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京城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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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鏡團大使怒衝衝地來到包圍圈的突破口,看到夥伴們潰散的陣形後,更加發怒,欲找那兩個女子一決高下,他正東張西望之時,突然腦後傳出一聲清脆的女聲:“你不是想跟我們一決高低嗎?過來呀!”大使回頭一看,隻見兩個眉清目秀的女孩笑嘻嘻地飄在他身後,但一閃不見了。大使一轉頭,又看到兩個女孩在向他扮鬼臉,一閃又不見了。他一轉頭,又發現兩個女孩在嘲笑他。
“好啊,你們敢耍我,讓你們嚐嚐我聖鏡大使的厲害!”聖鏡大使邊說邊運氣,準備發動攻擊。
聖鏡大使!慕容天絕心裏一揪。聖鏡團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惡幫。八方聖俠和六十四位大使都不是好惹的,那他們的統領聖鏡仙女就更厲害了,如果打不過的話,那兩個女兒白白喪命,如果打得過,也會惹上聖鏡團的麻煩,那時真是騎虎難下啊!天絕這樣想著,一時不知所措。
雪玲雪瓏不慌不忙地在半空中扯起一根根綢帶,組成了一個粉紅色的大網,幾乎遮住整個廣場。聖鏡大使的功力打到上麵,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還沒反應過來,雪玲雪瓏又把大網往下麵一罩,所有聖鏡團的匪人全都被網在上麵。雪玲把網收進一個小葫蘆裏。
突然,一道白光從城外的山上劃向天空,雪瓏眼疾手快,又把它給吸到葫蘆裏。
頓時風收雨止,晴空萬裏。老百姓們欣喜若狂,繼續進行廟會。而天絕卻是半喜半憂,帶著女兒和從人們回到王府,準備審訊聖鏡團的匪人們。
“什麼,第三小隊竟然被兩個女孩攻破了!是你們放鬆了警惕,還是她們太厲害了?”說話的是聖鏡團的聖鏡仙女。兩個小兵見聖鏡仙女發怒,連忙跪下說:“聖女,她們實在太厲害了,我們幾乎全軍覆沒。求您開開恩啊!”聖鏡仙女就是子晶,但創團者是子雲的妹妹子霜。聖鏡團的人有魔法,所以肆無忌憚地橫行霸道。兩個凡間女子打敗不了聖鏡團,所以子晶想到了雪玲雪瓏。
現在在位的皇帝叫何磊,向來痛恨聖鏡團。何磊是個好皇帝,關心百姓疾苦,但他的一個兒子何遠霆卻是聖鏡團的正北聖俠,是皇宮內的奸細。何遠霆本來是善良,因有一天探聖鏡山,子晶威逼利誘他加入聖鏡團,何遠霆利欲熏心,又受子晶的威脅,就加入聖鏡團,負責在皇宮內偵察。
皇帝聽說江平王的兩個女兒抓住了聖鏡團的人,雖然不信,但還是要江平王把聖鏡團的人帶來,順便帶上雪玲和雪瓏,以試試她們的實力。雪玲和雪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就跟著去了。
雪玲雪瓏見天絕愁眉苦臉,便問天絕為什麼。天絕說:“你們捉住了聖鏡團的人,雖是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但也惹上了聖鏡團的麻煩。聖鏡的人神出鬼沒,說不定此次去洛陽,就有他們的人在那裏埋伏。”雪玲雪瓏聽了之後隻是笑笑,說:“爹不用擔心,其實我們和他們早就結仇了,我們不去找她,她也會來找我們的。”天絕驚愕地看著她們。雪玲雪瓏嚴肅地對視一眼後,又一如既往地笑起來,天絕莫名其妙。
果然不出天絕所料,子晶得知天絕要來京,而且帶著雪玲雪瓏,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便暗令何遠霆,叫他集合洛陽所有聖鏡團的人,在京城伺機下手,除掉雪玲雪瓏。必要的時候相關人員也可以一並除掉。何遠霆認為雪玲和雪瓏隻是普通的兩個女子,可能惹了子晶,也沒太在意,放鬆了警惕,但還是照著去做。
