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緋聞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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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著沉重的腳步走向自己的宮殿,內心的五味瓶都打翻了,我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要心軟不把那個侍女弄走,現在放她們在那就好像放一隻老虎在那養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給吃了。但是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她,或許不是那些侍女,但是現實就擺在眼前,她們必須承受也許不是她們承受的罪。可是即使知道又有人把我背叛的,但是內心已經沒有什麼痛的感覺,或許是遭到了眩香的背叛和那四個惡魔當猴耍的事件,對這些事情已經漸漸麻木了吧……
    走進那個並不引人注目的宮殿,我的那個貼身侍女就已經走過來了,一臉裝木作樣的欣喜表情,看著就厭惡,當她走過來小心地取下我的外袍,假惺惺地噓寒問暖,我心中還在懷疑到底是不是她,即使是收拾了心情但還是有些亂,已經沒心情去聽她的嘮叨了,我蹙眉;“本宮方才在外麵聽聞說太子妃中了邪,太子殿下正在找人來幫我懲治,此話當真?”我的那雙眼帶成淡漠直直地盯著她,想要找出她臉上那些異樣的表情,但是讓我失望了,她一臉淡漠恭敬,沒什麼不妥,究竟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還是她真的不知道,這讓我困惑了,她開口;“是的,外麵是有這樣的傳聞,太子殿下正找高僧幫娘娘看看,如果真的有不詳之氣,驅走去沒事了,娘娘無須害怕。”
    這句話真不中聽,她這是間接說我中邪了。她說得倒輕鬆,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我冷哼了一聲,繼續找碴;“那你為甚不告訴本宮?”她很伶俐,大概是早都想到我會這樣問;“奴婢是怕娘娘您擔憂,就沒把事情告訴您了。”我沒有再管她,拉起白色的長裙直徑走回房屋,我支退了所有人,自己坐到梳妝台前,慢慢地梳理著那把長發。我現在也沒有好說的了,如果真的要我死的話,我再掙紮也沒有用。但是我望著鏡子的人,那個人才十八歲,那個人正是開花的時候,就這樣被一場莫名其妙的穿越活活糟蹋了,我重來不畏懼死亡,因為人出生的那一日就注定要麵臨死亡,我隻是留戀世間的事物。
    然後接下來的兩個晚上,我都能隱隱地聽到笛聲,吹的曲子每天都不同,琴聲很好聽,輕柔如水,清晰而緩慢,像愛人在你身上輕輕的愛撫,每次聽到都能讓我的把煩心的心情拋到腦後,把本來要失眠的我帶入了夢鄉,也許是曲子真能讓人煩亂的心情收拾幹淨。很奇怪,每次看到那亭子隱隱約約的高大身影,拿著笛子吹出美妙的曲子,我都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不會去打攪他,可能是我害怕再次與皇族的牽連上什麼關係吧。但是盡管我不理,他還是天天在吹,我聽得出裏麵的期盼,心裏因為他的堅持而一跳,那是經陳方峻的第一次,但是我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了,所以注定沒以後,我也知道愛情在生活中是廉價的,不不理不睬也就忘了,他也很快把我忘了吧,隻是一次的用音樂探索彼此心靈而已,不會牽連到什麼事情的,往往想到這裏,我就會放棄想和他一起彈奏的心思。
    現在是正午,我的穿法還是那樣隨意,那些化妝品和耀眼得離譜的簪子我幾乎沒有動過,我正在擦著古箏,望著古箏發呆,別的人都以為隻是我喜愛這琴,所以想小心翼翼地護著,但是我的思想卻不在琴上,想著那個人,那個高大又有些消瘦的身影,會有怎樣的眼睛,會又怎麼樣的麵孔呢,也如琴聲那般溫柔麼?不過皇族的人都是笑麵虎,真正冷著臉麵對所有人的幾乎沒有。我停止那些胡思亂想,同時也停止了手中小心拭擦的動作,語氣淡淡;“翠玉,幫我把琴藏好。”翠玉是我的貼身侍女,這麼多天來我一直都未叫過她的名字,現在我覺得自己沒必要抱怨她們,所以就直接叫名字了。
    琴收了回去,就聽到一個太監那些尖銳刺耳的聲音;“太子殿下,皇後娘娘駕到——”我聽了這次字整個人震了一下,心有些慌亂,不過我極力地安撫著自己,不會有事的,是我自己太悲觀,也許不會讓我死的,隻是那些人胡說,幫我“驅魔”又不能把我怎樣。我急忙站起身,麵部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你能怎樣對我,我又是千篇一律的行禮;“臣妾參見太子殿下。”他還沒回我話我就已經自己站起來了,旁邊的人看得有些愣住了,皇後沒有什麼話說,隻是臉色有些沉重,我的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他身後一襲僧袍的和尚,大概四五十歲,一臉和善樣,我在心中冷哼,裝得挺像的,還真以為我中邪,要不是那四個惡魔……
    我還裝作不知道,一臉茫然地問範慕明那混賬;“他是誰?”範慕明今天穿著簡單,頭上也隨意地紮了一下,一臉淡漠地望著我,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其他的一些廢話;“你喜歡在天空飛的鳥還是喜歡在籠子裏的鳥?”我聽了他的話微微挑眉,聽出了他的話外音,我心裏冷笑,這不是廢話麼?我輕笑,嘴唇勾出了一個弧線,在每個人看來都是嘲諷的笑;“你明明沒有死,卻要一生在棺材裏度過?你認為會有人喜歡麼?”他聽了後皺眉,眼神有些複雜,我知道這樣說不僅說喜歡自由,還把這個皇宮裏的人全罵進去了。最後他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許久後,他抬了抬手;“這位是定明大師,他給你看看。”果然是拿我來糊弄的,以為我是傻子嗎?我自己正不正常我自己不知道嗎?我氣憤地瞪著他,口氣冷淡;“不必了,我沒病,別煩我。”範慕明的眼睛裏一下子也被冰冷填滿,說;“先看看再說吧。”說完一隻巨掌就拉著我走進床榻上,現在又不是看病,用得著在床上看麼?哼,讓人更可疑,讓人更憤怒!我咬唇想掙紮出他的魔掌的控製,但是被拽個死死的,他樂道有些加大,反而把我的手勒疼了,我自認力氣方麵鬥不過他,隻有慢慢放下逃走的念頭,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正在我的腳底慢慢蔓延到我的全身……
    那個所謂的高僧看著我,沒什麼表情。我在心中冷哼,這個神棍真能裝。隻見他一隻手放在胸口,像電視上看的那些和尚一樣說了一句千篇一律的“阿彌駝佛”,站在門外沒有動,緩緩張口,看上去的確給人是沉穩的感覺;“這位施主,你身上被一股邪氣籠罩。”此言一出,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好像中雷了,我震驚地盯著那位所謂的大師,聽著這一派胡言,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我笑了,好像聽到了一個及其好像的笑話,冷冷地別過臉,壓抑住內心被人冤枉的憤怒;“大師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身上有邪氣,真是好笑,胡亂就給人定罪,小心遭雷劈!”
