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部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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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抓住了。
因為是從出生時就在一起的,所以,啟介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追逐。不過,他還清楚的留有印象,那個,最早的一次分開,而有意識到兄長的重要的夜。
五歲之前的啟介是和涼介住在同個房間的。有天看到電視兒童節目上的同齡小朋友都說“已經和爸爸媽媽分開睡自己房間”時,便要求父親也給自己個小窩。但是,心願普一達成,啟介就後悔了。因為,那同時意味著他不能再和涼介一起睡了。夜裏,首次嚐到孤獨的滋味的啟介非常難過,輾轉難眠。所以,半夜時終於忍不住溜下床跑到哥哥房間。
低下身,仔細的看著。
和自己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相比,哥哥的白皙像沒有血色;與總是蹺蹺的硬硬頭發也不同,那濃密柔軟的烏黑秀發閃耀的幽光是種神秘的誘惑;而修長深邃的夜色瞳孔,和薄荼色的清澈雙眸更是有著成熟與童真的區別。
難道第一次見到兩人的人總說他們長的不像。是日與月的般的風采。後麵一句聽不太懂,不過前麵的評價總會讓啟介非常不爽!
可惡!
長的不太像又怎麼樣!即使這樣,我們也是如假包換的親兄弟!誰都別想我和大哥分開!
大哥!是我的呢!
心說著任性的獨占宣言。一邊有些無聊的將哥哥涼介的頭發繞在指上玩弄著,看著長兄因沉睡多了份可愛的清麗臉孔,突然興起惡做劇的念頭。在床邊站好,將小臉湊近發出溫熱的吐息的唇邊,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著從剛才起就吸引了他注意力的唇。
非常漂亮的曲線,和意外柔軟的觸感,感覺好舒服,於是多碰了幾下。看來以後會上癮吧!於是暗暗決定有機會要多做幾次。
但是,好奇怪,身體莫名的熱起來。像做了壞事時一樣。莫非……對了!上次看到爸爸媽媽這樣互相親對方時,自己就很想試試,當時大哥怎麼說的--這種事不能隨便做!很不好!尤其是他當時的表情,臉上是少見的紅紅的顏色,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可惡!難道這真的是什麼壞事嗎?
如果被大哥知道發起火來就糟了。一向溫柔的臉會變得鬼一樣可怕呢。(當然,就算可怕也還是美麗的!)
但是……看到依舊緊閉的眼簾,還是忍不住靠近,再親一下。
嗯,果然!是大哥的味道呢!
“啟…介…?”
因為被幾根調皮的頭發碰到了鼻孔,涼介皺著眉睜開了眼,看到緊張的拉遠與自己距離的弟弟。
“在幹什麼啊?”
睡得正香時被弄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沒…沒有!”
一邊努力的搖頭,一邊拿眼角瞟著地板。標準的做了壞事後撒謊的模樣。涼介苦笑著,伸手在弟弟額頭彈上一記。
“淘氣的小家夥。”
“大哥~~~~”
看出哥哥心情很好,而且剛才的惡作劇似乎也沒被發現。於是,大著膽子爬上了床,鑽進哥哥懷中。
“一起睡吧。大哥。”
“啊?喂!啟介!不可以!”
努力推開貼進自己的腦袋。
“可是你說想要自己的房間的爸爸才專門準備了的。”
“可是,可是,為什麼要自己的房間就一定要和大哥分開睡呢?”
不快的嘟起嘴巴,寫滿委屈的大眼睛看著涼介,尋求答案。
“拜托!啟介,不要這麼任性!”
無力。即使解釋給他說“既然有了各自的房間就應該分開睡”他也不會聽吧。小家夥總是隻認同自己喜歡的道理。果然是小孩啊!完全沒有意識到隻比弟弟年長兩歲的自己也還是距少年很遠的年齡。
……
沒再胡攪蠻纏,但睜大的眼睛中寫滿控訴。
投降。
“好了好了。你進來吧。不過,隻此一次哦!”
心裏卻隱隱有所預感隻要開了頭,就決不會隻得一次。可是……
“大哥~~~~~”
喜滋滋的展開的可愛笑臉就是最大回報了,涼介心中也暗暗埋怨自己太寵弟弟。
而啟介,則是在得到親愛的長兄允許後立即手腳並用拱起棉被裏。
“我最喜歡大哥了!”
並非最後一次的,表白著不是第一次說出的感情。
雖然,那時的兩人,還都不清楚這句話代表了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