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紫之星 碎賞  第四章 放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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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村外,忙碌了一個上午的獵手們,正拖著一隻以前從未發現過的野獸,也是今天早上難得的戰利品趕回來。野獸個頭蠻大,獵手全體合作,才勉強將它的腳和頭用繩索栓起在一起。七名一直拖拉的獵手,加上一名邊指揮一邊輪流幫忙外,還一位十分之盡業,在野獸身上持續施展著一些奇妙法術,看上去是讓夥伴們拉起野獸來,能更省力一些。
    不過嘛,看那位這樣子就曉得,專業技術掌握得確實不咋嘀!這樣不停息的施放下去,鐵人也要被累躺下。但他放完法術後,因為野獸體積太過爽然,所以效果一直不佳,持續時間越加縮短,以至於如此一刻不停。
    那隻野獸,雙眼死閉,腹部早沒有呼吸起伏,巨大傷口布滿全身,幹澀血跡曆曆在目,能榮幸品嚐這麼多刀,要麼說明它生前確實比較強悍,或者說明獵人們的確很謹慎。任何動物,在這樣的情況下,鐵定早死翹翹百來次有餘了吧?
    獵手們,興奮地走進村子。在小廣場上,已經有許多婦女開始到河邊打起清水,準備幫助男人們清理獵物,好讓他們先回到家中,喝口水休息片刻。
    九名強壯的獵手,把戰利品往廣場中間一放,看著直奔而來的婦女們,稍微叮囑幾句話後,放下砍刀往各自家中走去。一邊走,一邊褪下身上厚重的防護盔甲。那位比較不容易的施法獵人,也在同伴們護送下走回了家中,心中那個苦…那個累,真是沒話好說!可想到呆會兒,能有一塊塊新鮮嫩肉作為鼓勵,心裏那個美滋滋的!
    可就在這時,當一位強壯男子剛剛走進家門,還沒來得急放下手中盔甲,隻聽背後傳來一婦女淒厲的尖叫聲。聲音震耳欲聾,好似超高分貝警笛聲一般。一時間,幾個獵人同轉過身,所看到得……確是非常讓人作嘔的畫麵。
    一個婦女,被那奇跡般複活並爬起來,輕易掙脫繩索的野獸活活給分屍……婦女殘缺身體,被野獸一尾巴卷起,扔進那血盆大口中“嘎”“嘎”“嘎”咀嚼,鮮紅血液順野獸嘴角流下,紅染一片。半顆麵目全飛猙獰恐怖的頭顱,向那麼最為強壯的男人滾去。突如其來的驚變,讓在場所有人為之楞傻,那男子哭喊著剛剛所被害愛妻的名字,身為指揮者的他,喪失理智與冷靜,發狂般衝向野獸。他沒有思考為什麼著野獸還活著,為什麼能輕易掙脫繩索,為什麼剛剛出現在大家拿著砍刀麵前時一隻無比懦弱的野獸,會一下變成如此凶殘嗜血……
    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如果停下思考片刻,哪怕就那麼兩三秒鍾,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可他沒有…一雙火眼,盯準凶殘野獸腳下那把淋血砍刀。他在幻想著,拿起砍刀後把心中無盡仇恨全部對其發泄出去……可是,這一切都終將成為幻想!
