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師 第29章 水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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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遇到這麼愚蠢的老好人。
不管是什麼詛咒,都不能改變對方的心。因為如果能做到這一點的話,那麼現在的津凪一定能變成沒有心的機器。
隻有人類才能束縛人類,隻有言語才能束縛人類。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樣聽取別人的請求。
隻是,即使被別人的話強迫性地束縛著,想要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自己。隻要看著她,就知道是真心實意地幫助了津凪,我知道。
這就是無法忍受津凪的原因。
再也沒辦法把牽扯進來了,不能再犧牲別人的生活了。
我正常地生活在這個城市,笑著說喜歡這個城市,保護著重要的小姨子,過著正常的生活。因為沒有辦法在六路木妨礙我的工作,津凪也沒有選擇。
所以我說,我求她不要別再幫忙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來了這裏。現在還要幫助津凪,不顧別人的囑咐,參加戰鬥。
盡管如此,津凪還是無法停下來。不,恰恰相反,我是他的敵人。
當然。她被刻下的詛咒至今仍然存在。折磨身體,灼燒心靈的詛咒。
你不能違抗它。那種痛苦、難以忘懷的悲歎、讓人想哭喊的絕望折磨著津凪。永遠不要違抗王國。
連心都沒有破碎的津凪至今還沒有適應痛苦。我不認為你能做到這一點。我逃走是因為害怕。
所以她才會有感情。
如果沒有心的機器做不到,那就隻能束縛自己的心以免違抗。
如果她反抗的話,到現在為止嚐到的痛苦隨時都會回到她身上。就是這樣安排的。
隻要三穀秋生稍微改變心意就完了。一旦他的決定,津凪就會遭受難以想象的劇痛。壓倒性的痛苦襲來,一定無法動彈。
這就是我害怕的。
事實就是如此。在津凪中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工具沒有意誌。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永代舉起槍,開槍射擊。
射出的子彈被三穀秋生輕易擋住了。
不過,夜羽和仕種也不通。我從一開始就對自己說,"我不可能通過一個更好的三穀秋生。"
這是一種牽製。"白翼"本來就是天賜之物,但我卻無法完全發揮它的性能。
"白翼烏"繼續牽製著我,我舉起黑牙,開始奔跑。
雖然我也懷疑咒術上能否通往三穀秋生,但和隻是空槍的咒槍不同,咒刀畢竟是刀具。隻不過是把刀,但不代表不能當武器。如果是切口的話,我有點東西。
和三穀秋生也會這麼想。
那個三穀秋生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就是塞著的試管一樣的小瓶子。
他向我扔了一個看似玻璃的東西。當然不可能打中,就算打中也不敢用"黑牙"把它切掉。我輕輕跳到一旁,躲開了。
瓶子掉在地上,很容易就被打碎並噴灑出裏麵的液體。無色透明的水,在我看來隻不過是淡水。——什麼都行。在那之前決一死戰。
我繼續往前跑。三穀秋生像是在牽製似的再次扔出了瓶子。
這一次,我用咒槍射穿了它。瓶子在空中炸裂,噴灑出裏麵的液體。
就在那一瞬間,我扔出了黑牙,轉向三穀秋生。
在瓶子破裂之前投擲。雖然是一次突破縫隙的攻擊,但是三穀秋生卻躲開了。
難道他沒想到會放下武器嗎,看起來有點吃驚的三穀秋生,可惜行不通。雖然看起來不是很擅長柔術,但戰鬥詛咒師似乎多少懂得一些。
沒打中的咒刀剜開牆壁,刺入其中。順便說一句這不是咒術而是柔術。我也鍛煉得很好。
隻是,這樣就好了。
我放下武器,繼續往前跑。三穀秋生看著我準備攔截。
終於,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咒刀的投擲是鋪路石。當然,最好是相當於三穀秋生,但即使不是,也有其意義。
我同時盯上了他的影子。
刺入牆壁的"黑牙"同時穿透三穀秋生的影子,將其縫在原地。
一個影子探測器。或者說是穿刺。算是真代的學樣藝人。模仿是咒術的基礎。
當然,我比真代差勁,但隻要能夠暫時停下來就足夠了。
因為影子與本人相似,如果被踩到或被刺,本體也會受到影響——這是咒術的基本原則。
隻要通了,就會有聯係。
我衝向無法離開現場的三穀秋生,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可惡的聲音突然響起。幾顆牙大概斷了吧。"啪"的一聲,鮮血灑在握緊的拳頭上。
踏著吹踏韝退幾步的三穀秋生。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現在又舉起了"白翼"——射擊。瞄準器毫不留情地射向胸口的中心——
就在那一刻。
一種強烈的厭倦感和嘔吐感襲上心頭,我丟下咒槍,直接跌倒在地。
全身火辣辣的。我感到冰冷的地麵令人心曠神怡——不,這是不可能的。
"什。。。。。。!"
