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譚 第62章 死者詛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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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該回教室去了?上課遲到月彥會生氣的。"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渚蘭丸。"
穿黑衣服的妖刀使者平靜地回答。
"蘭丸。"
誄心裏洋溢著某種溫暖的東西,少女不知道這種感情叫什麼。
"蘭丸也叫我回教室嗎?"
誄的聲音很高興,沒有責備的意思。
"我不是老師,所以不會強迫你。。。。。。那麼,你為什麼進入女子學院?"
蘭丸一邊收拾切好的花,一邊向少女提問。
"你是不是有什麼未來想做或者想成為的東西?"
"我從學院畢業後就要結婚了。"
誄低著頭,圓形眼鏡遮住了眼睛的憂鬱。
"這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問題。那麼你必須努力學習,然後畢業。"
"你覺得結婚有意義嗎?"
"我是單身,所以不太清楚。不過,別人說結婚的人是幸福的人。"
"嫁給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聲音裏剛才的抑揚頓挫已經消失了。
誄愣了一會兒,然後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蘭丸一言不發,把手放在少女頭上兩次,然後重新編織起來。
"對方好像是某貿易公司社長的兒子,但我從沒見過。"
誄的聲音冷淡得就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樣。用幹渴的語氣繼續說道。
"我的父母和對方都很喜歡這場婚禮,隻有我不喜歡。這所學院也是父母強迫我入學的,就是為了給我增光。"
"那個叫權宜婚姻的家夥?"
"但是,沒有辦法。家族雖然是華族,但出身卻是沒落的名門望族。我的婚姻可以還清家裏的債務,對方想把華族血統加入家族。。。。。
少女雙手抱著的膝蓋很小。
她大概已經忘了上課的事了吧。
吐出自己境遇中最沉重的部分,目瞪口呆。
誄感覺不太對勁。
蘭丸不同情少女。
隻是各自的立場和人生都存在。
他再次告訴自己,自己是一個砍人的人,決不能救人。
"我認識一個名門望族的小子,不知道你對什麼不滿意,離開了家,過著自立的生活。"
"他是個好人?你的朋友。。。。。。"
"不管怎麼說,他是個混蛋。不止一條路嗎?"
說得好的話不如想象的出來。
在這種時候,如果是永代的話,或許能說得稍微好一點。
"他一定是個堅強的人。"
"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風格,但是我不能模仿。"
女孩補充了一句話,下課的鍾聲像是計算好時間似的敲響了。
"蘭丸,謝謝你今天陪我發牢騷。"
"你可以和你的班主任商量一下最小的事情。我覺得一個人抱著最不好"
誄抬起頭來表示感謝,隨即消失在校舍裏。
蘭丸對自己毫無節製地變得饒舌感到困惑,但並不覺得奇怪。
反而覺得心情變輕鬆了,奇怪地覺得得到了解救。
也許是久違地與闇子相遇,心情鬱悶。
和別人玩語言接球可以改變很多心情。
這麼一說,他忽略了少女的名字,現在才發現。
"蘭丸,你經常在這種地方嗎?"
身後毫無動靜地站著一位身穿孔雀綠連衣裙、笑容相宜的青年。
腰間插著妖刀月下美人。
"到處都是破綻,這不像是。。。。。。"
多管閑事之後,月彥進入正題。
"這是永代的留言,據說這個學院裏住著鬼。詳細情況,今晚我將在“左團扇“講話。"
蘭丸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好吧。。。。。。"
在這種情緒的驅使下,幾朵梔子花撒下了白色的花瓣。
即使放學後下課,教師的工作也不會結束。
永代早在一天之內就對自己的處境深感不滿。
一堂不合時宜的課。
和不習慣的學生打交道。
和不和諧的老師之間的互動。
其他,雜務等等。
不是不合永代的胃口,就是滿是煩心事。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接受自己是個老師。
平心而論,他厭煩了。
"雨先生。"
正要深深歎息的時候,一個學生叫住了永代,永代沉重的腳步停了下來。
小山內誄按照校規規定站得嚴嚴實實,一絲不苟。
"您知道我們班有欺負人的事吧?"
她低下頭,想起了永代的課。
"帶頭欺負人的是北枕。"
"北枕?"
