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之五行戰將(全)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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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為什麼我要在太陽底下曬太陽?”他已經昏了頭,語句混亂。這是金使者夏侯淳。“因為你未盡督導之責。”五行之首嘛!理應管好底下的四使者。“為什麼也有我的一份?,”她根本不在堂口。木使者皇甫冰影不滿的嘟嘍。火使者南宮焰哼了一聲。“連坐罪,你沒聽過嗎?”真是太不懂事了,有福同享,有難當然同當。“為什麼我們要做這種事?”日頭烈,容易把人烤焦了。白發蒼蒼,不老的水使者司徒五月滿頭汗水,怎麼擦也擦不完。“維護環境衛生,人人有責。”哇!好大隻的蚊子,給它死。“為什麼你心腸這麼惡毒,居然把我們五個人調來做園丁的工作。”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憤怒的火使者南宮焰脾氣很大,頭肩共揚起三把火。“喔!那你要問問豔色姊姊,為什麼她會獨鍾我最討厭的豬籠草,讓我看了以後好傷心,好傷心,就想做些補救措施來縫補我碎掉的心。”眾人狂燃的怒火飛向最沉穩的上使者西門豔色,她不發一言的瞪大眼,將暗虧往肚裏吞,以免又一個失言惹來更大的災難。這一次,小魔女龍涵玉又大獲全勝,小整了一下對她不恭敬的五行使者。不過,她也不算做得很過分嘛!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養了一大片肉食性植物,總要有人喂它們吃東西,不然怎能養得頭好壯壯呢!蒼蠅是主食,蚊子是副食,孑孓算是餐後點心,一天照三餐喂食,不可中斷,植物也是有感情的,定能感念他們的大恩大德。“小玉……”“嗯——焰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情還沒轉好喔!”自己斟酌點。“呃!小公主,龍妹妹,我能不能問你一句,你是怎麼辦到的。”他一直很好奇。龍涵玉天真的眨著眼。“辦到什麼?”嗚……欺負人,上文不接下文,老要她猜。南宮焰清清喉嚨,看向恢複正常的未來嶽母。“她們倆看起來像一對母女……”“更正,她們本來就是母女。”五宮像,氣質也像。“我的意思是她們之前的交惡狀況根本已經形同陌路,怎麼能毫無芥蒂的回到親密的親子關係。”一家人和樂無比,他這個“外人”就被冷落了,讓人好不是滋味。南宮焰的疑惑也是其他人相當關心的事,他們全然不曉得睡著的小魔女究竟做了什麼,竟讓同時醒來的兩母女相擁而泣,不再被惡夢纏身。“喔!哪有什麼困難,我把軟軟姊姊從她的夢境中帶到梁阿姨的深層意識,讓她們兩人對話,化解恩怨,了解彼此的愛不變……”這是不對的。如果當初梁雁在聽過幼女所作的夢後,對她說出這句影響甚大的話,那麼年紀尚小的阮深露便會深記這句話,在下次作夢時便會收斂,控製自己不去傷人的動作,因為她會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惜梁雁太溺愛女兒,老以為夢就是夢不會成真,即使女兒告訴她夢中的內容一一發生,她總是一笑置之,當是巧合。直到她丈夫也深受其害,她才痛悟地了解夢不是夢,它真實得讓人不能忽略。而那時悲傷已蒙蔽她的心智,她將丈夫的死怪罪懵懂的孩子,未曾教導她行為是否有偏差,痛苦和恐懼讓一個母親做出她認為對的事。“夢不一定會害人嘛!軟軟姊姊就用她自己的力量把母親帶出遭到封閉的世界,讓阮阿姨體會到自己的女兒不是怪物,隻要懂得加以善用便可幫助人。”這跟物有一體兩麵是同樣的道理。“咳咳!小魔女,你會不會變出金子?”