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欲無求的人，誰還求神拜佛啊！”王獻燈翻白眼。
    姬廉起身把王獻燈推到桌子跟前坐著：“所以才難。我去送送他，你好好工作，記得給姻緣樹鬆土，尤其是要好好看護文曲星君的小樹苗。”
    文曲星君聽見他的小樹苗，波瀾不驚的俊臉瞬間愁成了苦瓜，他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哦。”王獻燈回頭戀戀不舍地看著文曲星君的長發隨著衣袂飄出了屏風外。
    王獻燈點了小樹苗的枝芽旁邊的鏟子給樹苗鬆土，旁邊係統提示框彈了出來：［請問仙緣長要選擇施加仙露加成特效？現有一滴係統贈送的仙露。］
    王獻燈覺得跟螞蟻森林似的，就點了確定，一點金光閃閃的仙露從天而降落在了小樹苗上，樹苗發出閃閃驚光讓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
    “叮咚——”
    手機響了，一般聯係他的人很少，都開靜音的，倒是那個天仙配聊天群的音效關了也沒用，總是有提示。王獻燈打開手機，一看是個陌生人在微信私聊，點開才發現是慕白的頭像……
    #慕白：閣下幹了什麼好事？
    王獻燈不解為啥慕白這小子突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正在思索怎麼回他，姬廉走了進來：“方才文曲星君的靈體……”
    王獻燈瞪了瞪眼睛：“你說什麼靈體？”
    姬廉愣了一瞬，“手機給我。”
    王獻燈不疑有他把手機遞了過去，等再拿回手機的時候，發現聊天記錄被刪除了，人也加入了黑名單……
    “你跟他說什麼了嗎？”
    姬廉義正言辭：“哦，沒說什麼。隻是警告他不要來騷擾你，你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王獻燈：“……”
    之後一直相安無事，王獻燈挨到了五點，姬廉就讓他下班了，還開車帶著他一道回了大學城。
    王獻燈一路都很忐忑，為什麼他老板這麼殷勤，難道對他圖謀不軌？
    姬廉：“哦，我剛好來接朋友，順路。不要想太多。”
    王獻燈不由道：“姬總，我覺得你總能看穿我在想什麼……”
    姬廉：“確實能。”
    “啊？真……真的嗎？”王獻燈牙齒顫了起來，今天這夥人也太詭異了，難道……都不是人？
    紅燈。
    姬廉停了車，偏頭看他：“你很怕？我要是跟你說我們都不是人你是不是就打算不來上班了？”
    王獻燈手腳都開始涼了：“我…我可以不上班？”
    “可以啊。”
    王獻燈驚喜又害怕：“真的嗎！”
    姬廉露出潔白的牙齒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尤其森然：“15萬違約金，拿得出來你立刻就可以不幹。”
    王獻燈欲哭無淚。
    “下車。”姬廉將車停在王獻燈學校門口，看他下了車：“明天9點，別遲到。”
    王獻燈哭喪著臉：“哦……”
    。
    陳大閃一拍桌子：“什麼！你那公司這麼詭異的？都穿古裝還神神叨叨的？你怕不是進了什麼傳銷窩裏了哦！”
    王獻燈沮喪：“我看姬總也不像壞人……”
    “這壞人是能看出來的？”陳大閃拿出手機就要撥打110，“你說那個什麼媒婆公司在哪裏來著，我這就跟我舅舅舉報他們！”
    王獻燈：“不要了吧？還不確定…”
    “你別給我廢話！”
    王獻燈：“錦雲大廈99層一整層都是咱婚介所的地盤。”
    “還咱婚介所，才上一天班，你就挺有歸屬感……”陳大閃眼睛一眨手裏的手機差點沒飛出去：“等等！你說錦雲大廈哪一層？”
    “99層……”
    “你逗猴呢？沒記錯？”
    “就是99層，其他人都在98層下了電梯，再往上的就是我一個。”王獻燈信誓旦旦卻也意識到了一點不對，聲音漸漸變小。
    陳大閃嘴唇顫了顫：“錦雲……錦雲大廈沒有99層，最高才九十八啊！”
    “啊啊啊！！！”
    兩個大男生隻感覺九月的夏天好冷，讓他們背後發涼。
    過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王獻燈靠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老子怕死了！這怎麼辦啊……”
    陳大閃也靠著床沿看天花板：“你這是真見邪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