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之心 凱蒂 第十五章 “可憐”人 陰暗的花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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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鍾的喜悅,一秒鍾的悲傷,換來的是每一秒的迷茫,這一切在遠方艾米麗心中漣漓不斷。隻
是想,嚐試尋找一下赤子,卻體會到這些她有生以來都未能接觸到過分的感受,她心裏好恨好恨,如
果赤子現在出現在麵前,她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亞特王國皇都,“望城”。在一個可以用遼闊來形容的巨大結界中,高聳的報時樓鍾頂端,艾米
麗望著透明結界外的天空,默默祈禱,希望上帝能讓那位“可惡”少年開心一點,不要再讓他想起任
何難苦的記憶,不要再讓他再做噩夢,更不要再影響到自己!最好……
現實裏,可能嗎?艾米麗,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赤子的所思所想,從“戀使掛墜”心靈相通開
啟;從前往“望城”這條路上;從拿來“易容隱鏈”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斷斷續續哭過多少次。說
來也奇怪,不知道是米麗兒運氣差還是怎麼,她隻能體會赤子心靈感受,而赤子根本不知道,遠在千
萬裏之外,還有一個無辜的少女,正一起體驗著他這份無窮無盡的哀傷。
這邊,蘭蒂輕輕地推開赤子。赤子仰視著蘭蒂老太婆,蘭蒂也看著赤子,就像一個慈愛的老奶奶
在瞧自己的外甥,或者說,像一位母親用親切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如此溫情又貼心。
“阿姨,這裏是?”麵對這位如母親一般的老阿姨,赤子終於開口,說道。
“阿姨?哈哈,老嘍!應該叫婆婆,叫我白婆婆。這個是學院,是一個很棒的地方,剛才你被我
不小心撞倒暈過去了,現在身上還有哪不舒服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天這麼冷,你怎麼……”白
蘭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赤子很沒禮貌地打斷了。
赤子掀開被子,跳下床扳,向門外走出幾步,斜轉過頭,對轉過身來楞楞看著自己的蘭蒂,說
道:“您並不像自己想象得那麼老,我想,我該走了。”
“做夢!”蘭蒂暴跳如雷,這個小兔崽子竟然如此沒有修養,在一個老人家,恩,對,他說還不
算老,那就算是一個長輩,在對他說話的時候,竟然屁股一拍就想走,這真是太氣人了!
“哦不是……那個,孩子,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叫你坐下來等等,有話想對你說,你看,可以
嗎?”略想之後,白蘭蒂,很是矛盾地說道。她心想:“他隻是個窮孩子,又不是貴族少爺,哪來貴
族禮節,哪來道德素養,看他那小臉蛋上始終不帶表情,可以了解到,他過去生活是多麼艱苦,可能
經常受欺負,所以才導致如此偏激孤僻性格。”
所以,白蘭蒂迅速為自己降溫,心平氣和起來,假如換成別人,我想可能已經被她一個空間聚
術,送進哪個水塘裏冬泳去了。不過嘛!也不能排除,是被赤子所說的這句,“您並不像自己想象那
麼老”所小小“感動”。
白蘭蒂的語氣,一下凶似頭母老虎,一下又柔如慈母,把剛剛如夢初醒的赤子弄得一愣一愣。赤
子迷迷糊糊傻站原地,保持著斜轉回頭的樣子一言不發。
白蘭蒂向前走來,赤子也順勢轉身,看著她。
“孩子,告訴白婆婆,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嗎?”白蘭蒂拿出招牌微笑,對赤子問道。她很有自
信,如此貼心微笑,如此細聲細語,就算是木偶人也會被感染,自覺回答阿婆的小問題。
赤子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隻看著麵前這蘭蒂。他心裏在想,剛剛朦朦朧朧的夢裏,所發生的
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虛無縹緲的,如是有,那為什麼想不起來,如果是無,那為什麼又像身
臨其境一般?有困惑,有傷心,有痛苦,有哀傷……閉上眼,一雙小手拉著自己,親切呼喊,睜開
眼,卻什麼也沒有!
“孩子,你在聽我說話嗎?能告訴婆婆,你父母呢?”白蘭蒂繼續努力著,麵前這孩子明明兩眼
睛看這自己,應該是在聽自己說話,怎麼不回答,難道是自己的笑容不夠,還是被剛剛一吼嚇到了?
蘭蒂心裏納悶,“我可好不容易裝出個慈母的模樣,如果成功感化這個不愛說話的孩子,還說得
過去。如果不行,這樣子萬一被龍老頭他們瞧見,那一定會被笑掉大牙的。”白蘭蒂,啥時候這樣好
聲好氣說過話,什麼時候這樣一臉慈愛地教育過學徒,所謂嚴師出高徒,指地不是她,那還有誰!
赤子也確實,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看著別人,心裏卻想著夢話。白蘭蒂今天特別有耐心,對赤子
說道:“孩子,你餓嗎?白婆婆帶你去吃點東西,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
字?”
有些反映,赤子抬著頭,嘴唇微動,好似說些什麼,可白蘭蒂聽不清楚,一臉疑惑道:“孩子,
你在說什麼?”赤子還是沒有在大腦中找到答案,冷漠雙眼一閉一開後,麵對眼前的白蘭蒂,他再一
次破天荒似開口道:“能告訴我,剛才我醒來前,說過什麼嗎?我好像說到過什麼,卻想不起來
了?”
“有,好像就一個字,應該是,‘戀’。”白蘭蒂終於等待到赤子開口,沒有再追問赤子名字與
家事,馬上回憶起剛才破壞自己美麗幻想的字眼,並告訴他。
“戀?”赤子低下頭,看往地板,繼續在自己腦海中摸索記憶,心想,“戀,這是名字嗎?是誰
的名字,是自己重要親人的名字?對!應該是,她在哪?在哪?”
赤子再次抬頭,一雙眼睛顯得格外迷離。無神的雙眼,讓白蘭蒂看得有些緊張,她雙手搭在赤子
肩膀上,急切道:“孩子,你怎麼了,在想什麼?說句話。”
沒有反應,一點也沒有,這雙眼睛看著自己一直沒有離開過,可靈魂卻好似被什麼奪走一樣,
“空虛感”從這雙小眼中流露而出,感染著周圍的一切,蘭蒂不驚擔心,反複問自己:“這孩子在想
什麼,到底他在想什麼,讓他如此靈魂空虛?一個孩子,一個才這麼點大的孩子,不應該會這樣!”
剛才在訓練場中,因為結界破裂的反噬力作用,令她受到了一定的傷害,所以現在也無能利用精
神力,去幫助赤子緩解亂緒。
這時,一個與這氣氛極不協調的聲音,出現在赤子身上,“咕,咕…”饑餓地叫聲,不由精神所
控製自主呼喚大腦“我餓了!”
這一下,終於把赤子從失迷狀態中喚醒。他沒有放棄心中疑惑,不過當務之急,他想要盡快離開
這裏,去尋找些食物補充一下體力,不然,真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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