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10: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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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銘拿著手機想了很久,最終放棄主動打電話的想法。他覺得他這個表哥還不夠格管席安那麼多。
薛燕銘從來都沒有反對或者給出過什麼建議,關於舒硯最終竟然會選擇和談臣修在一起這件事,他一直保持沉默。今天破天荒的跟舒硯談及,甚至是有些警告意味得要舒硯這段時間多留心談臣修,並不是空穴來風的。如果不是他昨晚被新交的當紅女歌星邀請參加什麼她代言的珠寶展,他就不可能在那裏見到談臣修。
談臣修大概隻知道薛燕銘家境優越,卻並不知道聘州市江業銀行的行長會是薛燕銘的舅舅,所以他和席安在珠寶展上肆無忌憚的親熱做的毫無遮掩。
就算他談臣修不在乎周圍有沒有熟人,可薛燕銘卻並不這麼想,他一點都不希望席安或者談臣修發現他也在會展上。席安這個驕縱慣了的人他壓根就不想搭理,而談臣修,他就更不想接觸了,他可不想在舒硯和席安麵前兩麵不是人。所以,為了避免尷尬,或者是為了舒硯,薛燕銘頭一次很沒風度的扔下新交的情人,悄悄離去。
倒是沒想到,席安主動打電話找上了薛燕銘。
薛燕銘看到來電顯示,直接把手機關成了靜音。
席安像是知道薛燕銘故意不接她電話一樣,連續不斷的撥打著。
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薛燕銘終於呼上一口大氣接起了電話。
“喂。”
薛燕銘這一聲,隨意到讓席安立馬心生厭惡。
“怎麼才接我電話?”
席安這種帶著點命令又理所當然的口氣也同樣不招薛燕銘喜歡,不過,看在這份血緣關係上,薛燕銘還是把這份不喜歡遮掩得很嚴實的。他壓低聲音,用十分正經的語氣與席安說:“在開會呢,不太方便接電話,怎麼了?”
“哦……”席安不情願得帶著一點點撒嬌的語言接受薛燕銘這個解釋,一反之前咄咄逼人的語氣,停頓了片刻後慢悠悠說,“表哥,我問你個事唄……”
薛燕銘輕輕笑了下,笑聲裏頭盡量添上寵溺和親和,“說吧,表哥聽著呢。”
席安好似別捏了一下,在電話裏發了些單音節的嗯嗯啊啊後委婉地問:“表哥,我聽說新銳投資的管理人是你大學同學是嘛?”
薛燕銘微微一怔,聯想到昨天他在珠寶展上看到的場景,這個時候席安主動詢問舒硯的事……席安到底是什麼意圖?
“哪個新銳投資?”薛燕銘故意裝了糊塗。
“還能哪個新銳投資,聘州市就這一家新銳投資好不好,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新銳投資,我問過我爸了,連他都說他們的基金管理人在業界很有名氣,叫舒硯,就是你大學同學!”席安看薛燕銘這麼不上心的樣子,心裏就有些賭氣,結果明明想好了要慢慢把話從薛燕銘嘴裏套出來的,沒想到,還是因為自己沉不住氣而一下子都抖摟了出來。
薛燕銘盡管心裏警覺,不過嘴上卻是從容,“噢!你說的是舒硯啊,嗯,她是我大學同學,怎麼突然問舒硯的事情?還是說……你也想做投資?”
“我才不要做什麼投資呢,看著你們挖空心思得算計別人都要累死了,還跟著去做投資,我還想要條活路呢。我就是……就是想問問你舒硯而已啦!”
薛燕銘挑了下眉,繼續裝糊塗,“是嘛?你想問舒硯什麼?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了,你要問的我不一定全都知道,要是是生意上的事我說不定還能說個一二,要是生活上的話……”
薛燕銘的停頓讓席安突然多心的聯想到了什麼,立馬接口說:“表哥!你不準多想!”
“我還沒想什麼呢,你激動什麼?”
“反正不是啦!”席安一口否定,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大驚小怪地又問,“真的嘛?反正我爸是把她誇得好像整個聘州市的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似的,所以我就很好奇啊,很想見見呢。”
薛燕銘不太清楚席安到底是什麼意思,照電話裏現在這種帶著無知又憧憬的口氣,好像隻是出於對舒硯的好奇而已,可是,這種直白的表達方式一點都不像他以往認識的席安。
“我還想見她呢!他估計忙得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那……哥你提前約她嘛。”
“這……我要約她做什麼呢?我們除了有時候因為生意上的事需要商量,別的還真不怎麼接觸。”
“哥……表哥……表哥哥,我不管,反正你要幫我約她,我就是要見她!”