到了洛陽,何磊親自審訊那位聖鏡大使,雪玲、雪瓏、天絕也跟著一起去了。那位聖鏡在大使說他叫歐陽成,是揚州候歐陽武的義子。第一任聖鏡仙女子霜見他特別健壯,有些膂力,便借口說要培養他,就把他留在聖鏡團,歐陽武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他現在是聖鏡團第三小隊長,六十四聖鏡大使中的第三位大使,歸正東聖俠管。這次是聖鏡團全麵出擊,捉拿兩位叫雪玲雪瓏的女孩,順便搜刮一下民財,以購進各種珍貴材料來煉製毒藥,還買了黃金、白銀、金剛石、珍珠寶石等,不知拿去做什麼了。天絕和何磊不解地望著雪玲雪瓏,:這兩個女孩,到底跟聖鏡團有什麼關係,?但是據歐陽成所說的“捉拿”,能確定雪玲雪瓏不是聖鏡團的人。
雪玲雪瓏聰明伶俐,乖巧可愛,很受太後和皇後柳妙的喜愛,何磊也挺疼愛這兩個女孩子,把她們留下,住在柳妙住的會春宮裏。天絕也挺放心,就回蘇州去了。
何磊讓慕容矯子跟雪玲雪瓏比武,發現她們真的有本事。何磊很是高興,封雪玲為瑞江郡主,封雪瓏為鈺江郡主。雪玲雪瓏來到這後,馬上跟皇子、公主、娘娘、宮女們打成一片。雪玲雪瓏是何磊的開心果。
跟雪玲雪瓏最要好是清莎公主何婉霞和清娜公主何婉露,還有月江郡主何錦繡。跟成王何遠震、太子何遠雷的認識,是在一次特殊的打獵。
一天,何婉霞想去圍獵,婉露說:“姐姐,你什麼總想著習武的事呢,我們該學習女紅、舞蹈、習武那是男人的事。”剛剛說完,雪瓏就不服氣了,說:“誰說女孩不能習武了,我們就經常去打獵。”雪玲說:“姐姐你要想去我們也陪著。”“你們都去吧,我對打獵不感興趣。”婉露沒好氣地說。何錦繡說:“我本來也想去的,既然清娜公主不願去,我就留在宮中陪她吧。”婉霞本就嫌錦繡?嗦,她不去正好。三個人騎上馬,帶上仆人出發了。誰知這次狩獵,卻引來一場大風波。
這次狩獵也被業王知道了。何遠霆見雪玲雪瓏有些本事,也結集了許多人馬,裝作打獵的樣子,也到皇翠穀中駐紮,等著婉霞她們一行人來。何遠霆為了防止她們背後進攻,在各條暗道都加了防守。
遠霆埋伏在皇翠穀森林裏動物最多的翠溪旁,並把動物趕走,以防它們破壞自己的計劃。皇家打獵都到這兒來,而翠溪又是這裏最聞名的地方,所以何遠霆確信她們會到這兒來。當然他也在別的地方埋伏了人。
過了一會兒,遠霆聽到遠處傳來說笑聲,便隱蔽在一棵樹幹粗大的樹後邊,旁邊還有長長的草,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婉霞,你帶我們來這,說這動物多,我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見著呢?”“哎呀,雪玲雪瓏,這翠溪林可是皇翠穀中最好的地方了。我也來過幾次,你們應該相信我吧。看,那邊草叢不是有動靜嗎?應該是個不小的動物了,快追吧。”其實雪玲、雪瓏和婉霞看到的是遠霆丟出來的一塊石頭,順便吹些風,就象動物跳動一樣。看到雪玲、雪瓏往這邊靠近,認為有機可乘了,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但他並不知道山穀裏還有一隊人馬,而且就在翠溪林旁,正在向這裏走來。這隊人馬的領頭就是遠霆的哥哥何遠雷、何遠震,他們也帶著一隊人來這裏狩獵。
等雪玲她靠近大樹時,遠手持利劍,猛地從樹後竄出來,把劍架在清莎公主的脖子上,還用怪怪的聲音恐嚇說:“你們兩個要是不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就把她帶走,讓你們向皇帝交不了差。哈哈哈……”遠霆身穿黑衣服,頭帶麵罩,又變了聲音,雪玲雪瓏又沒見過他,所以她們當然認不出遠霆。但婉霞畢竟是遠霆妹妹,她感到有些熟悉,又不知道是誰。雪玲想:這人知道我們跟皇帝的關係,又能到皇翠穀中來,必是皇宮中人,可他是誰呢?
