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沈輕舟是嗎？你可知道這麼多年我隱姓埋名從夥計做到掌櫃是為了什麼？”張掌櫃像換了個人似的盯著沈輕舟，“我們聯手，我告訴你真正的身世，等我們聯手控製顧沉淵，你還是當你的三皇子，”張掌櫃道：“到時候榮華富貴，一個都不會少你。”
    沈輕舟有些難以置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想坐上皇位？”
    “怎麼？如今這個局麵，你難道想一直跟著顧沉淵？你可知道當年你全家滅亡，他可是在場的。”
    沈輕舟目光深沉，抿著唇，這種時候一個陌生人的話，皆由可能是挑撥。
    隻見張掌櫃自己走上前道：“你久居深宮可是聽過【塵齋】？”
    “塵齋？”沈輕舟接過張掌櫃遞過來的茶水，瞧了一眼，淺抿了一口。
    “塵齋齋主沈然可是先帝的胞弟，與先帝同愛上一名女子，女子選擇了沈然，後麵有了塵齋，如今塵齋隕落，沈家像是從江湖抹去名字一樣，你知道其中緣由嗎？”
    沈輕舟眯起眼，目光在張掌櫃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又移開了。
    他小時候聽過，先帝有意胞弟在江南水鄉，並未有爵位，隻是在江湖自成一派，當時先帝跟塵齋齋主喜歡同一女子還被津津樂道了許久，見過的人都說他與那女子有八分相像，有次他貪玩誤闖冷宮，有關在後宮瘋了的嬪妃指著他的鼻子大喊：“禍害，禍害，都是你，都是你，陛下這是想要娶自己的親侄子，作孽，作孽……”
    他曾問過先帝，先帝同他發了很大的火，他那時候還小，加上後麵病了一場，再醒來，旁邊的都是新來的宮女，奴才，這事也不了了之。
    這麼多年，他並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也從未見過自己的娘親，他問過先帝為什麼從沒見過他的母妃，但是先帝都說他是他南下江南與民女所生，難產死了……
    久了，他也就真的覺得她死了。
    這事他早已經不當回事，今天再次被提，沈輕舟眯著眼，並未多做回答。
    “我知道你是乾坤體質，如今還未分化，等你分化的時候，我會對你很好的。”張掌櫃看著沈輕舟笑，上下打量著沈輕舟：“沈家對我有恩，我自然會對沈家遺孤萬般寵愛。”
    “閉嘴！！！”沈輕舟拍向桌子，桌麵水杯掉落一地。
    他皺起眉頭，沉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天香賭坊當初交付與你，就當送你，道義不同，不相為謀。”
    “哈哈哈……”張掌櫃忍不住笑起來：“說什麼道義，你這是害怕麵對現實，我再對你說點當年的事情，當年你娘可不是難產而死，而是被前去圍剿的暗衛給輪女幹死的，她求著顧沉淵帶你走，具體的事情你何不問問顧沉淵，難道你想活得糊裏糊塗？”
    沈輕舟轉過身，冷聲道：“告辭。”
    張掌櫃卻閃過身子前進了幾步，一腳踹上沈輕舟麵前大門，大門在他麵前嘭的一聲關得緊緊的。
    沈輕舟緩緩抬起手，按壓在腰上輕軟劍的劍柄上，餘光順著窗外飄向門口，屋簷跟圍牆都是張府的侍衛架著劍弩齊齊的對著書房的位置。
    “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對你動粗。”張掌櫃道：“隻有留你在才能召喚塵齋勢力，也隻有你在，才能名正言順號召江湖有誌之士，不管你願不願意，今日你非留不可。”
    沈輕舟抽出輕劍，劍體在月光下發出攝人的冷光，劍尖指著張掌櫃：“那得你有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