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信陵花嫁 第四章商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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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強撐著忍了良久,在軒君禦都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唐子啞著聲音道:“尊上,事情已經過去了。”戚風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從他手中搶走上神精血,但他沒有。不管他當初作何打算,但最終他並沒有這樣做不是嗎?他可能對軒君禦不夠好,但其實他對誰都不夠好。軒君禦不是個例,也不是唯一。在唐子看來戚風是收了手。但在軒君禦看來卻覺得好笑,因為如果戚風起了心思,估計他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過去了嗎?上神精血早已被他送了出去,如果戚風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東西已經不在,還會不會對他好。
商家子,姓商,名淮。說來也是挺可悲的一個人,當年被皇室趕出來,世人皆以為是他品行不端才被趕出,是以連商家都在勳貴之中抬起不頭來。少年不得誌,才是最鬱鬱寡歡的事情。所以他深入簡出,外麵知道的消息不多,即便是唐子也隻知道這個人性子比較陰沉,屬於喜怒無常的那種人。如今更是綠帽當頭,也是很可悲的一個人。
其實如果沒有帝師的拚死勸諫,軒君禦未必被趕出學堂,而商淮也未必被趕出皇宮。這樣的人與花家交好,怎麼看都很奇怪呀。
“砰。”外麵突然傳來了很大的撞門聲,之後便傳來了喧嘩爭吵的聲音。軒君禦驚訝的抬起了頭。這可是驛站,誰敢來這裏隨意搗亂。更何況妖王和君家的人皆在此。幾人不解的時候,已經有人來傳報了。闖進來的人是花家的人。花家也不願意得罪妖族,已經派人過來告罪了。
原來花家在商家尋人未果,兩人當時就吵鬧起來了。兩家互相指責,或者說是花家單方麵指責。商家百般忍耐之下,才道花怡然逃婚是為了君不語,這君家的人就在這裏,為何死死的咬著商家不放,難道商家活該被欺辱嗎?這一番舉措,商家可謂是賺足了同情心,即便是外傳喜怒無常的商淮也引發了一堆憐憫之心。商家有多無辜,而花家有多無奈,外人看得分明。軒君禦文言倒是覺得好笑,這商家的確很厲害,禍水東引,確實不錯。花家既然派人來說了,妖王自然不會插手此事。據聽說外麵很是熱鬧,君家君子之風,被逼得啞口無言。因為君不語就是君家之人,他們追問他們要花怡然或者君不語的下落,似乎也不錯。
外麵一直吵了很久,軒君禦幾次入睡都被驚醒。忘青道:“可要我設下緊致。”外麵那般吵鬧,軒君禦很難清淨。軒君禦索性起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午後的陽光格外刺眼,軒君禦一出現,外麵吵吵鬧鬧的一片便立刻停止了。站在人群中的花雲長麵色十分難看,如今看到妖王出現,轉換了幾次,變得很難看了。他朝軒君禦拱拱手道:“多有冒犯,還望妖王見諒。”軒君禦點頭表示理解,視線掃過人群,竟然沒有看到君子安的身影。軒君禦出現後,花雲長有心爭幾句,此刻也說不出口了,隻是對君予邗道:“小女乃我花家命根,我也非是有心刁難,不過是愛女心切罷了。還請君長老多多包涵,能告知君不語的下落。”君予邗麵無表情的任由他說完,隨即道:“君家此次來信陵確實是因為君不語,因為君不語乃是我君家一位先輩,早先雲遊世間,已多年未歸。此次也是聽聞信陵有他的下落,也才匆匆趕過來。其實我們也不敢確定這裏的君不語是否就是我君家的那位先輩。不過是因為有一絲希望在這裏,我們也不想錯過罷了。”君家的意思就是你們說君不語是君家的人,我們還沒有確定呢,你們如何找我君家要人,更何況君不語乃君家先輩,花家小女年方才幾何?
