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願軍司令部（十二）》
    潭軒跟著過江入朝的部隊慢慢的過了鴨綠江大橋！
    橋的南邊！部隊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向新義洲插進去！部隊要馬上南下！
    “潭軒！哪位是潭軒同誌！教員隊的潭軒同誌！”一個小通訊員兒樣子的人在道邊看著一群和戰鬥部隊有點兒不一樣的隊伍開了過來！趕緊扯著嗓子喊起來！
    “我就是！”潭軒從人群裏擠過來！“你好！同誌！我就是潭軒！是你找我？！”
    “哦！潭隊長同誌！您好！”來人趕緊對潭軒敬禮！“我是某團團部通訊班的！這是剛剛由我們轉給你們的電報！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們！”
    “哦！謝謝你！”潭軒接過電報！
    “潭、楚並一分隊全體隊員：
    因戰事緊急！接上級政治部通知！原定你分隊到總部再分配的計劃取消！過江後！由上級集中分配到各軍後！直接到前線開展工作。望服從組織安排！對戰鬥和工作有充分準備！
    沈陽集訓隊”
    “哦！”潭軒把電文收好！揣進口袋裏。看來自己是沒有機會到誌願軍總部去了！不過直接下部隊摸槍杆子也不錯！
    “潭軒！什麼情況！”楚天成也從人流中擠了過來！計劃有變動嗎？
    “恩！”潭軒抬頭看看行進的大軍！“原來到誌願軍總部在分配的計劃取消！臨時變動了！一會會有人來直接把我們分下去！直接到基層部隊！”
    “哦！”楚天成的也同樣流露出一種失望的神情！“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集合隊伍！原地待命！”潭軒頭動也不動的看著麵前快速行軍的隊伍！
    正當潭軒和楚天成剛剛把隊員們從過江的部隊人流中一個一個拽出來！整理隊伍的時候！一陣馬蹄的聲音傳了過來！由遠到近！後邊兒跟著一隊整齊的一排兵！
    “哪個是潭軒同誌！”騎在馬上的人高聲喊著！想從部隊的人群中把潭軒找出來！
    “我是！首長！您是！？”潭軒看出首長的腰帶上佩帶的是一把小手槍！猜想肯定不是一般的營連幹部！起碼也是團以上的！營連一級別的指揮員一般都是駁殼槍！也很少有騎馬的！
    “我是39軍後衛團的政委！按軍政治部的命令！直接分配你們下部隊！趕緊集合隊伍！馬上要跟帝國主義打起來了！去完了！連湯都喝不上了！”馬上的人不斷拉扯著馬的韁繩，跨下的戰馬不停的扭動著脖子！打著響鼻兒！野性十足！看來連戰馬也很長時間沒有參加行軍了！野性也積攢了不少！
    “是！”潭軒敬禮後趕緊回頭整理隊伍！在一陣稍息、立正、向前看的口令以後！部隊總算整齊的排了成縱隊！
    “同誌們！我代表這些大老粗們歡迎你們到部隊來！成為一名革命軍人！”馬上的人似乎沒有一點兒政委的樣子！依然不斷扯著馬的韁繩，直接在馬上就開始講話！“從今天起！你們要一手槍稈子！一手筆稈子！和敵人！和帝國主義戰鬥下去！別的不多說了！聽說你們都是集訓隊出來的好同誌！希望你們到部隊！能盡快的融入部隊當中！你們去的任何一支部隊！任何一個連隊！都沒有一個窩囊的！我希望你們也是！現在！我代表13兵團政治部宣布你們分配的去向！劉寒暄！李正義！到39軍118師報道！…………”
    排裏的隊員們不斷聽到一個一個名字和部隊的番號！聽到自己的！就趕緊豎著耳朵聽自己到底被分到了什麼部隊！聽到自己被分到某個軍的時候！趕緊想自己在政治課上老兵們給自己講的那些老部隊的故事！想象自己到了部隊背上槍的樣子！
    “名單分配完畢！念到名字的同誌！馬上跟通訊員同誌輕裝出發！隻帶行李和簡單物品！前邊的戰友需要你們！出發！部隊南進會把你們陸續帶到各部隊去！出發！”馬上的政委同誌大聲的喊著。
