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生亦死
    惡整了自來也後，我想一個人轉轉。
    君麻呂不放心，想說什麼，但是被白攔了下來，最終還是讓我一個人散散心。轉眼間那身影已經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我慢慢的在街市上走著，一個不小心，啪的摔倒了……我鬱悶之極，沒想到啊，還是摔了，原本以為自己有進步的說。
    我歎了口氣準備爬起來……
    有一隻手伸到了我的眼前，“不要緊吧。”
    抬頭看見了手鞠，握住她的手，我站了起來。“謝謝。”我說。
    “請問，小愛沒和你們一起嗎？”我攔住了準備離開的勘九郎和手鞠。
    勘九郎和手鞠皆一愣，小愛？是我愛羅嗎？如此親昵的稱呼，眼前的孩子真的和我愛羅很熟嗎，難道不知道他是怪物嗎？
    “他向來獨來獨往，誰知道他去哪了。”勘九郎不爽的回答了我。
    原來是這樣啊……果然呢……
    我微笑的說“謝謝。”準備離開……
    “等一下。”手鞠突然叫住了我，
    “什麼事情嗎？”
    “那個……”她猶豫著，“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換地方？又不是談什麼非法交易，幹什麼要這樣說？我奇怪的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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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失控般的從木葉跑了出來……銀紫色的發絲在空中飛舞……飛快的速度在風中劃出紫色的痕跡。
    不斷的提醒自己，自己隻是一個工具，不被任何人需要。隻是為了任務，一切……都是為了風之國……
    可是心中依舊很不甘。
    用力踩過的樹幹，搖晃著落下了許多樹葉。
    有人！？猛地在一個樹上停下……
    控製風吹散自己一路的的痕跡，利用風聲輕易隱蔽自己的身影。
    隻見來了一個看起來像是6歲的女孩，
    還有兩個人，有點眼熟，是中忍考試的砂忍！！！
    那個女孩是木葉忍者嗎……
    小心的潛伏在樹上，不散發一點氣息，想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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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她來到了一個樹林，我四下打量，恩，四下無人，隻有風聲，是個非法交易，殺人放火的好地方。
    風輕柔的在吹……
    “你和我愛羅很熟嗎？”
    回答她一個燦爛的微笑，“恩，很熟，我很喜歡他呢。”
    “喜、喜歡…？”勘九郎和手鞠同時僵硬了。
    “開，開什麼玩笑啊！”最先回神的是手鞠，“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家夥的恐怖。他可是怪物啊！！！”
    “怪物？為什麼這樣說呢……明明一點也不恐怖。”想起過去的我愛羅，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溫柔，眼睛比任何人都要清澈純潔……
    風依舊如此溫柔的回旋……
    如此的孤獨，“為什麼都不能愛他一點呢……”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
    “愛！！？？和那個怪物一起會死的……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殺了。”即使背對著手鞠我也感覺得到她失控的顫抖了起來。
    “曾經就因為一個孩子罵他，就被殺了啊，被砂子吞噬的什麼都不剩！”
    “怪物？有誰會喜歡這樣一個稱呼呢？”我彎腰拾起一片落葉，“有誰會一開始就希望當怪物呢！！！”不由自主的聲音提高了。
    “他是為了什麼而成為你們口中的‘怪物’是為了什麼，風影要把尾獸寄入他的身體，隻是為了強大的力量為了保護你們那個村鎮。結果隻是因為太過強大，你們開始害怕他，他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我是個不被任何人需要的人……’白曾經無力的話語在回響。
    ‘神是什麼樣子，為什麼神不來救我……’君麻呂在牆上無力的刺著連麵目都不知道的神……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並且生存呢？’我愛羅抱著自己迷惘的樣子，卻最終隻能冷酷的由殺人來感受自己的存在……
    這一切，他們都隻能默默的忍受著。
    這些，讓別人有了更多討厭的理由。而他們卻連辯解都不能。
    我想拯救你們，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的悲傷了。
    “沒有任何人明白小愛的孤獨與絕望，在你們厭惡的憎恨下，他是什麼感受！如果你們變成他，你們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不被任何人需要，被全世界拋棄，就連最重要的人也來殺自己！你們會是什麼樣的感受！！！還有，小愛至始至終沒有傷害過你們不是嗎！！！”冷酷的聲音，冷冽的仿佛可以把所有人凍傷……
