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位都不像是缺錢的人，所以這股份其實沒什麼必要……”
    “誰說的？我就想湊一湊熱鬧，”柳自明一合掌，“子清不是覺得麻煩？那我便來做這水信玄餅，到時候分我利潤如何？我那園子裏現在就我一個人住著，七八個廚子都閑著沒事幹，倒不如讓他們去弄，賺些零花也好。”
    趙銘聽了又是搖頭又是哈哈大笑：“真是胡鬧，你那管家就由著你亂來？我記得你那院子裏可是聘請的各地大廚，你母親如是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
    “那我可是高興。”柳自明冷笑道。
    常清夏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卻知道這不是她能插話的，便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三人在飯桌間草擬了一份協議，常清夏最後揣著一百兩定金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我身後沒人跟著吧？”常清夏把手裏的酒遞給老頭兒，老頭兒嘬了一口，喜滋滋地搖搖頭：“沒有沒有，他第一次被發現了自然不會再做無用功，估計以後頂多口頭試探下。”
    “你昨天怎麼不說？”常清夏皺著臉，對這個好酒的老頭兒狂翻白眼。她沒帶酒囊之類的東西，這瓶酒連瓶子一起帶回來可是要了她一兩銀子！雖然她現在也是個有一百兩的人，但是她給戚語買完筆墨紙硯之後就沒剩多少了，她真是越想越虧。
    “你知道嗎，其實水果也能做酒哦，猴兒酒可是人間極品！”常清夏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幽幽地說道，“還有雞尾酒，像彩虹一樣分層的酒你喝過沒？酒上麵有火苗跳動的你喝過沒？還有什麼深海炸彈啦，瑪格麗特啦……”
    “雞尾酒？彩虹分層？”老頭兒的眼睛一亮，風一樣地鑽進廚房，跟著常清夏屁股後麵轉，“雞尾巴還能做酒？還有那分層的酒怎麼做的，你都喝過？猴兒酒、猴兒酒我好像聽過，你會釀酒？你會釀？”
    “我當然會釀，隻是這些釀酒的材料條件實在難得，所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常清夏看著他焦急的樣子終於滿意地笑了，“不過果酒我可是早就開始釀了，再過兩個月大概就能喝了吧……”
    “我……”
    “二夫人可在？”
    常清夏的顯擺被一個熟悉的女聲打斷，回頭一看果然是曾經見過的那個丫鬟。
    “大夫人說了不能私自開夥！”秋霜眉毛一挑，瞪著眼睛看著常清夏，跟常清夏欠了她千兒百萬似的。常清夏雖然不打怵，但是也怕她告訴大夫人，隻能亂編：
    “前些日子李管家說大夫人吃不下飯，所以我想做些涼茶給大夫人端去，哪裏算得上開夥？不過點了燒熱水的爐子罷了。”
    果然是急了，開始想討好大夫人。秋霜心裏想著，麵上也顯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如初見那般。她就知道這種外麵買來的奴才不會安分，運氣好成了夫人又怎樣？不過半個月便坐不住了，可惜……“嘁，你以為大夫人會喝你這不清不楚的東西？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