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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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所有人都孤立我,為什麼所有人都虐待我,為什麼在我的心中沒有愛,隻有滿滿的仇恨,或許我壓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方探舉著報紙帶著眼鏡,坐在人流密集的小商鋪,遠遠的看他一身淺色打扮,頗有幾分文人雅士的氣質,隻不過他是警察穿著便衣,正在等待目標。
他的眼睛看似盯著報紙,實則是餘光盯著前方不遠處的藥店。耐心等待了兩個小時,線報中的目標人物終於出現了。
一輛黑色奧迪車停在了藥店的街口處,很快車上穿黑衣服的人,拎著一個白色的箱子走下了車,他環顧四周查看情況,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慢慢的走進了藥店。
方探嘴角上揚露出微笑,抽起口袋中的無線電,對著所有人說了一句,“行動。”
方探摘下眼睛,大步的向著藥店走去,四麵八方也聚集來了很多人,隨著步伐的推移所有人堵住了藥店。
方探衝進等候室直接按住了黑衣服的人,還沒有等地麵上的人反抗,方探已經用手銬控製住了地麵上的人,動作迅速果斷。
一起販賣珍貴藥品案件告破,方探也因為個人能力得到提撥,後被上司調到雲南調查販賣假藥案件。
方探看著手中的資料,摸了摸旁邊的弟弟,“走,我們去把賣假藥的集團連根拔起。我這輩子最恨賣假藥的。”
在雲南大部分貧窮地區,流竄著大量的假藥,不管是正規藥店還是正規醫院,都可以看到假藥的身影。
對於生病的人來說,假藥就是一件不幸的事,或者可以說是災難,不僅花費了錢財,而且連病都沒有治好,甚至還會導致病情加重。
為此警方調查假藥案件調動了大量的人員,很多藥店被查封協助調查,想一手解決掉整個販賣假藥的集團。
但是相對於我的不幸,他人不幸隻不過九牛一毛,我的故事還要從我悲慘的記憶中講起。
我出生在雲南的偏遠鄉村,姓江但是沒有名字,隻能偶爾聽到家裏麵人叫我江崽,這也隻限於家裏麵的人心情好的時候,通常大部分人都叫我狗崽。
沒有人理會我的感受,也沒有人關心我受傷的心靈。
我的父親叫江東,是江家的管事人,整天板著一張臉,沒有和我說過任何話,也沒有問過我任何事,似乎當作我不存在一樣。
過年的期間,本應該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團圓飯,而我被奶奶扔到柴房,讓我一個人去吃幹饅頭。
眨著眼睛望著所有人,看著他們坐在桌子前吃著美味佳肴,心中就充滿了怨恨。我可以清楚的告訴所有人,那個時候我隻有四歲。
家中唯一一個對我好一點的人,正是我的爺爺,每一次我受到其他人的欺負,爺爺就會抱著我,安慰我不要哭,讓我堅強。
在我五歲的時候,爺爺就突然消失了,仿佛消失在空氣中人間蒸發了,從此我的世界中隻有痛苦,和無盡的悲傷。
看著家裏麵的人坐在一起吃飯,我覺得我是多餘的,我隻能陪伴柴房裏麵剛生下的狗崽,在我的心中很快產生了,讓所有人都去死的想法。
六歲的時候,父親突然出了一趟遠門,家裏麵的人突然聯係不到父親,兩位哥哥也去到了城市上很好的中學上學,家裏麵瞬間隻剩下了,母親奶奶和我。
我站在陰冷的屋子裏麵,注視著牆上奶奶的照片,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恨。
奶奶曾在我三歲的時候,把我扔進河中想把我淹死,要不是我最後爬上了岸,很有可能死在了河中。
她在這期間沒有幫我,都沒有伸出手去拉我,想眼睜睜的看到我被淹死。我成了落湯雞走回了家,根本沒有人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但是我現在特別的希望奶奶去死,心中充滿了仇恨,想要看到她垂死掙紮的一麵。
很快耳朵中傳來奶奶生病的消息,這發生了什麼?