    潭軒心裏突然有一絲的不安！為什麼別的同誌都分配到部隊去了！自己的名字從開始到最後一直也沒從那個作風硬朗的政委口中說出來？自己可是在隊裏考核第一名啊！就是政治課的成績不是最好！無論哪個部隊的首長看到自己的軍事成績也會把自己要過去啊！為什麼沒有自己的呢！難道是因為……！！！！潭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那裏邊是一根圓珠筆和自己在大學的學生證。
    “老潭！”楚天成在他耳邊小聲的嘟囔著！“為什麼沒有我們幾個的分配去向！？”
    “啊！”潭軒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我也不知道！不過總不會讓我們兩個混頓兒飯就從大橋上再回去吧！”潭軒看著聽到名字的隊員已經在政委馬後的通訊員的幫助下開始輕裝了出發了！扔下了一地的油印機、大捆的白紙等“重裝備”！
    “分隊隊長潭軒！副隊長楚天成！還有沒有聽到名字的同誌！繼續跟隊伍行軍！到總部後另行分配！”馬上的首長收起名單後撥轉馬頭策馬追趕部隊去了！“會有團部警衛班的人來幫你們抬東西！趕緊跟上！被他娘的跟丟了！”
    “什麼政委！好大的脾氣！”楚天成看著戰馬揚長而去！“有什麼了不起的！”
    “好了！收拾東西吧！”潭軒看著從在長長行軍隊伍邊上越跑越遠的戰馬！
    兩個人各自開始整理其他隊員輕裝後留下的東西！把東西碼好等著警衛班的人來！潭軒又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的學生證和圓珠筆！又看了看留下來的8個人！突然發現留下的10個人都是英語成績比較好的！考試排名在前的隊員！心裏算是放下了心！
    “原來是準備到總部幹點翻譯工作的！沒有別的原因！”潭軒的心忽然有點著地的感覺！
    詢問了一下大概的方向和路以後！劉飛帶著丁健偉和薛衛東幾個人出發了！
    “速度加快！“劉飛單手拎著衝鋒槍跑在最前邊兒！其他的人都跟在後邊！整個追擊的臨時分隊快速的向前跑著！
    “劉頭兒！”丁健偉拎著衝鋒槍跟在劉飛的後邊兒！“敵人可順走了三顆手榴彈！不會再在什麼地方弄點兒地雷什麼的把戲等著我們吧！”
    “不會！”劉飛笑了笑！“如果我是俘虜！武器彈藥有限的情況下還能全拿來做詭雷了！？再說了！前邊康健已經追過去了！他都沒碰上！你還能碰上？”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怕我回不去我那幾個省下來的罐頭就不知道便宜誰了！”丁健偉笑了笑！順帶手兒擦了擦額頭上汗！
    “不是跑不動了吧！”薛衛東超過丁健偉和劉飛！跑到最前邊！“劉連副！我們老規矩！”然後衝到第一的位置以後和劉飛拉開了大概20多米的距離！帶領整個分隊的人繼續朝北追擊！
    劉飛看見薛衛東衝到第一的位置！知道薛衛東充當了尖兵！雖然不是特種部隊！但是空降兵多少還是有點準特種兵的模樣！這樣即使碰到了敵人伏擊或者詭雷什麼的也給後邊的戰友更大的預警時間！
    “沒有！在團部當給養員的時候也跑過！就是沒和空降兵跑過！”丁健偉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劉飛他們！
    “不錯啦！你還能跟上！我見過最出格兒的給養員肚子比你大多了！別說跑！就是部隊的腰帶發下來自己還得往外再多加眼兒呢！”劉飛笑著說！但是眼睛卻始終沒有脫離前邊的薛衛東！“那句順口溜是怎麼說的來著！？通訊班的花盆兒！警衛班的草！汽車班的和尚滿街跑！司務長的腰帶是個寶！”
    “扯淡！”丁健偉知道劉飛笑話自己！幹脆不說話埋頭追了起來！
    一路上始終沒有追到康健帶著的人！劉飛的心有點懸了起來！小路旁不時可以看到倒伏的幹草！看樣子是有人搜索或者隱蔽過的樣子！不過沒有發現血跡！自然更沒有屍體！這使得劉飛的心又放下來不少！