遠霆正得意之時,突然一塊小石子破空飛來,點中了遠霆的穴。婉霞趕緊推開劍,回到馬背上。遠霆到底是習武之人,再加上雪玲點得又不那麼重,所以他過了一會兒又能動了。當雪玲正欲掀開他的麵罩時,遠霆突然一抖利劍,開始攻擊雪玲。雪玲的警惕性向來很高,機靈地一閃到遠霆後邊,就躲開了這一劍。遠霆見一招不中,又一劍向後掃去。雪玲身子一偏,又躲開了一招。同時又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長劍,也攻擊起遠霆來。
遠霆知道雪玲也是個狠角色,便向雪玲、雪瓏和婉霞、從人們喊道:“有種我們單打獨鬥,你們不要一起上!”雪玲說:“好啊,咱們一對一,不要別人幫忙!”雪瓏也叫起來:“好啊,我們不幫忙。”“嗯,這樣很公平。”婉霞說。“看我不現出你真麵目!”雪玲喊道。“好啊,你來呀。”遠霆邊打邊喊著。
遠霆知道雪玲肯定很厲害,但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厲害。正想著如何勝雪玲,突然雪玲一劍剌來,遠霆身子慌忙往後一仰,摔下馬來。雪玲迅速把劍刺下去。遠霆的武功不是吹的,他趕緊側身往旁邊一滾,使輕功猛然躍起,在空中與雪玲又交戰了幾個回合。落到馬上,舞起長劍,雙方又激戰起來。
看上去兩人似乎旗鼓相當,其實是雪玲故意讓著遠霆,以便讓他掉以輕心,到那時候再大顯身手。遠霆冷不防打了個飛鏢過來,雪玲隨手接住,突然心生一計,揚起飛鏢又向遠霆打去。遠霆但防了身子,卻沒防飛鏢打到馬腿上,馬把遠霆給掀翻了。遠霆飛到樹幹上站定,心想:看來我要用狠招了。
遠霆加入聖鏡團後,子晶教了他一些魔法,又送給他一本《魔功寶典》,從此遠霆專心練習。雖然他現在才練到第六層,但比起平常人來也算是高高在上了。遠霆認為雪玲不會魔法或仙術,或者隻會一點兒,所以他隻用三層的功力,以為這對雪玲來算是狠招了。誰知他集氣到半時,雪玲突然說:“你什麼才使三層的功力呀,有本事你用十屋的功力,我也不怕!”遠霆覺得雪玲是在嚇唬他,但又怕雪玲真有兩下子,便暗暗把功力提到六層。
遠霆一發功,才知道雪玲有多厲害。遠霆第一、二次攻擊時,雪玲都躲過了,為的是不暴露自己的實力。遠霆第三次攻擊時,雪玲卻不耐煩了,但隻運起七層功力,朝遠霆打去,遠霆急忙一閃,頭卻撞到一棵大樹上。趁遠霆分神之時,雪玲抽出長劍,朝遠霆麵罩揮去。遠霆大驚,朝上一躍,卻被劍劃中腰部,露出裏麵繡著龍紋的金黃色衣服。遠霆欲逃走,雪玲又不不依不饒地一劍削來,把遠霆腰間的一塊玉佩削去大半,又把他的一把短佩劍劈成兩半,一邊落在地上。遠霆也顧不得那麼多,倉惶而逃。
雪玲毫不放棄,緊緊追趕,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林間傳出來:“婉霞妹妹,你什麼又來打獵了?鈺江郡主,你也來了。”“哥哥,你去幫幫雪玲吧,有個蒙麵人襲擊我們。”來人正是清莎公主的哥哥何遠雷,何遠震。他們聽說後,立刻施展輕功,朝遠霆飛去。
遠霆見又添了兩個生力軍,表麵雖鎮定,但心裏未免緊張。他趕緊飛回駐地,剛換好衣服,遠雷、遠震和雪玲就趕到了。
“二弟,你也來這裏打獵呀。真碰巧,我們和婉霞也來這兒狩獵。瑞江郡主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她文武雙全,是個奇女子。對了,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有個黑衣人,受了傷,他可真大膽,敢偷襲四妹,多虧了雪玲幫忙啊。”遠霆見遠雷提起“黑衣人”,便借題發揮:“剛才有個黑黑的東西過去了,我還以為是頭黑熊呢,我想去捉住它,不慎摔倒在地,腰部被劃傷了。想必那頭‘黑熊’就是那黑衣人吧。”