冷風席卷寂靜的院子,地麵上的灰塵被卷入空中,形成了大量的小型龍卷風。烏鴉也隨著冷風棲息到了院子樹上的枯枝,睜著大眼睛望著院子裏麵的一舉一動。
我不知道何時愛上烏鴉的,每一次見到飛過的烏鴉,總是有一種熟悉感。而現在看到烏鴉停在院子中,心情竟然有一些興奮與激動。
奶奶獨自住一家大房子,基本上和母親有很少的聯係,雖然住在一起,但是一天能見到的次數不超過五次,每一次見到也隻是匆匆走過。
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母親捂著鼻子呼喊著奶奶的名字,我站在母親身後盯著她的後背看,隨後走到了臥室,看到奶奶顫抖的身體,反而心中有一些竊喜,隻有母親心中略微的擔心。
屋子中彌漫一股發黴的臭味,光線也特別的暗,沒有任何光線照射到了屋子裏麵,處處透露一絲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天花板上麵的吊扇,在每一根的扇葉上麵都係上了紅布條,長長的紅條幾乎拖到了地麵上,有一點像是帷幕把拉開的感覺。
在現在九月的季節,開電風扇散熱應該是很正常的,可為什麼屋子中會有紅布條纏在電風扇的葉片上?
轉眼望到了四周的牆壁,發現牆上上麵全是奶奶和爺爺照片,也有幾張江家的全家福,隻不過上麵沒有我的身影。
另外我的身後,也就是裏屋門的上麵,定上了兩張爺爺的照片,黑白的色調透露慈祥的微笑,讓我覺得心中有一些暖暖的。
每一張照片都可以看到爺爺的身影,有一種熟悉也有一種溫暖,仿佛爺爺就在我的身邊一樣。
繼續往前走,發現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如父親江東年輕時的照片,父母親剛結婚時彩色的照片,兩位哥哥剛出生時的照片,可是唯獨沒有我的照片。
很快心中生起了一種疑問,為什麼奶奶要在牆壁上貼,關於爺爺的照片呢?
我有一些想不明白,轉身向著另一間空房走去,當我打開門的那一刻,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狹窄的房間中充斥著大量的家禽屍體,家中所有的雞,鴨,狗全死在了這個屋子裏麵,裏麵彌漫著腐臭的味道,惡心的氣味充斥著鼻腔湧達全身,在隨著血液流通從皮膚毛孔竄出。
其中最讓我反胃,控製不住的地方,則是地麵上有大量的腐爛的老鼠,已經有無數的蒼蠅停在上麵,啃食老鼠的身體。
周圍的牆壁上用長長的鐵釘,定著很大的死老鼠。碩大的老鼠身體看起來應該是長了好幾年,無緣無故的被釘在牆壁上,覺得其中有一點古怪。
心中有一些不安,立即轉身關上了門,沒有呼喊告訴母親這間屋子的情況。轉身帶上門也沒有任何聲音,母親根本不知道我來過這間房間。
反正母親從來沒有聽過我說話,也沒有搭理我過我,我何必自討苦吃告訴她麻煩的事呢。
進屋繼續盯著生病的奶奶,發現她的臉頰黝黑氣色很差,總是顫抖著身體昏迷不醒。胸部高高的挺起,鼻子深吸著空氣,眼睛微微的閉著,大腦看起來沒有任何直覺。
母親緊緊的攥著奶奶的手,嘴巴一直呼喊奶奶,“婆婆你怎麼了。醒一醒呀,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母親的聲音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奶奶顫抖的身體抖動的越來越厲害,翻個身掙脫了母親的手摔在了地麵上,隨後奶奶在地麵上抽動了幾下便昏迷了過去。
