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呢。”
易天朗又翻了過來,睜開眼睛,瞧著黑暗裏的枕邊人,漂亮的輪廓象是精心裁出的剪影,柔美精致的線條。怎麼把手搭在了胸口上?這樣會做惡夢的,輕輕地把珍寶的手拿了下來,摸摸手背,又細又滑又軟,養尊處優的纖纖玉手。之前親珍寶時,他的臉是軟還是嫩?滑不滑?細不細?好像忘記當時的感覺了,要不要再試一下呢?易天朗天人鬥爭中,近一點,再近一點,唇下的皮膚細膩嫩滑微微涼。
易天朗聽著自己胸腔“咚咚咚”的擂鼓聲,心滿意足地四肢伸展,連打兩個哈欠,喜滋滋地會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