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病情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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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一想才突然明白,少了鬼!少了那些得了重病去世的亡魂,按理說醫院中都漂浮著大量的鬼魂,可是我從進醫院到現在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可能現在是白天,鬼魂都不敢出來吧。”爺爺緊張的回答。
“錯。走廊最後的那間屋子就是太平間,就算是在白天也能感覺到強烈的陰氣,何況這還是一個小醫院,算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陰氣。”老人望著走廊的深處,仿佛看到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正在打開。
“大師,你可以把話說清楚?”爺爺的雙手攥在一起。
“答案隻有一種可能,這嬰兒的出生震住了所有的鬼。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嬰兒不簡單。”
爺爺聽見老人的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應該擔心,在他的認知範圍內,狗血,雞血,祖牌和門神有驅鬼辟邪的效果,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剛出生的嬰兒還能鎮住鬼。
“大師這會不會影響我的孫子?”爺爺擔心是什麼詛咒,想要問清楚。
老人收回視線,雙手用力撕毀畫像,流出的眼淚變得血紅,落到地麵成了一片虛無。
“這副畫像騙了我一輩子,今天和它做個了結吧。”他的眼睛輕輕上翻,一滴閃爍的淚水劃過臉頰,望向躺在病床上茫然的母親。
“你在半夜睡覺的時候,是不是總夢到有人在引領你走一條很長的路?”老人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你是怎麼知道的?”母親很詫異的說道:“那兩個人看起來很高,穿著不同的衣服,一白一黑,站在前麵很遠的距離,我隻能模糊的看見背影,他們像是在給我引路,周圍還起了很重的霧氣。”
老人轉眼望向父親,“你的妻子半夜是不是總會做出一些很奇怪的舉動,如半夜一個人走來走去,時常起來做各種家務,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喜怒無常,偶爾還會一個人哭泣。”
“你是怎麼知道的?”父親驚訝的看著老人,這是第一個理解他的人,“大師,你說我媳婦是怎麼了,真的是夢遊症?”
“不。”大師擺了擺手,“那是陰曹地府想要你妻子的命。”
“你妻子看見那兩位高大的人,正是地府的鬼差,他們想要勾走你妻子的魂。但是你妻子的壽命並沒有完結,他們隻能通過做夢的方式引導你的妻子走向死亡。”
“為什麼呀?為什麼鬼差要害我家?”父親擔心的問。
“不清楚。但你不要急聽我說完,你的妻子在夢中看到的霧氣阻礙她走向死亡,其中的原因無法解釋,有可能是你妻子壽命沒到命不該絕,或者是你妻子對孩子的母愛,不甘心走向死亡,在或者說都是因為這個剛出生的嬰兒。”
“詭異的舉動,應該是還原做夢的情況,喜怒無常可能是她感應到腹中的孩子,和周圍的危險。”
“鬼差為什麼要取你妻子的命?這我無法解釋,可能是她肚子的孩子,讓陰間某些死人察覺到了危險,要把他扼死在搖籃當中。”
所有人聽完後都傻眼了,沒想到我的出生會引來這麼大的麻煩。
老人轉身望向符紙上紅色的胎毛,突然明白了什麼事情,“發絲變紅,或許是一種信號,告訴我們這孩子會有一場血劫。
“大師那該怎麼辦?”父親和爺爺同時問道。
“這孩子出生不易又和我有緣,用我僅剩的壽命幫他渡劫,也算是用一場好事吧。”老人咬破右食指,在左手心上畫下了奇怪的圖案,默念幾句奇怪的咒語,左手迅速按到了符紙上。
幾秒後,黃色的符紙點燃,濃烈的黑煙從手心下溢出。
“咳咳咳!”老人劇烈的咳嗽,“原來如此,想要讓這嬰兒渡過血劫,需要在他成年之後浸泡到血浴中,方可渡過。”
老人扶著牆壁轉身離開,隻有爺爺一個人看到,老人轉身後吐了一口黑血,他跟著老人也走出病房,一是想對老人道謝,二是問個究竟。
在走廊上,老人剛走到拐角,爺爺追了過去,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老人神秘消失了。
爺爺找遍了整個醫院,都沒有找到老人的影子,回到病房看見熟睡的嬰兒陷入沉思,“我孫子的血劫到底是什麼?血浴又是什麼?在什麼地方?”
。。。。。。
父親講述完之後我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他,“我還有一場血劫?”
父親搖了搖頭,看著門外空蕩蕩的院子,“當時那個老人神秘消失,懷疑他是一個騙子,後來又找了其他的算命先生,所有人都說你洪福齊天,沒有血劫。”
“那他是騙子?”我的牙齒在不停打磨,“你們居然這麼迷信,什麼年代了還相信算命這些封建迷信,一點都不科學。現在首要的問題是,爺爺什麼時候才能蘇醒?還是直接送醫院吧。”
家裏麵發生的事情讓我完全摸不清頭緒,還有我成年後的血劫更是離譜,想一想都覺得很假,那個老人估計是什麼江湖騙子,世界上哪有什麼血劫。
“老頭。你怎麼了。”東屋傳出奶奶的焦急的聲音,我和父親意識到不好,起身立刻跑到東屋。
看到的眼前的景象,懸著的心已經無法平靜,家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爺爺的身體在床上不停的抽搐,眼皮向上翻動,臉部肌肉僵硬,十根手指交叉扭曲,仿佛得了羊癲瘋一般。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傻站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有父親還算冷靜,雙手控製住爺爺的身體,對我大喊一聲,“傻站著幹嘛,快去找王老先生幫忙。”
響亮的聲音穿過空穀,大腦的意識立刻清醒。爺爺的狀況很差,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我一路狂奔趕到村屋。這裏是野草瘋長的荒地,周圍百米的距離沒有任何村民,甚至家養的土狗都不願意在這裏閑逛。
我直接從一米多高的荒草中穿過,拍打王老先生的家的門,緊掩的木門震動開一條縫,難道王老先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