奶奶身上奇怪的病,是自從父親走後行為變得越來越詭異,也不愛找人說話聊天,整天一個人憋在房間不出去。
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後,突然自閉的奶奶生了一場怪病。
寂靜的夜晚充滿著寧靜,天空上月亮被烏雲蓋住,一陣冷風席卷而來,吹動著窗戶上的玻璃“啪啪”作響。
躺在床上休息的奶奶,被冷風吹到之後,立刻站了起來。她的身體哆嗦了幾下,打開了門走在院子中打轉。
我透過拆房的門縫盯著奶奶的怪異的舉動,發現的她的步伐蹬的僵硬,雙眼空洞無比。房間中長長的紅布條被風吹了出來,飄在空中舞動,宛如一跳蛟蛇在飛舞。
奶奶很快牽著紅布條向著門前的大樹走去,在粗壯的樹枝上打了一個結,我才意識到她要上吊自盡。
我在心中竊喜讓奶奶快點死,耳邊很快傳來了狗叫聲,不知道從那跑來了一條野狗,對著奶奶的瘋狂的亂叫,最後母親被吵醒打開門觀看情況。
這真是一場“麻煩。”
母親看到奶奶怪異的舉動,差一點嚇暈過去,最後把奶奶扶到床上連夜的照顧。我待在拆房一點都不想出去,也不想去幫助奶奶,透著門縫觀察著院子裏麵的一舉一動。
剛才的野狗也消失了,心中的仇恨沒有得到滿足,竟然有一些失望。
江家發生的這一件事,幾乎讓母親崩潰,可是還沒有等母親消化完這件事,一場麻煩事悄然來臨了。
第二天,悶熱的空氣纏繞著整個院子,毒辣的太陽掛在天上,仿佛要烤熟整個大地。
“咚咚咚。。。。。。”院子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靠在牆上迷迷糊糊的母親,被外麵的敲門聲驚醒,捂著發昏的腦袋,拖著沉重的步伐打開了院子的門,看到眼前的人有一些震驚。
敲門的不是別人,而是三位警察,方探看到門被打開之後,拿出警察的護照放在母親的麵前,告訴她,例行調查。
母親把三位警察請到了屋子裏麵,我也從柴房裏麵走了出來,跟在方探的後麵,隻不過沒有人注意我的存在,可能我太小了所有人都沒有看見我吧。
方探走進了裏屋,脖子處一陣發涼,他感受到空氣中夾雜著冷風和濕氣,根本不像是九月該有的農家房子。
“請問江東在家?”方探開口問母親問題。
“出去工作了,走了也有一個星期了吧。”
“一個星期?他在做什麼,可以聯係到他?”
母親陷入沉思想到根本沒有父親的電話號碼,隨後對著方探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楊煙你現在把所有的對話都記下來,弟弟你去到外麵轉轉,然後去看看有什麼異常東西”方探轉身對著身邊的女警察和男警察說了這句話。
楊煙征得母親的同意坐在了椅子上,拿出筆在一個本子上開始記錄。
“請問我的丈夫發生了什麼事情,引來了警察上門調查?”
方探覺得空氣中的冷氣滲入到皮膚中,覺得皮膚麻麻的特別的不舒服。
“警方懷疑江東和近年來的賣假藥事件有關,需要他盡快和警方協助調查。另外房間中濕氣很重,建議你用香薰一薰屋子。”
母親聽到話後有一些精神不定,因為他知道賣假藥的下場很嚴重,他很擔心父親會出事。
“警察同誌,我們都是正規良民,江東他是不可能去賣假藥的。”
“嗯,這個我知道,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請你放心。”
方文是方探的弟弟,走了進來告訴方探,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你對江東這個人有了解?”
