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九武夷山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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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當即豎了根手指在嘴邊,柳一鳴看後頗為了解的點點頭。林修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方,無聲的詢問著柳一鳴。
柳一鳴一看,當即瞪大了眼睛,拚命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要走,還要拉上林修一起。
柳一鳴小聲地在林修耳邊,輕輕道:“我們實力太弱,還是少惹麻煩的好。低調行事。”
林修正要回答柳一鳴,就聽悶哼一聲,似是一個重物倒地。
“宋明,你沒事吧,你怎麼樣啊?你回答我啊。”隻聽一個女修邊哭邊喊道。
“哼,他中了我的毒,現在,怕是已經回答不了你的話了,他正享受著臨死前千刀萬剮的滋味呢,哈哈哈。”
“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拚了。”女修道。
“師妹,你是知道的,從小我就喜歡你,要不是這個人偏偏要來橫插一刀,你早就是我的道侶了。”
“師妹,我是不會殺你的,跟我回去吧。”
剛說完,又是一陣刀光劍雨聲,最後隻聽那有些喪心病狂的男子,留下了一句“師妹,我帶你回家。”
林修拽住柳一鳴的袖子,強行將他留在一旁聽牆角。
或許是那些個修士打地太專心,又或許是覺得這兩個小蝦米不值一提,竟無人發現他二人。
在那男修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周圍就變得靜悄悄的,就好似從未有人來過。
“他們好像走了,我們出去看看。”
“誒,林兄,你說要我怎麼說你才好。”柳一鳴歎了口氣,任命地隨著林修走向前方打鬥的場地。
隻見原本清澈的溪流已經變成了紅色,而溪流旁的樹木已經被摧毀了一片,而那個名叫宋明的修士此時正麵目猙獰,瞪大眼睛,不甘心地看著天空。
柳一鳴被這男子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對著林修小心問道:“他死了嗎?”
林修淡漠地回望了一眼柳一鳴,道:“你說呢?”
“這是什麼毒藥啊,怎麼這麼厲害,林兄,你瞧,他嘴裏一直在冒血?”
“我想,他還沒死,隻是快死了,他身體裏的內髒都已損壞,血擠滿了整個身體,最後通過口溢出來。”
柳一鳴呆愣愣地聽完林修的解釋,道:“那,那,怎麼辦,要不我拿丹藥救他。”
柳一鳴說完,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粒回天丹,用靈力強行塞入那男子嘴中,緊張地眼巴巴望著那男子。
那男子這才反應過來身邊有人,黑色的眼珠惡狠狠地盯著柳一鳴,見來人不是自己的仇人,頓時鬆了神經,嗚嗚嗚的發著嗓音,卻又讓人聽不清在說什麼。
林修見狀,向那男子身體裏注入靈力,催化回天丹的藥效。
白狐在一旁向看傻子一般看著這兩個好心的少年,心裏默默吐槽道:毒藥,毒藥,要是能讓普通丹藥輕而易舉的就治好了,那還要什麼解毒丹幹嘛,再說了,那些製毒的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讓你輕易就治好了。
白狐又看了看那躺在溪流裏生不如死地男子,心裏有些於心不忍,徑直走到林修與柳一鳴麵前,用叫聲引起兩人的注意,又用自己的爪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又指了指躺在一旁的男子。
柳一鳴看著白狐的動作,驚訝問道:“你是要我們殺了他?”
白狐聽罷,衝著柳一鳴點點頭。
林修深深地看了眼白狐,思索片刻,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們的丹藥根本救不了他,還不如一刀了結了他,讓他死的痛快些?”
白狐再次點頭。
柳一鳴見事情到了這一步,忙衝著林修擺擺手,道:“林兄,殺人的事還是你來吧,我做不來。”
“嗤嗤。”
白狐一聽柳一鳴這麼膽小,當即毫不給麵子地出聲鄙夷,而柳一鳴此時也不反駁,默默地背過了身去。
林修也不猶豫,化靈力為刀刃,手起刀落,迅速插入那男子的心髒。
沒過一會,那男子的瞳孔渙散了。
林修靜靜地看著那男子,也不知在想什麼,竟出了神。
柳一鳴背過身去後,等了半天,也沒見林修說話,便道:“林兄,林兄,你做完了嗎?”
“嗯。”
柳一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忙轉過身,看了眼那男子,又盯著林修,關懷地問道:“怎麼了,林兄,你沒事吧?”
“沒事,第一次殺人,有些不適應。”
柳一鳴聽罷,頓時就釋然了,道:“啊,林兄,這麼點事,你要知道,我們是在做好事,而且這小子自己也求我們殺死他的,我們幫他少受了些折磨,別難過啊。”
“嗯,你說他死前在想什麼?”