    範慕明的那隻在我手臂上的手突然放開了,在他放開的那一刻我暗暗慶幸終於解脫了,剛想伸出另一隻手想幫剛剛被他捉疼的手臂按摩一下,但是我的另一隻手還沒來得及抬起來,他的那隻手已經飛快地在我脖子上輕輕一點,我頓時覺得渾身酥麻,軟綿綿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手腳怎麼動也動不了,那種感覺很恐怖,我驚恐地望著一臉嚴肅的範慕明,好像什麼也不在意,我不由得來氣;“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狠狠地瞪著他,現在我隻能說話了。“隻是點了你的定穴,不會傷及到你的。”他淡淡地說著,又轉過頭去看向那個定明大師;“繼續說吧。”
    什麼定穴?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我以前在現代一直以為點什麼定穴死穴之類的東西是寫武俠小說的需要,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今天的一瞬間真是完全否定了我十八年的想法,那如果真的有一點就死就穴位,那豈不是很恐怖?想著,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我的思索很快就拉了回來,依然是死死地瞪著那個範慕明,他一直是淡漠嚴肅的神情,從他的臉上根本找不出一點的端兒,其實我很奇怪,這次我早前兩天就知道我今天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好事情,按我的性格居然沒有逃,也許是……麻木了吧。那位大師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我怎麼怎麼中邪了,我聽得青筋暴起,然後他最後一次像是地雷,拋到地上爆炸了,炸得我粉身碎骨;“這個邪氣已經去不掉了,留在皇宮會讓整個皇宮都沾上邪氣的,還是讓施主離開皇宮吧,不過老身覺得施主還是不要留在世間了……老身怕會誤人誤事……”
    聽到這一句我簡直就要噴血了,我活了這麼久,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他話還沒完,就被我的聲音打破了;“你胡說什麼啊,就算我再中什麼邪也不用死那麼誇張吧?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你……”我的話還沒完,就被範慕明若有所思的話語打斷了;“皇宮畢竟是聖地,如發現有邪氣侵入的話,我們是絕對要清除的……明日將太子妃送出皇宮吧……”我瞪大眼睛,腦子裏隻有一個字,就是“冤”,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嫁來才沒多久,現在莫名其妙就被驅出宮門,而且就是因為這個和尚的一句話,我出宮後做什麼?我身上毫無分文,而且對這個時空不熟悉,再說這個國家不是我父母能幹擾的,但是我畢竟是那個國家的公主,按理說是動不得的,是一件維持和平的交易品,如果他們就這樣把我扔出宮,有沒有想過我老爸會出兵的?他們這樣做是不是想挑起戰爭?這裏怎麼就這樣亂?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腦子?我已經放棄一切現代人的固執和這些封建的人合作去搞這場沒有愛情的婚姻,他們這是算什麼?把我當什麼了?
    我動了動身,還是軟綿綿的,我憤怒地瞪向他;“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樣不怕我父母出兵與你們發出戰爭?你們想那些老百姓不得安寧?你這樣莫名其妙的做法可能會引起一場不應該引起的悲劇,你知道你自己做什麼?”一直站在門的旁邊的皇後身體微微一震,可是臉色依然如水般寧靜,看來這個皇後身上是問不出什麼的了,但是她怎麼可以容忍這些荒謬的事情?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大師的一麵之詞而不顧大局嗎?嗬,這些人真是比我還糟糕。
    範慕明聽了,冷笑了一聲,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向我,那種眼神讓人覺得冰冷,我不喜歡他那樣的眼神,過了一會兒,他慢慢湊到我耳邊,呼出的熱氣停留在我的脖子上,讓我的頭陣陣發麻,如果我現在能動,我肯定會狠狠推開他,閃他一巴掌;“公主殿下您不知道麼?你伏新國那位太子哥哥真是昏庸無能,他被一侍女迷住了,勾了魂,不管別人阻攔納她為妃子,而且那個侍女很驕橫,不喜有別人跟她分享一個男人,短短幾天,就用惡毒的手段把我妹妹害死了。”我的腦子哄的一下再次空白,臉色慘白得可怕;“太子妃,那你說,我本來就不喜你做我的妃子,想不到那個伏新國的太子比我更厲害,他現在這樣一鬧,我們兩個國家已經翻臉,而你留在這也是廢物。”我滿臉震驚,範慕明後來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進去了,隻覺得身上一陣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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