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第三十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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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過,皇後一如既往地給閑王張羅相親,易天朗也一如既往地推脫搪塞。皇後自上次組織相親失敗後,越挫越勇,相親對象已經從皇親國戚士大夫家的大家閨秀,擴展到外官府衙員外郎家的小家碧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易天朗覺得自己的母後是不是返老還童了?否則怎麼精力如此旺盛?自己雖是鼎盛之年,都有點招架不住了。不過實話實說,王爺根本也沒放在心上,還是該幹嘛幹嘛。
    一日,易天朗正以酒會友,宴請幾位官員。酒席上,大家把酒言歡,賓主盡興,正收杯時,府裏的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到酒樓。見了細伢,氣喘籲籲地道:“細伢,王爺宴客可結束了?”
    細伢見他麵色焦急,心一下提了起來,“就要結束了,怎麼啦?跑得這樣急,府裏出了什麼事嗎?”
    家丁抹抹頭上的汗,“王妃又病了,小紅告訴了管家,管家命我來尋王爺,細伢,催催王爺快點。”
    細伢一聽王妃又病了,登時也著急起來,“病得嚴重嗎?”
    “小紅說,有點象上次那樣,總是吐,吃什麼吐什麼。。。”
    正說話間,易天朗送客人出來,見府裏來人隨口問了一句,細伢忙附耳說了。
    易天朗聽完,立時酒醒了一半,也不再客套,急忙道別告辭,領著細伢、家丁匆匆回府。
    剛到府門,就見李登科、楊容師徒的轎馬也到了。見禮畢,李太醫跟著易天朗疾行至雅翠軒,雖是夏末,李登科一路小跑很快還是披汗如雨,楊容扶住他,李登科氣喘籲籲,“王爺,容我喘口氣。”
    “告訴你老李,若是再說王妃傷食什麼的,看我不把你剩下的老雜毛都拔光了!”易天朗雖然喝的不少,意識還算清醒,還記得威脅李登科幾句。
    李登科捂住腦袋,緩得差不多才笑眯眯地回道:“好說,好說,待我給王妃請完脈再說,王爺請放寬心,這回保證不說傷食了。”
    易天朗“哼"了一聲,帶著兩人進了珍寶的臥房。
    珍寶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小紅在屋裏忙來忙去,也不知做些什麼。
    易天朗靠近床前,攥住珍寶的手,“寶兒,怎麼又病了,你就是想我,也不用這麼難耐得了相思病吧。”
    珍寶睜開眼睛,聞到易天朗身上的酒味,連連反胃,忍不住一翻身趴在床前又嘔吐起來。
    小紅趕緊把易王爺拉到一邊,“王爺,您先喝些醒酒湯吧,王妃現在什麼味道都聞不得,聞了便要吐呢。”
    易天朗乖乖地去喝醒酒湯,也不走遠,看著李登科上前診脈。李登科搭手摸了一遍,小眼眯眯的笑容漸漸收斂,狐疑地皺起眉頭來,讓珍寶換了隻手臂,再診一遍,淺川的眉頭越皺越緊,反複瞧了瞧珍寶,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得更圓了。李登科搓搓手,示意楊容過來診脈。楊容詫異,以前學徒時師傅才會自己診完病人,再讓他診,出了徒要麼師傅診,要麼自己診,很少這樣考查他了。莫非王妃得了什麼怪異病症?讓首席禦醫都拿不準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楊容走到床前,怕見了王妃失態,隻管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地垂眼號脈,搭了兩次,心中震驚,情不自禁看向王妃,果然人間殊色,舉世無雙,想不到體質也是如此的不同凡響。
    李、楊二人走到一旁,商議良久。易天朗見二人遲遲沒有定論,不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二位大人,王妃到底得了什麼病?”王爺覺得等待診斷結果跟等待宣判一般,心裏抽得緊緊的,珍寶年紀輕輕,不至於。。。易聽朗想都不願意想。
    “王爺,請借一步說話,”李登科看著易天朗都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再三,終於團起笑臉,“敢問王爺,王妃是男是女?”
