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放下不是遺忘
    鳴人和綱手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小街上，店鋪裏，四處都燈火通明。
    綱手已經決定當第五代火影了，
    我們把兩個桌子拚在一起，邊吃，邊談。
    “什麼！！！第五代火影！！！！！”鳴人聽到自來也的話，果然驚訝的叫起來了。手指著綱手的鼻子還隱約的顫抖。
    我就坐在綱手身邊，嘴裏嚼著丸子，手裏還握著紅豆陷包子。
    吧唧吧唧的看著他們。
    “鳴人，看來你很不服氣？”自來也看著他的動作。
    …唔…我一口把包子塞進嘴裏，要開始了。
    “無夜，會噎著著。”白手忙腳亂，君似乎想讓我吐出來。……呃……吞不下去……我用力吞，白和君的臉色發青……“無夜！”
    咯噔，我吞下去了，吐出氣，笑得十分可愛“好好吃。”很久都沒有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了，好像家人一樣。好久都不曾這樣熱鬧了，
    “恩……總覺得她和火影爺爺比起來……”鳴人坐了下來，雙手抱胸皺眉沉思……
    “脾氣壞。”
    綱手臉陰沉下去。
    “個性倔”
    青筋凸起。
    “又亂花錢”
    鐵青的臉，爆出無數青筋。
    每當綱手陰沉一點我就不注意的拉起君和白的手，嘴裏叼著包子，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沒人的地方挪。白和君都是好孩子，不能和鳴人學習的……
    白和君也看著這個場麵茫然，無語。
    綱手的身體已經是爆發邊緣的輕微震動了。
    靜音流著冷汗想拚命的岔開話題，雖然在笑，可是更加像是在抽蓄，“那個……綱手大人要不要來點吃的？”
    而鳴人那個粗神經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明明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婆，是不是用了什麼變身術才看起來這樣？……與其說她是火影，是不是先撒個慌比較好？”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可憐的桌子被拍的一震，圓溜溜的白的物體滾落，啊，我的包子……我淚眼汪汪的看著無辜喪命的包子……
    “我們出去聊聊，小鬼！”綱手終於爆發了，一腳踩著桌子，身子前傾，頭頂青筋的挑釁般看著鳴人。
    “好啊，來啊！”鳴人最受不了挑釁了。
    “一個指頭就解決你。”
    “哎~~又變成這樣了……”自來也無奈……
    我依舊淚眼汪汪的看著那個落地的包子……
    眼前伸出兩個大包子，啊，我笑嘻嘻的接過包子，臉上出現一個紅色秤砣掛在臉頰上，十分可愛的看著他們，“謝謝。”君和白的臉頓時紅了。
    我們都來到店外的過道上，我掛在君身上，依舊啃著我的包子。
    綱手瞬間消失，移動到鳴人麵前，在鳴人以為自己又會被綱手打飛的時候，綱手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要做個出色的男人哦。”
    三個人的麵龐再度重合。
    鳴人臉紅了……
    綱手經過我旁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無夜……謝謝你。他們，是我最好的回憶。”
    送到嘴邊的包子停頓了，勾起嘴角，看來她想通了，終於放下了……放下不再沉迷，也不會遺忘，始終活在她的心中……
    我再次把眼光放在了手中的包子，和君、白他們轉身的時候，我回想了一下回頭，喊“鳴人，要沉醉多久，走了，睡覺了。”
    “啊，小舞！我才沒有沉醉！”鳴人頓時反應過來，在背後喊著，嗬嗬，有時候耍耍他也是很好玩的。明天也該回到木葉去了，佐助，寧次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夜裏照例睡得很安穩。。。。
    ***************記憶**********************
    我叫夜，我的實力如同我的名字一般，鬼魅，深不可測，擅常隱蔽自己的存在。