永代不知道妹妹和鵺以外的臉和名字,甚至都不記得了。
"北枕石榴,是老師讓在課堂上發表意見的學生"
"啊。。。。。。"
一個眼神堅定的美少女的身影從永代的腦海中掠過。
誄繼續不管不顧地指責石榴。
話說回來,永代還以為誄是個大膽發言的學生。
這些敏感話題通常都是選擇地點進行的。
在學生們來來往往的放學後走廊的正中央,一邊注意別人的眼睛和耳朵一邊說話嗎?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山內誄。"
女孩似乎笑了一下。
可能是因為永代完全不記得學生的名字而感到可笑。
"除了藥師寺之外,我是孤立的目標,但現在的班級非常和平,所以請不要擔心。"
誄帶著平凡的個性微笑注視著永代。
"謝謝你特意來,不用擔心。我不擔心,你也不用擔心。"
永代也擠出笑容回應少女。
"還有先生——"
"雨先生!"
在看似無聊的對話中,尖銳的聲音插了一刀。
歐卡帕頭和清澈的眼睛,還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淺藍色大眼睛。
是妹妹在走廊攔住了永代。
"你好,是櫻子嗎?"
對誄來說,臨時班主任叫她的全名讓她感到意外。
學生中有個性的外表,名字也容易記住嗎?
還是隻是記住了班級委員的名字?
這個學院裏隻有蘭丸知道他們是兄妹。
"我有個問題,請過來!"
半強拉著永代的手臂,他的腳步被一把有力的妹妹帶走了。
"砰"的一聲,誄像是在思考什麼,朝著和永代相反的方向踢去。
妹妹把永代帶來了,就是那個陽台。
"這裏是禁區。"
"我已經貼好了告示,不讓人看見。"
"一切都很好,這麼說吧。"
"你想問他什麼?"
永代用知識分子的動作和聲音觸摸了一下時髦的眼鏡,嘴角微微翹起。
看來這是永代的形象。
"什麼是老師?你連教師執照都沒有。"
"你可以告訴你父親,我不是什麼都喜歡才教書的。"
因為是群青吩咐的,所以隻好模仿老師的樣子,永代想說這不是他的本意。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嗎?"
"我希望你能好一點。"
"我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永代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那麼,不要打哈欠或者肚子裏的蟲子,請挺直腰板,平時態度要認真。"
"這樣我哥哥看起來更酷,應該能看見。"
"我想看看在過去的記憶中哥哥的樣子。"妹妹急切地想。
"誰也不認為我和你是兄妹。"
"不是這個問題。。。。。。還有——"
妹妹轉向永代,視線落在陽台欄杆上的裝飾物上。
"明天哥哥幫我準備便當。"
"太麻煩了,不行。"
"即使麻煩也要做。"
他們之間有一段時間。
"趁闇還沒變深回去吧。"
永代用手上的班級日誌敲了敲鋸妹妹的頭,然後答應了便當的事。
畢竟,他是一個對妹妹很溫柔的哥哥。
鵺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教室裏,對著黑板用粉筆畫畫。
已經準備好回家了。
她在等永代的工作完成,反正回家的路是一樣的。
太陽還沒有落山,但窗外已經開始下黑夜了。
這是完全不符合黃昏這個表現的這個世界的黃昏。
熒光燈的眩光讓鵺不由自主地在眼前投下了陰影。
今天,她第一次體驗到熒光燈的亮度。
不可思議的光的白,把一切都暴露出來讓人以為白人。
"你的頭發真漂亮。。。。。。"
不知不覺,北枕石榴從背後撫摸著鵺的頭發。
"你不是人類,不是嗎?"
這次耳邊傳來了毫無起伏的聲音。
"你身上也有別的味道。"
"那我們也許會合得來。。。。。。"
石榴的手指伴隨著不祥的無聲,伸向鵺雪白的喉嚨。
"你在幹什麼?"
突然走進教室的是小山內誄。
毫無特征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寂靜的室內。
"快放學了。"
圓眼鏡後的眼睛盯著石榴。
"大聲點,太誇張了,我隻是想加深我們的轉校生和友誼。"
說完,石榴無動於衷地走出了教室。
"大丈夫?」
"什麼?"
"因為他對不喜歡的人很嚴厲。是啊,隻有自己是班裏的中心才能忍受。"
誄注意到黑板上的一幅畫,扭了扭脖子。
"這是什麼?"
看著鵺指尖上的粉筆粉末,誄問道。
"是鬼。"
"鬼?"
怪不得誄反問了。
黑板上的東西看起來沒有形狀,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大大的嘴巴和獠牙,再說角像鬼,也許就是了。
"這家夥是個善於躲藏的魔鬼,他是個麻煩。"
為了不把視線從黑板上移開,鵺加了一個注釋。
"哦。。。。。。是嗎?在你走之前把這張照片清理幹淨。"
他顫抖著走出教室。
妹妹在放學時間快到的走廊上加快速度。
她粗魯的步態可能表現出了急躁的情緒。
不幸的是,她在辦公室裏被一位化學老師抓住,被迫在實驗結束後幫忙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