“他是正規的好人,在外麵做一點生意,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錯事”母親的臉上流露出不安的表情。
“他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在家裏麵說過。”
方探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帶著兩位警察就離開了房間,臨走之前還囑咐一句,“切記,江東回來之後,讓他立馬去警察局協助調查。”
看著三位警察遠去的背影,心中產生了很多疑問,為什麼警方要找江東協助調查?還有江東和近年來販賣假藥案件到底有什麼關係。
轉眼看到母親驚慌不安的神情,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
母親關上了門走進了屋子,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盯著天花板發呆。我站在一邊盯著母親看,一動也不動的立在地麵上。
深夜冷風吹拂著整個院子,地麵上的灰塵被卷的很高,成群的烏鴉很快棲息到院子樹上的枯枝,我透過柴房的門縫盯著院子中的一舉一動。
“汪汪汪”一條野狗跑到院子中,對著棲息在樹上的烏鴉亂叫。
烏鴉聽到狗叫聲立馬焦躁不安,煽動著翅膀想要飛走,我在心中強烈的要求烏鴉停下來。烏鴉在空中掙紮了幾下,最後還是落在枝頭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奶奶的房間。
我不知道這條野狗是什麼來曆,大晚上的也看不清長什麼樣,心中對這條狗充滿了怨恨。還沒有等我用雙眼緊盯這條狗的時候,野狗轉身瞪著藍色眼睛望著我,這一刻從狗的眼睛中,我看到了熟悉的目光。
連忙往後退數步顛倒在地麵上,院子中吹著的冷風停了下來,枯枝上的烏鴉也飛走了,隻有我一個人坐在地麵上精神不定。
炙熱的太陽掛在空中,很快從縣城來的醫生敲響了院子中的門,母親想要把奶奶扶到太陽底下曬曬太陽,可是母親死活不願意走出家門,仿佛對陽光有一種恐懼感。
母親也沒有辦法,把奶奶扶到客廳出去開門了,在陽光底下行走,母親的頭有一些發昏,心中開始排斥陽光曬在身上。
醫生喝著冰水走進了屋子,一陣冷風吹到醫生的身上,身體不禁的哆嗦了一下,很快俯身到奶奶身邊,詢問奶奶身體什麼地方不舒服。
奶奶盯著天花板沒有回答,醫生隻好問旁邊的母親,“請問老人家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不知道。我前幾天晚上看到她要在樹上上吊,當時就給你打電話,讓你幫她看病,沒想到你今天才來”母親沉思了一會,吐出了心中所有的話。
醫生放下提包,拿出醫藥箱中的溫度計,然後伸手去摸奶奶的頭,皺了皺眉很快回答母親。
“昨天家裏麵有事來不了,所以今天我急匆匆的趕來了。”
“剛才據你說的情況,也就是說老人家在半夜夢遊,這種現象就很奇怪,一般發燒會有說夢話的習慣,極少數才會有夢遊的情況,可是老人家的體溫明顯偏低,這太不符合發燒的狀況。”
醫生放下手把溫度計放在母親的手上,讓她幫忙夾在老人的雙腋下麵。
“對了,老人家還有其他的奇怪症狀?比如說,食欲不振,體力透支,精神恍惚”醫生開口繼續詢問母親。
“不知道,這幾天母親隻待在房間,上一次發現她的時候,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看起來呼吸都很困難”母親把溫度計夾在奶奶的雙腋下,開口回答醫生。
“身體顫抖,呼吸困難,難道是癲癇?”醫生摸了摸下巴觀察著奶奶。
“什麼是癲癇?這種病很難治?”
