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回到了以前，丞相府還是丞相府，爺還是爺，大概不同的就在於，爺入商了，二爺入仕了，而我，在每晚在爺的目光下再也沒有離開過爺的房間。
    “貓兒，睡小榻上不冷？”
    聽到床上傳出來的聲音，帶著絲絲慵懶，絲絲誘惑。
    “爺，不冷。”
    然後，又是一室寂靜。
    “貓兒，不覺得很無聊？”
    “爺，不無聊。”
    然後，又是一室寂靜。
    以往到這兒，就會聽到爺平緩的呼吸聲，可是今天，床上傳來的依舊是一陣煩躁不安的扭動聲。
    “貓兒，本少爺命令你上來睡。”
    聽到爺說的話，我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向那漆黑一片的床，隱約能看到鼓起的一團。
    沉默，沉默，直到我看見一隻纖細的手伸出床簾，久久未曾伸回去，到後來顫顫巍巍依舊沒有放下的意思。
    “哎。”我歎了一口氣，終究是抵不過爺的命令。
    憑借著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準確的穿上自己的鞋子，短短幾步的路程，仿佛走過一生，腦袋裏反反複複浮現著這段時間以來爺對我的態度，昭然若揭。
    手裏的手，透著冰涼，依舊有些顫抖，不由得緊了緊。
    “貓兒。”
    “是，爺。”
    “冷。”
    “爺，奴才這就下去添被子。”
    “你下去，更冷。”
    麵對這樣的爺，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我本來隻是個奴才。
    “貓兒，來來來，讓爺抱抱。”
    我知道自己的臉紅了，可是，爺最近習慣調戲我。
    “貓兒怎麼這麼僵硬呢？肯定是冷著了，來來來，爺抱抱就不冷了。”
    爺，剛才是誰先說冷的。
    爺，手能不能不要伸進我的衣服裏。
    爺，我可能做不到坐懷不亂。
    “貓兒，怎麼這麼燙呢，看來我是暖和過頭了。”
    爺，你能不能不要點燃火就跑。
    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表示主人安然睡去。
    弄的我哭笑不得。
    我不知道爺能讓我呆在他身邊多久，依稀記得二爺每次看到爺的時候眼神中都帶著愧疚，而看到我的時候卻是惋惜。我有些不明白卻也沒有問過。我知道在這個丞相府裏，我的位置很尷尬。說我是奴才，可是吃穿用度皆跟爺無差別，說我是少爺，那張賣身契還明明白白的在爺的書房裏。
    爺說，我的婚姻隻能由他做主，因為賣身契還在他那兒。
    我就不明白了，當年丞相府可算是被一洗而空，怎麼獨獨我的賣身契還能完好無缺的擺在書房。
    突然想說些話，然而我也是這樣做了。
    “爺，貓兒愛上你。”雖然話說的很小，在這寂靜的房間裏，卻是那樣的響亮。
    “真的？”身後一聲顫音。
    “........”，爺你不是睡著了麼，“真的。”
    話音一落，感覺到纖細的手，蹭蹭蹭的環上了自己的要，背上的溫暖帶著絲絲顫抖，連帶著我也開始緊張了。
    “那你還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我。”
    “那會兒，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察覺的。”
    “爺哭在奴才懷裏的時候。”
    “........”，身後沒了聲響，“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出這招了，害得本少爺廢人廢物的去找你。”
    “爺，謝謝你。”
    謝謝你當年的一絲恩德。
    謝謝你的不離不棄。
    謝謝你讓我過得如此富足。
    “你我之間以後不需要言謝，再說了，要謝也是我謝你，我的貓兒。”
    片刻的沉默。
    “貓兒，你說我們今晚是不是可以洞房花燭。”
    我感覺到一份火熱，從股間燒了上來。
    總算知道，為何這段時間爺總是看著自己下身搖頭了，果然坐騎式很困難，非常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