    我走在這霓虹燈閃耀的大街上，背在身後的手輕輕的將槍上膛，準備隨時可以扣下這冰冷的扳機，生命都是如此脆弱……隻要輕輕的……一扣……
    “砰！！！”在幽深的小巷中，我沒有用消音器輕易的解決了一個人。畢竟夜裏的城市是腐敗的黑暗都會顯露出來，並不會在意是否有人死亡。這是富人間的遊戲。白晝中那些美麗的景色隻是一些虛偽的表象。
    而此時呈現在我眼前的才是虛像後麵真正的頹廢黑暗的城市。
    我是一個殺手，我的家人也都是以此為職業。在殺與被殺之間遊走，雖然是我第一次殺人，但這些我已經司空見慣。
    “夜，回來了！”
    當我滿身汙漬鮮血的回到家中，我的哥哥總是第一個出來迎接我的。
    “恩，我回來了。”
    殺手這一職業，是沒有情感可言的。但是哥哥卻對我很好，他不是我的親生哥哥，他是被媽媽抱回來的。他們說哥哥是天生殺手。從小經曆殘酷的訓練，哥哥已經是一流的殺手，是家人的驕傲。在家族裏，他是所有人的焦點，有妒忌的，有羨慕的。
    但是他卻對我說：“我們是殺手，被羨慕又能怎麼樣，就這個職業就注定我們是悲哀的。”哥哥說這個話的時候，神情十分憂傷。我想撫平他的憂傷。也很高興，因為這些事情哥哥總是隻跟我說。我還不明白為什麼殺手是悲哀的。他也沒說。
    哥哥總是說“夜，在過去我被訓練折磨的幾乎倒下的時候，隻有你會溫暖的慰問我，關心我。我很高興，我很喜歡你，夜。”他說話的樣子很溫柔，他的笑容總是輕輕的，如同櫻花悠悠飄落。
    “我也喜歡哥哥呀。”
    “嗬……傻丫頭。”他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沒有想過他殺人的冷酷，也許是我不願去想吧。
    記憶裏的他是十分溫柔的，然而這次我回家，家裏沒有以往的燈火通明，沒有哥哥溫柔的問候，我察覺不好，急忙的闖進去。
    “哥……”沒有看見哥哥。我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都是漆黑一片，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隱約聽得見哀號聲，呻吟聲。我的心驟然一緊，知道家裏出事了。
    我小心翼翼的握緊手中的槍，此時黑暗裏隨時都會有手會扣緊我的喉嚨，寂靜的隻有我心髒的跳動聲。而手中的槍是唯一連接我生命的東西。可以保護我生命的東西。汗無聲息的從我額頭落下。我平穩住自己的呼吸。小心的將那唯一有光亮發出的連接大客廳的門推開一條縫，就隻看見父母在地上痛苦的哀號，打滾。
    有許多訓練有素的殺手圍在那觀看。看著那裏的景色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哥哥，他也在那群人中，冷漠的看著我中毒的父母在那呻吟。
    那樣冷酷的表情是我沒有見過的，好像那裏的人和他毫無關係。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的父母，那時一直和他一起養著他的人啊。
    對於他來說…
    難道，對於他來說……
    …一顆眼淚毫無知覺的滾落……
    在淚水落地的瞬間，一切仿佛無聲，我推開了門，以飛快的速度躲避著射來的槍。我一直握緊自己的槍，找準時機，上膛，瞄準，扣下扳機都是瞬間完成，黑色渲染著紅色的人影一個個倒下。
    隻剩下父母在痛苦，……
    嗚咽的聲音都無法發出……每一聲悲鳴都痛苦在我心中留下血痕……
    無法言語的悲傷……
    我不發一言的把槍對準了他們，我無法看他們痛苦，因為是我的父母啊，為什麼露出如此痛苦的臉？
    ……既然這樣，我來幫助你們解脫吧。
    我閉緊雙目，‘砰，砰’連著兩聲。痛苦的聲音停住了，滿是屍體的客廳回歸夜的寂靜……我沾染鮮血久久的站在黑暗中。
    這些屍體裏，沒有他。
    我仿佛沒有察覺，也不知還有多少人追著我，我失控般追逐著那個人，
    我的哥哥。
    對了，我曾經看見他在我的飯裏下著什麼，可是我相信著他，沒有去在意。
    現在想起來那也是毒藥吧……
    但是在毒發前，我一定要殺了他。我曾經是那麼的相信他……可是……
    皎潔的月光寒冷的照映著前方，變得如此迷離。槍聲不斷的從我身邊擦過，想要拚命甩開後麵的人。一槍從我的腹部劃過。血花在我的眼前迸濺，是我的血，視線有些模糊了。
