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宮室之爭 美色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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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台上正換下了一名舞女。這名舞女給人的感覺盡是妖嬈,不僅在穿著上,更於眉眼中。兩瞼張閉間,眉色輕舞,眼波流轉,勾魂似的。舞女在庭中央的大紅鼓上,微露的肚臍帶著腰擺搖曳。
全場本有的微微吵鬧於此時也盡數消弭了,放眼環顧四周,隻餘下一片片貌似癡呆狀的客人們忘情地盯著場上看。
相信,倘若我沒有察覺到那舞女身上那不一般的詭異氣息,身為女兒身的我也會放鬆著身心去觀賞台上的如火鼓舞。
我沒有火眼金睛,所以不能夠洞察物質本身的質量,隻能夠憑借特殊的身體感官感受到外界的不平常。現下,我隻知道台上的舞女不同於凡人體質,卻看不出舞女的真實樣貌。是妖麼?又或者她非妖怪,相反地,是仙家?
我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藍榀,隻見藍榀的目光緊緊隨著台上的舞女晃動,換種說法,則是緊緊的,毫不放鬆地盯著。
我當然不會白癡到認為藍榀是看上台上的舞女了,想必,他和我有一樣的感覺吧。
這時,藍榀突然轉過頭,與我的目光撞在一起,目光交彙時,我看出了藍榀眼中的疑慮還有一點點的欣喜。
看來,我的猜測多半是對了。
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我別開了頭向座上的其他人看去。那國君並未多麼沉迷於台上的美色,相反地他的兩眼正光彩熠熠地打量著四周。目光相接,我隻是點頭微笑,便若無其事地轉開了頭。
的確,這位國君不簡單,美色當前卻坐懷不亂。
也是,在諸多的壓力下還能夠位居王位,心機手段定也是不少的,城府的深沉程度,想必挺高的。跟這種人耍心機,也是有必要藝高的,所謂藝高人膽大嗎。
想著,我的嘴角帶起了一絲玩味,咳,我可真是活得越來越不耐煩了呀。
我一邊暗自嘲諷著,一邊慢慢用拇指擦拭著腰上佩戴的玉墜光滑表麵。邊思考問題,便摸索事物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習慣。不管在現代還是來到古時候。
在現代我做題的時候,常常都要一邊把玩手中事物,不管是橡皮還是筆,來到古代,身上佩帶的玉器也就多了,尤其是現在我手上的玉墜更是我從不離身的。
我一直以來就是有這種思維,轉嫁我的壓力與他物以便於我更清楚的思考得出精準的結論。
玉墜的光滑於我的纖指相互摩擦,而我則有若有所思地看向台上正在獻舞的舞姬。據我的猜測,這名舞姬有可能就是藍榀下凡的目的之一——黑火坐騎。
可我現在看來,這舞姬身上除了有些不尋常氣息之外,我難以感覺到她身上有多麼大的力量,那麼,又何必派遣藍榀下凡來呢?據我所知,目前藍榀的法力在天庭中已經算是不低的了,至少和我麵前這一位舞姬法力相較起來,藍榀整整高了好幾個階層。
既然如此,又何必派遣藍榀下凡捉拿呢?這不是典型的大材小用嗎?還有,這樣怎麼會有改變星相之能呢?
難道,這位舞姬的法力比我感受到的還要高?以至於我感受不到?
但想想,那就更不可能了,倘若這樣,她幹嘛還會被我們發現,還有,如果我此時的想法是正確的,那還派藍榀下來幹什麼,這不就是典型的白搭嗎?
莫非,這位舞姬本來就不是黑火坐騎。
我正暗自苦惱著,那位舞姬的鼓舞也停止了,此時,她正從鼓上起身,各向四方屈膝盈拜。
當拜到我們這一方時,那位舞姬的表情明顯地變成一片嬌羞。那雙眸子盈盈如水,一副欲說還休的姿態。
看她這個樣子,我內心就更加鬱悶了,這女的明顯是短斤少兩的貨色嗎,典型一花癡!我看,她隻不過是光有一副臭皮囊罷了。
我無奈地看向此時也正無奈地看我的藍榀,我用隔空傳音對藍榀抱怨道:“這該不會就是黑火坐騎吧?”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具體點說。”“光看她現下狀況不像,但是她身上有黑火坐騎的東西——黑火印記,就在她肚臍邊上。”
聽到他的回答,我凝神看向舞女肚臍邊上,果真有一黑火標記。
“這是什麼破東西啊,你居然還要勞煩我大駕,還說什麼當遊戲,這種破玩具你倒貼型地送我,我也不要。”
“我也感到奇怪,當初就是找不著她嗎。這妖孽也夠狡猾,竟然躲到這來了。”
“也是,煙花場所倒也可以遮擋些仙體氣味。天上的人是不是都太忙了,這種貨色竟然也要勞您前來?”
“誰知道天上那些白癡在抽什麼瘋呢。”傳著音,藍榀還狀似苦惱地搖了搖頭。
看到藍榀著一副怪模樣,我忍不住要對給他一堆白眼,不知不覺中竟“哼”的一聲,發出聲來。
商畋和常侖可能聽到了我的哼聲,都轉過眼來疑惑地看我。為了排解我此時的尷尬,我隻得假裝無視地衝他們笑笑,聳了聳肩表示無奈,然後,便用手撐著臉假裝看向舞台,留了個後腦勺給他們。
台上的老鴇樣婦女再次出現了。伴著那婦女的出場的是重新高漲的氣氛。全場已經不複剛剛的安靜,議論聲高起。
從議論中,我些許可以聽明白今晚的表演是年度性的表演,很風流才俊抑或是富貴人家都特意來此觀看,而我也恰巧趕上了。當然,來這裏的人並不僅僅是觀看表演這麼簡單,因為,這表演僅僅是手段而以,所謂的手段便是要為目的的實現而實施,這場表演的目的則不外乎於青樓中的色相出賣了。
我邊理著思路,邊看台上並排的十幾個貌美姑娘,據我觀察,她們所占順序應該與她們的品級高低有關。這些女子麵前都有一塊顯示其身份的木牌立著,可其中卻不見了剛剛所見的那位詭異的舞姬。我疑惑地看向了藍榀,藍榀卻看都未看我一眼,隻顧微微眯著眼欣賞台上美色。
我看著他那一副專注樣,不禁感到好笑,難道,天上美色竟不如凡間?
“喂,你不是吧,這種貨色也能入你的眼?天上的都是恐龍型的嗎?”我忍不住想要笑他的誇張神色,便隔空傳音問他。
“咳,恐龍倒也不至於,但我覺得這台上麵的也不錯啊,你以為誰都能長得像你那樣啊!”藍榀頗為不滿道。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明顯的,我不滿意他的回答。
“參半吧。”藍榀戲謔的聲音隔空傳入我耳中。
不得不承認,這藍榀的口舌靈活度可是越來越長進了。我也懶得管他那點破事了,皇上不急急太監。
台上的女子從低級到高級一個個站出來任人叫價,價高者得。
故台上女子都紛紛擺出其最美姿態立定。而我們這一桌則頻頻接受台上美女投來的柔波媚眼。
可在座的這四人中,好像除了藍榀在乎外,我們這三人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其中我和商畋還好,麵上是微笑的,可那常侖卻幹脆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漠然冷淡,麵無表情地微抿著茶。這無疑是要弄得一地的芳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