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亞曆山大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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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帶著暖意遊過淩可玉的周身,吹起縷縷發絲,使可玉剛才吹風的俊顏恢複了些顏色。
轉過彎來就是“亞曆山大”的正門,抬眼望去,這裏走著的站著的靠著的全是清一色的男生,門口亦排了一列長隊,想來生意是非常的紅火。
可玉打量著來酒吧各色各樣的男人,男人們亦打量著他,看著可玉月光下超凡脫俗的容顏,有幾個顯然是癡了。柔美的光亮灑在可玉身上,仿佛給他披上了銀裝,他就這麼站著嘴角噙著笑意,立刻有幾個男人過來搭訕。還沒等張口,可玉就避開了他們向門口走去。
門口的守衛看是淩可玉,不待他說話,人已讓了進去。身後傳來數道灼熱的目光被擋在了喧鬧世界之外。
亞曆山大酒吧裏,姹紫嫣紅的搖滾燈深淺的變著顏色,照在熱舞的男人們身上忽明忽暗。音樂震天,極目遠望酒吧兩層到處都是男人。有的赤著上身袒露肌肉,有的圈著男友搖擺舞步。可玉借著昏暗的燈光扭動玲瓏的身軀,點頭抬臂扭腰擺臀,甩甩長發眼睛迷離,嘴角帶笑很快就融入其中。已經有幾個認出了可玉,緩緩向他靠近,在他的旁邊熱烈扭動,像是求偶的雄獸在向雌獸示愛一樣。有幾個膽大的已經貼在了可玉的身上撫摸可玉親吻他的脖頸。可玉不置可否的讓他們愛撫,眼神撫媚忘情的熱舞。
一曲完畢,可玉卻一把推開剛才對他又抱又摟的男人,徑直往前走去,身後的男人很自覺的傷心離去。
可玉來到遠離舞池的吧台,找了一個舒適又頗有高度的高椅坐下,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道:“給我杯烈焰。”
“給,烈焰!今個別喝太多了,否則又不知你怎麼回去了。”一個輕柔的聲音道。
可玉抬頭看是季風。季風是亞曆山大的調酒師,每次可玉來都要喝上幾杯,很快就熟絡了。可玉很喜歡季風如哥哥般的關心。
可玉嗯了一聲卻把酒喝的精光,對季風又要了一杯烈焰,笑了笑,心中的煩躁卻揮之不去。
季風道:“桐夜他們在那邊,我叫他們過來。”
可玉順著季風的眼光看到坐在離表演台最近的一桌,桐夜、盛海、段小雨正一邊喝酒一邊看著舞男跳舞,不時的發出口哨喝彩聲。
可玉道:“一會兒我自己過去。”頓了頓關切的道:“上回來你說你弟弟季波病了,現在好點了嗎?”
季風一邊調酒,一邊用溫文的語調道:“沒事了,可能是吃壞了肚子。照他這個不注意身體的活法還真讓人操心。”說著,眼光往表演台上媚舞的季波處看去。
可玉喝了一口酒問道:“幹嘛這麼拚命,是需要錢嗎?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他。”
季風抬眼看了看可玉,眼神中透出感激,緩緩的搖了一下頭道:“我弟這孩子擰,攢錢是為了考學用的。自從父母死後,就養成了獨立的性格,萬事不求人,連我的錢他都不要更不用說別人了。再說,你用修車掙來的錢也很不容易,借給他你怎過生活?”
