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賣婚結果如您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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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您定的座位已經留好了。”月軒帶我來到一家高級意大利餐廳,典型的意大利建築風格及裝潢配飾,連細微處也精細至極。在餐廳小姐的引領下,我隨著走到一間較為幽靜的角落,這裏隔離開了旁邊的餐桌,猶如獨辟蹊徑一般。
“姐,你在意大利七年,一定還會比較懷念那裏吧!”
我木訥地點點頭,淡淡地扯開嘴角回應地笑了笑。那七年裏,一心隻是學習借鑒,同時,我也在學習遺忘。那是不想回望的七年,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像逃命一樣離開,躲躲閃閃……月軒是想讓我開心,所以帶我來這裏,可是,終究無法再像七年前一樣——笑得開懷、幸福溢滿。
飯後,侍者端上餐後飲品——皇家咖啡。當藍色的火焰舞起白蘭地的芳醇與方糖的焦香時,我幾乎沉醉其中;再加上那濃濃的咖啡香,苦澀中略帶甘甜,似做回味。
我沒有告訴月軒,其實……我喜歡的,是藍山咖啡——哪怕它如何苦味,我也想嚐試,可是如今,我卻絲毫拿不出一點勇氣來。
“姐,不知道你是否還喜愛藍山咖啡?”許久的寂靜中,月軒的一句話,使我不由得輕顫。放下手中的茶匙,僵了一下,隨即顫顫巍巍地抬頭,卻一不小心見了他如陽光般的存在,以及那不知何時變得異常深邃的眼眸。也許是我多想,可是,我此刻幾乎迷惘惆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笑著轉動著手中的杯子,“藍山咖啡入口苦澀,咽入喉中依舊苦澀不變;可是皇家咖啡就不同了,雖入口略苦,可苦中帶著甘甜,回味無窮,那白蘭地的湘純也可以使你忘掉一切!”從事至終他都很平靜地敘述著,企圖說服我。我怔在那裏,幾乎無法對他所說的一切做出反應。“啊……”我低呼一聲,原來在不經意間,我放在桌上的手已被他的手所包裹住,他的手,是那麼的溫暖,像太陽的灼燒,卻沒有絲毫的刺痛感……
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月軒突然極其認真地看著我,“自從你回來之後,真而變了很多。七年前的你,無論何時都是快樂的,就連平淡的時候都是滿眼的笑意,我們都曾一度認為,你將會是最幸福的人。可是,你看看現在的你,話語間透著悲傷,做事時帶著哀愁,就連笑起來……都不快樂!七年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這麼多嗎?”他幾乎低吼道,手也握得更緊了。
“月軒,你弄疼我了……”我試著抽出手來,他好像也發現不大對,立即鬆開了手。這次,我真的不能依然天真地把他當作七年前的那個——總是圍在我身邊轉的男孩了,我清楚地意識到,月軒他……真的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出色的男人。可是,他的手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放在了我的手邊,輕微的肌膚相觸,我依舊可以感覺到他手邊不時傳來的溫度,是那麼的溫暖,完全不同於那個人的冰冷。
“對不起,我失態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又定睛看著我,“不想看你再痛苦下去,所以……把我哥忘了吧!”
“月軒,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去……”沒有對他給予正麵的響應,我真的是怕了……
半晌,他都沒有回話,這是靜靜地將手中的咖啡推到靠近桌子中央的地方,直直地看著杯子,堅定地說了一句讓我久久不能忘懷的話:“我堅信自己能帶給你幸福!”我再一次意識到,這是一個不輕易說愛的男人許下的諾言。
車窗外華燈彩照,人流熙攘,喧鬧地街市一如往昔不曾為誰改變,而車內卻靜得連稍大聲的呼吸歎氣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借著外麵的華燈映照,我悄悄側臉看向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平淡的嘴角看不出一絲情緒,然而那微斂的劍眉卻毫無疑問地暴露了他的不安、低沉。
內心深處,我想為他撫平那斂起的劍眉,不自覺地伸出手,輕撫上他的眉心,指尖的觸感明顯地感覺到他一怔,月軒驚異地轉過頭,不解地望著我。當我再次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旁,“我想相信你,可以嗎?”