    “看來雖然沒有追上！但是至少我們的人還沒有受傷或者犧牲的！”劉飛暗自思量著！“不過危險還是大的！對付狙擊手不是個什麼好差使！天知道他高興了在哪個地方等著呢！好再康健還是個半拉特種兵！不過沒有人民軍的人打下手！一但出現傷亡肯定是自己人！希望自己能過去幫個忙！
    薛衛東始終快速的向前飛奔！既然康健始終沒有碰上！那麼就是俘虜還在北逃！那麼自己加快速度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軍人特有的警覺本能還是讓他在奔跑的同時不時的掃描著任何一個可以供狙擊手埋伏的地方！任何一個都不能錯過！
    劉飛自然對自己手下的薛衛東心裏有數！這個空降兵的班長！雖然沒有能去上軍裏的特種大隊！但是技能還是一流的！沒去上特種大隊的原因自然是團裏邊不想把所有的軍事尖子都放出去！當然這些事劉飛也沒有和薛衛東說起過！怕他有意見！不過團裏考慮再給他加一級士官以後想辦法解決他的提幹問題！這些事兒！薛衛東在到現在也不清楚！始終以為自己沒有達到標準！回來自然加大了訓練力度！團裏和連裏自然閉嘴不說！多個訓練尖子有什麼不好！何必點破！
    突然！薛衛東站住了！右手持槍！左手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動作！劉飛馬上意識到有情況了！趕緊停了下來！後邊的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隻有旁邊四周到處瞎瞅的丁健偉蒙頭轉向的紮了下去！直接跑到薛衛東的身邊！
    “敵人？！“劉飛看見蹲下身子的薛衛東！又看了看跑過去的丁健偉！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們正在第一道山梁的頂部！四周有點稀鬆的灌木叢！實在找不到什麼更好的隱蔽地點！如果敵人在這裏狙擊什麼高級軍官也許沒有問題！但是一個剛剛逃脫的狙擊手實在不適合在這裏埋伏躲避追蹤！
    “也不一定！打起仗來什麼狗屁規定！什麼狗屁條例都是扯淡了！“劉飛馬上放棄自己在那個年代的條條框框！慢慢的走到薛衛東的旁邊！
    “什麼情況！“劉飛一邊四下看情況一邊問突然聽下來的薛衛東！
    “劉頭兒！”薛衛東把自己手裏的一個東西給劉飛看“一枚子彈殼兒！新的！”
    “哦！”劉飛從薛衛東手裏接過那個子彈殼看了看！“丁健偉！看看什麼家夥上的！”
    “好！”丁健偉把槍放到地上！接過劉飛遞過來的彈殼！仔細的端詳起來！目測一下子彈的口徑，又用手摸了摸！又放到鼻子上聞了聞！然後抬頭衝劉飛點了點頭！
    “哦！三八大蓋兒的！”劉飛知道丁健偉點頭算是確認了這枚彈殼是剛才他們聽到的槍響的“副產品”“媽的到底那個混蛋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康健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這是第幾聲槍下留下的！
    “劉頭兒！”丁健偉眯縫著眼睛看了看更北麵的山頭！“你估計這個山頭到那個山頭之間的距離是多少？”
    “大概600多米！”劉飛伸出大拇指比量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
    “可能！康健追到這裏！發現了那邊正往山上跑的俘虜！然後開了一槍！這個彈頭是康健留下的！”丁健偉站起來！
    “你那麼確定是康健打的？”劉飛不相信的看著丁健偉！
    “我鼻子不好使！你幫我聞聞！”丁健偉把子彈殼遞還給劉飛！
    “媽的！你警犬啊！還能聞出來！”劉飛接過子彈殼！有一種略微粘手的感覺！聞了聞！有一股和子彈的黃銅味兒不一樣的另一種味道！