那大家都發了。“焰哥哥,你真是想太多了。”她隻能探測到金礦銀脈的所在地。“好吧!那你老實告訴我,你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能力。”對自家主子的了解總不能太貧乏,至少下一次她想整他們的時候可以加以防備。龍涵玉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很想知道?”“是。”想得要命。“嘻嘻!我……秘密。”她故意拖了許久,吊他胃口。“嗄?”表情空白,有種被騙的感覺。根本什麼也沒說,他被要了。一回頭,南宮焰的頭皮整個發麻,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小魔女的舉動是在陷害他,讓他百口莫辯的成了眾矢之的。“焰,咱們是好朋友吧!”夏侯淳笑得特別可親的搭上他的肩。他趕緊舉起手投降。“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完了,他一定會被剝一層皮。“豬頭焰,小魔女說了什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還講悄悄話。“西門豔色,你再喊我一聲豬頭試試,我鐵定翻臉。”英俊瀟灑的他怎會是一頭豬。“那麼親愛的南宮,小玉妹妹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太教人好奇了。“秘密。”南宮焰覺悟了,他有慷慨赴義的心理準備。“嗄?!”“秘密?”“你竟然不告訴我們……”“藏私。”六月雪的冤屈就是這麼來的,有口難言,他明明說的是實話卻沒人相信,硬是將“小氣”冠在他頭上,還招人怨恨。他的為人有這麼糟糕嗎?大家寧可信了小魔女的詭計,卻不願接受他被整了的事實。眼看著摩拳擦掌的眾人逐漸靠攏,幹笑的南宮焰是步步退後,他可沒把握以一敵四還能全身而退,被打死的機率非常高。驀地,他眼尖的瞧見笑顏走近的一家人,馬上狡猾的一溜。“救命呀!丈母娘,有人要謀殺你未來的女婿。”來呀!對長輩出手可是犯了門規。奸詐。小人。卑鄙。齷齪。八道目光射出淩厲冷芒。“焰,你在胡說什麼……”真是的,一張嘴就愛亂說話。“對了,丈母娘,老婆該還我了吧?你已經霸占了她很多時問,好歹要分我一點,我是身心正常的男人耶!你不好放我一人孤枕難眠吧!”誰說洗冷水澡有用,他非把那人捉來狠揍一番,除了冷以外根本無法降溫。“南宮焰,你在我母親麵前說這些幹什麼,你害不害臊?!”羞紅臉的阮深露抬眸一瞪,眼底盡是羞惱。“害臊就娶不到老婆了,你說是不是呀?丈母娘。”他要拉攏一個有力的靠山。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梁雁就是典型的丈母娘,一瞧這嘴甜的小子東一句丈母娘,西一句丈母娘,她就滿意得不得了。雖然她對未來女婿的身分、背景並不了解,但看到他對女兒的用心,以及對她家人的照顧,她在心裏早就認同這個大孩子似的女婿。“太直接可是會嚇跑老婆的,中國人的含蓄還是有存在的必要。”她打趣的笑道。“媽,你怎麼跟他一樣沒個正經,老拿我當取笑對象。”微嗔的阮深露偎著母親,一副撒嬌的模樣。一句話消弭了母女倆的分歧,也讓失聯的親情回溫,回複到當年和樂融融的樣子,一切的不愉快煙消雲散,重拾昔日的溫情。梁雁極力想彌補對女兒的虧欠,對她的寵愛不但不因時間而流逝,反而更加的付出關懷,讓她知道母親不是失責,而是忘了如何做一個好母親。她笑得很輕。“女人的一生中能有一個男人真心愛你,這就是幸福,你要好好把握住。”“我知道。”阮深露斜睨了得意非凡的男人,將手伸向他。“牽手,是一輩子的事。”“是呀!大手牽小手,小手牽大手,你們要走的路還很長。”梁雁的眼眶紅了。女兒已經大到可以嫁人了。好快,仿佛昨天才是一個紅通通的嬰孩,現在都比她高了,還找到屬於她的那份真情。