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滄暮幽幽 第五章君家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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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軒君禦來到這裏的第一天起,就給了人一種錯覺,溫和平靜,看起來朗朗清風,與世無爭。讓他們覺得軒君禦性子變了,變得不再是那麼鋒利了。而讓這一錯覺加深的是,軒君禦在望仙塔救了軒天亦。其實在軒君凜看來,哪怕是一個互不相識的人,軒君禦當時也會去救,因為順手。
“你們得到的消息錯了,軒君禦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憐惜弱小無辜的人。”以前是,以後也會是。軒君凜一字一頓的說著,他每說一個字,軒天亦的臉色便白了一份。
青巫更是忍無可忍的道:“軒君炳,你舅舅若這的死了,你能夠討到什麼好去。”
“我已是廢人,如何在乎這些?”
“你這樣說就不怕你父皇舅舅寒心嗎?”青巫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軒天亦再混賬,但是對軒君凜兩兄弟卻是極好的。哪怕是軒君炳也承認父皇是真的待他極好。可那又如何呢?他轉過身,看著軒君凜,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軒君禦離開宮殿之後,迎麵就遇見了青琅,擦身而過的時候,青琅道:“或許當年就應該直接讓你死在那裏。”
軒君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那真是可惜了。”
君家到底要什麼,軒君禦心底清楚。而他要什麼,君家卻未必清楚。妖王拜訪的消息傳到君予良那裏的時候,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讓人喚來了君子安。
這個人不站在一起不會發現有相似之處,但若是站在一起了,卻會發現眉眼處十分的相似。君予良默默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青年,隨後問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已經成長如此了。”
“那是師父教得好。”他自幼跟著師父長大,君予邗麵冷心軟,與這君家其實有些格格不入的。
“你既然也這樣覺得,那希望你將來對你師父好一點。”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是自然。”君子安淡淡的應了一句。
君予良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後道:“妖王過來了,你去吧。”
君子安一退出去,就遇見了軒君禦,四目相對,君子安朝軒君禦露出了一抹笑意,軒君禦突然問道:“你可識得一個叫蘭馨的女子。”
君子安麵上有些困惑,但不似作假:“她是何人。”
軒君禦在心裏微微歎了一聲,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軒君禦不是第一次見到君予良,當初在幽篁裏的時候,他可是披著君子蠻的皮子,他不知道君予良是否知道他便是曾經的那個人。
落座上茶之後,軒君禦聞了聞茶香,得,還真的品不出是什麼茶呀。抿了一口之後,道:“君家一向遠離朝堂紛爭,不戀權勢,沒有想到如今卻破了例了。”
君不語的事情,君家能夠瞞得下其他人,卻未必能夠瞞得了軒君禦,畢竟在信陵的時候,軒君禦就已經知道君不語的存在了。
君予良也不隱瞞,直接道:“形式逼人而已。”
“其實你不找我,也未必奈何不了青家。”這是實話。兩人哪怕不合作,也未必不能達成所願。
“那是因為我們都愛惜羽毛吧。”君家久負盛名,哪怕事到如今,也不願意揭了這層麵紗。
而軒君禦,他自是可以用非常的手段達成自己的目標,但是逞一時之氣非是長久之計。正如君予良所說,他們不過是愛惜羽毛罷了。端著了,就放不下了。
兩人互相試探了一番,最後都笑了。既然有意合作,這些虛與委蛇自然是不需要了。君予良告訴了軒君禦一件事情,那就是青琅就是站在雲家的人。雲家破裂之後,很多雲家人四處逃竄,為非作歹。君家雖然不屑於出手,但是自有途徑找到這些雲家的人。他說,青琅似乎等不及了。因為如此作亂,青家作為幕後之人就不怕有人查出是他嗎?
