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生米煮成熟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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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起來很容易,但真的倒追男人,蘭溪和楚琇盈都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苦惱良久,楚琇盈將打算和她一起開書院的兩個姐妹柳怡香和千慕聚集起來,一起教導蘭溪,雖然都沒有成親的經驗,但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嘛。
柳怡香、千慕和楚琇盈在書齋結識,三人性情各異,楚琇盈溫柔知性,千慕聰慧自信,柳怡香大方直爽,但她們卻一見如故,有誌一同,都想在女性不受重視的背景下闖出一片天地。
第一步,寫情書。蘭溪看的書很多,字也寫得很好,一封情書寫的是文采斐然,聲情並茂,柳怡香、千慕和楚琇盈三人看得都是淚流滿麵,連連點頭,蘭溪興衝衝地化出一隻信鴿帶著她的情書飛向皇甫家,然後帶著楚琇盈三人隱身跟去,等著看皇甫尋的反應。
信鴿飛到皇甫尋身邊時,他正坐在窗前認真地看書,一雙桃花眼專注認真,一襲青色長衫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皇甫尋清冷又溫暖,就好像誤入人間的謫仙人,歲月靜好,現世安穩,蘭溪在一邊看得如癡如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一臉癡迷地看著皇甫尋拿起信鴿,看著他拆下鴿子腿上的信箋,看著他慢慢展開她的情書,看著他迅速地掃了兩眼,看著他麵無表情地……將她的情書撇在一旁,繼續看他的書。
蘭溪低著腦袋,帶著三位姑娘飛離皇甫家,一路上悶悶不樂地,直到落在地麵上,也是一句話也不說,她寫的情書那麼動人,怎麼就打動不了皇甫尋啊。
千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皇甫尋因為一直被周圍的姑娘飛鴿傳情,不堪其擾,這幾年送來的情書他都是隨手丟掉的!”她家與皇甫家有些生意往來,對皇甫尋多多少少有幾分了解。
“你怎麼不早說!“柳怡香和楚琇盈異口同聲地質問千慕,害大家白忙一場。
蘭溪聽了這話卻恢複了平日裏生機勃勃的樣子,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她寫的情書,而是不喜歡情書這種方式啊,沒關係,我換別的方法就好啦!
第二步,假裝偶遇。提前打聽好皇甫尋的行程,蘭溪打扮的美美的到皇甫尋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他經過,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些天,四位姑娘一邊研究皇甫尋每日的行程規律,一邊尋找適合開書院的鋪子,忙得是不亦樂乎,在尋到了滿意的書院地址之時,蘭溪也終於研究出了皇甫尋的行動路線。
蘭溪一向愛美,對自己的臉蛋很重視,從不讓他人碰,但此刻她卻正襟危坐,一動不動地任憑楚琇盈三人在她臉上折騰。香粉撲麵,淡掃蛾眉,兩頰點上淡淡的胭脂,朱紅的口脂輕抿,淡粉色的瑪瑙耳墜輕輕搖擺,左眼下的蘭色魚鱗微微閃耀,長發隨意地綰成發髻,兩綹發絲散落在鬢邊,發間一隻蝶舞白玉步搖隨著動作緩緩輕舞,再脫下她一直喜歡的藍色衣裙,換上一身淡紫色華衣裹身,外罩白色紗衣,左邊肩部和右邊裙擺處繡著琉粉百合花,顯得嬌俏清新。
蘭溪睜開眼看看鏡中的自己,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美麗,楚琇盈三人也有些看呆了。此刻的蘭溪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淡淡的粉紅,仿佛能擰出水來,朱唇微揚,笑語嫣然,眼波流轉,顧盼生姿,一身淡紫色衣裙嬌媚卻又聖潔,盈盈纖腰不贏一握,纖手微抬衣袂翩躚,讓人覺得用傾國傾城這樣的字眼都是負了這不屬人間的美貌。
這日陽光正好,湛藍的天幕萬裏無雲,顯得天空清澈奪目,遼闊高遠,馬路邊幾株翠色綠植靜靜地沉睡著,偶爾會劃過一絲微風,吹起發絲輕輕舞動。蘭溪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個多時辰,雖然一直用法術保持自己不出汗,但是渾身的燥熱快將她烤熟了,顴骨邊的魚鱗都沒了光澤,她想去陰涼下躲躲,又怕與皇甫尋錯過,可又實在受不住滿身的熱氣,凡正此處少有人煙,蘭溪素手輕翻,妖力運轉,化出一股水流縈繞周身,隨後傾滿全身,她正欲用妖術將全身蒸幹,卻發現皇甫尋出現在視野裏。
皇甫尋遠遠看見幾日不見的蘭溪,麵上一喜,不自覺地加大步伐走向蘭溪,卻看見精心打扮的她渾身濕漉漉地,忙掏出手帕上前準備幫她擦幹。
蘭溪卻一臉挫敗地嘟著嘴蹲下來畫圈圈,好不容易打扮的這麼漂亮,苦等了兩個多時辰,結果卻讓他看見自己濕漉漉地,這樣一來他一定會覺得自己不好看。
皇甫尋看著蘭溪濕噠噠地蹲下來,小臉皺得像包子似的,笑著蹲下來,遞出手上的帕子,“擦擦吧。”
皇甫尋清冷優雅夾著笑意得聲音在頭頂想起,蘭溪抬頭看見他站在逆光中,一身月白錦袍仿佛泛著光,整個人看起來朦朧耀眼,猶如神降,陽光透過他的臉頰,映出儒雅的輪廓,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眸中溢滿笑意,嘴角揚起,伸出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整個人看起來高貴而慵懶,蘭溪不由地看癡了,這時候她一點也沒想起他和離染古神長得一模一樣這件事,她甚至忘了她一萬多年堅持修神的目的,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人。
見蘭溪遲遲不接,皇甫尋索性自己幫她擦拭臉上的水珠,帶著一股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溫柔,“小蘭溪,趕快回家換身衣服吧,別在這曬太陽了。”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蘭溪一把抓住他的手,揪著眉毛一臉委屈地看著他,皇甫尋溫柔一笑,將她扶起來,抬手為她整理鬢邊的濕發,“我今日還有些事,改日再聊可好?今日你先回家,別著涼了。”
蘭溪感覺到皇甫尋溫潤的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讓她心裏顫抖,仿佛有隻鼓槌像敲木魚一樣,輕輕地敲打她的心,再聽著他一半關心一半撫慰的話語,蘭溪早忘了今夕是何年,緩緩放手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