    “也許你們會感覺到恐懼，但是我愛羅的寂寞，孤獨與絕望，你們絕對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絕對不是你們那小小的恐懼能比得了的。那樣的空虛比死亡更加痛苦……”
    為什麼，麵前那個女孩的身影感覺是如此的遙遠，手鞠聽著她的話，張口想說什麼動了動卻終究沒發出任何一個音節，一切，一切真的如她所說嗎？
    眼前的身影為什麼這麼像小時候的我愛羅，有些悲傷無法言語。
    在手鞠和勘九郎詫異的目光中，我手心中騰的燃燒起火焰把剛剛的落葉燒成灰燼……“這樣的力量，就是怪物嗎……”我淡淡的回過頭，漆黑的雙瞳無感情的注視著他們。一陣大風來襲，毫無防備的，黑色的長發高高飛揚……寬鬆的袖口都劇烈浮動……
    真的是毫無防備……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真的很冷，你們的冷漠的眼神足以殺人……我愛羅比起你們活的更加痛苦，他的悲傷連你都不懂，手鞠。”明明是親人的你，卻舍棄了他……
    這一刻麵前那個女孩回過頭來冷漠的眼神，和無情感的聲音，寒冷刺骨。黑色的眼瞳如同深淵一般……那一刻一切都仿佛靜止，連風聲都不複存在，手鞠感覺自己像沉浸在黑色的河流中無法呼吸，無法掙紮，嚴重的窒息感……
    我收回了自己的注視的視線，“我不是我愛羅，我討厭你們那樣的眼神，討厭到讓我想殺了你們。”手鞠和勘九郎一瞬間的僵硬，身心都備受煎熬，如同站在雪地裏，寒風呼嘯，他們知道眼前的孩子樣的少女做得出來，不但做得出來，還和我愛羅一樣強大能讓自己無法反抗。感覺在她麵前，自己如同螞蟻一樣弱小……
    回過頭去，背對他們，準備離開，“所以，請不要再用那樣的眼神了，真的很難受……如果可以，請試著‘愛’他……”
    “我相信小愛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對著他們露出了微笑，然後就離開了。留下無力呆滯的二人……
    我愛羅，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還是有人愛你的……
    在樹林深處，我停下了腳步。‘怎麼了嗎，無夜。’貓又借著我的雙眼可看見外麵，見我停下來，它有些奇怪。
    不沒什麼，隻是有要歡迎的人。“呐，跟了我那麼久，不出來打個招呼嗎？”我對著空曠的四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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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聽她的每一句話，心中都深感震撼，她年齡真的和她的外表一樣大嗎？
    感覺她很奇特，她的力量，她的一切都很好奇，就想要了解這個女孩，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她。隻是短短瞬間就有些在意，這樣的事情可真是頭一次，尤其發生在自己身上。才自嘲的那一刻，那女孩竟然就要自己現身。
    什麼時候發現的？
    自己隱蔽的功夫什麼時候退步了？
    躍下樹，問“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說話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微笑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少年，銀紫色的發絲和風一樣溫馴，湖綠色的眸子如溫柔的湖水，有種錯覺，感覺他和白一樣，但是這個少年整個給人一種風的柔和感覺。是不會認錯的。
    “早就發現了？就不擔心我……”風溫柔的從我們隻見浮過，空氣仿佛都浮動了起來……
    “擔心偷襲嗎？”我接下了他的話，也打斷了他，依舊笑著，“如果是殺我們的，在那個大風襲來，我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都可以下手，那麼多機會，你都沒有那樣做。怎麼可能是敵人呢？嗬嗬。”
    “嗬，是嗎。”他輕輕揚起嘴唇，笑容溫柔又靦腆。“那為什麼現在要我現身，之前跟了你那麼久你都沒出聲不是嗎？”
    ……
    ‘為什麼？’貓又也問……
    呃……有點……
    難以啟齒……
    尷尬……
    僵硬……
    風都好像靜止了……
    ……
    在對方的注視下，我的頭皮發麻，“我，迷路了。”
    ……
    ……
    我都感覺到貓又已經無語了。這下更加難堪了……
    “璞……嗬嗬……”少年笑了起來，沒有任何的掩飾，“你可真奇特，我叫做青溯淺見，風之國忍者，那麼有什麼要我幫助的嗎？伊吹舞，小姐。”
    “風之國啊，難怪呢，你的名字都有種風的溫柔，一定是風給你最好的祝福。”我笑著，果然他查了中忍考試的人。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與震撼，然後溫柔了下來，與之前不同的溫柔，發自真心的，微笑著，“‘祝福’，你真的這樣認為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呢……”輕輕的不被任何人聽見，如風渺散入空氣中……
