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爭 到來 第四十九章 絕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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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花園,此時已經成為廢墟,在這片狼籍的花園裏麵所能找到的唯一一件幸存之物,隻有那塊七彩玉石。
塵封的痕哀,自主地來到戰台。沿途,它所要穿透的阻隔何止一道……漆黑的隕石、七彩的玉石、花園的結界,領域的界限,這每一重每一道並非不想阻止,而是它們,根本就無法阻止痕哀。殘破的黑隕,已被痕哀直接震碎,幸存的七彩玉石,也被痕哀留下了一道深深劍痕,花園結界和領域界限,在痕哀的麵前,隻能默哀地消散空中。
赤子目不轉睛癡癡地看著痕哀,心想:“這是一把劍,可是它聽到了我的呼喚……是啊,隻有你才能理解我,對嗎?”
痕哀振動了,它在回答著赤子,呼喚著赤子。
“我知道了!”赤子向前走去,準備拔起這把神話中的絕劍。痕哀,從出現起就一直倒插於白玉地磚之內,劍的本體始終無法視見,但是,此刻地痕哀散發出清涼的柔風,正迎合著赤子。
就在赤子即將接觸到痕哀絕劍的時候,她來了。
手拿赤戀的少女,用一種十分複雜地眼神對視著赤子,她的前麵是赤子,她的後麵就是痕哀。她,冰冷地說道:“我很希望你能拿起它,可是有一個人不希望這樣…所以,在你臨死前,我是不可能讓你接觸到痕哀的!”
赤子低下了頭,他好想笑,好想慘慘地大笑一會,可惜現在不行,他抬起腦袋,一個速空便來到痕哀麵前,伸右出手:“它,是我的。”
“滾開!”達爾特清醒過來,一腳踢開赤子後,說道,“又是一件超自然的物品,我憎恨它,我要毀了它。”說完,達爾特揮手布下領域,並發動聚滅之咒“精靈暴風眼”。這是精靈風暴的終極版。
“精靈暴風眼”刹那形成,達爾特單手一送,將這個看上去不大的碧綠圓球放出去。“精靈暴風眼”個頭很小,就像當初測試赤子和克裏微粒元屬性時所用的水晶球一樣。
撞擊之前,白蘭蒂和許多導師,同時叫喊道:“住手!”但事非人願,就連空間係列的白蘭蒂也無法阻止,因為達爾特的距離站得太近了。
在精靈暴風眼和痕哀撞擊瞬間,達爾特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立刻疾速一步飛出領域,擋在了“風之束縛”中的莎雅麵前。赤子忍痛爬起,碎賞力中見到達爾特的舉動之後,他頓時想到了迪尤娜,赤子不加思考便使用速空步同樣護在迪尤娜前麵。
領域中,手拿絕劍地艾米麗拔出赤戀,利用赤戀,施展出一個結界來進行防護。
不出所料。
精靈暴風眼擊中絕劍之後,所有的聚咒反應通通消失,沒有想象中的爆炸,也沒有想象中的風卷出現一切平平淡淡。時間停滯片刻,異類的情況終於到來了。
天空中,小玫注視著赤子擔心著赤子,她發現天空顏色開始改變,就連遠處海水的顏色,也開始變化無常起來。
仰視蒼天,邪雲浩蕩,大有微粒元素被其吸收,空中,仿佛銀河墜落九天一般,一股浩瀚無邊的可怕魔怨氣息,正滾滾激蕩而成。
“快給戰台布置結界。”一位導師,大聲叫道。
白蘭蒂氣憤道:“裏麵有人,你沒看到嗎?布置了結界那他們怎麼辦!”
希都學院的這位導師,嚴肅道:“寧可死掉幾個,也不能危害到整個學院的學員。”
“你…”白蘭蒂臉色發白,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似乎有所了解。被逼無奈的她,對那個導師說道:“他們不是你的學生,你自然不會在乎他們,不過他們是我的學生!”
