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宵的話讓揚帆瞬間回過神來，他忙阻止道：“人家在約會，我們何必去湊熱鬧，當燈泡啊。”
    話是這麼說不假，其實揚帆是怕被蘇澈發現他跟顧宵出來吃飯，萬一回頭再傳到蘇辰耳朵裏，還不懂會被那人八卦成什麼樣，他可不想自找麻煩。
    顧宵也沒再強求，隨手拿起桌上的菜單遞給揚帆說：“這家店的口味還不錯，看看有沒有你愛吃的。”
    “怎麼，你之前來過？”揚帆隨口問道。
    “和朋友來過幾次。”顧宵說著朝服務員招了一下手。
    和朋友來過幾次？這種鬼話誰信啊，肯定又是女人，難怪對這裏的環境口味這麼熟悉，果然是沒節操，揚帆忍不住暗自吐槽起來。
    他冷哼了一聲，既然你想讓我點菜，那我不讓你出點血都對不起自己。
    於是他胡亂翻著菜單，直接亂點一通，：“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請問先生，一共幾位？”那服務員一直記錄著菜名，見揚帆還要繼續點，忍不住打斷了他。
    “兩位。”揚帆掃了一眼顧宵，又掃了一眼那服務員。
    “那您點的已經夠多了，恐怕二位吃不下。”那服務員咋舌地看了一眼菜單，滿滿一頁，他猶豫地提醒道：“您看是不是需要……”
    “你是怕他付不起錢麼？那你不用擔心，就算包下整個餐廳他都付得起。”揚帆挑了一下眉，又假裝不好意思地說：“哦，我差點都忘了，顧局還沒點菜呢。”
    “不用了，教授點什麼我就吃什麼。”顧宵衝他笑了一下。
    這話本來也沒毛病，不過從顧宵嘴裏說出來卻聽著怪怪的，揚帆總覺得心裏毛毛的。這種異樣的感覺他也說不清，就好像對方是在故意溺寵自己胡作非為似得。
    “那就先這樣吧。”揚帆被搞得也沒什麼心情再點下去了，他合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
    “這……”那服務員又轉向顧宵，似乎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顧宵朝對方點了一下頭，又回過來調侃道：“看來教授今天的胃口很好，點這麼多真是給足了我麵子。”
    “顧局不是想請我吃飯麼，那我就好好陪你吃這頓飯。”那服務員走後，揚帆話裏有話地說：“等下顧局可要多吃點，不要枉費了我的一片心意啊。”
    “其實我請教授吃飯，除了想聯絡感情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有件事我想請教授幫忙。”顧宵邊說，邊給揚帆倒了杯茶。
    “幫忙？”終於露出本性來了，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揚帆一臉為難地說：“我能幫顧局什麼幫？我不過就是個大學教授而已。”
    “教授可是市委長家的公子，整個臨川的太子爺，對你來說，這些不過就是舉手之勞。”顧宵笑盈盈地回道。
    “看來你是想找老爺子？”揚帆是個有心人，當即就聽出了貓膩，對方既然刻意提到了老爺子，目的就已經很明確了。
    “教授真不愧是教授啊。”顧宵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一口說：“我們局裏最近出台了一套新的稅收政策，之前我也去省級開過會，可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並不太順利，這套稅收政策肯定能推動臨川更好的經濟發展，我想有市委長的支持，省級應該也不會再無視過去。”
    顧宵這話說得倒是有點意思，看來他那個醜聞確實影響到了他在省級的地位。不過既然這是公事，他為什麼不直接去找老爺子談？非要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揚帆忍不住琢磨起來，除非市委府裏也有省級的人，會為難他，對他的工作產生不利，所以他想通過自己牽線搭橋，直接找老爺子談？揚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顧局不是說要走正規程序的麼？你找我也沒用，這事你得找市委府去商量。”揚帆到底是個不吃虧的人，知道了對方的軟肋，又把這話一字不差的還給了顧宵。
    “這樣吧，我們再來談筆交易。”顧宵拔掉了嘴裏的煙，然後塞進了揚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