    “這什麼味兒！”劉飛對這種味道感覺很奇怪！既很熟悉！卻又說不出什麼味道！
    “什麼味兒？”丁健偉把彈殼拿過去揣進口袋裏！“如果我沒猜錯！板油！！！！”
    “啥！板油？”劉飛迷糊了！“我說你們39軍的人說話不能神忽忽的？”
    “還記得小金英楠挎包裏的那塊豬油吧！”丁健偉笑了笑！
    “恩！記得！”劉飛仔細的想了想！“啊！你那意思這子彈是小金英楠的！？”
    “如果我沒猜錯！肯定是那小兔崽子的！”丁健偉看了看山頭那邊兒！“我在山洞裏看見過那小家夥用塊破布沾豬油擦子彈！每一個都擦的錚亮！看來這是他爹教給他的保養武器彈藥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哦！那也不能證明是康健的吧！他們兩個！”劉飛想起在山洞裏康健怎麼嚇唬孩子也沒要回子彈的事來！
    “嘿嘿！孩子終歸還是孩子！康健又偷回來一些！趁孩子睡覺的時候！這也是唯一的解釋了！”
    “那好！如果我們繼續追下去！也許很快就和康健他們回合了！”劉飛看了看對麵的山頭！“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槍是康健打的話！那麼康健這小子的槍法也不過如此！肯定沒打到！看我們15軍的！薛衛東！尖兵！我們再追！”
    “是！”薛衛東檢查了一下衝鋒槍！然後又第一個衝下山去！
    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可第一批追擊的人就要彙合了！排長們也有點兒興奮起來。都加快了速度！想盡快追上俘虜！自己也露一手。
    正當一行人馬上要爬上剛才他們還在遠遠的看著山頭的時候！
    “啪！”第三聲槍響傳了過來！不過這次顯得更近！似乎就在山的那邊！
    “隱蔽！”薛衛東一貓腰就衝進了邊上的草叢裏！單手據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山頂的方向。
    王俊民、邱智文、洪淑傑三人馬上分散到山路的兩邊！都把自己手裏的槍對著山頭的其他方向。顯然！開槍的人距離自己不遠了！要是那個俘虜有幫手就要吃虧了！
    劉飛和丁健偉在小路上一支衝鋒槍一支卡賓槍封鎖著山路！劉飛聽出槍的響聲是從山頭那邊的溝裏傳過來的！所以略微觀察了一下以後！趕緊埋頭衝上山頭！
    “注意安全！我們從不同角度上山！”薛衛東知道自己這個劉副連長同誌一聽見槍響就興奮的毛病又出來了！趕緊做出一個包抄分別上山的手勢！命令讓其他四個人從不同角度上山！
    六個人排出了一個散兵線慢慢的摸上了山頭，到了山頭慢慢的探頭才發現！自己的人原來就在山頭上！
    劉飛看見楊浩男在一塊大石頭後邊兒！邊上一個戰士靠在他身上躺著！臉色蒼白！仔細看了看！原來是李成龍手下一個新兵林政惠。看樣子是受傷了！就是太遠看不出來傷什麼位置！
    既然自己人都在著！那麼就是說敵人就在山的那邊兒了！他們之間的追擊距離始終在一個山頭看另一個山頭的距離！俘虜雖然選擇北逃還是敢沿著公路跑！害怕讓人民軍的潰兵抓到！隻能選擇上山跑路！要不然！康健不一定追的上！劉飛不敢再探身子仔細看！露出個腦袋還不得讓人家白打！
    “康健這小子呢！“劉飛慢慢的趴下來！仔細的看著山的那邊！
    一條山梁延西北的方向延伸開來！和自己所在的大山最後在溝口合攏！隻留下一個小小的口子！口子的西北方向應該是一條公路！劉飛甚至能隱約看到公路的邊兒！西南方麵是一片落葉鬆林！他正麵的的情況和自己這邊一樣是略微光禿禿的山頭！幾塊很大的石頭！幾堆不高不低的樹叢！一片荒草！
    “媽的！那家夥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劉飛仔細觀察了那幾個可能隱藏的地方！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手心裏慢慢的出汗了！“千萬別已經衝進林子裏了！那樣就是大羅神仙來也不好去抓那個混蛋了！”
