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卷 第十一章 短暫的離別 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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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你的身影,心顫動著,無法平靜下來。即使無緣,卻著意,沒有故事,卻把愁生;虛幻了二十多年,到頭來,有什麼。睡覺起來,不信自己在做夢,卻又看眼前真人成夢裏人,夢中人如真實裏的人,明明聽到有說話聲,卻又說是在唱戲的舞台上。
想對你說句話,咽又堵得緊緊地,張了張口,咽回去,暈倒了,身還站著,心在想,你怎麼能對我這樣?你不該如此,沒說出來,暗暗生恨,又多了難解之優。我用全部的力量,企圖趕快解開這個不該有的結,又好像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眼不見為安,走了以後,我清淨了嗎?該睡的時候,又有千萬個不放心,今宵夢醒何處?卻哪能孰知?酒醉夢生,醒的時候,總是假,夢是真?
水在流,但總是清的;人在變,卻越變越濁……
自己突然天真的笑臉,一下子換上滿臉褶皺的傷痕,而媽卻站在窗台目送著我上學,自己剪了原先的長辮子,綁了兩個羊角辮,蹦蹦跳跳地飄移出媽媽的視線……
如今呢,依然不慍不火,啥事可長可短,也許我真沒進展的原因就在這裏?現在明白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太偶然了,這個道理是我的癖疑之所在嗎?自己該清醒了吧!我好久不能平心靜氣了,丟了魂似的,我決心……
正掂量間,麵前忽然垂下個雲梯,高聳入雲。竟然止不住喜極而泣,快抓一把,攀上雲梯,好想歎啊歎,想長長地歎一聲,但是卻隻在體內回旋了一圈,就咽下去,一門心思隻顧拚命地向上爬,身旁雲霧繚繞,模糊不清……不由得四處張望,“好高啊!難道我已經上了天!”心受刺了,一陣眩暈,一腳蹬空,身子“嗖”地脫離雲梯,受重力作用飛速下墜……
寧靈驚悚地坐了起來,猛地睜開了雙眼,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涔涔而下,“啊~啊~啊!原來~是個~夢,真象~是真的,心驚肉~跳的~一幕!”忙扭頭見錢霞還酣睡中,方安下心來。
看著屋內泛白的色澤,知道快天亮了,剛才的夢境卻曆曆在目,禁不住側目冥想,“人,原來始終還是屬於自然之物,也隻有在這自然之中,才最貼近自己的心靈和本性。在自己強烈的意識下,原來也會有如此真切的夢境,如此逼真但又淩亂的思想活動,……”
直瞪得兩眼發酸,終於天明!
寧靈在床頭櫃上給錢霞留了個字條,就悄悄地挪出房間,隨便吃了點就去上班了。
一整天,寧靈就感覺著自己頭重腳輕,暈沉沉的,有點惡心的滋味。不覺得一絲苦笑掛在唇邊,解嘲似地喃喃自語,“這就是睡眠不足的後遺症!”不禁狠狠撇撇嘴,用勁揉揉太陽穴,方感到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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