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思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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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晚上,星空依舊燦爛,月披輕紗,含羞遮臉。純潔的淡淡熒白灑滿大地。
站在門口,遙看這仿佛被冰凍的一切,思緒飄遠。毛毛蟲一樣的桓鶴睡著了,在我房裏的睡榻上……
實在扭不過他,說什麼怕我晚上遭襲擊,硬要留下保護我,其實真正的目的狗都知道,還好我是現代人,要是真的阡陌在這,不被他逼瘋了才怪。
回頭看看睡得正熟的桓鶴,其實,現在想想,他人也不錯,雖然有時候是惡劣了點,但還不至於讓我討厭。此刻,他正安靜的躺著,絲毫不設防備,月光從窗口懶懶地散到他身上,臉上,安靜詳和,白日的油氣全部消失,剩下的隻有純潔、無暇。
睡夢中的他很安穩,白雪公主的睡式被他用得十分完美,很奇怪吧,真是如此,我也很納悶怎麼一個男子做這種動作還是那麼美,估計他現在的樣子連女子看了都會自愧弗如。
夜風涼涼地,帶著秋季特有的味道,溢入了臥室,桓鶴的發被揚起,朝我的方向飛舞,柔柔地打在我臉上,襦軟,沁涼。外衣被吹得貼在身上,顯示著他邪魅性感的身材,誘人犯罪。
從床上拿下被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盡量放輕動作,不吵醒他。他轉了轉頭,繼續睡了,我替他掖了掖被角。自己都不明白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媽,但變了就是變了,心裏鬱悶的厲害,這是不是說明我已經到更年期了。
跨出門,走向練功房,準備趁桓鶴睡了去練習,畢竟我不能靠他保護一輩子,碧水宮還有那麼多人要靠我呢。碧水心經是越早練越好,再拖隻會更加沒有勇氣去做。
熟練的走下水,水溫正好。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再犯上次的錯誤,緩緩地移向記憶中那塊石碑的地點,心裏有隱隱的激動。很快,我摸到了,深吸一口氣,一把潛入水中。試著睜開眼,適應水帶來的酸痛感。一麵刻滿了字的石碑進入了我的眼簾,真是碧水心經!我努力壓製住心底的激動,默默讀出石碑上的字。
雖然我沒有任何經驗,但我卻發現要讀懂上麵寫什麼並不是很難。“潛於碧水,定我清心。屏除外物,氣集脾肺……”定下心來,讓自己跟著上麵寫的去做。集中精力,放緩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肺中的氧氣明顯不夠了,我從水中浮了出來,大吸了一口,繼續進去。如此反複了多次,我已能將石碑上的文字背出來。說實話,步驟很簡單,但是做了之後就發現人很舒爽,心靈仿佛經過了洗滌般,純淨。也不知是不是阡陌身體本來練過,我練的時候幾乎毫無阻礙,十分順暢。
今天就先到這裏,反正我還有時間,急噪反而不是好事。也不知現在練到第幾層了。從水裏爬了出來,全身濕淋淋的,冷風一吹,毫不猶豫的打了一噴嚏,身上的毛孔全部都豎了起來。真夠蠢的,要進水裏練功都不知道帶一套幹淨的衣裳來換,現在非得凍回去。
盡量將自己蜷縮起來,不讓冷風狠灌自己,但是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上下牙齒一個勁的磕碰,輕輕推開門,關上,剛一回頭,就驀地發現桓鶴在我身後陰森森地看著我。
“你怎麼醒啦,不多睡一會?”我撫著胸口嬉笑道。
“多睡一會怎麼會知道你出去幹什麼蠢事?”
“我沒幹什麼蠢事啊!”我充楞。
“那現在很流行半夜衝涼嗎?”劍眉橫挑,似乎有點發怒了。我也不知怎的就沒了勇氣,悻悻地低下頭。
我想大概是因為他昨日的救命之恩,目前我對他的態度十分溫順。
“怎麼不說話了?”
“我說什麼啊,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我小聲囁嚅。
“你想要避開我練功就直接告訴我,何必這麼做?我難道會偷學嗎?還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桓鶴的聲音裏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憂傷,我突然很愧疚。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著他,單純是下意識的。
“我沒有。”我沒有抬頭。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又對我無禮……”我找了一連我自己都鄙視的理由,也不知他聽了是什麼反應。
“什麼?”他似乎沒聽清楚,可是我卻沒有勇氣再說一遍,因為……好象真的蠻荒唐的。
“你剛才說什麼?”他的語氣裏有那麼些不確定,半屈身,將臉放到我臉下,滿天的星光就全部倒映到他眼中去了,璀璨璀璨的。
“我沒說什麼。”我立刻抬起頭,避免與他直視,那樣我就會毫無理由的處於劣勢。實際上,我現在就正在處於劣勢。
“可是我好象聽到有人說怕我對她無禮。”他抱臂在屋裏閑逛,輕佻的語氣讓人怎麼聽怎麼不爽。我這人,一不爽就會有爆發力。
“難道不是嗎?我可不想上次的事再發生!”我昂起頭,大聲對他說。他有些吃驚,還有些揶揄。
“阡陌,你要不要考慮一件事?”他眉眼帶笑。
“什麼事?”我也皺起了眉。
“脫了衣服和我說。”他眼角的笑意都快漫出來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阡陌真的不脫嗎?”