    “啪！”一聲槍響從自己這邊響了起來！不過是卡賓槍的聲音！劉飛在德川城那個小樓裏等李成龍去找金RC的時候南朝鮮軍殺過來的時候聽過這種清脆的槍聲！
    “媽的！誰開槍暴露位置！”劉飛聽見槍聲是從自己方向打過去的！而且就在和自己一條線上的位置！肯定是自己的人打的！“薛衛東、王竣民是衝鋒槍！邱智文是卡賓槍！可是這小子就在離自己遠的地方！自己視線以內能看見他！媽的！該死的丁健偉！”
    正當劉飛暗罵丁健偉傻忽忽開槍暴露位置的時候！草叢裏的丁健偉卻慢慢的再次舉起槍！
    “來吧！寶貝兒！剛才就聽見響兒了吧！這次叫你看見爸爸是從什麼地方打的！”丁健偉一邊默默的說著，一邊兒瞄準那邊山頭看上去可能隱蔽著那個俘虜的大石頭！他也不知道俘虜在什麼地方！不過他卻判斷出了戰場上的情況！康健這小子也不知道對麵的俘虜具體位置！自己隻要把俘虜的位置給“要出來”康健就有機會！
    “啪！”第二槍一打出去！丁健偉也知道自己就算知道那個家夥在那個假象的埋伏點兒也夠戧能打到！幹脆直接倒著爬退後了幾米的距離！慢慢的用卡賓槍頂著鋼盔慢慢的伸了出去！
    “啪！”丁健偉感覺自己的手猛烈的一震！鋼盔飛了出去！
    “啪！幾乎同時！劉飛也看見自己前麵大概十幾米的一片灌木叢地下響了一槍！再抬頭看對麵山頭上的時候想確認那個俘虜的位置的時候！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對麵又恢複了一片寂靜！一片如同死神在頭頂欣賞一場風景片一樣的感覺叫人壓抑！
    “媽的！“丁健偉爬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自己連鋼盔都被打飛了！也不知道康健確定那家夥在什麼地方了！這要是打腦袋上！NND！第一個犧牲的名額可就成了我老丁得了！提幹沒有我！找死怎麼把我都帶上了！
    草叢裏的康健聽見背後的槍響時就知道自己的援兵來了！如果來的是敵人的話！一梭子從後背就把他們幾個人全報銷了！所以趕緊瞄準山對麵那快怪模怪樣的大石頭！那小子就在那後邊！自己人當誘餌確實不是很好的事情！還不如當初帶著幾個人民軍的兵來給老子當蚯蚓！機會難得一定要幹掉一個！
    當丁健偉的鋼盔飛起來的時候！康健也看到了石頭邊那堆草裏顫動了一下！動的和風吹的樣子明顯的不一樣！估計是敵人射擊時候手臂肌肉繃緊造成的！趕緊對著那個地方來了一槍！子彈過去卻沒有反應了！康健心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打中了！自己既不是個狙擊手出身！身邊兒也沒有個觀察手！隻好繼續耗下去看情況了！不過有一點！他確認的的對方已經受傷了！自己第一槍肯定是打中了！但是不是要害！動作遲緩我就有機會抓你！
    兩邊山頭上的人都沉默下去了！雙方都在等待機會！可誰都不願意擔著危險來創造機會！
    丁健偉慢慢的抬頭看看對麵的山頭兒！他聽槍響的方向肯定不是樹林裏！那麼他剛才的判斷算是蒙對了！看來康健剛才沒有得手！自己還得想辦法給他做個機會出來！
    慢慢的壓低身子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右手單手拿槍！左手拿著衣服！丁健偉眯縫著眼睛看著對麵山頭！那邊的小子！你可要看老子呀！別他娘的就找康健了！老子把衣服都貢獻出來了！
    “啪！啪！啪！”丁健偉一口氣開了三槍！然後快速的把衣服拎著領子連送帶扔的把衣服撇了出去！同時自己向相反的方向滾了過去！
    “啪！”丁健偉滾動的時候明顯看到自己的衣服改變了自己扔出去的方向！肯定是他娘的被槍打到了！這狗日的！真蠍虎！