“當然!”當他堅定的回答傳達到我的耳中的時候,我深感內心深處的某一個漏洞,正在不斷地被填滿、修補。
我站在車外,手中提著包,淡笑地看著他,“路上小心。”
回應我的,是一個我許久都未曾再接觸的笑容,嘴角大大地上挑,我仿佛能從他的周圍看到幸福的光影,那些光影,自從七年前,我就不曾在看過了……
望著他的車間漸漸駛遠,直到消失了蹤影,我才轉身,向別墅內走去。路上異常安靜,黃暈的路燈照著周遭的草木別墅,異常昏惑,好似清晰卻又朦朧無比。
隻是,猶如陽光般的他,是我可以奢求的嗎?
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了,輕輕地打開門,幾乎是躡手躡腳,生怕驚動了家裏人。
“阿微。”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我背後想起,我輕輕一顫。
索性轉過身,“媽。”平淡地禮貌性地叫了她一聲,我轉而向樓上走去。
“今天怎麼這麼晚?是誰送你回來的?”那個幾乎稱得上犀利的聲音再次想起,似乎,得不到她滿意的結果,是不會罷休的。
我站在樓梯一半的位置,猛地轉過身俯視著她,眯了眯眼。“怎麼,您這麼晚沒睡,就是要特意審問我是誰送我回來的嗎?如果沒記錯的話,早在幾年前我也經常這個時間回家,那時怎麼沒發現您是這麼的關心我?!”幾乎是嘲諷的語調與其相對。
“不要再跟一切亂七八糟的人來往了,你……”
不等她說完,我就轉身繼續向樓上走去,“如果我說,送我回來的人是月軒,不知這個答案您是否滿意?”
又是曆來的兩下敲門聲,尚秘書將今天的行程遞到我麵前,“總裁,今天是與白氏洽談的日子,不知那份檔您是否看過?”
我點了點頭,“與白氏合作所得利潤是……三千六百萬,可我覺得還不夠多,不足以讓我動心,所以……今天的洽談會我不去了!”她微皺了下眉,思索了一下,又道:“這是備受外界矚目的一個會議,還是總裁您親自去……”
“怎麼,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我猛地抬頭,冷峻地看著她。
“那您打算讓誰去?”
“現在的公關部長是誰?”
“閔如雨。”
“叫她過來見我!”
不一會兒,一個衣著鮮豔的猶如花蝴蝶般的女人走了進來,“嗒嗒”的高跟鞋聲異常刺耳,嗆鼻的香水味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濃妝豔抹、花枝招展,這是我見到她後唯一能想到的兩個能形容她的詞。對於她我早有耳聞,以致妖冶的的蝴蝶,更是一隻想接近白氏總裁的蝴蝶,今次,便如了她的願。
“總裁您找我?”喋聲喋氣,我想這是她的最大特點了,放著一般男人,恐怕鮮少會有不動心的。
“一會兒有一個與白總裁的洽談會,公司派你去,”我說這些的同時,幾乎可以看見她眼中直冒光,我敢確定,她一定興奮得要死,“你應該不會辜負公司對你的期望,對吧?”
“當然,請總裁放心!”她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
我知道自己很懦弱,連見他一麵的勇氣都沒有,甚至抱著能躲多遠是多遠的態度。從父親那時候開始,白氏都是曲氏合作的重點對象之一,輪到我這裏,變成了得過且過的對象,希望曲氏不會因為我的這種態度而毀於一旦。
大概估算著閔如雨應該回來了,正尋思著問一下尚秘書,手中的電話剛拿起,就聽見門外一陣哭鬧聲。
曆來的兩聲敲門聲響過後,尚秘書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可她的樣子,恐怕事情沒有談成。然而,緊隨其後進來的閔如雨卻略帶哭腔,原本的濃妝早已哭花,“這是……怎麼了?”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你是去跟白堇凡洽談的吧?”我緊接著又問了一句,語氣中特意加重了“白堇凡”這三個字。
兩個人都不語,一個依舊陰沉,半晌後另一個抬起頭,哭道:“總裁……白總說,除非您去跟他談,否則,合,合約的簽署無限期延,延長……”
尚秘書安慰了一下她,便讓她出去了。而她自己,則站在辦公室的一角,似乎有話要說。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肯釋懷、不肯放過我嗎?難道,非要將當年的事說個一清二楚才肯罷休嗎?
“閔部長她,確切的說是被白總罵回來的……”
罵回來的?!“怎麼可能?”我的這句話,像是在問她,可又似乎是在問自己。
曾經那麼溫柔的人,就算七年來有所改變,也不至於性情大變,即如此粗暴……那個曾經溫柔地拉著我的手在海邊漫步的人,那個曾經柔情地對我說“我愛你”的人,那個曾經因為我的一句話而連夜坐飛機到外國將東西買回來的人……我不信!他們說得,我一點都不信!!
