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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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小飄拿著一本雜誌來給我,是靜兒最喜歡看的那本。小飄翻開那篇《思念如六月雨》給我看說:“這篇文章可能對你有好處,寫得蠻好的,看一下。故事裏的主人公愛得太深,愛得太癡,愛得太傻,他最後選擇逃避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像你一樣從新開始。現實中很少有這麼癡情的男人了。”
我拿過那本雜誌,看著自己寫的那篇小說,覺得有點可笑:“你也喜歡這本雜誌嗎?”
“從大學開始,一期也沒落過。看過思靜兒的好幾篇小說,寫得很好。我想她應該是個情感很細膩的女孩。”她拿了包零食打開,吃了起來。她在我這裏毫不拘束。
“為什麼說他是個女孩,也許他是個男孩呢?”我說。
“怎麼可能,男人怎麼能寫出這麼細膩的文章來?”
“也許,不過如果他是親身經曆過,融入了自己真實的情感,我想就算他寫得不是很好,也一定能打動別人的。”我搶過她的零食,也吃了起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文學細胞的啊。”
“也沒有,我也看過思靜兒的幾篇文章,我覺得他應該是個內心受過很大傷害的男人。我能感覺到他的孤獨無助和內心的脆弱,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因此他很孤僻,在別人看來很是古怪。”
“你認識他?”
“我就是——感覺罷了。”
“什麼感覺!白癡。”
……
有好幾天沒見過小飄了,她每天都打電話來。還有幾天就好開學了,也夠她忙的了。我除了出去吃飯散步以外,就是躲在房間裏編一些故事寄出去。還想不到,那些文章居然大部分都被采用了。而且賺的稿費足以養活我自己。我隻向那本——某個人最喜歡看的雜誌投稿。我想讓她知道她傷我有多深。
開學的那天,學校裏一下自熱鬧非凡,人來人往。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種空寂,或許是我的心早已是那般的落寞。不管怎麼樣,開學了,應該有多一點事做,好讓自己不那麼無聊。看著別人有父母陪著辦理個種入學手續,我好生羨慕。不過像我這樣也好,輕輕鬆鬆,隻自己一人。我在窗前看著下麵兜兜轉轉的人們,也很慶幸不用像他們那樣忙碌。此時我就覺得我像一個看客,外麵的一切繁華喧熙都與自己無關。
每次看到小飄從下麵踏著匆匆的腳步經過,她總會抬頭看看我朝我招招手笑笑。我也會對她笑笑。每當那時,我總感覺到朋友之間的那種誠摯的甜蜜。
第一節課是班會課。班主任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還沒結婚。這就讓很困惑了,像他那種有穩定工作和收入,外表又不是很差的人才,怎麼會還是單身呢。事實說明他在生理方麵有一定的困難,這是在後來聽熟知詳情的同學透露的。
在作自我介紹的時候,我隻記住了兩個人。一個叫文一刀,一個叫黃冥。因為這兩個人都很特別,用時尚的話說是有個性。文一刀是那種特帥的男生,短短的頭發,白淨的皮膚,穿著很放任,衣扣還扣錯了。整體看來他還是個很開朗很容易接近的人。他總是微微地笑著。黃冥卻剛好相反頭發長長的,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觸摸不到他的眼神,特酷,個子和文一刀差不多。我猜他應該是個很孤僻很難接觸的人。
我看到了全班大部分的女生的眼神都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他們後來都成了我的好朋友。
第一個星期基本上沒有正式的課要上。老班倒是整天開會,給我們講了許多在大學裏應該怎麼樣調整好心態,盡快適應新的環境,投入學習,還說了一大堆校紀校規。讓我感覺到這個老班有點棘手。在那個星期裏,文一刀和黃冥從沒出現過,這可見他們功力之深厚。
小飄時不時來看我。她向我傾訴工作的累,生活的煩瑣,內心的空虛。我也不懂該怎麼樣去安慰她,每次都靜靜地聽她說。有一天,她跑來說她會教我們的思想道德修養課。
我取笑她說:“就你那斤兩,我擔心學生會被你教得更迷惘。”
她給我一記罵道:“有你這樣損人的嗎?再什麼說我也是個人民教師!”
