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也感覺到了樓宇焉氣場都變了，又見一團黑霧出現在他旁邊，“主人，”墨歌出現在黑霧消散之後，為他遞上了一根猩紅色的鞭子，“殺了它們，”墨歌看了一眼自己主人的神色，恭敬地說，“是。”修遠眼見那個從黑霧裏走出來的年輕人和樓宇焉快速地向那幾雙眼睛衝去，又聽見了幾聲似人非人的慘叫聲，待雪霧散去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皚皚白雪上多出來幾灘鮮紅的血，“走吧，”樓宇焉主動牽起修遠的手說道，“跟我回家。”
    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破了樓宇焉試圖維持的平衡，他認真地為修遠包紮傷口，墨歌也沒刻意隱瞞，當著修遠的麵又變回了黑貓的狀態，回了臥室，把客廳留給他們，修遠愣了幾秒，又調整情緒望著樓宇焉，“想說點什麼嗎？”樓宇焉頓了一下，連頭都沒抬，“你想聽什麼？”“你喜歡我嗎？”樓宇焉已經準備好給他解釋剛剛遇到了什麼東西，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修遠聽見他歎氣，“那我換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樓宇焉抬頭看他，那眼中的深情快要溺死人了，“是啊，很喜歡。”他挑眉，終於承認了，他吻了一下修遠的唇，打量著修遠的神色，然後又吻住他，修遠覺得自己的心髒急速跳動都快要罷工了，任由樓宇焉在他口腔掠奪，這和日常的他完全不一樣，修遠想起剛才樓宇焉爆發的殺氣，竟然有了一種待宰羔羊的陌生錯覺，樓宇焉結束了這個攻城略地的吻，去幫修遠倒了一杯水，“雖然你沒問，但是我最後還是如實相告，”樓宇焉娓娓道來，“我曾經有一個女朋友，別那麼吃驚，這不是重點。”修遠盡可能忽視這句話好好聽下去，樓宇焉重新說下去，“剛剛你也看到，那些東西是妖，我出身於寂城樓家，除妖師的家族，妖魔是真實存在的，我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的時候也曾經被妖襲擊過，那時我的能力和現在遠不能相比，差點害死她。”提及往事樓宇焉神色還算平靜，“除妖師總是在和妖打交道，我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就像現在你不是也受傷了嗎？”修遠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隻要不是因為你不喜歡男人而拒絕我，其他的都不重要。”樓宇焉真是拿他沒辦法了，“真是……”他明白這種感性的衝動，“如果你覺得危險，就盡快離開我，我可是提醒你了。”樓宇焉好心地勸他，“我知道了。”修遠牽住樓宇焉的手，冰冰涼涼的，“那，我今天晚上可以在這裏過夜嗎？”樓宇焉的心髒突然漏了一拍。
    墨歌被攆回了貓窩，不滿地瞪了二人一眼，扭頭走了，偌大的床因為第二個人的到來而變得充實，修遠手臂上有傷，樓宇焉也異常溫柔，吻在修遠的眉眼之間綻開，這算什麼？修遠在樓宇焉進入自己的身體的那一刻委屈想到，被算計了，把自己送給獵人的羔羊，前所未有的感覺夜如此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