    赤子,注視著眼前小雪。小雪漸漸開始變化,嬌小的身體開始變大,再變大,直到變成用“龐大”才能形容的程度。小雪那條可愛而又毛茸茸的小尾巴,已幻化成她現在身體的三倍長。與此同時,隻見她尾巴在空中不斷的左右晃動,幻化出如同無數條尾巴同時出現一般。巨大的白尾幻影,如同一隻巨型孔雀,展示出它最閃亮的驕傲,震懾天地萬物。
    視線中,森林中,天空中,空氣中,無數赤子所能用碎賞力看見的微粒元素,已不再拚命往小雪身體裏灌輸,而轉向湧入她眉心中那一顆絢色晶體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赤子再也感覺不到,周圍空氣中存在微粒元素時,小雪才停下瘋狂般攝取。現在的小雪,一身雪白絨毛明顯增長變粗,背上奇怪的出現一條從頭頂直至尾巴尖端的黑色線條,長長的線條四環分叉,四條不規則的抽象曲線,深繚到她的四肢。長長的爪子,在日光下不斷散發著隻有刀鋒才具有的寒光……看看這爪子就能想到,一定可以輕易的將一根數米粗的樹幹,當成豆腐一樣切碎。
    同樣的奇異變化,也出現在了她那纖長,卻白上加條黑的尾巴上!噢,應該是三條,不過隻有一條是白間加黑,其它兩條竟然還是純白色。看上去真不協調,不過綜合小雪整體情況,還能有一個詞形容:張牙舞爪。
    龐大的小雪,轉過頭來好似想哭,對赤子叫道:“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我變的好醜,好醜啊,嗚,嗚,這該死的進化,好難看。”
    “很厲害,很威武,白加黑帥呆了!一點都不醜,嗬…”赤子沒有害怕,不過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一個潔白清純的可愛小貂,一下子變成如此龐大,還來個白加黑,就差像熊貓一樣出現黑眼圈了。不過看樣子也差不多,眼圈倒沒有,有條黑線條倒確實不假!與先前那樣子完全對比起來,真是爆笑無比。想笑卻要忍住不笑,確實有點難度,可赤子做到了,真是不容易啊……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那個……那個……一不小心笑出來的話。一定會讓小雪無地自容,太傷自尊,太打擊貂了!畢竟才剛剛認識嘛,不能那樣開放,萬一她帶著小石頭跑了怎麼辦!
    這時,戀兒卻口無遮攔地說道:“怎麼變成那麼大個呀,一點都不可愛了!小赤哥,你看她這麼大的個子,我怎麼抱她嘛!你看,你看,她眼睛上下還連條黑線,連眼角都顯淡暗紅色,像流黑血一樣好恐怖……她會不會想吃我們啊?”
    “不會的!”赤子強忍好笑,回答道。從以前數晚觀察,加上剛才小雪走過來那害羞樣看,它不可能會是吃人的惡獸,這點赤子能肯定。
    “啊,為什麼會這樣,嗚嗚……”小雪一邊哭鬧,一邊在地上跳來跳去表示不滿。被她這麼一蹦跳,地上出現許多巨大的爪痕,還把數十米開外的小戀兒差點給震倒。幸好赤子拉著她小手,一把拽了回來,並擁入懷中。戀兒小臉刹時成為紅蘋果,可因為害怕眼前這個,好像狂性大發的“超大雪球”,所以一直畏縮在赤子懷中不願意出來。
    “你不能變小嗎?”赤子帶著疑問對小雪道。
    聽到赤子建議後,小雪馬上不再亂跳動,停下檢查起身體來。似乎想到什麼,沉默一會兒後,她那巨大身體,開始慢慢變小,直到還原回小巧玲瓏樣。赤子發現小雪變小後,原本成為三條的磅礴巨尾,也還原成為原先那一條茸茸小尾,身上黑色條紋赫然消失,就像自己眼睛變化一樣。
    小雪,向赤子跑來。戀兒畏縮在赤子懷中,小心的回頭,想看了看腦子裏反複出現的龐大小雪。回頭一看,確是一隻和以前一模一樣的小可愛,正向自己這裏跑來。