    “啪！”康健這次瞄準了敵人射出子彈的草叢！開了一槍！
    這次有了反應！劉飛和所有人都看到了從那塊石頭邊上的草叢裏爬起來一個人！扶著肩膀掉頭往西北方向跑下去！
    “嘿嘿！寶貝！爸爸來了！”滾了一身草棍兒的丁健偉正好趕上那人站起來掉頭而康健又在慢悠悠的拉槍栓上子彈的時間差裏！快速的把手裏的不用拉槍栓的卡賓槍用肩膀抵好！“這次你給我躺下吧！”然後眯縫著眼睛瞄準扣動扳機。
    “卡！”槍沒有響！對麵的人也沒有倒！丁健偉貼著槍托邊兒的耳朵到是清楚的聽到了槍機撞針打空的聲音！
    “媽的！沒有子彈了！”丁健偉突然想起來臨出來的時候讓粱璿給搶走了3顆子彈！自己剛才把剩下的5顆全打光光了！趕緊起來換彈匣！一時手忙腳亂起來！手裏的彈匣因為緊張和懊惱搞的竟然插不上！
    康健正在拉槍栓上子彈的時候！突然看見對麵山頭上的那個人站著開始逃跑的時候！一時間也措手不及！他弄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要那麼樣的方式逃跑！雖然站著跑的快！但是就不怕我們的槍嗎？
    “不管了！先讓你休息休息再說吧！”康健穩穩的舉起步槍！把準星對準那個人的胸口位置！
    突然康健停了下來！他通過準星看見那個人居然舉起了雙手！
    誰都知道舉起雙手是任何一個國家和軍人都明白的手勢！一個對軍人來說恥辱的手勢！
    投降！！！！！！！
    但是這個人卻是背對康健他們做出投降的手勢的！
    “怎麼了！投降了！”劉飛看著對麵山頭上的人！難道是因為自己感覺跑不掉了才投降？不管了先去抓活的！
    “薛衛東！王竣民！上！”劉飛拎著衝鋒槍開始衝了過去！
    “呼啦！被壓製很長時間的兵們！都紛紛衝了起來！除了楊浩男照顧受傷的林政惠以外！所有人都衝了過去！媽的你假投降也好！真繳槍也罷！你他媽的欺負老子怎麼長時間！老子肯定要給你幾個嘴巴子！
    “媽的！老子差點犧牲！“丁健偉把剛才被打掉的鋼盔揀起來扣在腦袋上！又去揀衣服！
    “行！老丁！看來你不是隻會在炊事班埋地雷！”康健也一身灰的從草叢裏起來！“還知道給狙擊手要位置！你還有當觀察手的潛智！不過你那個肚子得往回縮縮！”
    “滾！下次這玩命兒的活我再也不幹了！”丁健偉把衣服穿上！
    康健笑了笑！沒有搭理丁健偉的牢騷！他也想盡快去看看自己那兩槍到底打到那個人的身上什麼位置！自己還得怎麼熟悉這隻三八步槍！
    正往山上走的時候！丁健偉突然加快速度超過了康健！憤怒的臉似乎要把眼球瞪出來！
    “咋得啦！老丁！”康健不知道丁健偉又為什麼事發彪了！
    “媽的！叫那家夥給老子賠衣服！”丁健偉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嗓子！“他媽的一槍給我衣服上開了6個窟窿！媽的打成汗衫兒了！全是眼兒了！”
    “嗬嗬！”康健笑了笑！他知道是丁健偉扔衣服開槍才給自己要了準確位置的！但是仔細一想又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媽的！他一槍能打幾個眼兒！6個？霰彈槍啊！”
    “等一會你再看！他媽的！”丁健偉比康健先一步倒數第二個上了那邊的山頭！
    “總算是抓回來了！”康健有點兒後怕！“這要是帶著情報跑了！可是自己透露這是中國軍隊司令部的！媽自己一下子成千古罪人了！”這下好了！自己去看看靶子吧！嗬嗬！自己給自己校槍！嗬嗬！
    正當康健最後一個爬上山頭的時候！他居然驚訝的發現！除了那個俘虜！自己的人也一樣舉著雙手！在他們的對麵！迷迷麻麻的站了能有一百多號穿著黃土布衣服端著各種不同種類槍支的人！
    “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