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師 第27章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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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距離大約是十步。
我的手很快就會到達津凪的地方。隻要走幾步,伸手就行了。
盡管如此,感覺遙遠的原因還是因為津凪的旁邊有三穀秋生——不,真的隻有這些嗎。
我就停在那裏。
"真的到這裏了嗎?你也是。"
三穀秋生微微垂下肩膀,疲憊地嘟囔著。
那個身影依然和昨天一樣,隻有一種疲憊不堪的公司職員的感覺。也許這就是他身為詛咒師的特征。
如果佐藤夜羽是一個讓人產生悍然和恐怖感的詛咒師的話。
如果時原是能掩飾疏忽和親切感的詛咒師的話。
如果是倉崎真弦,能讓人感受到毫無意義地警戒的深邃的詛咒師的話。
三穀秋生秋生是無論在哪裏都具有自然氣氛的詛咒師。
這並不意味著我是安全的。就連倉崎也沒有直接抓住津凪的韁繩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他已接近津凪,沒有理由不提高警惕。
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三穀秋生很自然。
這與他們的存在感如此稀薄以至於無法知道他們在哪裏不同。他的確在那裏,但他卻理所當然地在那裏。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詛咒師。
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不像詛咒師的詛咒師。他就像學校裏的朋友一樣正常。
"不,細節倒沒什麼。"
想到這裏,我靜靜地搖頭。
猜測三穀秋生的威脅毫無意義。因為無論如何答案都不會改變。
我隻是來把津凪帶回來的——我隻是來幫忙的。
其他的就不用想了。
"我幫助津凪,所以在那之前我隻說一次——釋放津凪。"
"說這種不用說的話是你的天真嗎?我不討厭它。"
三穀秋生露出了討人喜歡的笑容。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想,如果和仕種、夜羽、或者津凪並駕齊驅的話,看起來也不是不像父子。
既然如此,難道我就是前來求女兒的女婿嗎。
真是的,為這種思考而苦笑。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這是個安排。一會兒就不會迷路了。"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也跟著做吧。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裏?昨天那個時候,早點離開六路木就好了。"
"因為有這個必要。"
"有什麼事嗎?我問的時候,你會告訴我嗎?"
"為了殺你。"
三穀秋生表示:那表情果然是微笑。
"哦,比如說,你相信嗎?"
"你可能會相信。我是個好人,基本上不會懷疑別人的話。"
"我明白了。你確實是個好人,你一定很難活下去。"
微微搖頭的三穀秋生,我讀不出那個思考。
說到底,這樣的談話是沒有意義的。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平行線,不可能達成協議。
除了互相碰撞,別無選擇。那麼,交流的不是語言,而應該是別的什麼。
即便如此,既然三穀秋生選擇了對話,我也有義務傾聽。
不,所謂義務隻是敷衍了事。既然彼此都想貫徹自己的意誌,那就隻能是一種恭維了。我之所以聽三穀秋生的話,大概是因為我的任性想拯救津凪——這種罪惡感吧。
被三穀秋生說成天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也不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事。尤其是倉崎對我說的話——在確定其真實意圖之前,還是陪他談談比較好。
"可是,沒想到你會來救我,就好像我對她做了很可怕的事。"
三穀秋生說。
我回答。
"在現實生活中,津凪並不是自己變成詛咒師的,是"王國"強迫這麼做的。"
"是嗎?"我覺得我們沒有理由這麼說,因為我們被讚美了。"
比如說。
三穀秋生表示:就像一個老師,豎起手指,給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講道理。
與此同時,津凪一直低著頭沉默著。
"比方說,父母是王國的詛咒師,但年紀輕輕就意外死亡,留下一個孩子。"
"那就是津凪?"
"比如說,我說。我希望你能聽到。"
麵對靜靜搖頭的三穀秋生,我隻能順從。
隻是沒有得到正式認證,三穀秋生大概具有特別指定級別,或者至少具備相應水平的技能。如果我打得很好,我就沒有勝算了。
即使要陷入戰鬥,也有必要看機會。三穀秋生更接近津凪。
"失去父母的孩子當然不能一個人活下去。當然,孩子太年輕了,不懂事。難道王國不應該收養這個孩子嗎?"
