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這話問得真是好笑，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了？”顧宵笑著說：“人家開門做生意，而我也是在花錢正當消費。”
    果然還是那一貫的作風，無論表情還是口氣都一樣的欠揍。
    “難道是因為我破壞了你們的氣氛？”顧宵見揚帆不說話了，又瞥了一眼他身邊的許婷婷。
    揚帆當即一口氣鬱結在了心頭，他剛要發飆，顧宵似乎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忙半真半假地打著招呼說：“抱歉抱歉，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這話說得揚帆更火大，這麼一個大活人要當你不存在，你當老子眼睛瞎了！
    不知道為什麼，同樣一句話，隻要是從他顧宵嘴裏說出來的，揚帆就覺得特別可恨。
    “教授，那我先進去了。”也不知是害怕被對方看穿了心思，還是覺得眼下的氣氛確實尷尬，許婷婷忙驚慌失措地跑開了。
    “原來是你的學生啊。”顧宵望著許婷婷遠去的背影，意味深長地感慨道：“看來教授確實很受歡迎，不過我還是要友情提醒一下，這種事還是等到畢業以後比較好，畢竟你的身份特殊，要是傳出什麼緋聞來對市委長也不好。”
    “哼，是商管局最近太閑了麼，還是老高太寶貝你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去操心別人。”揚帆冷嘲熱諷地說。
    “這怎麼是別人的事呢？我也是關心教授而已。”顧宵說得一臉無辜。
    這副正兒八經的表情，要是說給別人聽，別人可能就信了，不過想糊弄自己，再等八百年吧，揚帆斜眼看著他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忘了，大概有一會兒了吧。”顧宵聳了一下肩說。
    揚帆表情一驚，自己的那些情緒到底被他發現了多少？難道這男人就一直這麼不動聲色地躲在這，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就像捕獵者在觀察著自己的獵物一樣麼？揚帆有些難以置信，他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觀察自己的？還是隻是無聊，純粹的想拿自己取樂來打發時間？
    “原來你還有這種癖好，偷窺別人很有意思麼？”揚帆冷笑著問。
    “我可事先申明，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我不過就是在這抽個根煙而已，教授沒發現我，這可不能怪我啊。”顧宵站直了身體，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揚帆的臉都被氣綠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明明就是偷窺了，居然還說得這麼光明正大。結果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被對方看到了，如今還反倒怪自己不夠謹慎，保密工作沒做好。
    “不過教授剛才那表情還真是有趣，是想起誰了麼？看來教授藏著不少秘密啊。”顧宵觀察著揚帆，慢悠悠地開口道。
    揚帆心下一沉，表麵卻不痛不癢地問：“這要說到秘密，我覺得顧局的秘密似乎更多吧，放著省級的大好前途，選擇來臨川這種小地方，莫非是太被老高賞識了？”揚帆不是個會吃虧的人，所以嘴上也沒留情，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況且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顧宵稍稍變了臉色，不過也僅是一瞬間的事，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果然空穴不來風，看來他調職的事，多少都跟老高有點關係。
    “被你發現了啊。”出乎意料的是，顧宵倒也沒有刻意隱瞞，他半眯起眼睛，慢慢逼近揚帆，嘴上保持著輕快的語調，但是揚帆還是嗅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你想幹嘛？”揚帆後退了兩步，一臉戒備地瞪著他，該不會是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這男人就要當場滅口了吧？他要真敢碰自己一下，自己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他！
    “教授這麼問，是希望我對你做什麼呢？”顧宵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