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都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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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平安符呈圓柱狀,黃色的符紙下像是包裹著什麼東西,正當我要撕掉黃色符紙,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音,像是一種對話的聲音,”王兒,你過來。我們都很想你。“
這個聲音讓我不寒而栗,我把平安符緊緊的攥在手裏,眼睛不停的環繞四周的黑暗,警覺的我想找到打破的黑夜聲源,可是始終無法判斷聲音是從哪裏傳出。
聲音來的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直到我冷靜下來,才感覺到手心有一些酸痛,直到鬆開手看清用力過猛留下的紅斑,也感覺到汗毛豎起滲出的汗水。
冷靜一會後,像往常一樣安慰自己那隻是幻聽,我看著手中隻有半根手指長的平安符,心情格外的複雜,陳老爺說的話開始在我的腦中回蕩,像是剛剛敲醒的警示鍾一樣,一句一句的在腦中不斷地浮現,“今天是鬼節,我要給鬼情平安。”
當我發覺額頭有一些冰涼,我的整個身體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當我移開身體把視線放到牆上,看到了牆上和我一樣高黑影,它的身形和我差不多,像是自己的影子貼在牆壁上。
我抬起右手準備去摸眼前黑影,黑影側身擺出奔跑的姿勢,還沒有等我反應黑影就消失了,消失的沒有任何蹤跡,像是隱匿在牆壁之間。
眼前發生的景象實在讓我難以置信,更確切的說不適合任何科學的根據,即使學校裏麵的教授看到這一幕也會非常吃驚,更何況我隻是一個學生,我吐出了身體因屏住呼吸而積存的二氧化碳,看到黑影產生的波瀾又很快歸於波瀾,冷冷的笑了一聲,“或許隻是光的折射與反射罷了。”
我不知道何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但是這句話減少了心中恐懼感,或許物理好的人會問黑夜中沒有光何來的折射與反射?。
我把外套脫了下來,後背滲出的汗水的熱量已經擴散,身體器官也因為剛才看到的東西變得異常敏感,雙手緊緊的按在牆上,反複確認後眼前確實是一麵牆。眼皮也有一些酸痛,總感覺下一秒就要倒在地麵上。
我從口袋裏麵抽出一根雪茄煙,這是我從酒吧偷偷拿出來的,打算帶回去賣給室友賺些外快,估計現在隻能自己一個人享受了。
我不太會吸煙,從小父母教育我不要抽煙不要酗酒。可是上了大學之後,離家很遠,父母對我的教育已經無法約束我,一半是來自青春期盲目,一半是來自自身的奇怪經曆。
我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叼在嘴裏麵的煙,產生的火花和白色的煙霧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耀眼,我以為一切都回歸正常的時候,一個恐怖的聲音響起,“王,救我。”
是一個滄桑而又無力的聲音,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在呼喊,我站直了身體眼睛開始環顧四周,雙手已經有一些哆嗦,眼前除了一片黑暗以外,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那麼聲音是從哪裏的來的,我喊出了一聲,“你是誰?”
這個聲音讓我聯想到了剛才聽到的聲音,那麼誰是王兒?,那麼誰是王?,還有這是人的名字?,這些問題還沒有容我思考,詭異的氣氛襲來。
“救我”,當這句話震動耳膜的時候,我判斷出聲音是從身後牆壁中發出,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死寂般黑夜顯得很清晰,我已經顧不上回話,緊握著右手上的衣服,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死死的盯著牆壁。
或許是我堅定的科學信念讓我一探究竟,但是看到牆壁滲出灰白色的光斑,慢慢的聚集形成一張人臉的輪廓,我已經站不住腳了,眼前的恐懼湧入到了全身,被恐懼支配著我已經看不下去,立馬向前跑去。
向前跑了很長時間,當我停住腳步時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刺痛。我癱軟在地上,身上已經沒有任何路其,嘴巴不停吸著空氣,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休息了一段很長時間,直到呼氣順暢,我才注意到右手的外套不見了,應該是跑的太急丟掉了,我覺得有一些可惜,這是母親在我生日那天寄來的衣服,還沒穿多久就這樣丟掉,我也不敢回去找,因為牆壁上冒出人的樣貌實在太可怕了。