君予邗此話說得當真無賴,軒君禦聞言都忍不住想笑了。花雲長的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的看著君予邗,良久才怒氣衝衝的帶著人離開。君予邗遙遙的抬頭看了軒君禦一眼,隨即收回了視線,他正準備離去,軒君禦卻開口道:“君長老留步。”
君予邗奇怪的回頭看著他,顯然不解君予邗是為何事。
“不知君長老是否知道一個名叫沐子曰的人。”他適才想起在那個漠北平原,那裏生活的都是一群被逼到絕境的敖東之人,雖說時間遷移,但也許有人還會記得當年被迫流放的敖東之人呢。更何況君家存世幾百載,或許能知道一些事情。君予邗皺著眉頭想了良久,隨後搖頭道:“未曾聽聞此人。”
軒君禦也沒有覺得意外,想君予邗告辭後便離開了。
花家大鬧了商家又在驛站鬧了一次,這花怡然犯下的錯事,連帶了三家人。如今整個信陵都在傳商淮的可憐之處,甚至有大膽的女子直接揚言要嫁給商淮,這倒是讓這個低調得幾乎沉沒的商家再次複蘇起來了。小雨淋淋,偶爾敲打著窗戶,帶了一些清冷的問道。軒君禦醒來時,忘青並不在。他隨口問了一句,唐子道:“他隻說有事出去了。”忘青口中的事情與魔族有關,這是他應允了的事情,他也不會在意了。畢竟如今能夠知道奈何消息的可能就隻有魔族的人了吧。
奈何,蘇青奈何。仔細想來他已經很久不見他了。窗外是淋漓的小雨,不大,但是紛紛揚揚看著格外稠密。一場雨後,街巷都已經荒無人煙。所以軒君禦看到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匆忙的在雨裏奔跑的時候,他微微楞了一下,隨即便看到一道身影飛快的出現落在了女子麵前。那是君子安。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正想當做看不見的時候,一股巨大的靈力已經震了過來,不僅軒君禦被驚了一下,連驛站別院裏的君予邗也震了一下,飛快的飛了出來。兩人身影一出現,那靈力非但沒有停止,大有直接碾壓過去的年頭。軒君禦歎了一聲,微微抬手虛化了一招,替他二人擋下一招。靈力受阻後,那人也現出了身形正是玉連。
華服女子衣衫飄飄的落與屋簷之上,端是貌美一方。她側目看了軒君禦一眼,一副多事的表情。軒君禦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因為他感覺到忘青過來了。那紅衣女子跑得十分狼狽,身上穿的還是花家的紅喜服。軒君禦隻瞟了一眼便認出那是花怡然。君子安和君予邗顯然也認出來了。兩人一前一後都朝花怡然過去了,玉連低哼了一聲,矮身下去,將兩人隔開。
“閣下是……”君予邗話音剛落,人就頓時被壓了下去。因為玉連說她最討厭君家的人了。她出手極快,君子安和君予邗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等她抽出身來時,身後早已沒有了花怡然。她憤怒的踩著雨水攀了上來,不過剛接觸到窗窗欄便被彈開了。軒君禦盯著她道:“你堂堂神官為何為難一個普通姑娘。”
“非是我要為難,不過是受人之托而已。”
“我很好奇,商家到底用什麼請動了你。”畢竟以玉連的身份,商家就算給她舔腳都不配。玉連冷漠的看著他,隨即勾唇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與我為敵,你就不怕我弄死你。或者你以為單憑你那小龍神就能夠護住你。”玉連身為水洛寒的前輩,實力有多強,軒君禦並不難猜出來。不過他也並不為懼:“非是我與你為敵,而且你身為神官,插手人間之事,早已逆了天道,你認為你躲得過去嗎?”
玉連眼神驟冷,似乎想伸手捏死軒君禦,不過她還來不及出手,便猛然停頓了一下,隨即怒氣衝衝的盯著軒君禦道:“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做。要說做了什麼的話,可能隻是不巧發現商家在縹緲峰出資建了一座道觀吧。”商家在信陵的家產頗多,但是能夠用來藏人的極少。軒君禦在捅穿商家抓了花怡然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關注商家的行蹤了。所以道觀一有人出沒,他便知道人轉移到何處了。他不能夠去,自然有人替他去。
“該死。”玉連直直的盯著軒君禦,似乎想伸手將他掐死,但是他沒有動,而且轉身消失在空中。玉連一消失,忘青就進來了。他麵色蒼白的坐在地上,看得軒君禦心中一冷,道:“她已經如此強了嗎?”連忘青擋她一擊都不能夠了。忘青白著臉,並不說話。
玉連一消失,君子安便飛了上來,看到軒君禦時,麵上的神情驟然柔和了幾分。“你無事吧。”
“自然沒有。”軒君禦道。有事的是玉連。因為道觀已經被人毀了。至於誰毀的,他低頭看了一眼忘青,自然是恨無垠和幻蒼冥兩位魔使了。
花怡然驚魂未定,害怕不過是從一個魔窟掉入了另一個魔窟,但在看到忘青的時候,就怔住了。畢竟少年曾是他府上的客人,是否說明她已經安全了。為了卸下他的防心,君子安直接亮出了君家的令牌。此為君家的身份代表,若花怡然見過真的君不語,那說不定就見過這種令牌了。
“你當真是君家之人。”花怡然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隨後便開始害怕起來。她願意相信他們是好事,但是君子安的神情也非常複雜,看得軒君禦都有一些糾結。
作者閑話:
我好像寫的是修真文,啊啊,怎麼變成宮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