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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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心神不寧,看誰都覺得自己看誰都覺得他不懷好意,比如衛吟秋,比如這個天南星大總管吳應。
吳應也是不安分的,整日在軍營裏亂竄,如今還跑去與周瑾鈺營中下棋。
周瑾鈺被衛王派來刺殺晉南王,現在還害得晉南王右手被廢,算是仇人。奈何因為鍾浩然的關係,這人也間接算是對晉南王,對所有將士有恩,王爺寬宏大量,也不與這人計較太多,所以這人的處境很是微妙。
方亦覺得,晉南王如今將這人當做客人軟禁在這裏,應當是想要這人為自己所用的。
能夠將一國儲君拉下台的人,自然不一般。若是能得此人,當是王爺的一大助力。
不過,吳總管這個老狐狸怎麼總與這人與攪在一起?
難道說,天南星也看上了這人?想要收為己用?
方亦站在邊上看著這兩人安安靜靜下完一盤棋,吳應起身對周瑾鈺行禮,周瑾鈺也回了一禮。
“今日能與周大人對弈一局,當真是盡興,改日再與周大人手談幾局。”
周瑾鈺也是很恭敬,“求之不得。”
方亦看著老狐狸吳應,心中在思索這人到底想做什麼,直到被周瑾鈺叫醒。
周瑾鈺被軟禁也照樣過得很舒服自在,懶洋洋地問:“方將軍,來此作何?”
方亦坐到了吳應剛才坐的位子,道:“周大人好興致。”
周瑾鈺為他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卻是沒有說話。
方亦喝一口茶,看著周瑾鈺開口道:“周大人並未對王爺下死手。”
這是一個肯定的推測。
周瑾鈺喝茶的動作頓住,隨後將茶杯緩緩放下,“方將軍什麼意思?”
方亦看著周瑾鈺的臉道:“我也聽聞過周大人的事跡,向周大人這般傲骨忠烈,為民請命的良臣,應當也是不願看到衛王殘害忠良的,所以周大人並未對王爺下死手。”
周瑾鈺繼續慢慢悠悠地喝著茶,不發一言。
方亦皺皺眉,“既然周大人不認可衛王的做法,為何還要這般愚忠?衛王可是將周大人逼到了絕路了,你為何不歸降與晉南王?以你的仗義與才智,王爺定不會虧待你的。”
周瑾鈺沒有回答,隻是說:“方將軍,可要來下一局?”
方亦也沒指望自己三言兩語能說服這人為晉南王所用,隻道:“頑固至極。”
雖是這麼說著,但他也隨著周瑾鈺的動作,開始擺棋子。
後來幾日,吳應還是很喜歡過來找周瑾鈺下棋,方亦一直覺得奇怪,一直盯著吳應,也經常來找周瑾鈺,一來二去,倒是漸漸熟悉起來。
方亦下棋不是周瑾鈺的對手,倒是吳應還能與周瑾鈺周旋好一會兒。
方亦覺得這兩人的對弈是變幻莫測,沒有固定的棋風,叫人看得迷糊,但又殺得很是痛快,算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了。
。。。。。。
周軍一直在修整,沒有什麼動靜。
文少吟的軍隊正在撤回陳國的路上,半路上文少吟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衛國大皇子。
太子倒台,他便是衛王唯一的繼承人了。如今他隨侍衛王左右,協理朝政,衛王要培養他的意思眾人自然都明白。如今他是衛國的未來之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如今大皇子來找一個曾經的謀士,一個盟友,卻隻孤身一人前來。
文少吟看見大皇子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還是頗有禮數地招待他。
大皇子探究地看著文少吟,“你突然失蹤,就是去調集兵馬去了北境對抗周軍?”
“是。”
“陳國的王子殿下,這可不是我們當初說好的約定。”
文少吟淡淡地道:“事到如今,當初的約定,還有意義嗎?或者說,現在的大皇子殿下,還需要我嗎?”
大皇子輕笑一聲,“我當初承諾幫你,自然會幫。不過如今看來,放棄你我合作的人,似乎是你。”
文少吟搖搖頭,“我提前舉事,現在的大皇子,怕是還幫不了我。”
大皇子問:“可否能告訴我,你為何突然這般行事?”
文少吟自然不會多說,故作神秘:“說起來,算的是本殿找到了更好的契機,以後,也不必殿下幫忙了。”
大皇子眼中有一絲好奇,“是何人,給了你這般契機?”
文少吟笑而不答。
大皇子眯起眼睛,“莫非是晉南王?”
文少吟輕輕搖頭,“這人殿下是猜不到的,就不必白費心思了。該知道的時候,你或許能知道。”
不過到那時候,你可能不會想知道的。
大皇子似乎是不相信這話,不過也知道此番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陳國的王子殿下有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倒是藏的深啊,如今為何突然暴露了?”