“不脫!堅決不脫!”
“那好吧!反正對我而言,脫與不脫一個樣,不脫就看朦朧美,脫了就……直接欣賞好了。”
“朦朧美?”
那家夥的眼睛開始不老實,在我身上四處亂跑,還不時笑笑。我猶豫著低下頭,驚呼出聲。
“該死!你轉過去!”我忘記了,我剛才又是直接從水裏出來的。
“桓鶴還真是有幸呢!宮主這等美人的身段,在下已經欣賞過兩次了,果然誘人!”
“你最好出去,不然別怪宮主我不客氣!”
“阡陌隻要一生氣,就宮主宮主的,那請問宮主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在下不客氣呢?我可是很期盼哦!”說完還不忘對我拋了一記媚眼。
“我想你不會不在乎的。”我微笑著對他說,“不出去,我就永遠都不給你機會!我不會允許我愛的人是一風流鬼。”朝他挑眉。
果然,這他還是怕的,笑笑轉身離開,不過在走出門前又對我說了一句,“宮主,你會需要我的,想我就叫我,我就在門外,隨時等候您。”眨了眨右眼,邁步出去了。
我連忙翻箱倒櫃,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套上,遮了遮一身涼意。
(一盞茶後)
“桓鶴,你進來吧!我有事找你。”
“我就知道你會叫我。”他開始跟我擺譜了,“告訴我,你叫我做什麼?”
“幫我把衣服穿上。”我低下頭。
“哎呀,怎麼辦呢,我這人隻會無禮啊!”
“你!”我頓時火大,“愛穿不穿,隨你便!”
“那好吧!宮主你就這樣睡吧!我看著你睡。”他好整以暇。
我憤怒的爬回床上,倒頭就準備睡,可是沒有扣上那些繁複的紐扣裝飾的衣服,怎麼樣睡都是酥胸半露。
想起身將被子蓋上,才發現被子已經被我用來做好事了。又羞又躁,鬱悶得一塌糊塗。
“要不要我幫你?”桓鶴一臉笑容的看著我出醜。
我嘴硬,硬是不肯出聲,轉過頭去不看他,心裏將他這個小人的祖宗問候個遍。
“別罵了,罵了也沒用。”我驚訝的調過頭,這家夥什麼時候跑到我身後來的?他伸出他的修長手指,輕輕的將我衣領扶正,結扣扣上,動作優雅純熟。
“桓鶴。”我很丟臉的叫他,發現我自己真的是太卑鄙了,“原來你人還是不錯的。”
認真的看他的臉,濃黑的睫毛垂著,陰影打在如雕刻般的鼻梁上,瑩白的皮膚因此灑上一曾淡淡的灰,性感的薄唇緊抿,殷紅,給他原本就有些邪的氣質更添一份神秘。
桓鶴的嘴角有一絲抽動,好象在忍笑。
“宮主如果想要小的話,就直接說,小的……做什麼都願意,隻要宮主滿意。”他佯裝道。
“少自做多情!”我嗬斥道。
“那就當小的自願的好了,宮主,你就別忍了~~~~”那聲音叫個媚啊!到底是老手。
“是你自己想要吧!”
“我想要那也得宮主肯給才行啊,我總不能強取吧!”他幫我穿好了衣服,饒有興味的看我。
我一時真說不出話來。
“原來宮主真的想要啊!”他站了起來,靠在我床邊,灼灼看著我,“是不是?”
“不是就搖頭,是就別做反應。”他邪笑著說。
我壓根就沒聽到他說什麼,還沉浸在自我唾罵中不可自拔呢。
桓鶴有好一會沒說話,我也沒在意,隻當他又在亂思考什麼,可是他突然將“沉思”的我推倒,我一個不穩,就被他壓在身下。
我驚恐的推他,“桓鶴,你瘋啦!做什麼?!”
“做什麼?做宮主你想做的事啊!”他似乎毫不在意我的反應,按著我的肩頭說。
“我說什麼啦!我什麼都沒做啊!”奮力推他,企圖他離我遠點,我實在是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對啊!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我才知道你想要我啊!”
“去你的!你這是什麼邏輯啊!”這家夥手開始不老實了,剛剛才被他穿上的衣服一會兒就被他褪去了大半,我伸手想製止他,可他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肩頭被他壓製著,雙臂根本無法動彈。
“我剛才問你,要是不要我就搖頭,要是要我就別做動作,我等了你許久你都不動,那不就表示你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