這女的還有點潑的。
她上第一節課前打電話給我說,她有點緊張。我大聲罵她說,你還是什麼成年人啊,麵對一群小孩子也會緊張,去教幼兒園算了。她氣得把話筒一甩就去上課了。上完課,她又打電話來說其實也沒那麼緊張。
那天我在學校的餐廳裏吃飯,對麵桌上的那幾個男生讓我異常的反感,要不是考慮到紅燒肉太貴,我早就吐了。最囂張的是那個光頭的,個頭有點大,穿著緊身背心,手臂上還刺著個老鷹,看起來倒想個小雞。另外幾個頭發都染成了火紅色,全部都是奇裝異服。
他們邊喝酒抽煙邊聊女人,一雙雙賊眼還不忘四處搜索,看到漂亮一點或是穿得暴露點的女生,便大聲叫嚷吹口哨。這哪是什麼大學生,八成是流氓,至於是怎麼混進大學的,不是權就是錢。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學無術,毫無修養,品質低劣,不知羞恥的人。
飯吃了一半,我就想走了,因為我實在擔心會白吃。經過那幾個垃圾時,因為過道太窄,我側身而過,卻不料我一轉身,胳膊碰到了他們桌上的一酒瓶,“啪”的一聲,酒瓶掉到地上摔碎了。
我冷冷地說了聲:“對不起。”
“對不起?說聲對不起就算了,那我扁你一頓,再向你說聲對不起,行不?”光頭很囂張地嚎,“去買瓶同樣的酒來!”
“去啊,愣什麼愣,是不是想挨揍?”另一個嚷。
我想既然是我先犯他們,陪瓶酒也沒什麼,和這些人耗,也沒什麼好處,更沒意思,於是就去買了瓶一樣的酒來。我正想走。
誰知光頭還不肯罷休:“站住!誰讓你走了?給爺們倒酒,在說聲對不起!”
我一聽,火氣噌就上來了,罵道:“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光頭站起來,不把我放在眼裏說:“欺你有怎樣,想打架嗎?”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氣焰很是囂張。
看來我今天注定得鬆一下身子骨了,很久都沒動過手了。握緊拳頭,正想動手,卻見文一刀和黃冥還有一個沒見過的男生走了過來。
文一刀笑著說:“螳螂,剛開學就要鬧事,似乎不太好吧!”
“文一刀,不關你的事!”光頭嚷道。
“他是我同學,你說關不關我的事?”文一刀笑著說,他總是保持的那種微笑。
“這麼說你是要罩他了?”
“同學之間應該互相幫助,小學老師都有教。”
我默默地聽著他們說,李冥和另外一位仁兄也沒說話。
“好,我今天我就給文一刀你個麵子。我們走!”光頭抓起桌子上的酒喝了口,把酒瓶重重地一放,帶著他的跟班憤憤地走了。還不忘指著我狠狠丟下一句:“你給我小心點!”
“謝謝你,文一刀。”我說。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嗎?”
“我們同班。”我說。看來他也夠性格的了。
“哦,既然是同學,叫我一刀就行了,你呢?”
“蕭洋。”
“我叫小海,英語係的,”那位仁兄說,“剛才那個光頭叫螳螂,他媽的就是一無賴!很都人都怕他們。”
我點點頭。冥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冷冷的走出了飯廳。我看著他們遠去了背影,呆笑了兩聲,準備離去。去發現一刀的飯卡掉在地上。我撿起來追了去。我一直追到他們的宿舍才追上他們。一刀和冥住在一起,他們的宿舍很空蕩,沒什麼裝飾也沒音響什麼的。一刀告訴我,原來還有兩個人住在這裏,但隻住了兩天就搬走了。因為他們覺得一刀和冥都不是什麼正道人物,特別是冥,孤僻古怪得讓人窒息。小海是另一係的,住在另一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