文少吟答道:“自然是有人許以重利,我才這般行事。不占便宜的事兒,我可不樂意做。不過,我此舉也算是助貴國解了燃眉之急。若非我出兵,貴國北境軍隊,恐怕全數葬於周軍之手。”
大皇子又問:“你,當真與晉南王沒有牽扯?”
文少吟無奈道:“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又何必再問?”
大皇子沒有再問此事,轉開話題:“你回陳國後有什麼打算?”
文少吟回道:“自然是打掃屋子,大皇子且放心,陳國無心插手衛國之事,我也沒有精力再來與周國一戰,日後陳國與衛國的聯係應當不多。陳國,不會與衛國為敵。”
我能說的也就這些了。有了新盟友,舊盟友就不必理會了。反正也是炮灰的命。
也是可惜了,文少吟還是很看好大皇子的。可惜大皇子時運不濟,注定與自己不能當一路人了。
大皇子點頭,如此也好。
不過他不明白文少吟沒說完的半句話,不會與衛國為敵,也不會與衛國為友。
大皇子看著文少吟雖大軍離開,久久佇立與原地不動,沉默了半晌,直到那軍隊消失於視線之中,才策馬離開,回到衛都。
他剛回到衛都,就匆匆進宮找衛王。
衛王這幾日心中焦慮,一直等待周瑾鈺傳回消息。
周瑾鈺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衛王倒是收到王監軍傳來消息,晉南王失蹤了近一個月。再後來,王監軍就也沒有消息傳過來了。
派出去的人倒是打探到晉南王又回來了,雖然手受了傷,但性命無礙。
衛王派出周瑾鈺去刺殺晉南王,也沒想過周瑾鈺能夠成事。晉南王,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那麼周瑾鈺是否暴露了?晉南王當是已經知道自己下了殺心?他會有什麼應對之舉。。。。。。這些是衛王這幾日一直在憂慮的事情。
正思緒萬千之時,聽得侍從來報大皇子入宮來了。
大皇子如今得衛王器重,衛王很是信任這個兒子,也有意好好教導這個兒子。
“讓他進來吧。”
侍從引著大皇子進入殿內。
大皇子行了禮,就直奔衛王麵前。
“父王,晉南王,恐是留不得了。”
衛王皺皺眉,“此話何意?”
“父王可還記得,當日入弘文館的文少吟?”
“記得。狂妄之輩而已。”
“父王可知,那人正是陳國送過來的那個質子。”
衛王大驚。
陳國的三殿下被送至衛國做質子,後因一場大火毀了麵容,從此閉門不出。他幾乎都忘記了這人的存在。可又聽王監軍傳來信說,前幾日衛國北境突然冒出一支軍隊,與晉南王的軍隊合兵共同抗擊周軍,大獲全勝。
衛王正奇怪這是什麼人,為何突然出現在北境。那如今待在衛都的那人,是誰?衛王派人查探了一番,卻發現那裏的人不是陳國質子,而是一個替身。
那麼,北境的人,恐怕確是他了。
這人突然暴露出自己的勢力,衛王已是很驚訝,這人又突降北境擊潰周軍,其動機,也是困惑衛王的謎題。
如今,大皇子為他解了惑。
“這人當是與晉南王有勾結,否則如何會出現的如此及時?”
衛王突然轉而問道:“你是如何知道,他就是文少吟?”
大皇子突然僵了一下,“其實是。。。。。。兒臣當初曾與他有聯係。”
衛王冷笑一聲,“為了對付你的親弟弟,你倒是臉外人都能相信。”
大皇子理虧,“父王。。。。。。”
“罷了,過往之事孤王不再追究。如今,你當籌謀籌謀,可有把握將他拉攏過來?”
大皇子道:“兒臣聽他的意思,他應當是與晉南王有聯係,才會出兵救援。不過聽他的意思,他在這之後都會講精力放在奪權一事上,應當是沒有經曆再來幹涉衛國之事。父王大可放心,便是不能讓他為我們所用,我也不會讓他為晉南王所用。”
衛王點點頭。
“陳國的事,你看著辦。他畢竟是以質子的身份待在衛國,如今他回陳國了,未來能成器也不是不可能,你多與他聯係,他若有需要,我們可以給他幫助,盡量將他拉攏過來。”
“是。”
如此,陳國這邊不足為患,那麼晉南王這裏,倒是應當下幾分心思了。
衛國西境
衛國與草原接壤之處,由鎮西大將軍楚然鎮守。雖說衛國與草原不大可能發生戰亂,但為了防患於未然,衛王還是派了人在這裏守著。況且,衛王也忌憚楚然。放在這麼窮困之地,楚然不會有太大的機會壯大勢力。
這一日,楚然收到了兩封信,一封來自於衛王,一封來自於周國皇帝君洛離。
楚然的謀士看著他研究了這兩封信許久,不由得好奇開口。
楚然看完信,謹慎地將信燒了。
隨後他對謀士道:“衛王和周王都讓我找機會殺晉南王。”
謀士大驚:“周王便罷了,為何衛王也這般?”
