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情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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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說了杭杭是我的愛情大寶寶,可大寶寶生下了小寶寶後,小寶寶一度就是我倆的中心了……歲月猶賊,不經意間偷走了大寶寶的容顏,還有我的情感。海沒枯,石沒爛,我的心卻亂了,也犯如今人們說的“婚姻七年之癢”——婚外情。
我與大寶寶的愛情死了,婚姻就半死不活,她一天一盯我的梢,我倆兩天一小吵,三天打一架,說打架也隻是她打,我並不還手,因為打輕了不起作用,打重了她又受不起我的那一下子,幹我這一行職業的人,打人下手輕重是不好掌握的。
有人說我們都是這世上的過客,那麼夫妻呢,是不是彼此的過客?既然是客人,那你就不能對我這個客人客氣一點!要愛我就是現在,不要等將來。大家都沒有遙遠的將來,你還真信“今世緣”上說:今世情緣,相伴永遠。我說:永遠多遠?就是眼前。說永遠永遠什麼的,那隻是人們的一廂情願,也許我們某一個人就在某一天的早晨就沒有醒過來。
我對杭杭說,我倆的愛情,我們的幸福,這些丟了就丟了,但又何必幹戈相向?我們畢竟有過花好月圓,誰願意讓歲月那個賊洗劫一空呢?我們還有小寶寶呢,你就看在小寶寶的份上不鬧了行不行?於是,婚姻搖曳了一陣子,還是存活下來了,但是半死不活的婚姻總是要產生故事的……所以這下麵的一個故事就叫《川娘》
一九八四年仲秋的一個黃昏,當她佇立在單位門前攔住我去路的一刹那,我愣了。一個鮮亮的女人,隻是笑,臉上的紅暈取代了一年前的那次見麵的憔悴;眼裏滾動著的秋波,取代了那一日藏不住的憂傷。
我笑了,說:“川娘,整一年呢。”
川娘說:“一年零一天。”
一年前我寫了一篇小說《川娘》,一個朋友看了,說:主人翁分明就是寫了她的一個朋友——川娘。還說,川娘也在寫她自己。
如此巧合叫我驚奇,我就想見一見現實中的川娘。可朋友說川娘正巧鬧著離婚,回萬縣老家了。
不多久,正巧我要出差重慶,於是我帶了朋友的介紹信,途經萬縣時,我就去川娘的家鄉冷水井。她的家人為了她,拒絕了我這個陌生人。於是,我留下信與聯係地址失望地回到賓館。沒想到晚飯後,川娘終於來到了萬縣賓館……
一年後,又沒想到杳無音信的她,竟然就站在我麵前,這叫我激動不已。“真好,你還記得我,”我說。
她說:“我今日就是要看看你是否能認出我來。”
我說:“咋認不出來?隻是驚奇。”
“真的嗎?”
“假不了。”
她說:“我送上門來,你要不要?”
我說:“照單全收,要!”
她說:“我離了,我不要那‘體麵苕’,單位就不要我,把我工作開除了,你真要?”
我說:“真要。”我那時婚姻危機,離家住單位。
她笑了:“知道,走吧。”
我們上街,還沒吃飯,就在一家小餐館兒處,她隻要了一碗餛飩。我問:“為什麼呢?”
她說:“我三十歲之前就這麼混混沌沌過了,這碗餛飩算是為自己劃上一個句號。”
我說:“那我就餛飩一碗還加一個大蔥餅。”
她說:這文人也這麼壞,派你一個“餅”就“餅”嘛,還大聰明餅。我笑了,這才想起那會兒把派你個小姐玩玩就叫派你一個“餅”。
我說:“你有什麼打算?”
她說:“我會縫紉,會服裝設計,還可以當幼師,天生我才必有用。”
飯後我們漫步街頭,先是一陣沉默不語,後來她低吟電影《張鐵匠羅曼史》的插曲“挽秋”,那渾厚的女中音把那《挽秋》唱得淒涼而悲壯。然後,我們就海闊天空地亂侃,她說:“我已經不再寫作了,看了你的<川娘>,再寫就是班門弄斧。”
夜深了,我說:“要回單位了。”“別”,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今夜陪我。”
我說:“才第二次見麵呢。”她說:“在你是第二次見麵,可我——這一年心裏裝著《川娘》,在夢裏摟了你一百回呢。”我說:“一見鍾情了,我離開萬縣時,你咋不送送我?”
她說:“送了,我是躲在暗處目送你上船的,女人嘛,總得裝一裝矜持嘛。”
我說:“陪就陪,那我們就走吧,誰怕誰呢。”
她說:“瞧你色迷迷兒樣,不想要了我,才怪呢。”
此時我們已漫步月亮山下,她說:“去我租房吧!”隻幾分鍾就到了她的租房……
詩:看一幅畫
輕拂兩座高山,腹地一馬平川。往前一片青紗帳,幽徑一壑水潺潺。縱深淌水摸過去,又是一番洞中天。看什麼看上來呀,好了夢裏情緣。愛情再怎麼偉大,終須要這樣一番。
詩:相擁恨晚
潮起人兒飄起,潮落一身大汗,才要纏綿,又搖小帆。說不來幾個回合,豈可讓人意猶未酣。整夜相擁恨晚,次次極盡糾纏。以往的歲月都白過了!還留下清淚一串。
清晨,我又弄醒了川娘,她睡眼惺忪說:“又怎麼了,不要人活了?”嘴上說,身子卻比我還急,臉上一朵花:“個牛,隻會把人往死裏整。”
我不吭聲……
日月如梭,轉眼就是半個月,我身在魏地不知有漢,直到有一天妻子杭杭到單位大吵大鬧時,我才感到事情不妙了。杭杭隻是性冷淡,其它一切無半點過錯。當初鬧了一場也不過是她給我一點“顏色”瞧瞧,沒想到我一氣之下住單位。
“住吧,看你能住多久?”她想,可她又沒想到我這一住單位,就壓根兒忘記了她這個人。她慌了,找我如救火。
瞧這大鬧的架勢,我怕了,就走,這是在我的單位啊。
“你敢走!”杭杭裝橫耍蠻,把桌上書,雜物,全摔地上,還將茶杯往我腳後跟處砸,於是,現場一片狼籍。恰此時同事與領導來,瞧見了,哪見過這樣的潑女人,惡女人!
領導說:“隨緣,你被鬧得這個樣子,怎麼工作啊,她不是要離婚嗎?我們出證明你去離吧。”
開了證明後,領導又對我說:“有孩子呢,離,還是個大事,你還是回家同她好好地談一談,能挽救一下最好,再不行,就離了得了。”
我想是該回家好好談一談了,杭杭畢竟是在讀初中時,與自己相識至拍拖六年才結婚的。
我下班回家,沒想到川娘卻在半道上攔住了我,拽到她的租屋,她閂上門說:“把褲子脫了上床,”她說完就去拿臉盆毛巾又倒熱水。我說:“你幹什麼呢,不是‘那個’來了嗎?”
川娘說:“你莫管,我不放幹你,省得你經不起她誘惑就上身,那婚就離不成了。”
我說“你咋這快就知道了?”
她笑了,說:“我如果沒‘內線’咋會事隔一年,去你單位找你呢。”她揩拭好我就俯身吻了起來,說:“看你雄,叫人死不能活不成的一個壞東西,看你今日狠什麼。”她搗咕一陣說:“哎喲,受不了了,反正‘那個’也幹淨差不多了。”於是我們又瘋作一團……
末了,川娘說:“你回家吧,近段時間咱們不見麵了,省得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