寂靜了半晌的屋內,沒有人去打破那份平靜,隻是靜靜的回思一切。記憶像旋渦一樣,仿佛要將我深深地吞噬,周圍忽然變得暗淡無光,連陽光也失去了存在的感覺,我離開的這七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在這裏工作了幾乎十年,有些事情你父親多少也提過一些。七年前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隻是這七年間發生的事,我倒是聽說了一切。”尚秘書頓了頓,望著窗外又繼續說道:“你不在國內的七年裏,白總他曾經三次結婚,可這三次婚姻卻全都無疾而終……這些事,報紙上也都有報導過。”
三次婚姻,無疾而終……我不禁愣住,癡癡地看著桌麵,然而眼中卻無論如何也容不向任何,腦海中也都是以前的往事像回放一般閃過,寬大的轉椅幾乎將我抱圍,像泥潭一樣令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公司的效益並不好,而且也一直處於虧損狀態,然而能否挽救,其根本卻在於與白氏的這次合作。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意氣用事,可是七年中內心的障礙不是說消除就能消除殆盡的。再者,我不想見他……
坐在房間的桌前,遙遙地望著那竹色的靠椅,夕陽西下,斜照灑漫各處,我的房間也不例外的蒙受眷寵,如同鍍金一般。我再次小心翼翼地拉開最底層的抽屜,幾乎顫抖著將那幅原本被封存的素描畫拿了出來,泛黃的紙張,畫中的人明眸依舊,遙望遠方……
將畫輕輕地放在一旁,我重拾起鉛筆,企圖在新的紙上再次勾勒出那個人的樣子。眼神,深沉而柔和;鼻子,高挺有形;嘴唇,薄厚適中,且兩邊微微翹起……一切都隻能憑借著記憶,一點點地找回、尋思。麵對那個人,將要發生的一切是我永遠都無法預知的。
隱約間聽到門輕輕地被開啟,隨後又被哢的一聲鎖上,沒有高跟鞋走路的聲音,也許是父親,我沒有多想,更沒有特意回頭去看。
當我癡癡地望著手中的筆卻遲遲無法下筆時,無意間聽到了皮鞋走在地板上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為清晰、一聲比一聲更加靠近……忽地,一陣清風從陽台外穿梭而進,吹得窗簾隨風舞起,飄忽不定,縫在房間內盤桓,飛舞,帶到每一個角落。
我猛然間一怔,一股古龍水的香氣在我的鼻間遊蕩,環繞在我的四周,時而輕飄、時而濃重,卻不曾有散去的跡象。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一股灼熱的體溫離我越來越近,熟悉的氣息再次出現……輕輕地放下筆,本想向桌子前輕移一下,可身子卻僵在原地無法動彈,更不敢出聲,連呼吸也一度忘記,我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愈來愈快的心跳聲,砰,砰,砰……
半晌,兩隻大手從後麵撐到桌子的邊緣處。這雙手我再熟悉不過,甚至清楚地記得手心的每一條掌紋的走向,印象中修長的手指依舊沒有改變,隻是骨節凸現,瘦得似乎隻剩一層皮包裹在上麵。我赫然想到尚秘書曾提起的——七年中他有過三次婚姻,卻全都無疾而終……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當視線掃過他左手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他的無名指上沒有結婚戒指!難道,是尚秘書搞錯了?!……
這個姿勢將我限製在他的雙臂之間,本能的感覺到,如果我回頭的話一定會碰到他,所以,我能做的,隻是僵硬地坐著不動。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我依然沒有勇氣打破這份死寂,隻是低低地喘息著,可他卻似乎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沒想到這麼多年,他依然用著我所熟悉的那種古龍水的香氣,想必他的到來,父母也都知道,而且也倒如了母親的願,所以恐怕再晚樓下都不會有人上來。
“你不來找我,那我就隻好來找你了……”他的語速很慢,一字一句清除無比的傳到我的耳中,然而這魅惑的聲音,卻是我所不熟悉的……
空氣中凝結著尷尬,我無處躲閃。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我想一定是憤怒、抑或怨恨。驀地感覺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幾乎貼到我的耳側,我猛地轉過頭,可這一舉動,讓我不禁悔恨、懊惱……我不經意間掃過他的唇,“啊!……”我驚呼一聲,猛地想往後退,可又被他的手臂擋住了退路。一時間,我隻能睜大著眼睛看著他,驚恐不已。
他顯然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帶著促狹和不屑的笑,像漣漪一般,漸漸散開。隻是,那絲輕拂過的溫存,喚醒回憶中的一切。
我隻能僵直著身子,防止再和他有一絲一毫的身體上的接觸。
他幾乎緊貼著我,呼吸時的熱氣不時地噴到我的臉頰、耳畔,我多想忽略掉這一切,可這些卻又是那麼的真實。也許,在我不經意間身子有些輕顫,這些微小的細節,好像都被他看在了眼裏。他輕笑一聲,“不用那麼緊張,剛才的那個,就算是我幫你回憶一下七年前的事,也省得你……總是想方設法的躲開我、忘記我……”他的聲音如鬼魅般在我耳邊響起,無疑地看透了我的所思所想。
我同樣也不禁詫異,這番話,真的是曾經的那個白堇凡能說出來的嗎?
