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30: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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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展樵在車上與舒硯道:“我跟你母親說過了,今晚會回去吃飯。”
舒硯表示驚訝,她可還沒做好要跟她母親說離婚了的準備。
“舒硯,我覺得現在是應該跟告訴你母親的時候了。”
舒硯腦中還在回想剛才辦手續時談臣修的神情,當然還包括談臣修在看到宋展樵時憤恨的表情,現在,她坐在宋展樵的車上,嘴上說著的是要一起回家吃飯的事情。舒硯覺得,這六年像是在做一場夢,夢裏一直都是壓抑的情緒,以至於如今醒來,她都心裏很是沉悶。
舒媽媽已經接到過宋展樵的電話了,所以看到他們兩一起進門也就沒有多問。當然了,作為丈母娘,很久沒有看到談臣修的關係,她還是關心得問了舒硯:怎麼小談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啊?
宋展樵進門後幫著舒媽媽收拾東西,很少做家務的宋副市長,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笨拙。
舒硯看著宋展樵挽著襯衫袖子埋頭琢磨的樣子,心裏也明朗的許多。
“媽,我們分開了。。。。。。”舒硯拉著她媽媽到一旁的陽台上,終於決定坦誠交代。
“什麼?”舒媽媽一臉驚訝。她雖然一開始就不怎麼同意舒硯嫁給談臣修,但是既然舒硯做了決定,怎麼說也說不通,那作為母親,她自然是希望他們能好好過的,這個時候離婚,舒媽媽是真的替舒硯著急。
三十多歲的人了,又沒個一兒半女的,竟然這麼輕巧就說離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呐!
“媽,對不起,我。。。。。。”
“硯硯啊,媽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這結婚離婚的事怎麼能這麼兒戲呢,結婚的時候就沒跟媽商量一下,現在突然跑來跟我說不過了,分開了,什麼都不跟媽提前說一聲,商量商量,你跟小談到底怎麼了?”舒媽媽聽了自然是著急。
舒硯心裏也是認同舒媽媽的話的,沒跟她提前商量,確實是她的不對,“媽,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跟臣修是協議離婚的,是都覺得過不下去了,耗下去也是沒意思的。”
舒媽媽歎了口氣,說:“你跟小談每次來媽媽也都看得出來,總感覺你們兩個怪怪的,跟平常的小兩口不太一樣,媽是怕你覺得多嘴才沒說的,那小談父母知道這件事嗎?”
說起談臣修的父母,舒硯是真的有些愧對,雖然是談臣修有錯在先,但是談臣修的父母至始至終都對她很認可很照顧,甚至是舒硯到現在都還沒為他們談家生個子嗣他們老兩口都從來沒有一句抱怨。老兩口一直住在老家,舒硯和談臣修在這邊上班,也隻有逢年過節時偶爾回上一趟,平日裏也很少回去。要說這件事情裏,她最應該愧對的,其實是談臣修的父母。
“我前幾天特意去了一趟,給他們備了些平日裏用的東西,至於離婚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讓臣修去跟他們老兩口說比較好。”
舒硯沒這個勇氣去跟他們兩說,也不在乎在談臣修的嘴裏她會最終成為什麼樣的人,但至少舒硯不會將他出軌的事情告訴她的母親。
舒媽媽真是心裏氣悶,談臣修這個年紀離婚或許還能找個好的,但是舒硯這個年紀了,要想再找,還怎麼能找的好呢。
大抵是覺得舒硯跟舒媽媽談的差不多了,宋展樵從廚房走了過來,他敲了敲陽台的玻璃移門,問道:“廚房在煮著的湯是不是差不多了?”
舒媽媽哎呀一聲,連忙急急跑了進去。
宋展樵露出笑意。
舒硯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多謝幫我解圍。”
宋展樵從門內走出來,站在了舒硯一旁,問;“都說了?”
舒硯也側過身,隨著宋展樵一起朝著陽台外看去,“嗯,都說了。”
“舒硯,你有為以後打算過嗎?”宋展樵視線平平望在陽台之外,城區邊上的房子,視線也算寬闊,再望遠處去,是領縣的地界了,
舒硯微微垂下眼眸,隔了片刻才回答宋展樵,“展樵,你要問的是我的什麼以後呢?事業上還是。。。。。。生活上?”
