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我一回頭，便看到他站在我背後，因為上次他低著頭，我並不認得他，怔了好一會才說：“蝴蝶是你找來的？”
    “是的，臣上次誤殺了娘娘的蝴蝶，所以以此來向娘娘賠罪。”
    “你是怎麼把蝴蝶引過來的？”
    “回娘娘，是花香。”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我，我打開瓶子，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能送給我嗎？我很喜歡這香味。”
    “娘娘喜歡盡管拿去。”我笑著拿著那幽香轉身離去。
    不知為何，聞著那幽香總有種心安的感覺。第二天，我將書中的蝴蝶拿出來送給他。
    “我拿了你的東西，這個當是補償吧。”
    “臣不敢接受娘娘的禮物。”
    “怎麼，你不想要嗎？”我有點失望了，“我也知道這個算不了什麼。”
    “當然不是了，隻是臣那卑賤的東西不需要娘娘如此費心。”
    “那這樣好了，這蝴蝶你收下，以後你教我用這個怎樣？”
    我手裏又多了一個飛鏢，是那天順手帶走的。
    “可是這…………臣不敢。”
    “你到底要不要教啊？”我有點生氣了，“我現在以娘娘的身份命令你，把東西收好，要是弄壞了唯你是問！還有我要學飛鏢，你教我直到我學會。”
    “娘娘，蝴蝶臣可以收下，但學這飛鏢會危險，恐怕…………”
    “你敢不聽我的命令嗎？”我冷起臉來。
    他麵有難色地躊躇了很久，最後說：“臣遵旨。”我才笑了起來。
    之後的一段日子裏我都跟他學飛鏢。也許是寂寞太久了，又或許這才是我要的生活，每天和他在一起都很開心，好想以後一直這麼下去。或許這才叫愛吧，我承認對於那個遠征在外的他有愛，但那隻是君主之愛，臣服之愛，順從之愛；而對於眼前的他，卻是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喜歡，如果他一直遠征在外，也許我們能這樣一直下去。
    很可惜，他回來了，雖然大業未成，但他的士兵需要休息，所以先回來了。回來後他第一個見的人便是我，若換作是以前，我一定會欣喜若狂，但現在我雖然在他懷抱裏，心卻想著窗外之人，此時他正默默地看著我。那天晚上他依然溫柔，但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他上朝去了，寢宮裏又剩下我一個。我想了很久，明知道那是對不起他，也知道那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但我依然選擇去找他。看見他站在院子裏仰望那湛藍的天空，我從後麵抱著他。
    “帶我離開這裏，找個地方隱居起來，過我們的生活好不好？”
    “你真願意跟我在一起？”
    “願意，我願意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哼！你竟然背著我和其他男人勾搭上了？”他轉過身。
    “皇上？”我癱軟在地上。
    “為什麼？我那麼愛你，換來的卻是你的背叛？”
    “是臣妾不好，一切與他無關，請皇上開恩。”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著他？”
    他目露凶光，將我拖了出去。來到另一個房間，我看到他被綁在木架上，渾身是傷，但眼裏還透著那一如往昔的倔強。他將我扔在地上，走過去拿起皮鞭又向他身上抽去。
    “說，你是怎麼和她勾搭上的？”
    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不要打了皇上，你將我賜死吧。”
    我撲過去抱著他，皮鞭抽在我的背上，火辣辣的痛。
    “放開他。”
    我沒有理會，溫柔地吻著他，口腔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淚流滿麵，輕聲說：“很痛麼？”
    “放肆！！”他將我抓了回來，拿起一旁那燒紅的烙鐵說：“如果你說句我愛聽的話，那我就放過你。”
    他抬起頭看著我，笑了。
    “我不後悔跟你在一起…………啊~~~~~~！！”
    烙鐵貼在他的喉嚨上，一股燒焦的味道串了起來。
    我跪在一旁說：“皇上，不要再折磨他了，你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他低頭看著我，眼裏充滿了妒忌。
    “那好，這是你說的，任我處置。”他把我抓了起來抱緊我，轉頭對著他說：“你愛她對不對？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們快活！！”
    他粗暴地將我摔在床上，狠狠地吻著我，手不斷地扯著身上的衣服。
    “唔…………不要…………皇上…………”
    我的掙紮是那麼的軟弱無力，很快兩個人便赤裸裸地趴在他麵前。那是前所未有的粗暴，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我那細嫩的皮膚裏，粗魯的進入讓我痛苦得叫出聲來，我張大嘴巴，睜大那透徹的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將枕頭濕了一大片。我痛苦得弓起身子，一股熱流順著大腿內側緩緩而下，但他並沒有停止那粗魯的動作。
    “你看到了嗎？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他瘋狂地笑著。
    他閉上眼睛，但她那痛苦的叫聲依然清晰地傳入耳朵裏麵，他寧願所有的痛苦都讓自己默默承受。這時，懷裏滑出一樣東西，是一隻蝴蝶，隻是此時的它已失去原有的美麗，零散地撒落在地上，猶如他們破碎的愛。他張張嘴，隻可惜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那句“我愛你”他好像從沒跟她說過，隻是現在她聽不到了。
    她的聲音啞了，他抬起頭看著那遍體鱗傷的身體，心如刀割。我側頭看著他，隻怕這是最後一眼了。他站起來穿上衣服，拉過被子蓋上我那不堪入目的身體，轉頭叫侍衛進來。
    “你們把他帶下去。受車裂之死。”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誰也沒覺察到房頂那一男一女也在此時離去。
    “既然魂魄到手，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呢？那不是看著他們兩人受苦嗎？”
    “我很想幫小蝶，隻是命運就是命運，永遠都不能改變。雖然我也試著跟她說過，隻是結果還一樣。”
    “那這次呢，我們能改變小蝶魂飛魄散的命運嗎？”
    “我們不能失敗！！”他眸子裏滿是堅決，“即使賠上我自己也要把她救回來。”
    他對她的愛沒有減少半分，而自己對他的愛卻又多了幾分，小雅苦笑著搖搖頭，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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