    我拚盡最後的意識與力氣，拔出貼身的小刀，抓起自己的黑發。
    ————‘夜，你的長發很漂亮，為了我將它留長好不好。’那個記憶中溫和的少年還在那樣微笑著，可是此時他殘酷的奪走了我的一切！！！
    慘淡的夜晚，冷淡的月光似乎都在嘲笑無能無用的我。
    刀影寒光閃過，絲綢般的秀發無規律的漫天飛舞，慢慢像失去了生命般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麵……
    “我們的關係如此發，就此斷裂……我！殺手夜！從此恨你，為了殺你而生。我一定會殺了你！”
    寒冷的月光照應了這決然的誓言……
    誓言是無法輕易說出的，但是此時猶如蟒蛇般將我的心緊緊的纏繞……血淋淋的誓言。
    “我恨你！！！”我撕心裂肺的叫喊。
    前方的人決然離去的身影也沒有為此停留，以月被背影消失在前方的黑夜之中。
    我在迷離的意識中被一些人塞入了車廂內，無法反抗。
    冰冷的水潑在我的身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讓我猛地清醒。我被抓了？拷問房？手腳被鐵鏈束縛，醒來的我也不想掙紮，就像失去靈魂的傀儡掛在那，所有的被折磨的疼痛感覺仿佛都不是我的，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的不是嗎？
    當殺手，扣槍的同時也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但是現在比死好多了不是嗎？
    一次次被疼痛抽離意識，又被強烈的疼痛扯回，毫無盡頭。
    一次次的在黑暗的深淵內遊蕩……
    “還沒結束，我怎麼可能死。怎麼可以。”森森的聲音冷的可以冒出寒氣。我用力拔出了釘在我肩膀內的東西，另一邊似乎拉不出來，我用力扯著，鮮血不斷的流出，我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般。
    那個人的眼神仿佛看見了怪物，看見了我這樣一個怪物。
    我是個怪物吧，在殺掉他時，我毫無感覺的這樣想著，心裏的傷都不疼了，那麼肩膀的傷又怎麼樣呢，都已經不疼了。
    就算我會變成怪物，我也要殺了他，我要變強，然後殺了他！
    我一個人獨自行走在黑暗潮濕的街頭……不斷回憶起溫暖的過去，隻會讓我想殺人的心不斷膨脹。
    偶爾毒發的痛苦，疼痛隻是提醒，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仿佛忘記了一切，隻是不斷的接著任務，目標，殺人。
    隻是這樣……
    家裏也是孤伶伶的清影不斷延伸，寒冷的月光斜射進來……
    我麻木的唱著自己的歌，為什麼就算唱著歌也是這麼……
    痛苦的壓抑…
    我什麼都沒有了……心中隻剩下恨……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認為該恨他的……
    也不知我經曆了了多久，又是在一個寒冷的月光下，我找到了他，我的哥哥。
    一直以來平靜的心情再次顛覆了，
    心中洶湧的叫囂著，
    他的背影看起來如此的寒冷，與迷離。
    我從來不曾了解過他，他的一切都是殺手的身份讓他假扮的。
    那個溫柔的大哥哥形象，在父母麵前溫柔笑容的……一直……
    對於他來說……
    對於他……“一切都是假的嗎！！！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我怒吼著，
    ‘砰’顫抖著，槍聲的哀鳴，劃破天際。
    而不遠處的血迸濺，他就那樣倒了下去，在我眼裏……
    緩緩的……
    我的身體開始顫抖……為什麼，我以為這一槍是不可能擊中他的，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不躲……
    月光映照下一切如此不真實……
    在月光下我看見他倒下時溫柔的笑顏，和過去一樣，溫柔，憂傷。
    “夜，不要……被虛假的……表麵迷惑……保護好自己，好好的活下去……隻為了自己而戰鬥……”——夜，你就是哥哥眼中最美的夜闌蝴蝶，自由的飛舞吧……