"我覺得沒有必要讓他成為詛咒師。給一個單純的人添加一個作為詛咒工具的功能——即使有天賦,這種痛苦也是難以想象的。到底要受到多大的詛咒,才會變成那樣?"
"那就是說她產生了利用價值,否則就是被遺棄了。"
"寄養在兒童收容所之類的,有很多選擇吧?"
"她從一開始就是詛咒師的女兒,這是不可避免的。連控製自己超群的才能都不知道就被拋棄了,即使這樣她還是能夠幸福?這真的是你的救贖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反駁。
三穀秋生的話在一點上是真實的。因為逆阪津凪的確有作為詛咒師的才能。否則就是在被詛咒的過程中死去。她沒有這樣完成功能生存下來。
而且,這種天賦絕對不適合一般社會。一定會在什麼地方被其他詛咒師盯上的。如果是詛咒師,隻要看一眼,就一定會發現她具有魔法般的適應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很難想象她會有什麼遭遇。
既然如此,至少給了她足夠的咒術知識來保護自己,這本身——或許並不是什麼值得責備的事。
話雖如此,事情就這麼簡單。
"不管說什麼,都和詛咒津凪沒什麼兩樣。這和他自己的意願無關。"
"孩子們的意願應該承認到什麼程度?你是說周圍的成年人引導是錯誤的?事實上,她已經擁有了別人所沒有的能力。"
"按照這個道理,應該在津凪恢複力量的時候釋放她。當你在追捕逃跑的女孩時,你的理由是不可能的。"
"是我們賦予了她力量,我隻是得到了一點回報。"
"結果,那隻是你們的方便。"
"每個人都會這樣。我不敢相信這些人隻為了別人而行動。"
"也許吧。"
畢竟,爭論道理是沒有意義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我自己也不認為三穀秋生的話完全錯了。
接著,三穀也點頭同意了我的話。
"事實上,你可能是。也許隻是為了自己以外的某個人,才能毫不動搖地行動。也許我可以把我的願望浪費在別人身上,盡管我並不認為它是美麗的。反而歪曲得更厲害。隻是沒有弄錯。"
但是。不,正因為如此,我才問你。我還以為,失去動機後,你還會擋在我們麵前嗎?"
說完,三穀秋生向後退了一步,閉上了嘴。然後將視線投向津凪。
津凪無力地抬起頭,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所有的感情都死了。
這與之前看到的津凪的形象完全不同。就好像戴著麵具一樣。
距離我和津凪相遇還不到三天。
所以,我說出關於津凪可能很奇怪。關於津凪,我沒打算問什麼,關於她的事我不知道的比較多。
但是,盡管如此。
我知道這種情況很不正常。好吧,我們可以不用害怕自以為是。
"為什麼?"
過了一會兒,津凪開始了。我默默等待。
"為什麼要追來?當我回到王國的時候,我想他肯定是這麼說的。"
"我讀過那封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津凪的真實意圖,對吧?"
"所以,我說了拒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津凪。我沒那麼好。他的性格更糟糕。"
"昨、昨天不是說好了嗎。。。。。。"
"真心話,我記得永代告訴過我,我希望你喜歡這個城市。"
"我說過了。"
"我不喜歡。我不喜歡這個城市的一切。我不喜歡你。"
我覺得她說的不是謊言。
津凪肯定說出了她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想是的。
"所以我決定回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國賦予我的能力是非常寶貴的。我可以無限製地創造出新的魔法。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世界。太棒了,什麼都能隨心所欲。這是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的自由。我從來不知道我有這種能力。我覺得做了件蠢事。我不該來這裏的"。
"是嗎?"
"一般來說,永代也是永代。你為什麼要幫別人的忙?你根本不聽我的。我已經厭倦了強迫別人接受我的恩惠,而且我從來沒有聽從過別人的建議。你看起來糟透了。我甚至不想再看到你的臉了。所以,拜托,你現在可以走了。忘了我吧,別管我。"
幫我個忙。
這就是她所說的詛咒。的確,這句話足以阻止我。
如果我被要求,我必須服從。因為我是那種隻能這麼做的人。一個被要求來幫助的人,一旦失去了動力,就會停止工作。也許三穀秋生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才讓我們進行了這樣的對話。
即便如此,我也不認為他會放過我。我微笑著回答。
"拒絕,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