說完,白蘭蒂念動聚咒,在衝入領域的瞬間,同時發動了它——“時空傳送”。
就這樣,隻見整個對戰平台,憑空消失在了眾人麵前。倒吸一口冷起之後,這個導師,自語道:“這…難道就是聚魔使的實力?這太恐怖了!”
天空中,小玫詫異的同時,一把抓起懷中的小雪,焦急問道:“他們去哪了?快告訴我。”
小雪,疑惑地搖搖小腦袋,說道:“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他們。”
“快一些!”
下麵,龍老頭氣急敗壞地跑回雙月絕技對戰場。
當他看著這片空地,發傻上一陣子之後,順手抓起個倒黴的學員,大聲問道:“戰台跑哪去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那個學員,膽怯地回答。
龍老頭一把扔掉他,稍微看了會兒空中的魔怨烏雲之後,安靜下來,開始捕捉起微粒元的動向。“在那。”說完,龍老頭大步一跳蹦出百米,往大海方向追去。
學院上空,魔怨氣息始終沒有消散的跡象。它,越聚越濃,這種壓抑的氣息,使得學院中的女學員們有些恐慌。
比賽被暫停了,許多資格老一點的導師,帶上一些得意的學員,尋向大海。
沒過多久,國王也得到消息,他立刻派遣特殊人物前去追回絕劍。對絕劍的重視,單看他派遣的人是誰就能夠知道:一位是現任禦賜龍神軍團長亞哈維,一位是剛剛還在陪老皇帝下棋的威廉科爾先生,還有兩位是特洛拉多城的基德將軍和阿洛克城的城主。一行四人,踏上威廉先生的火焰翼龍,追風出城。
就在這四人,即將越出海上城牆之時,隻見東方初曉的地方,一望無際的海平麵上,烏雲密布,狂風肆虐,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預兆。這個預兆,將為下一段末日的哀痕,續寫出新的篇章……
空中,魔雲湧動,希都學院的男學員們惟恐天下不亂的,討論起雙月對戰台上的事件來。
“你們說,絕劍痕哀到底是把神劍,還是一把魔劍?”
“第一次見到絕劍,雖然就那麼一個把柄,可我還是很興奮…但是,絕劍那一瞬間釋放出來的氣息,讓我不寒而栗啊!”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是啊,是啊……”
這時,半獸人王子拉蒙諾和拉蒙夫走聞訊過來,他們沒能欣賞到剛才的戰況,因為剛才戰鬥發展得實在太快了些。
“我們也去看看。”拉蒙夫,說道。
拉蒙諾點點頭,同意道:“原來這是絕劍的能量波動,確實很神奇,我們走。”說完,他們聖步消失。
龍獸莊園裏麵,我們的克裏還舒舒服服地昏迷著,露茜從洞口進來,看著昏睡的克裏,自語道:“你是個被詛咒的人,可他和你不一樣,你的朋友,將會是一個詛咒世界的‘人類’。很快,你就會發現的……克裏。”
露茜注視著克裏,她希望克裏能聽到什麼,可是暈厥的克裏根本就聽不見,他轉了個身,繼續昏迷中。偶然之見,露茜見到克裏眉頭一皺,心思細膩的她安慰般輕撫起克裏的銀發來,像是一位賢淑的慈母,又像是一位溫情的戀人。
海中小島,這是一個離開望城二十公裏外的小島。
小島上環境宜人,微微地海風吹拂著椰草香樹,飛揚地海鳥嬉戲著藍海躍魚,平靜心靈,深深呼吸,你能零星歎惜到螢螢的妖蟲細之聲。這個海島並不大,比起希都學院來說,它就像“冰山一角”一樣的渺小。就在這時,隻聽“轟隆”一聲一個巨型的白玉戰台,從天而降。頃刻間,小島上狂風大作,一些嬌氣的小樹小草,被直接刮往天際。小島林中,一些膽小的動物,感受到這一地動山搖之後,懼怕得再也不敢出來。但是,在島嶼中心的一處極其險峻的火山壁洞裏麵,卻有數赤眼,突然睜開……
戰台剛一著陸,白蘭蒂接連三個聚術釋放出來,一個為自己,一個是為赤子和迪尤娜,還有一個,是給手拿赤戀地艾米麗而釋放的。三個傳送聚術,把4人同時送上天空。
戰台上,達爾特的領域早已消散殆盡,白玉的站台,隻能孤獨又無奈地期待著。天空中,白蘭蒂來到赤子身邊,她伸出手接過赤子懷中的迪尤娜之後,用十分親切地眼神看著他,說道:“赤子,你能從神秘花園裏出來,我就知道…所以我相信你,可是這把絕劍所蘊藏的力量與背負的使命,根本就不是你能夠完成的……放棄它吧,就當蘭蒂婆婆求你了,好嗎?”