“丈母娘盡管放心,這一路我都會牽著她走,就算她少了胳臂斷條腿,我照樣背著她走。”很感性,但……眾人臉上多了三條黑線,很想海扁他一頓,明明是溫馨畫麵,卻被他搞得有點冷場。“呃!我想,她不會那麼慘。”丈母娘說話了,笑意微僵。阮深露笑著握住寬厚的手,在母親的祝福下走向一生的最愛,接受他深情又……過於熱情的一吻,讓身邊的人連連拭汗呼熱。愛情,其實很美的,隻在於是不是愛對人。風很輕,雲很低,滿園的豬籠草搖曳生姿,一道殺風景的聲音忽然響起。“呃!倒立吊著真的能練成鐵頭功嗎?”“嗄?!”哪個白癡說的?羞澀男孩臉微紅的說道:“我可以追小玉妹妹嗎?”木人五具,僵立當場。許久許久之後……“阮深夏。”南宮焰投以同情的眼光。“是。”“回去睡覺別作夢,相信你還有機會長大。”英年早逝不適用他身上。“什麼意思?”他不懂。“笨蛋的智商果然不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去死比較快。“咦!”他是笨蛋?阮深夏完全不曉得發生什麼享,整個人往前飛去,背後莫名多好幾個腳印。龍家的公主豈是世間凡物,哪能容人玷汙。鷹海盟。“你,去找一個女孩子。”“年齡?”“不知。”“長相?”“不知。”“姓名?”“不知。”“家居何處?”以為又是一個不知,沒想到答案令人意外。“龍門。”“嗄?!龍……龍門?”這是開玩笑吧?“她的地位極高,聲音軟膩,個性開朗,光是說話就能氣死人。”簡直像個頑皮的孩子。這……“鷹王,你找這個人做什麼?”“我的事何時輪到你過問?”找她做什麼,他自己也下甚清楚。鷹王哥哥、鷹王哥哥……很甜的嗓音。鷹王閃神了一下,為自己受此影響而感到不悅。“是,屬下知錯了。”上龍門找人,他能有幾條命好活?黑衣男子低下頭,思索未知的命運,他想他還是先準備好後事,意外隨時會發生。此時,一身紅豔的女子走上大殿,恭敬的單膝跪地,全身異常地包得密不透風,隻剩下兩顆眼珠子見人。“血影,你似乎穿得太多了。”“我……呃!啟稟鷹王,我中了夢影藏在戒指裏的毒針,所以……見不得人。”她低聲一呐。“很嚴重?”一挑眉。“不算嚴重,但是……”死不了,卻教人活著受罪。“取下來。”“是。”血影取下蒙麵的紅紗,殿中傳來一陣訝異的抽氣聲,無法了解什麼樣的毒竟歹毒至此,令人心驚。“你臉上的花是怎麼回事?”一朵一朵的……櫻花?深吸了口氣,她微帶痛恨的說道:“原來是一粒粒疹子,因為癢得受不了,伸手一抓疹子就裂開了,形成一朵朵櫻花的形狀。”一開始她隻覺得麻,慢慢地開始發癢,紅疹也在這時候一一冒出,奇癢無比。不抓會癢,抓了就破皮,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模樣。“你的頭發呢?”周圍又是一陣低低的笑聲。血影咬起牙。“五行之一的火使者具有禦火能力,他一把火燒光了我的頭發。”她變成禿頭。麵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我要你弄的東西呢?”“在這裏。”她雙手呈上。“你,放出來看。”他手一揮,指向一名手下。“是。”大殿中央出現一道螢幕牆,畫麵一開始是道盤龍大門,繼而是晃動的人影,人數眾多的一閃而過,個個看似雜役卻目光有神。也許是走動的緣故,有幾個畫麵並不清晰,有時隻是輕晃過去,隻攝到側麵或衣服。監視用攝錄機小如鈕扣,不易被人發覺,攜帶方便。但,它還是被人摘了,手巧之俐落出人意外。“停格。”“鷹王,五行使者的畫麵尚在後兩段。”尚未到重點,為何叫停?“月影,把帽子下的影像放大。”是她,那頂雪帽。“是。”螢幕上是一道隱身樹叢後的身影,帽簷壓低蓋至眉間,鼻子以下被茂盛樹葉遮住,一雙靈活璨亮的黑玉眼珠似帶著甜笑和淘氣。“就是她,我要你們在短時間內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