“難說。還是讓老家開口說話,要不然我很難陪伴她的情況。”
母親依偎到奶奶的身邊,雙手搖著奶奶的身體,呼喊著奶奶的名字,“婆婆,醫生問你身體那些地方不舒服。別盯著天花板了。”
“老爺回來過了。。。。。。快走”細小空蕩的聲音傳入母親和醫生的耳朵。
我從柴房走到了屋子中,眼睛緊緊的盯著奶奶,心中特別的想讓奶奶去死。
“老爺?難道婆婆你說的是公公?公公已經失蹤一年了,是不會回來了,婆婆你到底想說什麼。”
奶奶轉眼望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胸部抬的很高,鼻子不停的吸氣,四肢扭曲。
醫生立馬被眼前的驚醒嚇的手軟,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隻有母親撫摸著奶奶的身體,“婆婆,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
母親幾乎快哭的聲音,喚醒了在一旁發呆的醫生,顫抖的手打開旁邊的醫藥箱,取出一瓶鎮定劑要打在了奶奶的身上。
奶奶的抖動的頻率降低,滑落到了地麵上,臉頰貼著地麵口吐白沫,很快就沒有呼吸,我站在一旁露出了微笑,很快走到了母親的身後。
醫生伸手去摸奶奶的脈搏,發現她的脈搏已經很弱了,幾乎和一個死人差不多了。顫抖的手撥通了縣城的急救電話,哆嗦了聲音尋求救助,“這裏有人得了重病,趕緊派人過來。”
醫生抓著白大褂臉頰不停的滲出汗,母親癱坐在地麵上盯著奶奶的臉頰,兩人瞬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仿佛安靜的可以聽到奶奶微弱的心跳聲。
“噔,噔,噔,噔。。。。。。”
心跳聲伴隨著趕來的醫生停止了,經過現場的急救,奶奶被無情的宣告死亡,母親抱著奶奶的屍體開始痛苦。
淚水順著臉頰落到了地麵上,很快所有人都坐在車上離開了,隻有我一個人蹲在母親的影子後麵,眼睛看著奶奶的屍體,心中竟有一些興奮。
奶奶去世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我兩位哥哥的耳朵中,他們因為學業繁忙,一時根本回不來,與江東也沒有任何的聯係方式,母親隻能一個人操辦奶奶的後事。
母親在棺材鋪定了一個好的棺材,高價花錢請來了三位守靈人,買來了大量的紙錢和紙人,要讓母親在陰間過的很舒服,不能虧待奶奶。
母親打算停屍一個星期,然後等我兩位哥哥放假回來之後,在舉辦喪禮把奶奶埋了。
夜晚的冷風吹著屋簷的磚瓦,村裏麵的人結群來到江家守靈,爺爺曾經是村長深得村民的愛戴,後來爺爺失蹤之後,村長的位置就落到了父親的江東的頭上。
村子裏麵的人都不喜歡江東,覺得他這個人很古怪,陰晴不定。
一群人排隊自覺的上交奔喪費,相當於現在常說的隨份子錢,當然這錢也可以不交,母親隻是在桌子上擺了一個箱子,連個看護的人都沒有。
院子中擺滿了十張酒桌,幾乎全村人的人都坐在桌子上,透過柴房的門縫看著,每一個人喝酒喝的特別暢快,心中就特別的不舒服。
眼睛挪到了屋子中放的棺材,奶奶安靜的躺在上麵,看起來特別的安詳。眼睛的視線聚集到了奶奶的手指上,突然她的手指抖動了一下,腿部也卷起顫抖,看起來像是活了過來一樣。
沒有一個人注意屋子裏麵的屍體,直到奶奶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對著所有人發出一聲嘶吼,猶如野獸的咆哮,所有人看到奶奶複活之後,立刻嚇的全撒腿跑了。
看到所有人落荒而逃,我在心中竊喜,看到特別多的人我就心煩。奶奶也很快搖晃著身體倒在了地麵上。
母親看到奶奶詭異的舉動,差一點嚇暈過去。
第二天醫生過來檢查,發現奶奶已經死透了,是根本不可能站起身發出聲音。醫生說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母親的心懸在空中,久久不能放下。
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全村人都認為江家鬧鬼,沒有任何人願意和江家來往,僅僅一天的時間,江家就被全村人疏遠了。
母親也特別的擔心這件事,於是找人匆匆的把奶奶安葬了,沒有舉行任何的出葬儀式,隻給奶奶燒了大量的紙錢。
母親安葬完奶奶,突然身體也得了怪病,我站在母親的身後笑了。
最後我殺死了江家所有人,方探查出我是警察的兒子,江東隻不過怕事情敗露,提前逃跑了,院子中出現的野狗正是爺爺的鬼魂依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