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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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敲開了一戶相較與其他人來說更為破敗不堪的人家的門,從那裏麵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有各色補丁、半舊不新的布衫的女孩兒。她在打開了門後神態自若地看著站在她麵前穿的比她好的太多一個大人和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兒。
過了片刻,在觀察完這兩個人後,這個長相隻能稱得上是清秀的女孩兒,對著黑衣人和小太子景琋行了個禮,輕聲詢問道:“兩位公子來此所謂何事?”
“我家主人於幾年前曾對你家有恩,當時令尊承諾我家主人若是有難盡可來尋,他必定遵守當時的承諾。隻不知令尊此時可還信守承諾?”黑衣人還禮之後,直接說明了他們來此的目的並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遞給了站在他們麵前的那個女孩兒。
女孩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枚玉佩,仔細觀摩了一陣之後輕輕點頭,開口回道:“雖家父逝於三年之前,但家父曾對我與母親說過這件事情。這枚玉佩我母親知曉真假,而我從未見過。是故,還望兩位在此先等上片刻,待我於母親看過之後再來招待您二位可好?”
黑衣人點了點頭,答應了這件事情。小太子懵懵懂懂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交談,一直到他們說完話,女孩兒離開小太子才出聲。
“我怎麼聽著她說話那麼別扭啊,她為什麼要那麼說話,不累嗎?還有哦,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我父……我父親和母親何時對他們有恩了,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情呢?還有還有哦,我是從現在開始就開始要曆練了嗎?那她的這種說話方式我是不是也要練,也要學啊?可是……可是這樣說話好別扭,不是嗎?”一旦小太子承認了某一件事情,按照小太子的性子就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因為他知道他生來就比別人慢上半拍,隻有比別人更努力才能收到和別人一樣或者比別人更好的結果。所以,秉持著這種信念的小太子非常認真的跟此時唯一在自己身邊的黑衣人探討著這些問題。
“你要學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其他的。在這段時間內,你所看到的、所遇到的興許在你以後的路上會有很大的幫助,隻是這都要看你是怎麼去看待這些問題了。有的時候執著於一件事情並不是好事,反過來去想一想其他的解決方式興許你會得到一個你所意料不到的答案。好了,那人來了,咱們就先到這兒。”黑衣人在聽到走動的聲音後就停下了說教的動作,又輕聲安撫了幾句以後,在看到那女孩兒出來的時候,跟那女孩兒說了一下自己主家的訴求後就離開了。
女孩兒看著髒兮兮的小太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卻還是默默的伸出手拉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太子進了屋。
沉默著燒好水幫景琋洗了一個澡,拿著自己的弟弟的衣服替景琋穿好,看著白白嫩嫩的景琋微微垂下眼簾,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小公子喚作何名,可否告知奴家?”將景琋打扮好,在領著他去見自己母親的路上,輕聲詢問著自己的名字。
“姐姐,你這樣說話好別扭哦!你能不能換種說話的方式啊?還有哦,我的名字叫莫希,希望的希哦!你可以叫我小希,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能不能告訴小希呢?”景琋眨著一雙非常靈動的眼睛,微微皺著眉頭有些苦惱的看著牽著自己的手的這個女孩兒,並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她能告訴自己她的名字。
“小公子,此舉不合乎禮儀,望小公子日後萬不可如此。奴家閨名喚作袁杏子,日後小公子可喚此名來稱呼奴家。”袁杏子對著小太子景琋微微搖了搖頭不讚同地看了一眼景琋(莫希)後,對著景琋解釋著並介紹著自己。