赤子一言不發,全身心瞄準痕哀。
不遠處,艾米麗一直注意著白蘭蒂,她對白蘭蒂的等級了如指掌,所以不敢擅自尋來。
從艾米麗的眼神中,白蘭蒂似乎發現了什麼,她問向赤子:“這女孩是……”
“要殺我的人,或被我殺的人!”赤子,冷血地說道。他心想:“阻止我去拿痕哀,阻礙我變得更強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艾米麗知道了,她似乎感受到赤子的想法,她的手開始顫抖,明確的說是她手上的赤戀絕劍,正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白蘭蒂大聲提醒道:“快防護。”
話音剛落,痕哀拔地而起,劍柄純白之色,劍身更勝純白。它倒立升空數米,便停滯不動。艾米麗手中,絕劍赤戀掙紮不休,就像要掙脫雙手前去相會痕哀一樣不斷地掙紮著。
痕哀嗷叫,這刺耳的劍鳴聲穿透天際,不斷震懾著生命體的每一個靈魂細胞。
劍鳴停止,可隨即出現的一幕,則令赤子他們駭不得知。
痕哀刺入戰台,蒼穹地一道黑紅直入劍柄,痕哀閃爍起微弱的白光,沒到一秒,白光就被無情般吞滅了。黑色魔氣與紅色怨流,吞蝕了痕哀之上唯一的靈意。這段靈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哀戀情緣?古遠雙龍之戀,天情雙牙之吻,叛逆的愛情,悲傷的結局,延續著一代又一代。手拿赤戀,赤熱的相戀…會在哪裏?持掌痕哀,這段人生…難道就將傷痕哀歎了嗎?
接連九天,黑紅之氣滾滾翻雲,這是一把什麼樣的絕劍,現在才正式展現。
炎劍赤戀,寒劍痕哀。寒劍,這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謂的寒,劍體冰涼,劍身蒼涼,哭泣的絕劍,漸漸變紅……不,那是暗紅,那是黑暗中的邪狂獨紅。暗紅的痕哀,咆哮風雲,小島在晃動,海嘯在呼起,它又沉默了。
絕劍入魔,那魔劍呢?魔劍將會成為弑神之刃,還是……它會依舊還若神體,神話於絢美傳說之中?
赤子傻傻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這把魔劍還再呼喚著自己?赤子,心中迷茫:“拿起它,我也會化身魔物就像噩夢中的它們一樣嗎?我不想這樣。可是,隻有拿起它我才能變為強大,我該選擇誰……這場戰鬥,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現在,我連自己的眼淚都沒見到過,我……”赤子癡癡回頭,看一眼迪尤娜懷中的手鏈後,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痕哀徹聲狂笑,這一次的它已經非比尋常,戰台迸裂,痕哀輻射出萬丈黑芒,黑芒視近,每個人都本能地眯閉雙眼。片刻之後,當大家再次睜開雙目,並看清楚眼下的事物後,赤子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畏懼感”。
何為超自然聖物,何為神話流傳之神器……低下頭,看著島嶼和海洋,我想你就應該明白了。
描畫這個空間,隻能用“黑色冰淵”來形容。漫天舞落的並不是雪色的淩花;凍結島嶼的也不是純潔的冰雨;凝固海洋的更不是寒嚴之中淒楚憐憐的殘梅。這一望無際的海洋,這平和柔美的小島,就這樣毀滅在痕哀的傾訴之中。
暗色的冥冰,從破碎戰台中心,向外延伸。赤色的冰火,挪動熊燒了整個世界。赤子雙手顫抖,難道他…還再懼怕?不,現在的他開始興奮,興奮得顫抖。這就是力量,這就是藐視一切的力量。痕哀瞬間凍結海島,痕哀頃刻凝固海洋,這種力量這種強大的力量誰能披靡,誰又能不為之心動。
赤子速空一步,出現在離痕哀不遠處的地方。這時的痕哀,淹沒在一片黑色冰焰之中。
艾米麗及時趕上,拔出赤戀便揮劍斬去。
癡狂地赤子抬起右手,他一把抓住赤戀,對艾米麗說道:“你不是希望我拔出來它,為什麼還要來阻止我?”
