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大選時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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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識
轎子停了下來,示意已經到了皇宮了。我悠悠的走下轎子,往遠處一望,一片繁榮的景象。不由的驚歎道:“皇宮不愧是天子所居住的地方。以後這兒就是我的家了,我將被那四堵紅牆永遠的圍在裏麵。”
婧瀟也慢慢悠悠的下了轎子,同樣也為這美麗的景象所驚歎,但她的想法卻比我要單純的多,說:“哇!好美的地方呀!雙姐姐,以後我們就要在這兒住下啦。”
我應和了聲,心裏不由產生了想法:婧瀟好是單純的思想,能夠在這看似簡單,而實質上又非常殘酷的後宮中生活下去嗎?她不懂得應對的方式,她不懂得怎麼謀算人心,她究竟該不該生存在後宮裏麵呢?算了,宮也入了,還想這麼多做什麼,順其自然,一切聽天由命吧。
我不由的歎了口氣。
“雙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呀,才剛入宮,怎麼就唉聲歎氣了呀?”婧瀟望著我,輕聲的問著我。
“沒什麼,隻是覺得路太遙遠了……”
“雙姐姐,這路並不遠啊,走過去便是了嘛。”婧瀟還是微微一笑。
因為她根本就不曉得我所說的“路”是什麼含義。
“路”,真的好遙遠……
走到那兒,其實已經有很多待選秀女站在那兒了。我拉著婧瀟的手,慢慢的走過去。
“哎呀!”隻見婧瀟被一人撞著了,兩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隻見那女孩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也走了過來攙扶婧瀟,“你還好吧,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很柔和,她抬了抬頭,好漂亮的姑娘呀,濃眉大眼,櫻桃小嘴,穿了件水粉色的旗服,總之就是個美人。
婧瀟被我和那個姑娘給攙扶了起來,起身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也別太自責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嘛。”
那個漂亮的姑娘笑了,說道:“你真是個懂得體貼別人,諒解別人的好姑娘呀。”婧瀟和我都笑了,出於好奇,便問道:“敢問姑娘是何家千金呀?”
她微笑了下,說道:“我是正一品太傅烏雅氏家族的女兒,我叫秋顏。敢問閣下兩位是哪家千金呀?”
雖說她是正一品大臣的女兒,但她卻沒有一點點的驕傲感,還是如此的親切,溫柔。
我也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就是烏雅氏•秋顏啊。我是從一品禮部尚書的女兒,我叫葉赫那拉氏•吟雙。這位是我的表妹,從一品兵部尚書的女兒,博爾濟吉特氏•婧瀟。”
秋顏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哦,原來你就是葉赫那拉氏•吟雙呀。你的文采和女紅技術,是全京城的人都所歎為觀止的。你肯定也是入宮來競選的秀女吧。”
我又一次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是同一條道上人,那就是姐妹了。你們以後就叫我顏兒吧。”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入不入宮,選不選秀。
同一條起跑線,但又將會譜寫怎樣不同的人生呢?
“各位待選秀女,請將令牌和名字旗族報出來,好讓本公公做個統籌。”隻聽見一嘹亮的聲音,在我猜想,應該是於公公吧。他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公公,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呢。
“顏姐姐,雙姐姐,我們快過去吧,等過了時辰,就延誤了呀。”婧瀟邊說邊拉著我們倆向於公公那兒走去。
“鈕鈷祿氏•允知,從五品翰林院侍讀之女,滿洲正白旗。”
“納蘭氏•天雪,正一品殿閣大學士之女,滿洲正黃旗。”
到顏兒了,她用很輕柔的聲音說道:“烏雅氏•秋顏,正一品太傅之女,滿洲鑲白旗。”
“葉赫那拉氏•吟雙,從一品禮部尚書之女,滿洲鑲黃旗。”說完之後便被於公公安排進了內閣,和顏兒見著了麵。但我的心卻還揪著,怕我那個婧瀟妹妹一緊張,把話給說錯了嘛……我人貼著牆,靜靜的聽著。
“博爾濟吉特氏•婧瀟,從一品兵部尚書之女,滿洲正白旗。”
她也通過了,被安排進了內閣。
這次秀女都是出生於貴族之家,每個都是上三旗之後,而且每個都貌美如花,想從這雲雲秀女中脫穎而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兒。
正當我和顏兒,婧瀟拉著手為入選的事兒而感到高興時,一位著淡粉色旗服的女子向我們走來。
我們用一臉的疑惑望著她,她卻也不以為然,說道:“我是鈕鈷祿氏•允知。”貌似是想和我們交朋友吧。
我還是以微笑迎接,說道:“我是葉赫那拉氏•吟雙,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似乎如她所願了,微笑的“嗯”了一聲後,婧瀟和顏兒也介紹了自己。我們四個人便成為了好姐妹啦。
過了一會兒,於公公也進了內閣,對我們這些個入選了的秀女說道:“小主們,本公公現在帶你們去鍾粹宮,那兒是你們所居住的地方,本公公已安排妥當了。”
隨後,我們便跟著於公公的步伐走向了鍾粹宮。嗬,後宮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地方呀,連秀女住的地方也那麼寬敞舒服。
於公公停下了腳步,我們也隨即停了下來。
“小主們,這兒就是你們所居住的鍾粹宮了。沒什麼事情別在這宮裏遊蕩,惹惱了各位妃嬪主子或是迷了路總是不太好的事兒嘛。”
“是,公公。”所有的秀女都異口同聲的說。
“嗯,春蘭,夏竹,秋菊,冬梅,分區域形式給各位小住們帶路。”於公向四位恃婢說。
“是,公公。”
我,婧瀟,顏兒和允知都是由秋菊帶的路,住在鍾粹宮西院。
還真是湊巧,我們四人住的房間都是緊緊相互挨著的。
分配好了屋子,我就一人在房內整理衣物,但總也想不明白,這允知為何要無緣無故的和我們交朋友,做姐妹呢?想來想去隻想出了一個理由,那就是她深知宮中險惡,她在這次秀女中身世是最低微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從五品翰林院恃讀之女。而我們三人都是大官臣之女,所以她想靠近我們,借助我們的家世來做個靠山。
嗬,這個允知可還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