    沉悶的落地聲，我呆愣在那裏，為什麼？身上沾滿了飛濺了鮮血，為什麼最後他的笑容一如既往，沒有憎恨？
    虛假的表麵？
    為什麼要這樣說，
    ‘夜，保護好自己，好好的活下去……隻要為自己戰鬥就好了。’
    為什麼……我是恨他的不是嗎，爸爸，媽媽都是因為他而死了不是嗎。
    雨滴冰冷的落下，不斷的滴落，奏起了殘缺的樂章，血水在腳邊蔓延……心中如此的空……我麻木的站在他的屍體邊一天又一天……
    我報了仇了，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雨水在我臉上淌下，混合著我的淚水。
    唯一的親人，也消失了……
    車子引擎的聲音不斷接近，而我隻是站在那裏未動，守在他的身旁……
    從雇主那裏知道了，哥哥是想救我的，他不是我的敵人。下毒的也不是他，是我的家族其他的‘親人’想要殺光我家。隻是哥哥名聲的威力讓他們不敢動手。
    哥哥在我食物裏放的是緩解毒藥發作的緩解藥劑。因為以我的生命來威脅，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承受了我的恨。
    而我，就被利用了，殺了我的哥哥。
    我的雇主在我身邊笑得很猖狂，槍聲響起，一瞬間他便永遠的閉上了醜惡的嘴臉。
    心，痛徹心扉……疼的仿佛要撕裂的碎掉了。
    巨瀾的波濤在雨中，慢慢平靜……原來失去一切後，痛過後，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啊。
    連悲傷也不複存在……
    永恒是不存在的，無論是什麼。
    我發自心中的笑了起來，對著哥哥的屍體，真的，心中好平靜，仿佛忘記了一些什麼……
    ……原來，
    這不是恨，而是愛啊，我愛他，我愛著我的哥哥，所以受不了被欺騙。
    可是似乎已經遲了呢……
    無聲的笑著，笑容在雨中融化……
    傳說
    每個人都是落入凡塵的天使
    但
    即使如此
    也沒人回的了天堂
    羽毛逐漸凋零
    直到永不能飛翔……
    我們注定了與天堂背道而馳……
    就算有神也隻是冷眼旁觀我們的命運。
    哥哥曾經憂傷的說著這個話時，我並不明白，但是，現在我想我是明白了。已經遲了，對不對，我的哥哥啊……
    已經不疼了，也沒有想像中那樣啊。
    笑容如此純粹，體會不到笑容後的憂傷，明明如此接近，卻又相隔那麼遠，遙不可及。哥哥啊，我親手折斷了你的翅膀，恨我嗎？
    哥，對不起呢……
    哥……
    我笑著將槍抵上自己的太陽穴，冰涼的觸感，‘砰’，帶著飛濺的血花，
    子彈無力的落到了地上……清脆的聲響……
    以及……
    我倒下的沉悶的聲音。
    我釋然了，終於，這殘酷的世界放我離開。
    但是……為什麼我的心有些空空的……
    ————夜，我喜歡你。
    ————夜，放棄做殺手，殺手這個職業注定了我們是悲哀的。我希望，小夜，你能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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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夢中醒來，最習慣看見的就是白和君的臉。
    沒想到會做這樣的夢，原以為，過去的事情已經不會再想起了。
    原本以為那樣做一切就都結束了，然而我的時間並沒有停止，在這個世界繼續延存。而且……
    還遇到了他們。
    哥哥，我已經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了。
    這是無法泯滅的過去，但是我想我不會再去害怕它。哥，我的心中會永遠有你存在的地方。不會忘記……
    我也無比慶幸，還能擁有他們。
    【過去這種東西，如果想要逃避的話，它倒是會追過來；可是如果真正的去麵對它，那就隻是一段回憶而已，沒什麼好怕的。放在心中一塊角落，讓它們在心中開出溫馨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