從口袋中掏出了平安符,一個無任何美感的平安符,小小的圓柱體連著紅線繩。猶豫片刻後,還是戴上了平安符,紅繩穿過腦袋掛在了脖子上,大爺說的話我已經讓我深信不疑。還不停的責怪自己,為什麼要出來玩。
我站了起來,無論如何都要走出這個胡同,如果一夜不回宿舍是要見校長的。摸著牆壁前行了一段距離,發現前方光線亮了許多,因為我看到了那裏有棵蔥茂大樹,走進時發現是一個小院子。
隻不過奇怪的是,樹上掛滿了牌子和紅線條,當我走到樹下有一種水底清涼之感襲來,像是清泉湧動的泉水,用一句同學常說的話“爽”。
一陣風悄悄吹過,線條被風吹動了幾下,而掛在上麵的牌子卻沒有動,這顯得很奇怪,風雖然不大,但吹動牌子應該輕而易舉。
我抬頭仔細的注視著樹上掛的牌子,發現上麵寫的都是繁體字,每一個牌子都是木製的,塗了一層紅色的底料,我掃到樹幹,被一個大寫的瑤(瑤)字的牌子吸引,這個字寫的很好看,用粗壯的筆墨寫出了柔順的線條。
我舉起手想摘下寫著瑤字的牌子,可是指尖觸碰到牌子的刹那,突然所有的牌子瘋狂的震動,較近的兩個牌子撞擊發出了碰撞聲”啪“,撞擊聲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響。
看著樹上瘋狂亂動的牌子,我屏住了呼吸,眼睛看著牌子毫無征兆地亂動,雞皮疙瘩都已經布滿了全身。
而這隻是開始,鈴聲不知從哪響起,”鈴鈴鈴“,風開始吹起,樹上的葉子被風吹落了一些,這時我看清楚紅線連著的正是風鈴。
風越吹越大,樹上的葉子像是脫落一般,很快整個樹上的葉子被風卷在空中,我把眼睛掃下了掛在胸口處的平安符,緩緩地抽動著嘴唇卷了一下舌頭,聲音有一些顫抖的對自己說道:”我有平安符,不怕,大爺對我說過它可以保我的平安。“
可能是由於說了這一句話壯了膽,我鬆開緊握的雙手,發現手指有一些僵硬,我慢慢的伸手去抓眼睛前方下落的一片葉子,葉子觸碰到手心的那一刻,風突然停了,所有的聲音也停止了,可是還沒有到我的心靜下來,我又被帶入了恐懼之中。
這個問題我現在才想到,從我剛進胡同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因為空氣中彌漫著煙灰的氣息,在每一個黑暗的角落裏,總覺得有一個黑影蹲在哪裏,而我現在確信黑暗中黑影絕對存在,它們像是在黑暗中觀察著我,注視著我,我的每一個動作它都看的很清楚。
現在的空氣中有一種腥味,每深吸一口氣這股腥味就會從鼻腔湧入到全身,我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這是血的腥味,這股腥味充斥著鼻腔讓我喘不過氣,我掐著自己的脖子想讓自己停住呼吸,我雙手越來越用力,脖子被卡住的力度越來越大,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我好像失去了理智,甚至有一些發瘋,奇怪的是我聽到了很多聲音,一個女人淒慘的哭泣聲在耳邊響起,就如我在她跟前一樣聽她的哭聲。哭聲漸漸消失,女人嚴厲指責聲代替了哭聲,在耳邊緩緩響起,就像是切換了電視頻道一樣,像是親身體驗它的指責,我想鬆開掐著脖子的雙手,可是無濟於事。
大腦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嬰兒剛出生吵鬧聲在耳邊響起,我像是站在嬰兒的身邊傾聽它的哭聲,聲音越來越不清晰,所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成了刺耳的噪音,我感覺到自己的口腔很幹,是被風吹幹的,喉嚨也掐的無法呼氣,死亡慢慢降臨。
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到了最後的聲音,是一個非常柔美的聲音,這時我看到了她的臉,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很陌生但很美麗,像是在哪見過它一樣,它張口喊我,”王,到這邊來。王兒,到這邊來。”
我竟然有一種錯覺,我以為我就是“王”,可自己根本不是“王”,甚至也不姓王。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的時候,突然年輕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啊啊啊”,像是迎接死亡發出的最後嘶吼。
最後的聲音消失後,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一切都感覺不到了,隻感覺到眼前好黑什麼都看不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呼喊著,“大哥哥,你怎麼睡在這呀,快醒來陪我玩。”
我如做了噩夢一般,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眼睛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小女孩站在我的眼前,小女孩手中抱著白色皮球,露著天真的笑容對我笑道:“大哥哥,你怎麼睡在這呀,你快過來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