    咦!消失了?又出現了,在赤子和戀兒懷中間。小雪一下竄到赤子頭上,不悅地說道:“我變厲害啦,嗯……應該說是長大啦!哦,不對,應該說進化了!對,進化。我現在是真正的三尾雪花貂,不對呀……我媽眯對我說,進化到三尾很不容易的,想進化成六尾更困難,九尾那根本是神話!是個未知領域。我媽眯是六尾,很厲害地!嘻。”一點自豪與驕傲,也不能掩飾無奈的心情,“為什麼我變化成為三尾的樣子,又邪惡又難看!嗚……我媽眯變化成為六條尾巴時,全身雪白雪白,毛發閃閃發光,又聖潔又漂亮,可我的……”
    “對了,一定是你那塊破石頭有問題,那顆什麼破聚元之晶,真壞!我都消化不掉,還跑到我頭上來,鬱悶啦,鬱悶啦,你看!你看!你看看!”小雪好似哭傷一樣的聲音,在赤子腦中連續出現。
    赤子看了看小雪眉心,那顆紫粉色小鑽石後,有些糊塗用碎賞道:“你在說什麼東東,什麼媽眯?什麼領域?我可不管,反正是你惡有惡報,誰讓你吃的,我叫你別吃,你還吃,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要問,你還不如自己回去問那個什麼媽眯呢!我是個沒父母親的孩子,沒人教我這到底是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身體裏也有一顆。”
    說完,赤子不理會小雪的投訴,拉著戀兒往家方向走去。戀兒召喚著小雪來她肩上,好好輕撫她那柔軟毛發,那感覺柔柔的,軟軟的,舒服極了啦。
    “我能一下就把你們送回去!”小雪見投訴無效,赤子不理會,隻好委屈一下。心中流淚般自我安慰著“吃你的東西算看得起你,哼!反正不幸進化了,我也不虧,不虧,一點都不虧,嗚嗚……死也不要變身!”隨後,她才想到自己那空間傳送法術,這可是萬中無一的能力。陸地生物,天生或後天習有法術種類眾多,惟獨空間法術極其稀少,而小雪就因為這個空間法術,順利從家族中溜了出來,可初出茅廬的她,幾個隨即傳送後,卻害得自己再也不知道怎麼回去。耍性子亂飛一氣後,在赤子經常坐的那塊石頭上,發現個不知名坐標,讓她每個夜晚想往外傳送之時,都不自覺傳送到那可惡石頭上。小雪懶得跑路,這樣來來回回幾次讓她感到很納悶。隻好定居下來,白天睡大覺晚上再出來,用傳送進村子裏玩耍兼小破壞一下。因為饑餓,使得這隻所謂的尊貴雪花貂小公主,走上沒落為小盜賊,這樣一條可悲的道路。而且,一來不複返,她奇跡般走上持久盜竊的不歸路……哎!正所謂:貂生無奈呐。
    赤子聽小雪一說,想到她一定是用什麼神奇法術,能將大家送到那塊石頭之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法術,但赤子還是答應下來,赤子對戀兒說,小雪能將他們倆一下就送會村子。戀兒聽後滿是驚喜,連連叫好,因為她看到過村裏有這樣一位叔叔,能用法術把好大一隻野獸單手舉起來。好厲害!
    看到戀兒輕快答應後,赤子伸手拉起她靠近自己。戀兒小腦袋靠在赤子結實小胸脯上,自我感覺已不再那麼難為情,心裏是這麼想,可粉腮上淡淡的紅嫣還是露著餡。
    “小赤哥,我有點害怕,你別放手好嗎?”戀兒有些害怕,對赤子道。
    “沒關係,沒事的,我不會放開手,絕對不會!放心吧!”赤子低頭看著戀兒,小手拉得更緊,第一次嚐試小雪所謂的傳送法術,任誰都會有點害怕。可現在,赤子是男孩子,一定不能把擔心和害怕表現在麵上,隻能把最為勇敢,最為開朗的一麵,表現在戀兒麵前。很早以前,赤子就對戀兒承諾,同樣也對自己要求過!
    “小赤哥,你會保護我嗎?”
    “會!”
    “一輩子是嗎?”
    “是的!”
    “那……”
    “什麼?”
    “那你發誓:我麵前別愁眉苦臉的,對我笑一笑好嗎?”“好……”
    “那你再發誓:你要比我勇敢,比我堅強,我不哭,你也不能哭!”“好……我根本就不會哭!”