可玉在外都說自己是一修車的,要不怎麼跟大家解釋開這麼貴的跑車!不是他不想說,隻不過不想讓別人拿有色眼光看他。
“我還有一個闊親戚,順便再給我來一杯。”可玉瞎編著喝下最後一口烈焰。
“咱有手有腳的也不能光靠別人的救濟不是,等你有時間來我著,我教你調酒或者讓季波教你跳舞可好。”季風說著又給可玉倒了一杯。還不忘補一句:“這是最後一杯了。”
可玉微熏著雙眼接過烈焰,乖巧的點頭道:“好。”說著起身向桐夜他們走去。
桐夜他們是在酒吧裏認識的,都是二十上下的小夥子,來的多、聊的多、話語投機,很快成為一起來酒吧玩的朋友。雖然他們的背景互不了解,但隻要在酒吧碰到了,就會一起把酒言歌也很是痛快。
可玉還未走到桌前,眼尖的盛海已經叫道:“美人,這邊,這邊。”
美人是可玉在亞曆山大的外號,可玉向他們招招手,卻走到了表演台的下麵,看著季波隻穿了一個紅色的三角褲,赤身裸體的大跳豔舞,扭動身軀,寬大的手掌撫著全身,在滿是沒有一絲贅肉的身上上下遊動。不時的落到胸前、下腹,惹人聯想。
季波17歲,1米78的個頭,雕刻般的臉龐,白皙的肌膚,長眉,圓眼,玲瓏有致的厚唇。他眼神挑逗,不時帥氣甩發讓場下叫聲連連。可玉想,也是個難道的美人,想著就伸手拿出1000元錢塞進了他的短褲裏。
季波笑意盈盈的趴下,用嘴唇輕輕的啄了一下可玉的臉頰。底下是一片吹哨聲,聲音此起彼伏:“親嘴,親嘴……。”季波聽後還是那副笑容。可玉帶著醉意偏偏頭笑了笑,抬手把烈焰喝進嘴裏,一把勾過季波的脖頸,深深的吻了下去。
時間過了5秒、15秒、35秒……,鼓掌聲哨聲混成一片。可玉把烈焰一口口渡到了季波的口裏又親了個夠本,才放開了臉色發紅季波。轉身走到了桐夜的旁邊。季波有些微愣,看著淩可玉的背影莫名的心跳,心道:原來跟淩可玉接吻是這種感覺,迷人的不想鬆口。,次一定還要試試。說完,臉上又恢複了淡定的笑容,起身在表演台上跳得更妖嬈了,隻不過他跳舞的方向是衝著可玉的。
可玉笑著做到桐夜的身旁,桐夜22歲,1米85,是一個留著短發,斜眉、丹鳳眼、薄唇的男人,健康的古桐色皮膚,調笑的話語,尤其是一笑就會帶出兩顆虎牙,也是一帥哥。桐夜伸手摟過可玉的肩膀道:“你看季波享受的,什麼時候也親我一下。”
可玉道:“你想的美,要是你請我喝酒我就吻你。”
“真的?”桐夜眼睛半眯,將信將疑的把桌上的酒向可玉推了推。
可玉今天心情不好,拿起桌上的烈酒就灌了起來。桐夜微愣,一把搶下道:“有你這麼喝酒的嗎?還是烈酒,吃飯了嗎?”
可玉喝下多半杯烈酒,剛才烈焰的後勁也湧上了頭,頓時有些迷糊不清,他搖了搖頭,就勢靠在了桐夜的身上,抬手摸桐夜的臉,輕輕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舞台上的季波渾身一顫,借著閃燈隱藏下了剛才的動作。
桐夜臉一紅,幸好燈光閃爍看不真切,想道:可玉終於注意到他了,不免心中有些得意。
盛海和段小雨都是21歲,兩人是一對情侶,長得眉清目秀的。他倆沒見過這樣的可玉,段小雨道:“今天可玉中什麼邪了,見誰親誰?”
盛海接著道:“是啊,他酒量本就不好,照剛才的喝法是不是醉了?”
桐夜聽了他們的話,推了推可玉道:“可玉,可玉,你是不是醉了?”
可玉扶起身,鳳眼帶著妖媚,雙頰潮紅,粉紅色性感的嘴唇吐著熱氣道:“我-沒-沒有-醉,來,繼續喝……。”桐夜看著這樣的可玉情不自禁的挪不開眼。
可玉說著又抓起旁邊的酒杯就要再喝,被桐夜攔下。
段小雨道:“看來可玉可能有什麼心事?”
盛海道:“現在是真的醉了,我們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他住哪兒?這可糟了!”
桐夜道:“不行,睡我家。”看段小雨和盛海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就道:“我不會對他亂來的,放心。”
段小雨歎了一口氣道:“要不是我們都還在父母家住,就讓他住我們那裏又如何?”說著,深情的看了一眼盛海。盛海會意道:“小雨你放心,我們再攢些錢就搬出來單獨住。”說著就握住了桐小雨的手。
這時,淩可玉的手機忽然“鈴鈴”想起,可玉摸索的找著手機,迷糊的接了電話問:“喂,誰啊?”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害羞的聲音道:“是我,淩可玉,我是曹一恒。”
可玉糊塗的答道:“誰?你是誰?”