薛燕銘一時找不到推辭的借口,照席安這麼任性的性格,就算他不答應,她也會想盡辦法去和舒硯接觸。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席安找舒硯到底要做什麼?薛燕銘的聯想還是逃不出那晚珠寶展的事。
“丫頭,你先跟我說,這麼急找舒硯做什麼?這樣,我也好有個借口去約她啊。”
“就是……就是見個麵而已啦,哪有那麼多的借口啊,算了!你把她聯係方式給我我自己約她!”席安說來說去被薛燕銘問煩了,不就是約個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問這問那的,他這個表哥什麼時候做事情這麼婆媽了,要說他跟舒硯不熟席安還真不信了,不熟還那麼在意舒硯的一個聯係方式嘛!真是的!
薛燕銘也知道今天這樣子的說話方式有些不同尋常,可他莫名就是不希望席安去見舒硯,這種心頭不好的預感,或者說是混金融界長年以來的工作直覺,讓他不得不拖延著席安的問題。
“好了,丫頭,別著急,回頭再跟你細說好嗎,我現在趕去開會了,一桌子的人都在等著我呢。”
薛燕銘說完這一句後直接把電話掛了,他聽到席安還在電話那一頭“表哥,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抱怨著,不過,現在薛燕銘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舒硯身上,這周開盤的第一天,他必須要跟舒硯聯係一下。
臨遠股份的事依舊困擾著舒硯,接到薛燕銘的電話時她正盯著大盤看著聚精會神。
舒硯不怎麼喜歡在看盤的時候接電話,除非是有關操盤的事情。薛燕銘知道他這個習慣,這樣的“明知故犯”也讓舒硯有些奇怪。
薛燕銘話說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笑意,“我上午看了‘臨遠’的走勢,你是不是已經在有意出手了?”
舒硯聽到薛燕銘這種話說的調子就忍不住想笑,她輕輕哼了下,說:“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嘛。”
薛燕銘立馬與自己撇清關係,“我提早跟你說,可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的,聽你這話好像還是我讓你這麼做似的。”
“其實我是在等著證實你的話而已。”
薛燕銘輕輕笑了一聲,說:“我還不清楚你,你肯那麼做,就已經說明信了我的話了,至於你要的證實,我覺得,估計還需要再等等。”
“你的意思?”
“你這樣大批量的進出臨遠的貨,他們難道就不會警覺?如果你和臨遠這段時間有接觸的話,我猜他們一定對此緘默。”
舒硯笑了笑,已經表示薛燕銘猜得沒錯,“我這幾天已經做好了他們主動找上門的準備了,如果還有什麼是我沒想到的,應該就是你前情人手上的資金問題,他是做好了要把我手上所有的臨遠股份都吞下肚吧,從上個星期到現在,隻要是有大單,他一定會照單全收,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倒是有些擔憂。。。。。。他該如何收場。”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舒硯,我都要懷疑你適不適合做這一行了,一直這麼心軟可不行。”
舒硯不想辯解,薛燕銘挖苦她的時候總是很直白。
“如果是跟我沒有關係的事我也不會那麼在意,可是既然我知道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你不覺得像是在故意害人嗎?”
薛燕銘不得不打心底裏開始笑話她,“舒硯,你好像弄錯主動權了吧,是你讓他收你的貨的?還是我求他收你的貨了?都沒有吧,就算在你心裏一直覺得是我故意把消息漏給他聽的,可是,這也得看他自己選擇怎麼做是吧,所以,舒硯,你的擔心和那麼一點點的內疚完全沒必要。”
舒硯一邊分心思看著大盤,一邊思考著薛燕銘話。的確是很有說服力的解釋,而且分析得也挺有道理,可是舒硯卻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話是這麼說,可是燕銘,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了。”舒硯不想再這麼被動了,等著臨遠的人主動找上門的確是一個比較妥貼的想法,可是舒硯突然覺得這樣的想法變化性太大了,她掌控不好事情的發展。
“好吧,舒硯,晚上一起吃飯好了,見了麵再詳談。”
其實不管有沒有事情需要商量,薛燕銘都是要約舒硯出來見麵的。對於席安今天上午算是莫名其妙的電話,薛燕銘打算先去舒硯那邊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