    “去,我不信!”“真的!”“真的?”“是。”
    “那這個不算,換一個,你發誓:沒有我在,不允許你一個人來看月亮可以嗎?你看,天上月亮都有兩個…並不孤獨……小赤哥有我……也一樣不會孤單!”
    “嗯……”
    空間傳送法陣,被小雪無聲息發動,一見眼前虛光一片,周圍環境一下晃閃而過,呈現在眼前是塊熟悉的大石頭。可是,一切並非大家想象得那樣完美……這裏確實是小村,大石頭特別熟悉,但為什麼?大石頭上會有一個大爪子印,上麵還有好多好多是紅色液體?正當赤子用雙眼看清身後景況時,他…驚呆了!
    一片廢墟,這是一片廢墟。廢墟中,火光四射,一切都是那麼死靜,沒有了往常村民嬉笑聲,沒有了往常小夥伴們玩鬧聲,沒有了一切,一切都化為熊熊惡火,靜而瘋狂,焚燒著,吞噬著……這是一片修羅地獄!
    戀兒,目瞪口呆,難以自信,僵硬轉身看著麵前不遠處,那是唯一一處還沒有被化為廢墟的屋子,隻是門口坍塌大洞,有些雜亂碎石。這就可以知曉,家中一定……“媽媽,媽媽還在家裏啊!”
    戀兒開始想掙脫赤子緊拉住她的手,再三掙紮,拚命掙紮。脫離赤子小手,戀兒往家的方向跌跌而去,小嘴裏不停叫著“媽媽…媽媽…”此刻,赤子渾身僵硬,一臉夢遊樣,已被眼前一切驚得徹底呆滯,一點反應也沒有。
    昔日,經常在前麵小廣場上嘲笑他,諷刺他,還經常與他打架的小夥伴們,都像空氣一樣隨火焰不見了。昔日,在小廣場上,不停忙碌的叔叔阿姨們也消失了。赤子眼中,火光倒影,讓他大腦一片空白,而他肩上,小雪也十分疑惑眼前這一切是否真實。昨晚的小村還是一片整潔,怎麼現在變成……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是軍隊,是強盜,還是惡魔降臨了?她無從得知。
    正當赤子突然感到手心空空,反問自己:“是什麼時候放開戀兒小手的,她在哪?”時,猛然轉頭,赤子看到的,確是一幕,令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噩夢。
    “不……!”赤子失聲裂肺的發出這唯一乞求,可是一切都已為時過晚。一道黑芒,從戀兒背後鑽出,並撩起。戀兒高高的從空中掉落,胸口愕然出現個巨大血窟窿。鮮紅熱血,伴隨著那嬌小伊人的身體,劃過一道淒美弧線墜入離家門口僅剩下十米的草地中。
    憂傷世界中,演繹著哀傷的赤子,真正感覺到這份欲演欲慘烈的現實……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出現在戀兒身邊,重重地抱起戀兒,聲帶沙啞震動著:“戀,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我,不要這樣,不要不理我,戀……戀……”
    “手,手,握緊我的手,不……不要放開,看著我,你看看我啊…戀!?”戀兒白玉小手,僵硬且粘滿鮮血,根本不可能再握住赤子。赤子看著一次次滑落的小手,開始語無倫次,狠狠抬頭……