青琅等不及了,為何等不及。被君予良這麼一提醒,軒君禦還真的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國師府的事情以及那個女人的事情。。
青琅身邊有女人。君予良也不奇怪。哪怕再不眷念紅塵,也難逃欲望二字。青琅也是人,七情六欲一樣都不缺。
接近尾聲的時候,君予良盯著軒君禦看了良久,久到軒君禦都開始詫異的時候,他才道:“軒君禦,子安對你是極好。”
他似乎並不需要軒君禦回答,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軒君禦應了一聲,並未解釋。
回到院子的之後,軒君禦剛剛推開門,就停住了,隨後關上了門。
“王上?”唐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道:“有人來過了。”有人悄悄進了他的房間,隻是不知道他要找什麼東西。
唐子麵色一沉,便要去找人,不過被軒君禦伸手製止了。無妨,那裏什麼也沒有。他隱約能猜得出那個人在找什麼。但很明白,那個人永遠也找不到那樣東西。
軒天亦病了,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消息傳過來時候,軒君禦並沒有在意。他不確定是不是苦肉劇。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從軒天亦病了之後,很多朝臣都開始來拜訪軒君禦。但都被唐子給擋了回去。這個風向變得太快,軒君禦都有些啞然。
這些人來的勤勉,但同樣也有很多不屑於來拜訪他的人,其中就有花正樓。花正樓曾義正言辭的批評過軒君禦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這樣的人難擔大任。而理由就是人王有恙,軒君禦竟然避而不見。
他說得難聽,軒君禦也未在意,真正在意的是忘青,他也不知道在那裏聽了什麼,回來之後就怒氣衝衝的表示要水淹了這滄暮城。
軒君禦道:“若是每一句話都聽進去了,那不是得氣死。”
“君禦,這裏好複雜,我們回去吧。”這裏雖然有趣,但是並不好。人心叵測,讓人覺得心裏發寒。
軒君禦沒有回答他,隻是眼眸有些深邃。他想過一萬種將這些人踩在腳底下的方法,可是如今看來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值得。他有必要為此髒了自己的手嗎。
閑人閣是滄暮城有名的文人茶樓,這裏雅士居多,喜好風雅。但是最近這裏卻極為熱鬧。無他,因為滄暮城除了一個是妖王的三皇子。
有人說三皇子已為妖王,就是非我族類,不可能繼續留在商祺。也有人覺得衛冕三界之王,如何不可。更是有人追根溯源,找到了五年前前任妖王來到這裏的原因。直到此時才有人明白,軒君禦從一開始就是儲君,隻不過人王不厚道,給掩蓋過去了。文人想來肆無忌憚,說出來的話上罵朝廷,下問民生。所以這閑人閣非常熱鬧。但今天的閑人閣一不談國事,二不問妖王,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離開了滄暮城的花怡然,已經被困在家中不得出的繆青嵐。
為何說這件事情了,那是因為繆家偷偷的派人去查了一下花怡然的下落,發現竟然失蹤了。一個女子失蹤在荒野,說明了什麼,說明那人或許已經死了吧。有人唏噓,有人感慨,而也有人一針見血的問道,如此孤女,如何舍得趕出家門。而將她趕出家門的人,還是文人的典範帝師花正樓。於是很多人將矛頭指向了花正樓,對花正樓一陣指責。
“你們君家做了什麼?”軒君禦粗粗的聽了幾句,便聽不下去了,直接看著對麵的人問道。
君子安依舊溫潤如玉,品著茶的樣子,一副大家子弟的樣子,著實賞心悅目。他的視線瞟過那些人之後,便收了回來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做,自然有人會質疑。”
“花怡然真的死了嗎?”軒君禦反問。
“不知。”君家此次與青家鬥得不可開交,自然沒有時間去理會這無關緊要的人。
軒君禦也懶得去問了,倒是君子安非常熱絡,一連換了好幾種茶,一樣一樣的給軒君禦指出他的優勢與缺點。他在教軒君禦品茶。軒君禦拒絕不了,也由著他去了。
那些文人的嘴就如同開了鋒的利刃,著實厲害。兩人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剛剛出了茶樓,便迎麵撞上了一支金甲披身的侍衛隊,軒君禦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隱在了君子安的身後。因為領頭的人正是軒君凜。他一身金甲,看起來少了一些儒雅的感覺。他的目光掃過君子安,微微頓了一下,還是帶著人進了閑人閣。
軒君禦奇怪為何軒君凜會出現在這裏,但很快他便知道答案了。他自然不是來抓那些高談闊論的文人的,而是帶走了一個人。軒君炳。
看到人出現在門外的時候,軒君禦若有所思的回頭看著君子安,君子安道:“這事當真與君家沒有關係。”君家真的什麼也沒有做。誰知道為何軒君炳會出現在這裏,還出動了軒君凜帶著侍衛來請。
“我們要回去了。”君子安突然開口道,軒君禦一愣,正準備問為何的時候,君子安道:“驛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