遠震上前說:“二哥你傷得厲害嗎?”遠震是個極善於用藥的人,聽說二哥受了傷,順手向袋裏摸出一瓶藥粉,幫遠霆抹上,說:“二哥,我這種藥粉對劃傷最管用了,我來幫你擦擦……咦,二哥,你的‘業王’玉佩跑哪兒去了?”遠霆大驚,那塊玉佩是被雪玲削斷的,他把那把佩劍和玉佩一並收起來了,困為總不能說是被摔斷的吧。於是,遠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遠雷說:“二弟,那塊玉佩可是父王親手贈給你的啊,凡是王才有的,很貴重的,你一直都帶著,怎麼不知道在哪兒呢?”這時,遠霆急得額頭都冒汗了。這時,他身旁的麼二十五隊聖鏡大使急中生智,說:“業王殿下,方才我見殿下追鹿時,您的玉佩掉進了翠溪中,翠溪水深又急,恐怕撈不回來了。”遠震深信不疑,而遠雷覺得他像在說謊。
遠霆欲早些逃脫,就對遠雷說:“大哥,我還有些正事要做,就先回去了。”“那我和遠震就去追那個蒙麵人吧。瑞江郡主,你們打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一會兒了。”遠雷說。
雪玲回到翠溪旁,雪瓏迎上來說:“姐姐,我已經叫公主先回去了。你看,這就是蒙麵人的半塊玉佩和半把劍。”“我們也快些回去吧,要不婉霞該急了。”雪玲拉起雪瓏,向皇宮飛馳而。
夜深人靜,皇宮裏靜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睡著了。錯,並非如此,有三個人沒有睡——會春宮內郡主苑裏的雪玲、雪瓏,還有業王府內的何遠霆。這麼晚不睡,他們想幹什麼呢?
何遠霆當然是不懷好意,換上夜行裝,悄悄地潛到郡主苑裏,他當然是來盜那半塊玉和半把名叫“鏡靈”的佩劍。。雪玲雪瓏也換上夜行衣,點起一根蠟燭,躡手躡腳地移開一個大衣櫃,又掀開床上的竹席,在一個淺淺的小坑裏放上一塊金屬片,旁邊的一塊木板立刻彈開,露出一個按扭。
這個神秘莫測的機關當然不是發玲雪瓏製造的。而那塊金屬片則是雪玲在江平府花園內撿到的,上麵鏤空的地方是一把劍,正好和床上木板上凸出的地方相符。
雪玲雪瓏對視一眼,同時按下了衣櫃後的一塊磚和床上的按紐。圓桌下的一塊地板頓時彈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地道口。雪玲雪瓏跳進去的時候,遠霆剛好跳進苑裏,見窗裏黑乎乎的,以為她們睡了。誰知進去一看,床上一個人也沒有。遠霆大吃一驚,一閃到窗子外邊,發現房間裏根本就沒有人。遠霆進去仔細看,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他打開一看,裏麵是這樣寫的:
攬月、飛星:
我們來這挺久了,今日想回蘇州去看看爹娘,煩你們跟皇上轉報,七日後我們回來。
瑞江郡主慕容雪玲、鈺江郡主慕容雪瓏
攬月和飛星是郡主苑內最接近雪玲雪瓏的兩個丫環,遠霆看了信之後,立即明白她們去哪裏了。他正欲追去,忽然心生一計,把信拿過來,揉做一團,扔進一個裝有廢紙的小桶中,心想:現在她們成了不告而歸,肯定減少母後對她們的好感,哈哈……
遠霆正得意之時,卻不知雪玲、雪瓏已潛進了他的府內,而且帶著他最想要的兩樣東西。
雪玲、雪瓏是怎麼想到遠霆就是那個黑衣人呢?從那件繡著龍紋的袍子,可說明他跟皇帝有血緣關係。那把佩劍做工精良,劍柄是金,還鑲有一顆代表皇子身份的寶石,可以肯定是遠雷、遠霆、遠震中的一員。那半塊玉佩上可以看出殘缺的“業王”二字。如果有人想嫁禍於何遠霆,那他也不會有那天支支吾吾的言語和慌張的神情。
從地道裏出來,雪玲雪瓏馬上看到了擺在何遠霆桌上的玉佩,在月光下熠熠生輝。趕上前一看,是半塊玉,缺口剛好能和雪玲削下來的那塊完好無缺地拚在一起,旁邊是那把劍,也剛好能和削下來的半邊拚在一起。床上擺著一件袍子,正是被雪玲削破的那件!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急驟的風聲,雪玲雪瓏趕緊閃進地道中,回到郡主苑。
來人正是何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