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這個老色狼看上你了吧？”斯文男人跟在老人後麵，幸災樂禍的笑著真是風水輪流轉。
    零那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瞪，那鬼馬上就閉上了嘴，老者被桌上的本子吸引了注意力反到沒注意到零恐怖的眼神。
    老人拿起本子看了看，上麵寫了不少事情，大學教學樓區的第十三階樓梯，圖書館裏的女人，文化樓的無頭鬼，教職工宿舍裏的鏡子，老教學樓裏的人影，體育館裏的孩子，老職工宿舍裏的凳子……老者眉頭緊鎖。
    “這是從學生那裏沒收的，他們就喜歡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零也不想別人誤會。
    “年輕人難免好奇那些怪異的事情……”男人沉思，然後看著零說：“有些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記得40年前有個女學生很內向和班裏的同學玩不到一起，有次活動她出了意外傷到了臉，她認為這事是班裏的其中一個女生針對她弄的，在和那個女生爭執的時候她出了意外後腦撞上了牆角……”
    那時自己還是個剛參加工作的青年，知道這事得時候這女學生已經死了另一個孩子承受不了壓力也轉學了，很惋惜卻也無可奈何，從此更加關心學生們心理健康。
    “教書也要育人現在很多的老師隻是將自己的職業當做工作，當然好的老師也不是沒有但相對的也不多。學生隻將成績看的最重要，老師也將成績看得最重要，家長也一樣大家都覺得作為一個學生成績最重要，成績上去了可該教學生們怎麼做人卻沒有教，於是很多學生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女大學生成了社會弱勢群體……”老人開始感慨現在的教育模式和大的社會環境導致學生們缺少了重要的社會適應性。
    “她死在？”零打斷了老人的感慨讓他將話題拐回來。他記得學生們有說，圖書館裏的女人會問傍晚獨自還書的學生自己的容貌好不好看，如果回答她了天花板上就會出現滿是頭發的臉。
    “原來那個教學樓拆了，現在那邊建了圖書館……”人老了話就多，老者也喜歡說些年輕的事情見零沒有不耐煩便又說起了別的事情。
    “當年可沒現在的治安好，還記得南門附近的小路上發生過血案，那個可憐人被人砍了腦袋，到現在頭都沒被找到……現在那邊建了文化樓估計被學生們想象的恐怖了些……”可能是某些學生聽家裏老人說起過這事，為了吸引大家又編了些內容，藝術來源於生活虛虛實實的東西更讓人害怕。
    “現在的社會大家都躁動不安，快節奏浮誇的風氣讓大家都在拚命的奔跑，覺得生活隻有生活沒有了遠方也沒有詩，我記得有首詩寫得很好：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老者又開始了他的感慨。
    一生隻夠愛一個人，可那個人在他的人生裏走的太快。
    “那，其他的故事？”零也覺得這首詩寫得是挺好，但話題還是需要拐回來，這麼一來那些事確實又對的上，那些家夥會在死的地方徘徊很正常。
    老者又說起以前他的聽聞，老教學樓的位置以前是戰爭時期的避難所後來被炸彈炸毀，體育館以前是個孤兒院。
    “對，以前那邊確實是個孤兒院，不過那邊挖出了很多孩子骨頭，那些喪心病狂人隻知道用可憐的孩子賺錢卻不管孩子死活……”眼鏡男麵容猙獰的回憶著，他是看著那地方建新樓的當時的場麵他記憶猶新，老者的記憶能對得上那些事情。
    “那些資本的富商在國家還陷入戰火的時候用弱小的孩子賺取錢財，而當時的……”眼鏡男也開始滔滔不絕的感慨了。
    老者則是想到了什麼沉默了許久，最後他們兩個異口同聲說：“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眼鏡男看著老者而老者望著眼鏡男的方向，要不是零確認老者就是個普通人，他都以為這兩個可以互相看見。
    零捏了捏鼻梁這兩個家夥意外的合拍，但教學樓和職工宿舍的事他不是很清楚。
    “老職工宿舍是？”零看著眼鏡男子問，這事老者一直不肯說像鴕鳥一般躲避，眼鏡男見老者要說他著急想要攔住那張嘴，身子卻穿過看者的身體。
    “張炳明是我的老師……”老者歎息一聲便說起了那段往事，那個黑暗的時期看著心中尊敬的老師被大家辱罵，少年的他心如刀割他不止一次見到那秀氣的人站在陽台沉思，臉上時常帶著傷但發現樓下的自己時卻笑得那麼溫柔，好像那些惡毒的咒罵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老師在年輕的自己心中什麼都打不倒，柔弱而堅毅。
    “……”張炳明看著老者，仔仔細細的看著從那雙明亮的眼睛裏，他似乎將這個皺巴巴的老頭和記憶裏那個年輕倔強的少年重合了，他謔的一下起身眼神裏帶著開心但馬上又憤怒再後來傷心了起來，而眼鏡男的身上的黑煙開始向外冒。
    房間裏突然冷了下來，窗簾飄動著但窗戶並沒有打開，零注意到張炳明不正常的氣息，老者也感受到冷他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零趁老者不注意一巴掌拍上了眼鏡男的後腦勺，將這個渾身散發著怨氣的家夥打醒。
    控製一下自己怨氣。
    眼鏡男回了神他被打醒後收斂了氣息卻不敢再看老者，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能再見麵。
    “咳……人老了，稍稍冷點就不舒服。”老者咳嗽了一聲，房間裏是不是開空調了？不過這裏好像沒有裝空調，但是什麼讓這個沒有空調的房間在夏天這麼冷？
    “喝茶。”將還熱的茶遞給老者，零將冷氣製造機張炳明給關了繼續聽老人家的故事。
    “我以為將老師的手弄傷可以讓老師在醫院裏少受些羞辱，卻沒想到……”自己的傷害卻成為了壓死老師的最後一根稻草……
    

    作者閑話：

    喵!風雨好大在上班的路上貓貓都快被吹走了!台風天出門要注意安全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