    一雙血色邪眼,在房間黑暗處閃爍起來,它略掃了一下赤子,又繼續品嚐著口中美味……僅僅看了一眼,那種邪惡眼神就已深深烙印在一個幼小心靈的深處,直到永遠……
    感觸,懷中身體已漸漸失去溫暖,鮮紅血液,順著戀兒手臂,兮兮流下。緊閉的雙眼沒能睜開,懷中伊人因那一刻穿心之痛,緊咬下唇,唇邊血液稀凝,戀兒就這樣不甘心地無言逝去。無情打擊,讓赤子心血瘋狂翻騰……雖然不願,卻還是輕輕鬆開了緊握戀兒的手,小心放躺下懷中伊人,溫柔撫順她那蒼白小臉之上,絲絲零散秀發。
    赤子腦子一片空白,向血色邪眼邁步而去,肩膀上的小雪十分識相,早已跳下。她來到戀兒身邊,低頭歎望。正當小雪,心酸地想去舔一舔,這位可愛少女臉頰時。眉心,那顆紫粉色晶瑩鑽石,發出一道隱蔽白芒。同時,在戀兒口中,悄然飛現一團淡白色半透明霧體,小小鑽石如有生命一般主動將其吸融而入。隨後,小戀兒漆美玉體,幻化為無數冰淩結晶微粒,毫無保留,全部進入到小雪眉心那個小鑽石中。
    聰明的小雪,一看就知道其中奧秘,雖然略帶一些遺憾,可有份希望在這,總是美好的。小雪激動抬頭,正想與赤子聯係,眼前一切,卻讓她頓時不知所措。
    眼前,破門屋瓦裏,那邪眼野獸正細嚼慢咽著一個人類屍體。當注意到赤子靠近時,邪眼野獸用舌頭卷起屍體,一口強行吞咽下去,再一次怒瞪赤子後,它猛然一個轉身,麻泡嘴顎,鮮血四濺,勝過作嘔。它從這邊小屋破牆而入隔壁小屋。那麵隔壁小門,頃刻暴裂成數片,一個黑色陰影夾帶血色毒目,直逼赤子而來。
    小雪根本來不及前去救走赤子,眼看血腥場麵又開發生,她無心禁閉小眼,不忍目睹。
    巨型邪獸,從頭到尾,一片赤紅,血盆大口,獠牙寒閃,狻猊無比。褐紅脊背,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四爪如刃,尖尾蛇長。在尾巴左右擺動平衡下,它已撲上赤子,麵對撲來來的血色邪獸,赤子一躍疾起,竟用腦袋直接撞在邪獸胸口,邪獸一爪而來,赤子用手一擋,整個人被擊飛出好遠。
    看去孱弱的赤子再次站起,瘋狂向邪獸跑去,咬唇滴血,拳頭緊緊,死命想用拳頭殺死對方。可是,邪惡野獸沒有坐以待斃,在剛剛意外吃到一虧後,它開始警惕起來,當赤子再次近離它準備拚命時,一個橫掃千軍,蛇長粗尾正鞭過來,赤子再次倒飛出去。
    發現對方並無危險性,邪獸發出怪異叫聲,看樣子是想折磨赤子,像貓一樣,慢慢玩耍老鼠,虐待,摧殘,直到崩潰死亡!
    小雪睜開眼睛,看見赤子,“還來得及,他沒事!”鬆了口氣。
    前方,赤子跪爬在離小雪不遠處,抬著小腦袋,狠盯那邪獸。情急之中,小雪不在遲宜,飛速向赤子跑去,準備先帶他先離開這,再做打算。
    此時,赤子敏感氣流微妙波動,轉過頭來,見到小雪身影,再往後…再往後…那裏,那裏,原本平躺地上,已經睡著的戀兒?她去哪了…去哪了?