宋展樵微微笑了下,說:“當然是生活上。”
工作上的事,宋展樵因為身份特殊,也從來都不會過問。
舒硯點了點頭,說:“有想過。”
宋展樵側過頭來,認真看著舒硯,問:“那有沒有我?”
舒硯怔住,因為宋展樵太過直白的話,她心裏沒有任何準備,宋展樵這麼猝不及防一問,她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隔了片刻都沒有等到舒硯的回答,宋展樵才終於收回了眼,他回身進門,輕聲說了讓舒硯更為驚訝的話。
“沒關係,不用勉強,我再等等也無妨。”
舒硯在上班時詢問了夏牧關於新房子的事,夏牧也表示正想讓舒硯過去看一下環境,如果她覺得滿意的話,她就去定下來。
舒硯抽了中午休息時間去看了房子,確實離公司不遠,而且也是新小區,小區綠化和安保工作都做得相當不錯,周邊附近也有超市和公園,交通也很方便。
銷售帶著他們上了十六層,一邊開門一邊講解,舒硯留心了一下裝修,不算什麼精裝修,但是立馬入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舒硯很爽快的點頭讓銷售去辦了手續,她其實有些急迫得想要先找到一處落腳的地方。
在宋展樵跟她說了類似於表白的話後,舒硯更想快些搬出宋家。
“上元精工”已經開始在做吸籌的準備了,舒硯和連淮大致上已經交代過整個流程。舒硯不是什麼短線愛好者,更不希望再像之前的臨遠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秦江和臨遠之前的恩怨舒硯沒有興趣,她也管不了,但是有一點舒硯一直到後來才想明白,如果不是薛燕銘的提醒,舒硯說不定會被秦江害得徹底砸在了“臨遠股份”裏。
所以為了感謝薛燕銘,也為了能給自己散心散心,她晚上約了薛燕銘和顧賢靖一塊吃飯。
顧賢靖知道舒硯和談臣修離婚的消息後先是驚訝,再是高興,她是到目前為止對於舒硯和談臣修離婚這件事表現得最為開心的一個。
“舒硯,這估計是你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個決定!”顧賢靖放下手中的菜單,又拉著舒硯的手問,“舒硯,你知道你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個決定是什麼嗎?”
舒硯問:“什麼?”
“就是嫁給談臣修。”薛燕銘正好推開包間的門進來,剛剛好聽到這一句話。
舒硯可不喜歡在背後詆毀人,尤其是他跟談臣修現在已經離婚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想在背後議論他。
“說得沒錯。”顧賢靖借口,又嗔怪他們,“這麼大的事都不跟說一聲,真是太不夠朋友了。”
薛燕銘在門口招了手讓服務員過來,熟門熟路的開始點菜。
“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了。”舒硯截住顧賢靖的話,這個話題舒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薛燕銘點菜的檔口還有空插上一句,“你過去得也真是夠快的,難道你不想知道談臣修和我妹怎麼樣了嗎?”
“你妹?”顧賢靖詫異,“你妹妹跟談臣修?不會是。。。。。。”
薛燕銘已經點好菜了,合上菜單遞給服務員,然後才回答顧賢靖,“怪不得別人,是舒硯太沒用。”
顧賢靖就知道薛燕銘這個人,嘴裏沒一句正經話,撇了撇嘴說:“你到是胳臂肘會往裏拐。”
舒硯說:“都已經分開了,我也不會希望他過得不好的,你們倆是不是八卦得差不多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話題了。”
薛燕銘點頭,說:“也好,我也正好想了解一下你們新銳的新大股東。”
顧賢靖在秦江做董秘,自然知道秦江注資新銳這件事,隻是礙於工作性質,她也從來沒在私底下跟舒硯的接觸中談論過此事。
顧賢靖好奇,頗為警惕地看了看薛燕銘和舒硯,“你們今天不會是打算讓我跟你們講一講秦江集團的發展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