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夏雨——無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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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經不眠不休下了整整一夜一天。不濃烈,也不淡薄,維持著她最美的色澤。儼然繼續。
原本還有雲層的天空,卻被蒙灰的蔭藍遮蔽,看不出原本的色調。沒有風的天氣裏,隻鋪設著這孤單的雨。不帶動半點的弧度,是是微微的隕落,甚至是玻璃上綻碎的雨點,都圓潤的溫柔。
閉眼傾聽,那是在這荒蕪的一天中最美麗的韻律。一粒,兩粒,百粒,千粒,或者萬粒,或無數粒,每一粒都有每一粒的獨特韻律,每一粒都在配合其他的雨滴貫徹他們所有的旋律。有秩序的,沒有秩序的。孤單的,眾多的。一一隕落。
房藹上,淡淡散開的青煙;綠樹上,隨著碧葉隕落的水珠;行人綻開的雨傘上,她在上麵展現著隨意的舞姿;農家輕輕燃起的炊煙中,也搖曳著她的腳步;碧綠的小徑中,芳草點綴清澈,小小的水窪中,被染亮的石子,蕩漾著夏雨的氣息。微弱的,渺小的,以及沉浸在眾多中的虛無的……那都是屬於她的色彩。
是,卻也不是。
那是她與萬物所染得的色彩,屬於,她帶給萬物的、萬物與她的色彩。
喜歡雨,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喜歡聆聽雨,喜歡沐浴雨,喜歡在充滿雨的天空下暢想,喜歡在雨的天空下漫無目的的遊蕩。舉起雨傘,或幹脆漫步在雨中,那都是無論經過多少年都沒能改變的習慣。哪怕是現在,在大多的時候,那種意境已被我遺忘。但每當在落雨的天空下會想起那曾經,露出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的笑容,心想,或許自己是幸福的吧。
對,隻有如此的相信著,隻要堅信自己是幸福的,人才能有信心步入下一段路程。才能真正的為自己去博取幸福,才能不去後悔,總比不去做來的好。這句誰都能理解的話。
一個人的心,固然對事態都能理解,但真正做出選擇的,就隻是個人。
但這也,無關幸福。以及那不曾考慮任何的曾經。
在天剛亮起的時候,陽光也依舊的沒有穿透雲層,灰蒙蒙的天,還維持著落雨的孤單色澤。臨家鳥籠中的鳥而歡快的叫著,聽不出與昨天有什麼分別。但或許在這無聲且輕柔的落雨中就是另一種境界了吧。那也是無可否然的。蟬的叫聲,或許是在秋前吧,所以現在還沒有。
無風的天空,那微微點動的樹葉,或者在落雨中搖曳的花朵,都帶著一中靜意的美。
比起那種氣勢磅礴的大雨,或許我是喜歡這種牛毛細雨的。即使一個人在落雨中撐開雨傘,也不會讓人覺察自己的孤獨,或許,隻是伴隨著這個世界必然的寂寞罷了。
那也是本能的一種。
就像這場連續了許久的夏天的雨,無可抑製的美麗,無可抑製的憂傷,以及,無可抑製的,在已經比昨天要成熟了許多的心底的……幸福?……
看著這儼然還在繼續的雨,然後綻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