    易天朗聽了他的問話立刻炸毛,“好你個李老兒,王妃是男是女還用我再告訴你一遍嗎?你在大粥呆了不是一天兩天了,會不知道閑王妃是男是女?”易天朗生氣,很生氣。
    李登科趕緊賠笑,“王爺,息怒,下官知道以前的王妃是男人,可是現在的王妃——下官就不知道了。”
    易天朗恨恨地咬牙切齒,“那也不能變成個女人吧。”
    李登科越笑越莫測,帶著一絲不可告人的狡黠,“這可說不定,王妃不是個神仙嘛,變成女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易天朗簡直無言以對,懶得再跟他口舌之爭,“你說,王妃到底得了什麼病?”
    “王妃,他——沒病。”
    “沒病?”易天朗聲音高了八度,“李老兒,看我不把你那‘天下第一神醫’的牌匾給砸爛!”
    “王妃他是害喜!”楊容在一旁插了句。
    “什麼?”易天朗呆愣廳中,“你再說一遍。”
    楊容聲音平淡,不急不緩沉聲道,“王妃有喜了。”
    易天朗瞧瞧楊容,又看看李登科,“他是不是剛進太醫院?”
    李登科點點頭。
    “信不信本王讓他馬上滾出去?”
    “王爺,我的好王爺,”李登科趕忙撫慰易天朗那顆被天雷炸得外焦裏嫩的脆弱小心髒,“您還不相信下官嗎?這王妃的脈摸來摸去,都是喜脈,我也不想嚇著您,可還是得實話實說,王妃的確是喜脈,下官也是頭一遭碰見,看來王妃是真神仙,深不可測啊!”
    易天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魂遊天外。失神中,好象看見送子觀音抱個胖娃遠遠走過來,再一看,是皇後娘娘,把小娃娃往他手裏一放,易天朗下意識雙手托住,好一會,嗬嗬笑了起來,“我要當爹了?”李登科、楊容這才鬆了一口氣。
    “細伢,去,進宮給母後傳話,讓她老人家先別研究畫像了,準備些小兒的衣裳吧。”
    王爺站起身來,在廳裏來回走了幾趟,“叫管家來。”候在外麵的管家趕緊進來,易天朗喜不自禁地吩咐,“府裏每人這個月的月錢多發一倍,還有兩位禦醫重賞留飯,管家、小紅、細伢服侍盡心,賞!”
    一個賞字下來,府裏皆大歡喜。
    打發了眾人,易天朗洗漱更衣,滿麵春風地來到珍寶臥房。
    “寶兒,想吃點什麼?”易天朗聲音溫柔,喚醒閉目養神的珍寶,珍寶搖搖頭,“不想吃。”
    “那喝點什麼?”王爺綿羊似的眼神看得珍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怎麼啦,這麼深情款款,都有些不象王爺了。”
    “怎樣才象王爺?”易天朗笑著把手伸進被子裏,在珍寶的下麵一抓,“這樣才象?”
    珍寶紅了臉拽出搗亂的手,坐了起來,打了一下,“又胡鬧!”
    易天朗縮回手,心道:“跟原來一樣,沒變成女人啊。”
    “知道太醫說你得了什麼病嗎?”易天朗幫他在床頭靠好,自己也擠了上去。珍寶向裏讓了讓,“什麼病?”
    “沒病。”摟過珍寶,親了親臉頰,易天朗一字一頓道,“你、有、喜、了!”
    “噢?果真?”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珍寶卻好象並不意外。
    “李登科師徒診斷的,應該不會有錯。”
    “那該是了,”珍寶難掩心中喜悅,綻放明朗笑容。
    “你好象早就知道?”易天朗見珍寶雖然喜悅,卻並不象自己剛聽到時那般震驚,不由得疑惑。
    珍寶含笑覆住易天朗放在他腹部不老實的手,“並不知道,隻是有件事沒告訴你,昔日我們吃的心意果還有一個名字。。。”
    “還有一個名字,叫啥?”
    “又稱‘生死果’,你知道此果亦可生,亦可死,此為一意;還有一個便是生生不息之意,若二人情投意合,天亦不絕其後,此果是生息之果。所以今日的喜事,也在意料之中。”珍寶說出緣由,易天朗到此時才恍然大悟。
    “那你不早告訴我,害得我被母後逼著去相親。”易天朗狠狠地啄了他一口,以示懲罰。
    “沒告訴你,我隻是不確定。。。”珍寶被摁在床】上,無心掙紮。
    “確定什麼?我對你的情意?真是個小傻瓜,現在可以確定了吧,嗯?”易天朗壓在珍寶身】上,咬住他紅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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