楚然諷笑道:“當年晉南王投降於他時,他就心有忌憚。後來,他見我不安分,想用晉南王來牽製我。如今,晉南王也有異心,而且看起來比我還有威脅,所以如今晉南王倒是比我還要危險,他又利用我除去晉南王。當真是,狡猾至極。”
謀士歎道:“如此行事,衛王不是明主啊。”
楚然道:“這是自然。我如今夾在兩邊,若不小心行事,走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啊。”
衛王不可靠,周王,也是個狡猾的狐狸。
“將軍,此時我們如何行事?”
“自然是照著兩位君上的旨意做事。”
。。。。。。
晉南王接到探子來報,周國從它處調來許多兵馬,正在往南境奔襲而來。
晉南王召集眾屬下開會。
眾人都在說著禦敵退敵之策,唯有吳應一言驚醒中人。
“僅憑孫勝,如何能調來如此多的人馬?他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軍長內立刻炸開一片,都在議論這人到底是誰。
晉南王坐在首位,不發一言,隻是聽著眾人的紛紛議論。
方亦早已感覺有什麼不對,如今聽這一番話,恍然覺得自己及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是哪裏。
他開口問吳應,“那先生認為孫勝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吳應笑而不答,反而問晉南王:“那王爺以為是誰?”
“周國有如此大權力的,隻有兩個人,除了周王君洛離,還有其弟信王君洛川了。我看這般行事手段,倒是與傳聞中殺伐果斷的周國君王有幾分相似。”
“聽說君洛離詭計多端,善弄權術,不好對付啊。”
“怕什麼,我們王爺駐守北境多年,智謀無雙,又怎會輸與他?”
“隻是,孫勝好對付,周王怕是不好對付。”
“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眾人議論不斷。
晉南王一聲令,眾人即刻安靜下來。
“我們與之交手不多,還未曾摸清他們的底細。不過,周軍如今調來不少軍隊,加起來算得是我軍的兩倍了。我軍須得小心行事才好。斷不能掉以輕心。”
“是。”
晉南王又交代眾人加強巡防,探聽消息,眾人領職退下。
。。。。。。
衛吟秋找到了周瑾鈺的營帳,還沒進帳就能聽到衛吟秋的聲音傳過去。
“好久不見了周大人。”
周瑾鈺抬起頭看她,“準王妃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可別平白再給自己招嫌疑了。”
衛吟秋笑道:“現在他們都在談論軍事,我哪裏還敢待在他們附近呢?他們都懷疑我居心不良,我又不敢到處亂走呢?在這軍營裏,我就隻認識王爺與周大人,隻有來找周大人了。”
衛吟秋有四處打量這營帳內的裝飾,“如今他們都急瘋了,隻有周大人這裏還能偷得浮生百日閑。”
周瑾鈺給她倒一杯茶,“我如今依舊算的是囚犯,衛姑娘還是少與我來往的好。”
衛吟秋不甚在意,“他們本就懷疑我了,我再繼續縮著,他們對我的懷疑也不會消減半分,既如此,我管那麼多做什麼?”
說話間,方亦掀簾子進來,麵無表情,“衛姑娘想打消我的嫌疑,為何不安安分分待在帳內,還到處亂跑?”
衛吟秋見到他,臉色立刻就變了,“你想怎麼想都無所謂,我不在乎。”
說著,她對周瑾鈺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沒有理會方亦那難看的臉色。
方亦也沒有賞光再去關注她,坐在周瑾鈺對麵的位子上,開口問道:“周兄與這女人很熟悉?”
周瑾鈺另外擺出一個杯子,也給他倒了一杯,“不過是當時與晉南王一起落崖為她所救,如此熟悉起來了。”
方亦又問:“周兄可知這人的底細?”
周瑾鈺搖搖頭,“她從未與我們說過,我不知。”
方亦緊接著問:“那我家王爺也不知道?”
周瑾鈺點點頭,“當是如此。”
方亦忍不住低喃,“王爺。。。。。。當真是為這些情情愛愛衝昏了頭腦。”
周瑾鈺淡笑一下,撮了一口茶,“聽說周軍增派人馬往此處而來?”