“你遲早是死,又何必多此一舉。”艾米麗,憎恨地說道。
赤子轉頭對視著她,說道:“就為這條項鏈?”
“項鏈?”天空中,白蘭蒂聽到了這句話。
絕劍掙脫束縛再次被舉起,沒有帶上技凝氣也沒有加持過聚斂術,艾米麗有心或無心的,又劈向赤子。再次抓住絕劍,赤子揮手一甩,劍柄脫離纖纖素手,竟朝痕哀方向飛去。
兩劍相臨,赤戀絕劍並未翻倒,它倒立著,正對痕哀。就在這時,那個女子出現了,若隱若現的她,幻現在赤戀絕劍的右邊。她回眸一眼赤子與艾米麗之後,走到痕哀前麵,柔聲道:“你,不願意出來見我嗎?”
痕哀未動。是因為它不敢動,還是因為他……不感動?
女子半跪在痕哀麵前,輕撫著痕哀的劍柄,她酸楚地說道:“我並不恨你,你應該知道的……放手吧,讓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不屬於我們的世界。”
艾米麗落淚了。眼見哭泣的她,多麼相似於當初見麵時的她,赤子是這樣想的,可是赤子並不知道,為什麼艾米麗會在這個時候哭泣。
赤子,大步走去。他想拔起痕哀,得到痕哀,並完完全全地占有痕哀,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任何人也無法阻止,就像…痕哀來見自己一樣。
“別過去!”艾米麗衝來上,抓住赤子那皮質的手套,激動地說道。
赤子停頓片刻。但馬上,赤子竟被人一腳踢飛出去,踢他的人,不是奧丁又會是誰。
奧丁狂笑道:“下賤的生物,讓我拿起這把絕劍親手殺死你好了,哈哈哈哈。”說完,奧丁聖步一個,來到痕哀前麵伸手抓去。此時,那個女子已經消失不見。
赤子急步爬起,一個速空,拳打上去,奧丁頭也不回,伸出一手抓住赤子的拳頭,鄙視道:“卑微的你,就連這個手套都不如。”
“我說過,你會趴在我麵前!”赤子左手背後,抓起斬獠夭一刀斬下。
奧丁收回拔向痕哀的右手,從腰間抽出金色騎士劍進行抵擋,“鐺”的一聲,緊接著“哧”的一聲,斬獠夭斬斷奧丁的騎士劍,正好劈在痕哀劍柄之上。而奧丁,則在騎士劍斷折瞬間聖步閃開了。
赤子轉過身子,用吃人一樣地眼神盯著奧丁,以及他旁邊不遠處的艾米麗。
天空中,白蘭蒂感到意外,她一直注意著一個人,那就是艾米麗。因為,艾米麗和赤子一樣,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能量波動的存在,就連本源屬性也無法察覺。與艾米麗不同,雖然奧丁身上的能量波動很微弱,可至少還能分辨出他的本源屬性。這種情況,同時出現在兩個人身上,使得白蘭蒂疑惑重重……“項鏈,他們說的項鏈是?”
赤子試圖收回斬獠夭,可不知為何,斬獠夭死死地吸附在痕哀的劍柄之上。赤子放開左手,斬獠夭竟45度角倒立著,不過馬上,在所有人可見的情況下,斬獠夭奇跡般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