    “把我背回木葉可以嗎？我真的迷路了。”
    當他背著我的時候，貓又說‘無夜，沒有防範心可不好。’
    我知道的，可是我有些累了……
    真的，
    好累……
    青溯淺見感覺背上傳來那個女孩身體的溫暖，淺淺的笑，“真的沒有一點防範心呀……這樣可不好。”沒有說給任何人聽的打算，隻是自言自語。但是第一次給人這樣信賴，這樣的感覺很舒心……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女孩的笑容太幹淨了，太過純粹，不包任何情感，讓人……不忍汙染。但是也有種奇怪的無力感……
    等我醒來，到木葉時太陽也已經落下，呀咧，“原來我迷路了這麼遠。”
    “青溯君，謝謝，到這裏就好了。”我微笑的感謝他，我憑著相同的查克拉石的感覺白和君已經過來了。
    在這裏等白和君吧……我輕輕一躍，就跳上了最高的房屋頂端，在皎潔的月光下，身影如貓般靈巧。
    麵對著如此皎潔的月光，思緒萬千……
    ‘無夜，你在想什麼？’
    沒有什麼，隻是在想白天時勘九郎和手鞠的話而已……
    ‘……’
    怪物，怪物，叫的滿順口啊，他們就沒有任何人想過這個話語對於聽者有什麼感受呢……
    ‘不管怎麼樣，你不也對他們威嚇了。’
    我低下頭，看著腳下因為高處而顯得小的木葉。
    ……
    是不是怪物就沒有活下去，也沒有愛的權利了呢？
    隻愛自己的修羅？是誰逼得他選擇了這樣無望的深淵呢，不報任何希望的活著，殺光所有人來得到自己的存在感。那些人可真是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呀……
    我愛羅，鳴人……
    我可以想的出他們的過去是多麼的無望。
    仿佛被世界拋棄的那種絕望與孤獨我不是不知道……
    “但是就算是虛無也好，深淵也好，我也要活下去……”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
    ‘雖然你說要活下去，明明你的心可不是這樣想。’
    “嗬，你在說什麼啊。”
    ‘實際上你比任何人都想死。’
    “嗬，你再說什麼……我是一定要活下去的，我答應了那個人。”
    ‘是嗎，隻是[答應]，’
    “誒！”笑容顫抖了一下。
    ‘對你來說，活下去隻是[義務]。’貓又，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你知道嗎？我的過去。我生活在一個殺手的世界，那裏很痛苦。但是我還有一個對我很好的哥哥，也隻有他最關心我，愛護著我……但是，有一天我發現哥哥他在我的食物裏下毒，為什麼呢？他不是愛我的嗎？為什麼會讓我死……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毒發倒在了我的麵前，看著父母痛苦的樣子，終於我受不了了親手殺了他們，讓我摯愛的人們從毒的痛苦中解脫。當我去問他為什麼這樣做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有說……甘願被我憎恨也不解釋，就這樣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那個時候我發了瘋一樣的四處尋找著他，發誓一定要將他殺死。”
    “可是，當我的手染紅了他的鮮血的時候，他卻是微笑著的……依舊什麼解釋也沒有，卻在最後說，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
    他的樣子，我一生都不會忘記，他為什麼會那樣傻，
    “我到後來才知道，他對我下的不是毒藥，反而是緩解毒的解毒劑，毒害我家人的另有其人，可是他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告訴我……明明他是那麼強大，為什麼會死在我的手上……”
    ……是我殺了他…是我…
    我摯愛的人啊，用自己的生命延續著我已經殘的生命……
    那一夜什麼光芒都沒有，隻有白色的月亮掛在天空中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就和現在一樣……
    我抬起頭……看著那輪月亮，呐，哥，你看著我在？對不對？
    如果有重新來過的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複仇……就算死的是我又能怎麼樣呢？……
    無夜坐在樓頂上，銀色的月亮襯托下使她看起來像是坐在月亮上……黑色的身影是如此的哀傷，無風飛揚的發絲，以及那若有若無…
    …殘痛的微笑……
    活著，與死亡，對於我來說，……
    ……
    …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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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地方，一直沒有離開，青溯淺見低著頭，聽著這些話語，輕輕的無力歎息般“原來是這樣……”
    【如果沒有任何牽絆，沒有任何希望，與需要自己的人存在，那麼活著與死亡也就無異了。因為活著的也隻是一居會走路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