“我是曹一恒,你在哪裏怎麼這麼吵?你是不是醉了?”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我在亞曆山大啊,當然吵啦,一橫是誰啊?我還一豎呢。”可玉大舌頭的說道。
“我是恒久的恒,不是橫豎的橫,咱們通過幾次電話的,你還沒答複我什麼時候跟我約會呢?”一恒提高了聲音問道。
“約會?和誰?你是誰?”可玉又躺倒在桐夜的懷中問道。
桐夜用手勾勒著可玉的輪廓,細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電話那頭語氣帶著不安道:“我們在路上碰到的,記得嗎?你等著,我去接你!”
說著,電話就掛斷了。
可玉奇怪的喂了半天,說了句“奇怪”,就把電話收了。
怕可玉出去招風,桐夜目送了段小雨和盛海離開,還發誓肯定不會對可玉怎樣,他們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又過了15分鍾,可玉趴在桐夜身上睡著了。桐夜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有些陶醉其中。且不知羨刹了多少目光,以台上的季波為最。
桐夜正幻想著今天可以擁美而睡,就看一個身材高大卻透著書香氣的男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曹一恒在亞曆山大找了半天,才找到趴在桐夜腿上的淩可玉。當時火氣就有點上來。
一個箭步上來道:“可玉這是怎麼了?”
桐夜眯著眼看著曹一恒,22歲上下,1米89的個頭,短發,圓臉,細眉,大眼,薄厚一樣的嘴唇使勁的閉著,鼻梁上帶著一副金邊的眼鏡,給人不可小覷的印象。
桐夜道:“隻是喝醉了,你是誰?”
曹一恒看了看可玉道:“不是誰,但以後會是他的誰!你又是誰?”語氣中帶著氣憤。伸手就要去接可玉。
桐夜避開他的伸來的手道:“我也不是誰,隻是其中的一個競爭者而已。”
曹一恒道:“把可玉給我,我要帶他回家!”
桐夜眼中精光一閃道:“你知道他家在哪?”
“知道,幹什麼?”曹一恒從鏡片後麵看著他。
“不幹什麼,送他回家,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們家可玉拐到哪去?”桐夜擺出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
曹一恒攥了攥拳頭,想了想道:“還是先問一下可玉再說。”
說著,曹一恒要來一杯涼水,輕輕的灑在可玉臉上,又清清搖搖他,叫道:“可玉,可玉,醒醒……。”
淩可玉從睡眠中蒙蒙朧朧的醒來,捂著發疼的頭問:“怎麼這麼吵?”
桐夜趕忙道:“我們在亞曆山大,剛才你喝醉睡著了。”
“哦。”可玉點頭。
曹一恒道:“可玉,是我,你還記得嗎?在藍旗路上你超速碰到的警察。”
可玉抬頭看了看,宿醉讓他神智有點不清,他磕了磕頭想了想道:“我記得了,你是,你是整天說要跟我約會的,那個,那個警察,叫,叫草包的來著?”
曹一恒閉了一下眼裝聽不見,心裏想著:淩可玉可能醉了。張口給他解釋道:“我不叫草包,叫曹一恒,曹操的曹,一二的一,恒久的恒。”
可玉“噢”了一聲道:“還真巧,在這裏碰到你。”說著,離開了桐夜的懷抱,要站起來。剛站到地上,頭一昏,向前跌去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玉不好意思的讓他扶著道:“看來我是真的醉了,時候也不晚了,我也要回家了。”
他又試了試邁步,終是遙晃,輕歎一口氣,心想:每次隻有醉生夢死才能忘記小可,不想今天是真的喝多了。對著曹一恒道:“幫我扶到停車場。”
桐夜看可玉要曹一恒幫忙,有些失落的道:“可玉,我不放心你,再說你跟這個草包又不熟,我怕你被騙,讓我跟你去吧?”
可玉轉身看了看桐夜,腦子因喝酒的原因也不是太清楚,就胡亂的點了下頭。
桐夜把曹一恒要殺人的眼光自動的略去。高興的扶著可玉和曹一恒一起出了亞曆山大。
留下一道深切的目光追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