“上次在舞會上見你,你比七年前更美了,美得讓我心跳不已……”說話間,我們幾乎肌膚相觸,癢癢的,卻又是那麼熟悉的感覺。他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我真後悔,為什麼之前沒早早娶了你,將你鎖在身邊!”隨著這句話的結束,我清楚地感覺到他輕輕地吻上我的耳骨,似留戀般,遲遲不再以開,在耳垂周遭輕輕打轉、盤桓。
鼓起一絲麵對他時難得的勇氣,我輕顫著抬起手,企圖將他推開。他笑了一聲,不著痕跡地離開,他的雙手也隨著他的離開而撤走,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卻引來了他的嘲笑。他後退一步順勢坐在了一旁離我很近的沙發上。
“轉過來麵對我,我不習慣對著別人的背影說話。”他的話冰冷地幾乎沒有一絲溫度,少有的強勢,令我極其不安。按照他的話轉過椅子,卻不自覺地盯著他看起來——筆挺的黑色西褲,皮鞋上卻蒙上了一層微塵,白色襯衫的袖扣早不知丟到了什麼地方,微敞的領口,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上麵,和七年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今次我才覺得:他像一隻狼,而且極具狼王般的氣勢。
死死地盯著我不放,我就好像是他的獵物,被認定了,除非抓到,否則——死都不會放棄!
“怎麼,七年沒見,難道都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原本半低著頭的他,猛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之前關於那份合約的洽談會,來得為什麼不是你?我以為你的秘書會說得很清楚。”看似問話一般,實則,他的口氣卻如同審問。
“我,我認為……”我輕微地顫抖著。
“你認為什麼?是局的沒必要跟我合作嗎?”
“不,不是。”
他冷哼一聲,隨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下周我會再次舉辦簽約會,屆時各大媒體會邀約到場,具體時間事宜你的秘書會告訴你。……我希望,那時看見的是你,而不是那些不相幹的人!”他特意加重了“不相幹”這三個字,隱約間感受到他全身散發著怒氣,完全不是七年前那個溫柔的白堇凡了,他變了,變了很多……
“我對合作所得利潤並不滿意!”
他眯了迷眼,劍眉一挑,“這些是等到簽約會上再談!還有,你畫的那是七年前的我,現在的我,早不是那樣了……”說話時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眸黯淡了一下,可是那絲黯淡隨即又馬上消失。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總感覺他話中有話,他到底想說什麼?
語畢,他轉身向門口走去,無一絲留戀。
“白堇凡!……”我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叫住他,“如果得不到我滿意的利潤,曲氏是不會冒然與白氏合作的!”
“隻要是你開的條件,我都會答應……”他意味深長地說著,“當然,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才行。”
“為什麼?”我低吼道。原本以為這次回來,再不會與他有什麼交集,可天不隨人願,事情的發展卻與我所期望的恰巧相反。他明顯地僵了一下,隨即忽然轉過身來,抬起手捏著我的下顎,迫使我不得不仰起頭,“七年前你不聲不響的離開,你以為這次,我還會再放手嗎!這七年裏你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要回來!”他幾乎怒吼了回來,我不由地輕顫了一下。
隨著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我眼看著他離開了我的世界,一切又再次歸於寂靜、沉默。風依舊不變地從窗外吹進,輕撫著房間裏的一切,“嘩”的一聲,我緩緩地回頭,那張我才剛開始起稿的畫,被輕風卷起,漸漸落下,很慢、很慢,時而還在空中飄忽不定,可終了,卻逃不過落下的命運。
然而,房間裏那淡淡地古龍水的味道並沒有隨著風過而消失,那香氣幾乎將我包裹在無盡的回憶裏,時刻的提醒著我,它是多麼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