    “呃……呃啊……”超越恒天之末,領略八度魔音。
    赤子淒雪狂發,全部瞬長至膝,並傲然飄零背後,一雙冰封萬年般赤色紫金眼,神魔般幻現。那是雙眼睛,由赤紫金色眼睛與赤紅色瞳孔組成,赤紅瞳孔詭異微縮變形,宛然惡龍獸眼一般,邪惡暴戾,且更加酷冷。
    奇眼中,血絲通現,血絲慘紅,精眼紫金,赤紅瞳孔,模糊不清。在這噩夢時刻,赤子身上,一道道熱流不斷遊走膨脹,一身雪玉肌膚也因過分充血,變為淡紅晶瑩色,隨著灼熱感加劇,巨大痛苦也隨之而來。臉上青筋暴起,全身稚嫩肌肉如充氣球一樣鼓舞,赤子慢慢站直,腳尖墊起,身體浮空而起,距離地麵二十厘米左右。
    抬舉右手,小小手掌呈現奇異變化,一個層能量體猶如鋼爪手套,橫空出世。在神秘灼熱感消失同時,身外鄒然多出一個彩色結界包裹全身。如果把結界形成速度,放慢億萬千倍,那你將會發現,這所謂的結界,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如黃豆般大小,半透明能量體形成的虛實小點,在以扭曲高速,圍繞赤子不斷循環旋轉。
    突然變化,強大氣流,一下把好心前來救他的小雪,震飛數米。
    小雪咒罵爬起,眼前…被半透明雞蛋包圍住,迷失心智接近神魔般的少年,正一步一步,走向前去。一雙眼神,足可以在精神上秒殺世間萬物。他藐視一切,鄙視一切,欲殺,反虐。
    強化小子,閉上雙眼,平起右手,雞蛋結界消失不見,而右手無形能量爪套之上,多出一顆由發光微粒組成,小黃豆大小的能量體小石子。雙眼睜開,石子溶入虛空…
    “嗷嗚…”隻見,邪獸咆哮一聲,伸出猙獰而惡心的舌頭,高高倒豎起尾巴,如蠍子一樣準備真刀真搶,血腥殺戮時。
    一閃,隻有赤子自己能看的一閃。在完全不知所以然情況下,邪獸“呱啦”倒下,巨大身體接觸裏麵,塵哀,灰塵,飛揚而起,粘撚在它那罪惡軀體表麵,無辜血跡之上。
    小小能量石,穿眉而過。赤子跳到野獸屍體前,發瘋一樣叫喊著,用雙拳拚命的虐打,直到……一枚銀色戒指,出現在邪惡野獸血肉之中。
    撿起戒指,赤子欲哭無淚,溫馨美夢就這樣沒了……一切都破滅在這隻惡毒野獸口中。是它,可惡的魔鬼,它無情地奪走了這裏所有,奪走所有一切美好未來……這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下一刻,狂眼赤子,出現在小雪身邊。小雪看著他,赤子又一次深望方才戀兒軀體所落之處後,彷徨無力地抬起雙手。兩眼盯著雙手,沉默無言片刻。正當小雪準備,又一次有所告訴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眼前一閃,竟已站到赤子肩上。隻見赤子放下雙手,看往血色小村,驚恐小臉上,那張小嘴開始不斷重複:“噩夢,這是噩夢,這不是真的,沒了什麼都沒了?……不,是噩夢,一定是噩夢,呃啊……”
    最後,不知道是赤子心中呐喊,還是口中呻吟,聲音叱吒玄天:“這不是真的,為什麼我會放開手,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這是哪?怎麼隻剩下我一個人,戀?蘭媽媽?在哪……啊!你們在哪……”
    “哈…哈哈…啊!”
    話音剛落,還沒等小雪緩過神來說,隻見天上地下,無數微粒結晶,出現在小雪的朦朧視線中,無數透明般細小結晶微粒,迅速聚集在赤子看似無形的圓形結界圈外。結界開始幻化色彩,顏色越變越深,小雪視線越發朦朧,直到再也看不見外麵一切。
    轉眼間,結界猛一壓縮後,開始無限膨脹,如光芒普照一樣,輻射天地。以難想象……地麵一切物資,血色的土地,倒塌的房子,殘缺的樹幹,在這個範圍內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些細小光線照耀下,無聲化為世間渺小塵哀。
    天空雲彩,黯然失色,大氣中一切元素能量都已經被其分解,地麵化為烏有,隻剩下如火山巨口四壁焦黑,又像流星隕落一樣,空空洞洞的黑色深淵。
    結束了嗎?不,這才剛剛開始!眼前,空間內站著的,隻有赤子和他肩上那早已無注顫抖的小雪。
    赤子,抬起右手,指向西方,麵無表情的看了看肩上小雪道:“……在那邊,帶我去!”
    小雪不知所以,看了一眼赤子,看到的竟是一個笑臉……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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