“他能想什麼呀,當然是想那個搶他道侶的人千刀萬剮不得好死啊!誒,林兄,你怎麼會問這個啊?”
“他剛剛一直在看著我,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有死於非命的那一天,就連死的權利都要交到別人手裏。”
“林兄,你怎麼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隻要我們變強,誰還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你說,是不是啊,林兄。”
林修被柳一鳴的一番話猛然點醒,伸手拍了拍柳一鳴的肩膀,鄭重道:“多謝你點醒我,我們一起變強。”
柳一鳴開心地點點頭,道:“好。”
“現在這片溪流是不能用了,我們去上遊吧,他的屍體你來負責燒掉。”
“啊,林兄,我能不能不燒呀。”
“血腥味會引來靈獸,你最好快點。”
柳一鳴聽著林修決絕的話語,隻得任勞任怨地開始幹活。
“好了,林兄,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沿著溪流快速朝上遊走去。
“林兄,你看,這顆樹行不行,他的枝丫又粗壯又高。”
林修環顧了一番四周,又看了看柳一鳴指的這棵樹,點點頭,道:“就這裏了。”
“行,誒,林兄,你會淩空踏步嗎?”
林修疑惑地看著柳一鳴,道:“不會。”
柳一鳴嘿嘿一笑,道:“那你可看好了。”
柳一鳴將靈力放到腳下,輕輕一躍,便飛在了半空,向下喊道:“林兄,你將靈力注入腳下,一起。”
林修看著騰空的柳一鳴,遂也決定一試。
可畢竟是第一次,林修飛上去後,左搖右晃,好大一會才堪堪穩住,還差點撞到樹上。
“哈哈哈,林兄,你也有今天呀。”
林修聽著柳一鳴的笑聲,右手的掌心慢慢化出一把小劍,對著柳一鳴道:“哼,接好了。”
柳一鳴臉色大變,忙催動藤蔓包圍住林修射來的匕首,此時林修又是一劍射向柳一鳴,耍得柳一鳴手忙腳亂地接這一劍,擋那一劍,險些從半空摔下去,低聲求饒道:“我的好林兄,你趕緊饒了我吧,再來兩下,我就完玩了。”
“哼。”
林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便也不再為難柳一鳴,當即收手,淡淡道:“從今天起,每晚生火所需的柴火,都由你承擔。”
“啊,不是吧!”
白狐看著柳一鳴的一張苦臉,聽著柳一鳴的慘叫聲,用可憐地眼神看了眼柳一鳴後,便悠悠踏著自己的小貓步,去到溪流裏沐浴。
從那天起,柳一鳴每天除了修習術法,還要去到林中各種尋找小樹枝生火,轉眼之間,就過去了十年。
柳一鳴已從一個雌雄莫辯的少年長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此時的他正用樹枝搭篝火,白狐體型依舊沒什麼變化,還是小小的一隻,正酣睡在溪邊高樹的枝丫上。
這一天,像往常一樣的一個傍晚,突然,柳一鳴聽到了一串淩亂的腳步聲,他心裏一驚,猛然回頭,隻見一個身姿挺拔,眉目俊朗的青年正神色匆匆地向他趕來。
柳一鳴一看來人,忙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林兄,出什麼事了?”
林修無聲地擺擺手,放出神識,檢查了下四周,才道:“你先別問,按我說的來,先把我們在這留下的痕跡抹去,要快。”
柳一鳴聽林修話裏的語氣,不由也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心,快速將篝火滅掉,抹去一切人生活過的痕跡。
白狐在林修回來的時候就醒了,他見林修緊張地神態,心裏也知道要發生什麼大事了,他沒有像以往一般歡快地跑到林修身邊求抱,而是默默地從樹上爬下來,等候在一邊。
“小白,過來。”
白狐一聽林修在喚自己,心裏一喜,趕忙跑到林修身邊,任由林修將他抱在懷裏。
白狐呆呆地望著林修那張俊逸的臉,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的這個少年變成青年,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那麼信賴他,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會因為青年的喜而喜,悲而悲。
柳一鳴快速收拾妥當一切後,走到林修身邊,謹慎道:“林兄,收拾好了。”
“嗯,跟我來。”
天色漸漸暗沉,林中的光線變得更加暗淡,幾乎讓人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可是林修與柳一鳴在這裏生活了十年,對著周圍的路早已爛熟於心,就算眼前一片黑暗,也能找到方位。
也不知走了多久,林修突然伸手拉住了身邊的柳一鳴,輕輕說了一句:“慢慢放開五感,別說話。”
柳一鳴雖心中感到奇怪,但卻照著林修的話做。
慢慢地,慢慢地,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突然,正東方向有一絲靈力的波動被柳一鳴捕捉到了,那靈力不似一般的靈力,它醇厚,強大而溫和。
柳一鳴腦海中隻閃過了一個念頭——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