方亦心事重重,“是。”
“周軍主事之人,是周王君洛離。”
方亦有些警惕地看著周瑾鈺:“你是如何知道?”雖然兩人較熟悉,但方亦還是戒備這人。
周瑾鈺回道:“與吳先生對弈之時,他告訴我的。”
方亦了然,這兩人不知何時交情這麼深了,如此機密軍事那人也敢透漏。
“周大人雖效忠於衛王,可也不應當做整個衛國的敵人。眼下,周國是衛王與我家王爺的敵人。周到人可不要糊塗了。。。。。。”
周瑾鈺聽明白他的意思,怕自己搞動作為害衛軍,“這是自然,我周瑾鈺絕對不會做這等損害衛國之事。外敵在前,其他的事容後再說。”
方亦相信這話,以周瑾鈺的為人,就算不效忠晉南王,應當也不會做有損衛國之事。而且這人當初沒有對晉南王下死手,說明這人該是腦子清醒,不像衛王那般不分輕重的。
沒等兩人聊多久,就有士兵來請方亦,說晉南王請他回去商量軍事。
方亦還沒有來得及喝口茶就匆匆離開,剛趕到晉南王軍營前就看到了同樣匆匆趕過來的吳應。他冷冷地道:“吳先生既然在這軍中任職,就應當遵守軍紀,不可泄露機密。我看吳先生素來自在慣了,竟然道現在還不懂這些規矩?”
吳應淡淡一笑,沒有回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方亦對這個不識時務之人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進賬內。
晉南王不知道兩人的交鋒,人都來了就直接開口,“聽探子來報,孫勝傷勢無礙,正領軍往此處奔襲而來。”
軍情緊急,衛軍匆匆集結大軍,前往迎戰。
孫勝一馬當先往衛軍的方向奔來。
兩軍對陣,情勢冷肅。
晉南王對著對麵的人大喊,“先前貴國有人騷擾我邊境,如今又領軍前來是何意?孫將軍不顧兩國邦交了嗎?”
算起來,晉南王失蹤之前,周國並未正式宣戰。
孫勝也大喊,“我為我主開疆拓土,你等還不今早投降,今日便當葬身此處!”
如此囂張霸道的做法,引得衛軍激憤不已。
多說無益,方亦便策馬迎上孫勝,兩人交起手來,但方亦不是孫勝的對手。
晉南王見方亦受傷,就打馬迎上,替方亦擋下一擊。晉南王右手不得用,便一直苦練左手劍法。長劍對上孫勝的大刀,兩股力量相撞。
孫勝看出這人右手使不得力,但沒想到這人的左手劍法也未遜右手太多,而且與平時出手習慣不同,孫勝疏於防備,竟被刺中。
孫勝一咬牙,忍痛揮出大刀,被晉南王閃身躲開。
晉南王與孫勝全盛時勢均力敵,難分上下。如今晉南王以左手對敵,不占優勢。
孫勝與之交手幾個回合,漸漸習慣了晉南王左手出劍的路數,不再占下風。倒是晉南王,畢竟隻練了幾日,左手難免有些生疏,難以應對。
不一會兒,晉南王就敗下陣來,衛軍隻得後退。
周軍大捷,大肆慶祝之際,衛軍這邊卻有些氣氛緊張。
衛軍自晉南王失蹤以後,就難有勝仗。如今晉南王回來了,卻仍舊不敵周軍,一時間大家心中都有些不安。晉南王是一軍之魂,如今晉南王落敗,手下人也難免有些頹喪。
以前晉南王與孫勝交手,雖未能贏過他太多,但也未曾叫他占了太多的便宜。如今。。。。。。。
當晚晉南王也設宴宴請眾軍士。
他坐在首位,舉杯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不必頹喪。今日一戰,我軍雖敗,但並未輸。周軍未曾從我軍這裏討去太多便宜。今日本王輸與孫勝,不過是劍法生疏之顧,下次再交手,本王必定贏他。這杯酒,本王敬諸將士,牢記今日之恥,他日,再一雪前恥!”
眾將聽得此言,倒是熱血沸騰。
戰勝晉南王,是屹立於巔峰受人敬仰之人。他們素來相信晉南王。晉南王的承諾,還從未有沒實現過的。
“王爺英明!”
晉南王喊道:“來,各位弟兄幹了這杯,我軍絕不言敗!”
“幹!”
晉南王的一番激勵之言,使得士氣大振,便是今日小輸一場,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酒喝完了,晉南王又開始部署調遣。
周軍人數多於衛軍,想要獲勝,不能靠硬拚。
晉南王聽從新任的軍師吳應的建議,命方睿方亦各自領兵從兩個方向往周軍的方向奔襲而去。
今日一戰,最大的收獲,就是看出了周軍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