“嗯,為什麼不合乎禮儀?我覺得這樣很舒服,難道這樣不好嗎,杏子姐姐?”景琋看起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對著自己說這些話的袁杏子。
“小公子可知,舒服隻在一個範圍之內,超出了這個範圍便不會是舒服而是麻煩?在適當的一個環境下做適當的事情才是好的。這是奴家給小公子的一個建議,還望小公子莫要生氣才好。”輕聲說完這話的袁杏子敲響了早就到達的袁夫人的門外的屋門,在得到準許之後,袁杏子才帶著景琋來到了袁夫人的屋裏。
看著有些奇怪、臉色灰暗、帶著一絲死氣(躺)在床上的袁杏子的母親和非常稚嫩和自己差不多大卻明顯營養不良的袁杏子的弟弟,景琋突然開始有了些拘謹,聲音變得非常輕的他對著袁夫人和袁小弟――袁毅鵬打了聲招呼:“夫人好,袁弟弟好。”
“這位小公子便是恩公的孩子?”袁夫人慈愛地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景琋一陣,輕柔的開口詢問道。
“是的,母親。”袁杏子輕輕點頭。
“來來來,你走近些讓我看看。我這不中用的身體現如今也就隻能(躺)著,所以,你快些過來讓我瞧瞧。”袁夫人聽到確切的答案後顯得很是興奮,她立刻抬起手輕輕的對著景琋招了招示意他走到自己的麵前。
“你說~你們家出了什麼變故才會讓你來到我們這裏?”等到景琋走到袁夫人的麵前還沒站穩,袁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勾起了一抹顯得非常怪異的微笑,輕柔的說出了這頗為惡毒的話語。
從未受到過這樣待遇的景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懵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過頭帶著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帶著自己來到這裏的袁杏子,希望她可以幫自己解決一下當前的困境。
“母親,小公子這一番舟車勞頓,想必此時已經累了,何不如讓他先去休憩一番再來和他說話?”袁杏子站在原地微微行禮,帶著絲強硬的語氣對著袁夫人提議著,順便又讓袁毅鵬領著景琋去了他的屋子,“小弟,你帶著莫小公子去你那屋裏讓他休息休息。以後的這段日子你需好好照顧莫小公子,你可知道?”
“我知道了,姐。”袁毅鵬對著袁杏子點了點頭,就對著景琋行了一禮,小小年紀的他麵無表情對著很明顯比他高的景琋說道:“爾隨吾來。”
景琋懵懵懂懂地看了一眼袁杏子,見她點了頭他才跟著明顯比他小的袁毅鵬離開了。
“你們家說話都是這麼文縐縐的嗎,不會覺得很別扭嗎?我以後會不會也變成你們這樣啊?可我不想變成這樣,怎麼辦……哎?你怎麼不說話啊?”說了一堆卻發現自己說話的對象並沒有搭理自己,景琋開始有些生氣了。然後他生氣了的後果就是,他跑到袁毅鵬的麵前一下子攔住了他的路,不讓人走還推了人一下。
跌坐在地的袁毅鵬麵無表情的輕輕瞟了一眼景琋,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拍打拍打自己因為跌坐在地而弄上灰塵的衣擺靜靜地看著一臉心虛的景琋。直到把景琋看的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一個過道才又提起步子邁進了自己的屋子裏,在景琋進到屋裏才關上了門。
坐在桌子的兩側,靜靜地看著景琋片刻,袁毅鵬才終於開口說出了許久沒有開口的第一句話:“廢話越多的人死的越快,同樣的,不會看人眼色行事你也會很快就玩完。吾希望你在此時此刻能很牢靠的記住這件事情,也省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你再埋怨我們。行了,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還需去做些事情。等你休息夠了,這些事情你也會分擔一部分,不用想所謂的你是我們恩人的兒子而不用幹活兒的事情。”說話這些話後,袁毅鵬將自己坐歪了的衣擺擺正,又一次輕飄飄的離開了。
“他們說的這些話都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我會有些不明白呢?”看著離開的袁毅鵬,看著又一次緊閉的房門,景琋沮喪且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輕聲喃喃著。原本還要在想些什麼的景琋因為身體和心理上的疲憊而變得勞累不堪,剛趴在桌子上便睡著了,而此時才走進來的袁杏子看著毫無形象的景琋,微微蹙著眉頭將有些虛胖的景琋(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以後靜悄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