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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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陸明因為太生氣了,所以一氣之下當天就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搬回家中,但正因為那樣不吭氣地跑掉,當天晚上就就怎麼也睡不著,心裏麵諗記得慌,很後悔自己怎麼這樣子草率的跑掉,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自己之前是為什麼這麼努力的呢?那是因為覺得方卓文不是那樣子無動於終的人,總有一天會被自己感化後接受自己的。但現實總是現實,自己這麼努力換來的結果還是一無所有嗎?
這幾天陸明過得十分不踏實,一直很想找個機會單獨見方卓文,但同時又很怕見到方卓文,怕他親口告訴自己不愛的事實。所以那時有一個合作方案本來是派陸明去的,但陸明後來以種種理由推拒了。
思念加思念等於食欲不良,這幾天陸明明顯了一大圈,這天陸明覺得不可以再這樣子迫屈下去了,剛想打電話給方卓文就收到方卓文發來的短信,以致於陸明以為自己思憶成狂才收到方卓文的短信的,再看看手機,那裏還是顯示著方卓文的短信息。
短信裏方卓文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吃飯,陸明馬上回信息道:去那裏吃?真是深怕回複慢了,方卓文就改變心意了,看見方卓文說的地點後,陸明馬上回複說好,六點在樓下接方卓方。看著方卓文最後回複的好,六點見的短信,陸明不知這次的見麵是喜還是憂,心裏麵真是忐忑不安。但這次還是方卓文第一次主動要求見他,無論結果如何,起碼說明在方卓文心裏麵,自己都占有了一席之位了,自己對他來說不再是可有可無的人。
看著牆上的秒在鍾麵上“嘀嗒嘀嗒……”的爬行,陸明第一次發現原來時間是一秒一秒一分一分地移動的,真是恨不得直接跳過這兩個小時的等待時間,把全世界的鍾都跳躍到跟方卓文約定的時間。
陸明實在靜不下心來工作,跟老總請了假,就開車去方卓文公司的樓下,但就算到了這裏,離約定的時間還是有一大段距離,在這裏仰著頭等方卓文下班覺得時間更漫長。
看見大樓旁的百貨商場,再用倒後鏡看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陸明打算進去打扮一番再出來接人,而且這樣做還可以分散一下自己等待的心情。
今天工作不是很多,方卓文很快就做完了,看了看手表離跟陸明約定見麵的時間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時間總是你想它走得快的時候走得很慢,想它慢慢走的時候,又走得飛快。
下午五點半,方卓文就步出辦公室走到樓下了。這麼早,陸明應該還沒有到吧,如果他知道自己這麼急著見到他,不知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嗬!還真是有點兒期待啊。或者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吧,自己也太自戀了,是因為陸明的關係嗎?使自己對自己越來越自大了。這樣下去真不知是好還是壞。
當方卓文想著跟陸明見麵時說些什麼好,步出大樓門口的時候,已經看見大樓前暫停車的地方,陸明的車子已經停在那裏了。陸明同時也看見了方卓文,他馬上向著方卓文揮著手,方卓文走了過去,兩人臉對臉時,同一時間問道:“你這麼早下班的?”
聽見對方的問題,他們又同一時間分別回答說:“我工作做完,所以提前下班。”“我今天下午跟老總請假了。”看著對方急欲解釋的表情,他們都相視而笑了。原本想好的應答跟本就派不上用場,當對著自己愛的人總是有最自然和最直接的反應。
方卓文上車後,聞到很香的花味,看見車後座上有一大劄的百合花,象是回應方卓文的疑惑一樣,陸明搔了搔後腦袋,說道:“呃!剛經過花店,看見這些花很漂亮,而且我想你應該喜歡所以就買了。”
方卓文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百合了?”
“你是沒有說過,是我自己這樣認為而爾。你不喜歡嗎?”
看著陸明那難過的樣子,方卓文隻好說道:“我也沒有說不喜歡,謝謝你的花,但家裏好象沒有花瓶插花吧。”
陸明聽到方卓文這樣說立刻高興地說:“吃完飯一齊去買就好了。”
很快就到了吃飯的餐廳,坐好後服務員送來了一個餐牌。陸明問道:“你喜歡吃些什麼?我幫你點。”
“你點自己的就可以了,我的自己來。”
說完這句說後,雙方陷入了寂靜中,空氣好象突然停止流動,讓人覺得很悶。
方卓文首先打破了這沉悶的格局,問道:“近來過得怎麼樣?”
“還過得去。”
“你呢?”
“老樣子。”
“……”
“……”
雙方都在想還有什麼好的話題,陸明最後實在忍不住,單刀直入的問道:“你今天約我來是要說什麼?”
方卓文沒有想到陸明這麼快問這句,之前想好的答案怎麼也說不出口,想說的是自己很想他回來跟一齊住,自己很想跟他在一起。但這句話就象骨梗在喉,怎麼也吐不出來。
方卓文說出來的是另外一句:“近來好久都沒有見到你,隻是想跟你見見麵而爾。”
陸明聽到這句話後雖然有點失望,但總好過方卓文對自己說以後再也不要見麵。
陸明覺得自己還是把話挑明的好,這樣不清不楚的,這樣子實在難受。他說道:“卓文,我想搬回去和你一起住。”
“哦,好啊。”
出突意外的回答,原本陸明以為方卓文是不會理會自己的,還想著死皮賴臉的再磨磨,磨到方卓文答應為止,真是沒有想到方卓文這麼快就答應了。那是不是證明方卓文對自己不是毫無感情,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呢?自己的努力其實是有成效的呢?
這餐晚飯雖然兩個人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但兩人之間曖昧感覺,在空氣中飄浮著。
兩人吃完飯後去商場買花瓶,在商場裏陸明一直想拖著方卓文的手,他忍不住問方卓明:“我可以牽著你的手嗎?”
方卓文覺得真是好笑,以前都不覺得陸明是那樣有禮貌的人,上自己的時候怎麼不見陸明谘詢一下自己的意見?但現在他這樣子問了,無論說好還是不好都覺兩個大男人這樣子得很怪!但是看見陸明擺出那麼期待的眼神,方卓文什麼都沒有說,伸出了手來。
陸明很高興,十指緊扣地牽著陸明的手,覺得這樣子才象是約會的樣子,而且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約會。
方卓文對這種牽手方式微微表示了不滿,小聲地說道:“這樣子很怪啊!”
陸明說:“不會啊!隻要我們喜歡,管別人說些什麼。”
方卓文忘記了陸明有時那脫線的性格,隻能任由陸明緊緊地牽著,同時覺得心裏麵有一種曖烘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