我聽到潺潺的水聲。
眼角流著血的三穀秋生正用細長的眼睛瞪著我。那是一雙透徹而空洞的眼睛,不能用憤怒的眼神來形容。
"真沒想到你會赤手空拳打我。這有點出乎意料——采取這種野蠻的方式。"
"怎麼了。。。。。。怕輸嗎。。。。。。?"
"不,我很佩服你。我甚至沒想到你會給我一拳。不過,結果還是這種程度嗎?"
"你不知道?嗯。我。。。。。。其實,放下武器比較強,在這個城市裏,根本沒什麼傳聞。。。。。。"
"我不知道。"
是這麼說的。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連說話都很痛苦。
啪的一聲,又傳來了水聲。水滴落在手掌上的感覺。仔細一看,我的手上沾滿了雨。
"啊,該。。。。。。?"
麵對自言自語的我,三穀秋生這樣回答。
"我出生在一個農場,看天氣預報很重要"
這些話讓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古老的咒語。
"——祈雨咒"
"答對了。"
三穀秋生喃喃自語。
自古以來,對詛咒師來說,這是最重要的工作之一,祈雨,召喚水的行為。
因為它對生存至關重要。種植莊稼解渴——水是生命的根源。
其手法多種多樣。從從高處流水的共感咒的儀式到通過召喚精靈來降雨的薩滿教等多種手法。無論什麼樣的世界觀都不缺祈雨的詛咒。
因此,能夠召喚雨水的詛咒師基本上被視為高級人物。
這在現代咒術中也沒有什麼變化——也許,把砸碎瓶子灑水的行為,三穀秋生就是把它當成了祈雨的儀式。僅僅這一點就足以令人吃驚地發現,即使是局部的,調用水的技術也隻是如此而已。
即使招來雨水,這對戰爭是否有幫助還是個疑問。
但是。
"哦,你弄濕了,你會感冒的。"
"這樣的,詛咒,啊。。。。。。!"
我喃喃自語。如此輕易地詛咒詛咒師,實力驚人。
三穀秋生把我弄濕了。如果被水弄濕,體溫就會下降,如果置之不理,就會感冒。
這就是這樣的詛咒。
"這是詛咒師的常識,不是嗎?"
哪怕隻有一滴水,我就已經進入了濕漉漉的狀態。接觸到的東西的影響,在咒術上一定會受到。
這就是我在一瞬間患上連身體自由都被剝奪的疾病的原因。
"不過,與其說是下雨,不如說是嚴格製造水。"
宣布這種事情的三穀秋生難道已經認為自己贏了嗎。他從容地低頭看著我。
但是,如果為了這點小事就放棄的話,我一開始就不會來這種地方。我咧嘴一笑,然後說:
"沒錯,是吧。。。。。。隻要一碰,就會染上。"
下一瞬間,三穀秋生突然跪倒在地。
僅此而已,說明我實力低下,但我也不能就這樣放任自流。
"這、這是。。。。。。詛咒反擊台嗎?不——"
"那。。。。。。不是,我所做的,隻是把我和你連接起來。。。。。。"
如果這是返回詛咒的話,我的病如果沒有痊愈就奇怪了。所以不是。
觸摸就會染上——不,所有的咒術原則,最終都表現出同樣的事實。對任何人來說都不例外。
通過接觸,模仿,或者通過相似,我們建立了聯係。這種羈絆就是詛咒。
"我打你的時候。。。。。。我身上沾滿了血。。。。。。你不知道嗎。。。。。。血液可以傳播疾病,不是嗎?"
"想不到自己竟然和一個上等的詛咒師建立關係,是嗎?與其說是無所畏懼,不如說是瘋了。。。。。。唉,要不然,身體處於這種狀態,怎麼可能會施咒呢?"
三穀秋生看起來沒有我那麼痛苦。
分享了我的病痛,並試圖將三穀秋生也拖入同樣的狀態,難道這就是我應該說的嗎?他立刻切斷聯係,避免咒語從我身上流入。
即使是這個咒語,三穀秋生也不會奏效。
"完全正確。嗯。一般來說,應該沒法施展咒術。。。。。。"
三穀秋生從懷裏掏出了瓶子。
他輕輕搖了搖其中一瓶,打開瓶塞,一口氣喝幹了裏麵的水。
"可是,這些抓撓也就到此為止了吧?就像這樣,我已經解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