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譚 第49章 奇怪的客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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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想死。
宗一郎至今還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但宗一郎知道他們為什麼離開了。
她希望每個人都殺了她。
也許她有自殺的念頭。
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緣分,但宗一郎最終還是被殺死現子後回來的黃泉帰追殺。
雖然是危機關頭,但宗一郎卻懷念著生前的現子,懷念著自己。他以一種奇妙的感覺認識到了這一點。
也許是在有規律排列的人工燈照亮的人行道上,以一定的間隔走著,進入了輕微的催眠狀態。
因為深夜獨自在公園散步,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居民應該都沒有體驗過。
穿過散步道來到廣場的時候。
"宗君。。。。。。"
一個熟悉的,清晰的,內向的聲音。
"嗚,現子!"
突然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宗一郎雖然吃驚,卻發出了傻乎乎的聲音。
"今天沒來學校啊,怎麼了?"
"我有點不舒服。"
宗一郎後退了一步,仿佛要遠離走近的現子。
"好吧。我不是那個意思。昨天你說你會永遠愛我。那就去死吧,一起在黃泉裏發誓永遠的愛。"
用空洞的眼睛溫柔地笑著,她的笑容中充滿了與生前不同的異質魅力。
"殺人是不好的。"
"你殺了我。"
現子的嘴角傳出怪笑聲。
"沒關係,我會在一瞬間毀了你的心髒,這樣你就不會太痛苦了
"你看起來很痛苦。"
在現子進入動作的瞬間,宗一郎覺得好像聽到了遠處的雷聲。
在那一刻蔓延的是難以置信的景象。
她的四肢和脖子從軀幹上斷開,悲傷地在地上爬行。
衣衫襤褸的製服貼在軀幹上。
在宗一郎身旁,蘭丸已經收好刀,站在那裏。
凜然的身姿連一滴血都沒沾上。
"還是老樣子,不管我看了多少次,我都不知道刀是什麼時候從鞘裏拔出來的。就好像除了蘭丸之外的時光都停止了。"
永代不知道去哪了也會出來。
"宗君。。。。。。太過分了。"
現子的頭在冰冷的石板上發牢騷。
宗一郎在離現子不遠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吐著胃裏的東西。
"宗君。。。。。。太過分了。"
現子可能是看到宗一郎的身影受到了傷害,第二次發出了不滿。那個聲音似乎有些高興地扭曲著。
"現在怎麼辦?"
蘭丸問永代如何處理。
"先按部位分開,放進這個桐木箱裏。"
永代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六個桐箱上貼著來曆不明的牌子,仿佛是給現子定做的,脖子、軀幹、手腳和大小對應著。
"最後的封印。放進去就等於工作完成了。隻是。。。。。
"什麼?"
"從黃泉回來的少女既不會活也不會死,而是會永遠處於兩者之間。"
永代的表情陰沉了下來。如果可以的話也許他不想用。
"沒辦法,我們不能殺她。"
"就算拜托了,恐怕也不會老老實實地死掉吧。"
黃泉帰是一種咒術,也許在達到目的之前連死都不能。
突然,黑暗變得更深,異質的空氣籠罩四周。
黑暗像波浪一樣擴散開來,黑暗與黑暗重疊,產生更深的黑暗。
黑暗中終於浮現出身穿喪服般黑色衣服、撐著黑色陽傘的女性的身影。
來自世界上最深的黑暗的存在。
烏黑的頭發,白色的皮膚。在形狀優美的輪廓中,大大的單眼的眼睛像吃夜宵一樣嗤笑著。
異形的名字叫闇子。
"晚上好。"
闇子的眼眸開心地在漆黑中搖晃。
永代立刻跑到宗一郎跟前,捂住他的眼睛大聲喊道。
"別看,孩子!什麼都看不見。"
宗一郎的視野急劇變窄,終於什麼也看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永代?蘭丸?"
突然,永代抱著有些恐慌的宗一郎,飛快地離開了這裏。
"你的搭檔很急躁。"
看著永代遺忘的桐箱,闇子寂寞地說。
"闇子……"
"啊,闇子小姐,晚上好。"
現子的頭部向闇子招手。
"傷得很重。不管怎樣,你做得太過分了,蘭丸。"
如果闇子把手放在現子的身體上,她的脖子和手腳瞬間就會粘在一起,恢複原狀。
"謝謝,闇子。"
"我沒想到你也參與其中。。。。。。"
蘭丸的聲音沉重而寂寞地在夜色中融化。
他們看起來很熟悉。
"我存在的理由就是讓闇在世上散播得更深。。。。。。難道不奇怪嗎?"
仔細想想,高中生黃泉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應該懷疑一下。
蘭丸對自己的淺慮感到後悔。
"我隻是滿足了現子小姐的願望。"
"你是說,你為此利用了少年心中的闇?"
"殺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不一樣,他就是這樣的人。"
"我以為是詭辯,這隻是每個人都有的負麵可能性之一。"
"我想請你幫個忙,闇子。"
"我不能聽,現子會殺了他,在永恒的闇中實現永恒的愛。"
這就是這次闇子的消遣。
"我不聽任何人的意見或建議,我不會聽的。"
即使這是一個老熟人的請求。
"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可怕?不過呢,我喜歡蘭丸那副表情。我喜歡看到你美麗的臉龐被憤怒
在《左團扇》中,逃回家的永代和宗一郎都鬆了一口氣。
永代抱著宗一郎跑過來,氣喘籲籲。
"視力恢複了嗎?男孩。"
用水解渴後,永代關心男孩的眼睛。
"我幾乎能看見了,但我還是覺得有點頭暈。你對我做了什麼?"
"連言靈都暫時奪走了你的視力"
語言和文字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如果理解其意義並在適當的場合使用,有時會成為使者的朋友。
"你為什麼要。。。。。。吃驚呢?"
"因為闇子出現了。"
"闇子?那個都會傳奇的?真的存在嗎?"
裹著闇,在闇中徘徊的單眼女性。
兩次看到那雙眼睛就無法從闇中走出來。
那個傳聞已經都會傳奇化了,現在連小學生都知道了。
"兩次看到闇子的眼睛,就會被困在闇中,這是真的嗎?"
"也許吧,所謂的都會傳奇,就是說在都會傳奇化的時候就會變成這樣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